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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段时日的她,对他并不算友善,但是至少她笑是真实的想笑,发脾气也是真实的不开心。
她很真实,也很鲜活,像只因着他的纵容而在他怀里不停蹦哒挥舞着小爪子的小猫……
她一边嫌弃着他,一边围绕着他,过得充实忙碌而又精彩纷呈。
有些时候,她似乎都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她表现的也似乎已经忘了她的滕紫屹和盗骊……她甚至表现出了,她的生命里只有他这一个男人,只不过她对这个男人极其挑剔罢了……
江随云知道,其实这一切并不是她所有的真实,她不过是把一切都藏得更深了。可是,他还是知道,有那么一些片刻,她的眼睛里,她的心里只有他,比如她在骂他的时候,她在整蛊他的时候,她在搞恶作剧捉弄他的时候……那些时候,她的全身心都只有他……
所以,她骂他,冲着他发火,他是真的真的感觉很幸福……
所以,当一回家被门顶的脸盆砸中,洒了一身一脸的面粉,她指着狼狈的他笑得就快到地上打滚的时候,他表面生气,可内心的喜悦就快冲上了云霄……
她如何会不知,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会中她这种小把戏的道?可她依然这么做了,而他也正如她所料,会中她的招。一切不过就是你情我愿,相互迁就着,她能笑,他狼狈又如何?
可想而知,为了这一脸盆的面粉,她一整天估计都在策划和部署这件事,那不就证明了,这一整天她都在想着他么?
一整天啊,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想,只是为了他,哪怕只是为了整他……
她自己都没发现吧。最近,她常常对着他笑。
尽管总是因为他被“欺负”,被“坑害”,被捉弄,而逗得她笑。
可是,他喜欢看她笑时候的眼睛,那样明亮,那样空灵,漆黑透亮的瞳仁里面清晰倒影着的,是他也笑着的脸……
她有没有过得忘我,他不知道,可他沉迷于此了,沉迷的无可救药,甚至于有种失去理智的不管不顾了,他却是很清楚的。
所以,当楚轻寒带着顾惜眉一起暗中到了金陵城时,江随云依然觉得这一天来的太快了。
快到他甚至起了不想面对之心,而这绝不是他一贯的处事方式。
三人许久未见,约在了一处密舵,满金陵城也只有这一处密舵,是程熙所不知晓的。
楚轻寒和顾惜眉早已在那处密舵恭候了,可是江随云却还要轰得那女人熟睡了,才换上衣服,匆匆赶来。
密舵之内,楚轻寒和顾惜眉正在百无聊赖的喝着茶,等到耐心就快耗尽之时,江随云总算是到了。
可江随云自从坐下来之后,就不说话,甚至都不看看这两位久违的好友,一脸不想看到他们的样子。从始至终都一直垂着眼皮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一只荷包,看那蹩脚的针线和可叹的画风就知道,一定出自非常人之手。
两人只看了一眼,便心知肚明,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楚轻寒亲自为江随云泡上了一杯香茗,他穿着一身布衣青衫,整个人温润如玉,俊逸儒雅的脸上扫过一抹淡笑,温润的声音缓缓道,“殿下怎么没把这一处地方也一并告诉了那西凉公主?”
江随云眉眼不抬,明明知道楚轻寒这话里有话,可他就是听完了也没什么反应。
好半响,楚轻寒以为他今晚是要沉默到底了,却见江随云撩起眼皮向着窗外瞥了一眼,不紧不慢地问,“雍都一切都好吧?”
“殿下还会记挂雍都?”楚轻寒这么一个颇有城府,素有手段之人,都说出这种酸溜溜,颇有着怨怼之味道的话来了,可见这段时日江随云在这逍遥快乐,而他在雍都则是过得多么不容易了。
其实楚轻寒是有话要说的,这段日子他可是被折腾惨了,以前以为自己跟了一个压榨狂,每日里都是全身心扑在大业上,不眠不休的,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殚精竭虑的主公,竟然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全部的大事小事说不管就不管了,直接甩手给了他,一句“楚卿可全权处理”,便不闻不问,只一心陪着一个女人在这儿过上了小日子。
第795章 :你不过就是由着她而已()
这段日子楚轻寒可是被折腾惨了,以前以为自己跟了一个压榨狂,每日里都是全身心扑在大业上,不眠不休的,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殚精竭虑的主公,竟然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全部的大事小事说不管就不管了,直接甩手给了他,一句“楚卿可全权处理”,便不闻不问,只一心陪着一个女人在这儿过上了小日子。
很多时候他焦头烂额着,他快招架不住着,他自然是抱怨的,可是他也清楚江随云这十几年过得是如何非人的日子,所以便纵容他,让他潇洒一段时日,毕竟他也不容易。
可是,江随云他做事不能没有底线。
楚轻寒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话说得透彻一些比较好,便故意将语气放沉重了些,说道,“再这么下去,会出乱子的,殿下。”
江随云听了便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说道,“能出什么乱子?”一副天塌了,也无所谓的二世祖模样,让另外两人听了都是眉头一跳,都要怀疑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楚轻寒和江随云在说话的时候顾惜眉一直在满屋子走来走去,焦躁不安的样子,这回听了江随云的话,更是耐不住性子了,插嘴道,“出什么乱子?出大乱子。江随云,我都跟着你们这么多天,你瞒得我好苦啊,原来那什么姓乔的,就是你弄来的西凉的嫡长公主御宸熙?你还真的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风险都敢冒啊。原本我打死都不相信,那个女人会是西凉公主,可是最近我收到的所有情报都在告诉我,那个女人绝对不容小觑。她就是个祸水,她就是个祸害,一个从头至尾都包藏祸心的天大的祸害!”
江随云没有说话,眉眼冰冷一片,只是倚靠在椅背上,微扬下巴静静地看着顾惜眉。明明他的面上一副平淡柔和之态,可是就是这种漫不经心的眼神和看不出情绪的表情反而比以往都要冷硬锐利。
在这种的气氛之下,在江随云这样的神情之下,整个东雍估计不会再有人胆敢多说半个字了,这种不怒自威施展开来的窒息感,会让人腿软,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顾惜眉亦如此。
可是来之前,他就已经跟楚轻寒说过了,今天他是不吐不快,若是开罪了殿下,小命不保了,他也别拦着他说话。所以顾惜眉深吸了口气,尽量不去看江随云的神情,壮着胆子继续说道,“不过江随云你喜欢的女人,我也真是服了。有机会我一定要当面问问她,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她是女人么?她到底是从哪座山头来的?也只有你,只有你江随云,才能惯出这样能有毁天灭地能力的女人。”
江随云不语轻笑,只是眼睛微微眯了眯,其中杀机一闪而过。
楚轻寒看了顾惜眉一眼,示意他缓缓再说,劝告或者说是冒死上谏也要讲究节奏和方式方法。
可是顾惜眉哪里沉得住气啊,呼啦一下坐在了楚轻寒身旁,用手指重重的点着桌面,继续说道,“你知道她为什么非要你给她一个天机阁总管事的实职么?”
江随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荷包,轻轻淡淡道,“我知道。”
可顾惜眉却仿佛听不出江随云语气中的干涩和不悦,继续在他的心口子上捅刀,怒气冲冲道,“她也真是好本事,一个小小的金陵办事处,经她之手就能被挪用那么多银两和资源。整个天机阁都快成了她的银库了,想提多少银子就提多少银子,连南街的那帮下属如今也只以她的命令马首是瞻。如今南街办事处可谓是只知有总管事,而不知有阁主了。她倒是耍得一手收买人心的好本事。这还不算,你知道她为什么捧一个妓子,还尽可能地让一个青楼能够如日中天么?”
江随云把玩着荷包的手指微紧,轻声道,“我知道。”
顾惜眉却是吐苦水吐上瘾了,直接冷哼了一声,劈头说道,“你知道?你根本不知道。她以金陵风月楼为营点,将风月楼弄成一种叫什么连锁店的模式,开遍了东雍各大城市。谁都搞不清楚她到底在做什么,就算是有人有意去调查,也只知道她是在利用青楼大量的敛财,我是真没想到她不仅挪用钱财是把好手,赚钱更是一把好手啊,那来钱的能力根本都不输给你江随云。可是,深入调查才知道,她想法清奇啊,天马行空又布局严密啊,她居然能够想的出利用青楼来洗钱,洗银子?而且,再好的账房先生拿着那一系列风月楼的账目都找不出丝毫的猫腻,她做账的水准堪称天下第一。这些你都知道么?”
江随云突然暗嘲的一笑,微低着头,眸中的冷寒隐隐而退,淡声道,“我知道。”
顾惜眉一愣,却是简单干脆的继续说道,“是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不过就是由着她而已。由着她作为一只大蛀虫,专门吃空天机阁的银子,然后利用连锁青楼将银子洗白之后,一大半输送到了越西司空颀那里。司空颀是谁?越西伪朝廷的昏庸皇帝啊,是卧榻之侧,是东雍前皇室啊。你的女人卷着你的钱,养着壮大着你的敌人,她的居心难道你不知道么?”
江随云冷嘲的笑意扩大了,将手中的荷包一丢,起身说道,“我知道。”
顾惜眉却是紧紧跟着他,他站到了窗边,负手而立,顾惜眉就跟到了窗边,不给他退缩的可能,“你知道,你还养虎为患?我们截了那么多的密信,里面肯定有不少的机密,可你呢?一封未拆,跟个宝贝一样用金盒子将那些敌人之间互通消息的信件装整起来,打算做什么?糊墙么?还有,她送完银子不算,这都已经开始送米送马,送兵器和战船了,你依然还是装聋作哑,你打算做什么?是不是要拿整个东雍的江山来讨她的欢心,你才满意?”
第796章 :司空贽也就是盗骊,醒了()
江随云冷嘲的笑意扩大了,将手中的荷包一丢,起身说道,“我知道。”
顾惜眉却是紧紧跟着他,他站到了窗边,负手而立,顾惜眉就跟到了窗边,不给他退缩的可能,“你知道,你还养虎为患?我们截了那么多的密信,里面肯定有不少的机密,可你呢?一封未拆,跟个宝贝一样用金盒子将那些敌人之间互通消息的信件装整起来,打算做什么?糊墙么?还有,她送完银子不算,这都已经开始送米送马,送兵器和战船了,你依然还是装聋作哑,你打算做什么?是不是要拿整个东雍的江山来讨她的欢心,你才满意?现在可好,我听说连那司空颀如今都已经成为了一个傀儡皇帝,这么长时日大把的银子花出去,越西伪朝廷里的文臣武将都听命于一位新晋的宠臣易晓胥。现在的越西伪朝廷,估计易晓胥挟天子下旨说要出兵挥师东上攻入雍都,那些被他威逼利诱死死拿捏住的满朝官员就能为他浴血奋战去。易晓胥是谁你总知道的吧?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总知道的吧?”
江随云没有回身,只是目光看着暗沉一片的窗外夜色,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顾惜眉看着他这个样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都已经说了,可是他看得出来江随云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一点都不着急,而且很明显他绝对不会去怪罪那个女人,更别说对那个女人使什么雷霆手段了。
那个女人是他手心里的宝,是他的新欢,而整个东雍的江山都快成了他的旧爱,就快被他弃若敝履了。
顾惜眉在那干着急,絮絮叨叨的时候,楚轻寒一直都没有出声,直到现在顾惜眉该说的全说了,没话可说时,他才微微扬眉,长长叹着一口气地说了一句,“有一样殿下可能并不知道。”
江随云总算是有了反应,转身,回过头来看向了楚轻寒,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神情总算不再是先前那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全无所谓模样了。
楚轻寒幽幽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近了江随云才低声道,“据可靠消息,司空贽,也就是盗骊,醒了。”
江随云手指微微捏了捏,很快又放松了下来,清冷道,“也是时候醒了。”
楚轻寒幽幽道,“滕紫屹那一直隐忍不发,什么动作都没有,什么样的委屈都忍着受着,也许就是在等盗骊苏醒。如今,盗骊一旦醒了,我怕他们那边很快便会有动作了。”
江随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捏着窗棂的手指紧了紧,露出了手背的青筋。
楚轻寒的语气依然淡淡,可是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却都力若千钧,直击人的心灵,他道,“如今,越西那一边羽翼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