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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只白鸽飞来,停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滕紫屹收回思绪,取下白鸽脚上信笺,是赤骥发来的。一看到八骏奇才那独有的标记,滕紫屹心里一惊,展开一看,写着,新药与少主体质相冲,垂危,请求速来救险。
滕紫屹顿时脸色大变,顾不上再沉浸回忆,顾不上再思念心爱的她,展开身形直冲府中马厩,牵了他的坐骑忙拍马如飞,一路急赶。
马不停蹄,赶至一处秘密别院,直冲到门前滕紫屹才跳下马,直奔厢房。
赤骥捏紧着双拳在外间焦急的来回走动,看到滕紫屹,急奔过来,面色憔悴,眉宇藏忧,“滕驸马……少主他……”后面的话竟是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滕紫屹来不及询问具体情况,直奔里面,里面的情景触目惊心。
八骏院的八骏奇才几乎皆数到齐,其中骅骝、白义、逾轮、绿耳四人和盗骊盘膝坐在地上,四人脸色惨白,眼眶陷了下去,他们两人的手掌抵着盗骊的手心,两人抵住他的后背,皆是真气消耗过度的模样。
盗骊的一张俊颜更是白得吓人,如同死人,口中还不住地呕着鲜血,胸前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
慕容山子是盗骊医术的衣钵传人,虽也称得上是世间难寻的神医,可是比起他的师傅盗骊本人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此刻他正蹲在一旁,不住的用银针刺穴,却止不住盗骊不住的呕血。
一旁的渠黄,身为九州第一神偷,轻功虽然独步天下,可是内力不够深厚,此时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他一眼看到了滕紫屹,马上扑过来,跪在了地上,磕头道,“驸马,求驸马救救我们少主……”
此时密营统领,京都第一首富逾轮抬眼看了看滕紫屹,“请驸马援手,吾等顶不住了。”
滕紫屹立刻抢到盗骊的身前,飘身而落,盘膝而坐,将手掌抵向盗骊前胸,真气顺着他的手掌源源不断的传入盗骊体内,盗骊刚要呕出的鲜血,却生生地被逼了回去。
这时,不知是滕紫屹的幻觉还是真实的,他仿佛看到了盗骊睁眼看了看他,又自无力的合上。
滕紫屹即时愣住,一愣之间,真气停滞,盗骊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滕紫屹这身紫黑的衣衫,心下一惊,滕紫屹不敢再有任何分心,即刻闭上眼,运足真气绵绵不绝的输入盗骊的体内。
有了滕紫屹雄厚高深又阳刚精纯的内力相助,慕容山子顿时稳了稳心神,银针可以稳而准的不停分插在盗骊的身体各处,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盗骊不再呕血。
慕容山子大松了一口气,将一粒漆黑的药丸,抹去外面的糖衣,直接送服进盗骊的嘴里,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慢慢有序地拔出那些银针,之后便瘫软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连扎针的手都抬不起分毫。
疲惫的瞧了瞧还在输送真气的五人,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道了一声,“可以了。”
滕紫屹和另外四人这才缓缓收了真气,将盗骊扶回床榻躺下休息。
逾轮抹了抹额头的汗,虚弱道,“好在驸马过来的及时,要不然少主恐怕……”
滕紫屹淡淡的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盗骊,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凉凉恨意,“江随云把盗骊弄成这样,不就是为了牵制住你们八骏奇才,让你们无暇他顾不再有任何作为。如此,他那东雍的江山才能坐稳坐热了……”
慕容山子这时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惨白着一张脸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少主若是醒来发现自己内力尽失,武功全废,如同废人一般,一定会生不如死。我们几人这才商量出了这么一个凶险的办法,虽然过程确实危险重重,但若能保住少主这一身世间仅有的武功修为,便是再大的风险也值得冒了。”
滕紫屹没有接话,确实,若是换做是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苦苦修炼几十年的武功竟然一朝尽失,或许也会很难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更何况盗骊还有着很多还未完成的大事要做……
他若成了废人,如何收复山河,如何报得父仇国恨,又如何助他灭江随云,救回熙儿?
想及此,滕紫屹看了看盗骊那张仍然苍白的俊颜,喃喃问,“你家少主刚刚……可是醒了?”
赤骥端了盛着热水的铜盆,拧了湿巾,正在擦拭盗骊额头的汗水和嘴角残留的血迹,他疑惑地转回头,茫然的看着滕紫屹,道,“并不见醒。”
滕紫屹疑惑,转而看向了一直在替盗骊诊治的慕容山子。
慕容山子被滕紫屹这样的眼神一看,立即走上前来,给盗骊把脉。
所有人屏声静气,齐齐地看向慕容山子。
慕容山子微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喃喃道,“少主的脉象很是奇怪,怕是确实醒了,只不过……”
众人皆是一喜。
“不过什么?”滕紫屹急问。
第814章 :久在樊笼里,何时返自然()
滕紫屹疑惑,转而看向了一直在替盗骊诊治的慕容山子。
慕容山子被滕紫屹这样的眼神一看,立即走上前来,给盗骊把脉。
所有人屏声静气,齐齐地看向慕容山子。
慕容山子微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喃喃道,“少主的脉象很是奇怪,怕是确实醒了,只不过……”
众人皆是一喜。
“不过什么?”滕紫屹急问。
盗骊在这间八骏院名下的私产养伤的事情对外属于绝对机密,平时都是赤骥在这儿贴身侍奉,来往的也都是八骏奇才本人,连他们最亲近、最信任的属下也未带来一个。
滕紫屹属于知晓此处的唯一外人。
慕容山子五指掐算了一番,才道,“少主当日受此重伤,心脉尽断,虽在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之内服下了那逆臣江随云的一粒‘还魂’,保住了性命无虞,可是一身功力从此散尽。少主之前研制出来的那些药,能继他的心脉,等到少主醒来后,可以重新练功。只不过,我没料到少主研制的那些药物,与‘还魂’药力相冲,之前虽也有相冲,可是当时的药力轻微,我靠银针疏导,也能勉强度过难关。如今服到了第八帖药,药力甚猛,与“还魂”的冲突也更大,这才导致了气血逆流,呕血不止。接下来还有第九贴药,药力只会更猛,冲突也会更大,如此……不服药便会前功尽弃,若是服药气血逆流太甚,又恐有性命之忧!这可如何是好?”
滕紫屹看了看双目紧闭的盗骊,而后看着慕容山子,“真的没有其他解决之法了么?”
“在服药之前,我为少主诊断过,他体内的确没有丝毫真气,可是方才在气血逆流时,我却发现少主当年在修练武功时,竟然在阴处存有了一粒气珠。”
滕紫屹双眸一亮。
滕紫屹也在阴处存有一粒气珠,只是他的气珠迄今为止依然真气微弱,只能在最危险之际为自己保命而已。这粒气珠虽然微弱,可是修炼却极其不容易。等闲人士根本无法修炼,内力修为冲破九重后,真气雄厚精纯到臻入化境方才有可能修成。
滕紫屹没想到盗骊竟然也有这等功力,顿时喜道,“这么说来,他的功力有望恢复了?”
慕容山子却是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回禀驸马,少主的气珠实在太弱,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力冲出气脉。”
滕紫屹面色一黯,其余众人也是稍显失望。
慕容山子却是默默沉吟了片刻,接着道,“除非……”
“除非什么?”滕紫屹和其余众人坠落谷底的心再次又升起了希望。
慕容山子却是皱着眉头扫了赤骥、逾轮众人一眼,犹豫了一阵,叹了口气,“我曾听少主提起过这种情况,有一种办法可救少主,只是……只是……”
赤骥扔下了手中的湿巾,站起身,沉重道,“山子你就说出来大伙商议商议吧,若是确实不可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慕容山子抬眼看了看滕紫屹,又沉默了半响才道,“除非有人将自身真气强行注入少主的体内,与少主体内那粒气珠合为一体,壮大那粒气珠,助其冲破堵死的气脉,然后让少主复苏。”
逾轮抢先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强行注入真气么?我们几个轮流来,你只要保证不让少主再像这次这般气血逆流即可。”
慕容山子却是摇了摇头,为难道,“并非如此简单。少主的那粒气珠过于虚弱,一次注入强大的真气,怕也只能吸收极少。而且这真气强行注入少主体内一分,那人自己的真气就会少一分。所以,如若不是功力深厚胜过少主,或者与少主功力相差不多之人,根本没有办法将真气注入少主体内。即便是注入了,也输送不到那粒气珠,不过是白白的耗费而已。只是……普天之下,能与少主功力相当之人,怕是没几个……而且此法,一旦出现意外,两个人皆不保。”
“这么严重?”逾轮听完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难怪慕容山子一直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又偷偷打量着滕驸马。
原来这一番言论皆是说给滕驸马听的。
在场之人,均已了然,滕紫屹尚未回答,赤骥叹了口气,道:“这法子的确不可行。少主已经成了这样,绝不能让滕驸马再涉险境,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滕紫屹没出声,与众人一起退出了房间,只留赤骥给盗骊擦干净了脸面之后,又为他更换干净的衣衫。
除了滕紫屹,其他众人皆是面色憔悴,用气过度的模样。需要打坐调息,与滕紫屹告辞之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厢房休整。
滕紫屹策马如飞,回了熙公主府后,直奔樊笼院。
樊笼院中还是那块羞辱人一般的蹩脚牌匾,仍是极其简陋的布置,那女人和滕紫屹都曾想为金墨凌搬迁别处华丽舒适的院落,可是金墨凌就喜欢这儿,不愿挪动。
滕紫屹走进其内,倒是能够理解金墨凌的想法。
樊笼,樊笼。久在樊笼里,何时返自然???
如今,久在樊笼里的何曾只有金墨凌一个了?
况且,这里存留着有她来过的痕迹,那是熙儿重伤醒来后与潇公主的第一次交锋。她当着御景潇的面,坚定不移地宣称:“墨凌是我的。生是熙公主府的人,死是熙公主府的死人。”
如今想来,那样的慷慨陈词,那样明朗而坚定的熙儿,多么令人怀念。
在金墨凌还包藏祸心,一心只想里应外合置熙儿于死地的时候,她便能够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的对着金墨凌承诺道,“只要你的这份忠心是真心实意的,我答应从今以后善待与你!权当是荏苒十年之后我给你的一份承诺,如何?”
怕是在那个时候,这样的熙儿,这样沉静而真诚的话语便已经在金墨凌的心中种下了涟漪,从此心湖荡漾,继而暗潮汹涌,再也挥之不去了……
第815章 :可惜了滕驸马这身功夫()
如今想来,那样的慷慨陈词,那样明朗而坚定的熙儿,多么令人怀念。
在金墨凌还包藏祸心,一心只想里应外合置熙儿于死地的时候,她便能够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的对着金墨凌承诺道,“只要你的这份忠心是真心实意的,我答应从今以后善待与你!权当是荏苒十年之后我给你的一份承诺,如何?”
怕是在那个时候,这样的熙儿,这样沉静而真诚的话语便已经在金墨凌的心中种下了涟漪,从此心湖荡漾,继而暗潮汹涌,再也挥之不去了……
也难怪,金墨凌会守着这一方樊笼院,或许他也存留着一个美好的梦想:有朝一日,她还会带着如此明媚爽朗的笑容,清澈坚定的与他兑现这最当初的荏苒十年之约。
收回思绪,滕紫屹走入院中,金墨凌耳朵一动,继而扬了杨眉,冷着脸,仍然坐在原处,擦拭着那柄乌金窄剑,等到滕紫屹走到了他的跟前,他才仿佛刚刚知道一般,扔下手中的布和剑,站起身告罪和行礼。
一派尊卑有别,谦逊有加的模样。
对此,滕紫屹默然不语。
等了半响,金墨凌轻咳了一声,还是问道,“他没事吧?”
滕紫屹瞥视了金墨凌一眼,淡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你装得很好。”
金墨凌冷然一笑,“自从进入了这熙公主府后,哪一日不是在装?早已习惯了……”
滕紫屹亦是悲凉一笑。
是啊,以往对着原来的暴虐熙公主,他和他,还是盗骊,还有其他几乎所有人,哪个不是在装?装得最好的莫过于盗骊,其次是金墨凌,而滕紫屹在这个方面向来不敢居高。
后来,面对一觉醒来后的熙儿,他们也都努力想要再装,可惜一个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