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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图强暴那个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他施暴的证据还就在眼前。论罪,他必死无疑。
事已至此,再无回缓余地,纪见深反而能够冷静下来,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比起江随云,纪见深更像是赤脚不怕穿鞋的。他上无父母,中无兄弟,下无子女,尽管他个人代表着整个纪氏几百年来的光荣与名声,但当他都能将屠刀挥向自己亲兄弟时,这一些早就被他踩在了脚底。
几十年来,他能从一介庶子成长为如今的权倾一方,靠的就是够狠够无情。
不由得纪见深彻底豁了出去,他抬头瞪着江随云,冷笑道,“姓江的,虽然你现在贵为太子,但也是一个即将亡国的太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在我的地盘,在我纪家的地盘。想当初,你们江氏父子不过也就是跟我们纪家一样的一方军霸而已,只不过你们江氏父子更加狼子野心,更加不折手段。称什么帝,道什么君?归根到底不过就是成王败寇尔尔。你别忘了,若是没有我们这些地方军阀的联合拥护,你们江氏那篡位夺权抢来的江山也未必坐得稳。如今,不正是你发出勤王令,求着各地军队进雍都来保你们江氏父子的皇位么?时移世易,现在可是你这个为上者求着我们为下者的时候了。江随云!我今儿个就告诉你,今天你若是真敢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我保管你也别想活命走出这逑州府!”
江随云嘴角扬起,露出一抹嗜血的冷意,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纪见深,“一方军霸?好大的口气,今日我便真的教教你,什么叫做成王败寇!”
江随云浑身泛着浓郁的戾气和肃杀之气,这种积久而成的威慑力,几乎可以压制得一般人难以呼吸。
纪见深也被这股冷意吓到了,可还是壮着胆子,怒吼;“你说什么大话!你的兵力都被西凉大军牵制着,连身为一国之君的你的父皇都被掳走了。如今的东雍可是无君无社稷之国,丧位辱权的你,还不赶紧跟我套套近乎,让我发兵助你?惹了我,你就是自毁前程。就算你曾经位至巅銮,我若在这个节骨眼上趁机反了,你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江随云瞳孔猛地收缩一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危险气息,声音冷冷响起,“把他给我带过来!”
一名黑衣人上前,走到纪见深面前,冷漠地伸手去拔贯穿在纪见深手掌上的剪刀,本就穿过骨头插入手掌中心的剪刀,瞬间摩擦碾磨着手掌心周围的骨头和肌肉。
一瞬间,血肉模糊,隐约可以听到剪刀搅合血肉的声音。
纪见深痛得浑身绷直,却不肯嗷嗷叫唤出来,白白让人轻视,只是呜呜的压抑着,表情狰狞吓人。
黑衣人将纪见深押到了江随云面前,他直挺挺地不肯跪。黑衣人漠然着一张脸,用力按压着那把剪刀,纪见深直接被疼得弯下了腰,黑衣人再轻轻一个动作,纪见深倒抽着冷气,疼得出气多进气少,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跪倒在了地上。
江随云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纪见深,眸光清淡之际,可神色却如同嗜血罗刹般恐怖。薄唇轻启,冰若寒川的声音缓缓响起,“谢谢你的提醒,你这样的狗命,果然是不能留。”
“你真敢杀我?!”纪见深挣扎着,他手中还有几十万的直属军队,看在要借用他势力兵力的份上,他也应该对他进行怀柔。
至少是暂时忍住这口气,等到秋后算账那一天。
可看江随云刚刚的神色,纪见深分明见到了索命的阎王,嗜血的魔鬼。
纪见深不信。不信江随云真的会杀他,可心底却已经慌乱成一片了。
就在他精神高度紧绷,像是在听阎王爷的最终宣判时,却见到江随云笑了。
那抹笑是纪见深生怕从未见过的恐怖至极又魅惑至极的微笑,他笑着道,“我不杀你,我只是要你死!”
这说话的语调近乎是温柔的。可纪见深却像是经历了世间最恐怖的噩梦一般。
江随云嘴角的那抹冷笑转瞬即逝,怀里的程熙,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紧张感并没有因为陷入昏睡而消除。他轻轻捂住了程熙另一只朝外的耳朵,轻声对着屋内的黑衣人道,“看好他,我不会让他死的如此轻松舒服。”
***
次日凌晨,江随云坐在程熙的床旁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看了一整夜一整宿,仿佛他一眨眼,她又会消失,又会在梦中害怕的挣扎。
他就这么静静的守着她,却不知道还能守多久……
看着她明显消瘦下去的小脸上泛着苍白之色,面容已经被擦洗赶紧了,身上也换上了舒服的寝衣,就这么看着她就那么安然的沉睡着,他心底还是忍不住疼惜。
第876章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次日凌晨,江随云坐在程熙的床旁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看了一整夜一整宿,仿佛他一眨眼,她又会消失,又会在梦中害怕的挣扎。
他就这么静静的守着她,却不知道还能守多久……
看着她明显消瘦下去的小脸上泛着苍白之色,面容已经被擦洗赶紧了,身上也换上了舒服的寝衣,就这么看着她就那么安然的沉睡着,江随云心底还是忍不住疼惜。
事情到了此时此刻,此种境地,他不得不承认。
自己原本自负的周全计策,根本就是个错。
他预料到盗骊清醒的那一日,便应该是滕紫屹举兵东来的那一日。他算准了日子,也算准了他们可能有的所有动作。
所以,在那一日越来越临近之前,他是抱着每一天都是与她最后的相处的那种态度在与她过着最平凡小夫妻的生活。
她跟他拌嘴、争吵也冷战,她对他整蛊、耍赖也使小心机,他们在各种不同的地方做/。爱,他们难分真情或假意地抵/。死/。缠/。绵,他们也难辨真实或虚伪地打情骂俏,她为他做的饭一如既往的难吃,他为她画的眉由始至终的精致,她偷偷从他这儿挪走尽可能多的钱财和真心,将他几乎慢慢掏空,而他也偷偷地在她的身体里一次次种入尽可能多的他的血脉,他处心积虑,让心越来越远离他的她,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中与他连接的越来越紧密……
因此,楚轻寒多次催促,朝中大臣多次联名上奏,他就是赖在金陵不肯回雍都。他自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也曾想过是否应该暂时放下她一段时间,抽出更多的精力在滕紫屹举兵之前做好万全的迎战举措。
可若是那样,他将会失去与她朝夕相处的最后一点时间。
他向来做事决断,那一次,他也依然决断。
他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她……
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吧,将要发生的就让它将要发生吧,当时正在品尝幸福滋味的他,只知道贪恋,哪怕多一天,哪怕多一刻,他都愿意用已经拥有的这一切来一次豪赌……
老天垂怜,他做到了!
在无意间握住她手腕时,他搭上了她的脉搏,那一刻,他几乎魂飞出窍,他几乎一整颗心轰鸣炸开……
可他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或许是天大的喜讯,而对她而言,或许是最大的噩耗。以他们俩当时那种微妙的关系,他不确定当知道自己怀上他的孩子的她,反应是如何的。
胎象还不稳,她若是情绪极度负面,或者反映过度激烈,极有可能会情绪性小产。
所以,不能让她知道。至少不能在两个月内让她知道。
幸运的是,她受过剧毒,素来有体寒之症,尽管经过盗骊尽心竭力的调理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她的月事始终不规律。所以在两个月内,她即便身体有所反应,有所变化,她也应该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她自己发现的概率极低极低。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滕紫屹和盗骊努力了那么久,她的肚子始终不会有反应。甚至于连盗骊都诊断结论,她能够顺利有孕的概率极低极低。
可是,世上最好的药也许是毒,而世上最阴的毒也许是药。
****就是这一味最对症的良药。子蛊对母蛊天生有着依赖和血缘亲近,所以一旦接触,很容易融合并刺激男女的调和。
而在那一段时日时,江随云那么努力,用尽一切手段,总算得偿所愿。
江随云亲自配制的至魅阴毒,唯有****可解,而****却唯有母蛊与子蛊交/。合孕育而成的紫河车才可解。
做了那么多,他也不过就是想如上一世一般,让她生下带有他血脉的孩子……
兜兜转转,他成功了开头。
却时不我待。
所以在回雍都之前,江随云就已经做出了决断,必须将她从自己身边送走,越快越好。
因为,以他多次与盗骊的交手中可知,他未必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在一面应对滕紫屹的大军压境,一面还能万无一失的守住她。
两方面中只要有任何一方面被攻破,他就是一败涂地的下场。
她若是被盗骊接走,以盗骊的医术第一时间就会发现她身体的异样,若是她任性固执起来,伤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她此生也将永远无救。
所以,她绝对不能被盗骊接走。
所以,她必须从他的身边消失。
并在恰当的时候做出他会抓捕她回来的假动作……
诱使她用尽一切办法躲藏他的追捕!
江随云亲自领受过她逃跑和隐藏的能力,她若是不想要被任何人找到,她就真的有本事可以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她。
既然连江随云都如此,那么滕紫屹和盗骊也一样会如此。
所以,在那样的背景之下,谁都找不到她,才是对他最为有利的上上之策,也是保护她最为无奈却仅次华山一条路的做法。
然后,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滕紫屹居然会完全违反兵法、不合常理的带几千轻骑突袭雍都。
他原本想着,至少在襄阳,两国兵力就得胶着很长一段时间。在双方均有胜败的过程中,滕紫屹前线指挥作战,而盗骊一定会绕过后方,前来偷救走她。
盗骊以为江随云是螳螂,而他自己是黄雀。
可实际上,事实恰恰相反。
江随云没有派任何人追踪她,更没有派任何人抓捕她,他只是派出了所有的力量按兵不动,并严密盯紧盗骊人马的一举一动。
但凡他们有最为微小的动作,他都能迅速从他们的动作中判断出动向,并做出相应的反应。
以地理上的和主场上的优势,成功做到截胡。
就如同这一次一般。
原本江随云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前来搭救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各方的势力都大动作不断,可就是谁都搜寻不到关于她的一丁半点的消息。
对于江随云而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却就在逑州,八骏院有了诡异的行动。
第877章 :不要走,滕紫屹,救我()
盗骊以为江随云是螳螂,而他自己是黄雀。
可实际上,事实恰恰相反。
江随云没有派任何人追踪她,更没有派任何人抓捕她,他只是派出了所有的力量按兵不动,并严密盯紧盗骊人马的一举一动。
但凡他们有最为微小的动作,他都能迅速从他们的动作中判断出动向,并做出相应的反应。
并以地理上的和主场上的优势,成功做到截胡。
就如同这一次一般。
原本江随云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前来搭救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各方的势力都大动作不断,可就是谁都搜寻不到关于她的一丁半点的消息。
对于江随云而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却就在逑州,八骏院有了诡异的行动。
而他们行动的目标,就是暂居在逑州府衙里的一个来路不明的丑女。
潜伏在逑州慕家的账房,很明显就是八骏院的隐士,一方面他们将请求支援的信号发出,另一方面不敢有任何耽搁的迅速做出了营救计划。
只是,他们的力量实在微薄,又没有强而有力的领导者可以指挥他们的行动。
所以仓促间联络而来三个高手展开了一次贸然又缺乏严密部署的偷袭,然后直接遇上了对方的埋伏,虽然全都逃了出来,但很明显打草惊蛇了。
滕紫屹和盗骊毕竟离得远,江随云在他们展开那次失败的营救计划前就已经日夜兼程的赶来了。
可即便是如此,也差点就迟了一步。
他原本一直认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却从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的她,实际上一直在受人欺负。
还差点连命都不要的,差点自我了结了。
江随云相信,如果她绝望的将剪刀刺向自己咽喉的那一幕被滕紫屹或者盗骊看到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