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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都扑了个空,祭天封禅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在泰山之顶备好了。
这可如何是好?
所有的军队首脑一商量,太子不在了不要紧啊,司空氏总还有宗室子弟活着的,虽然当年被江氏屠杀过一批,但总还有漏网之鱼的吧。
找,全国上下掘地三尺的找。
不管是隔了几代血亲了,他们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幌子,当然血缘越近,人民的信奉度才会越高,所以血缘关系也不能实在离得太远了。
多少江湖骗子应运而生,一个一个被砍了,军队首脑们虽然饥不择食,却也还没到愚不可及的地步。希望起了又灭,灭了又起。
纷纷繁繁数个月,正当各种传闻甚嚣尘上的时候,一名仙风道骨的隐士,自称是隐居于至南山的谋算子的传人,他站出来道破了又一天机,说谋算子一生唯一的入室弟子,正是原东雍国主司空弈的次子,名叫司空贽。是真真正正的皇家血统,是如假包换的东雍二皇子。并同时拿出了老国主司空贽亲笔书写给谋算子的信,信上面详细说明了二皇子的出身、委托幼子的细节,以及要求谋算子隐瞒其身世的具体内容。
众人将此封信的笔迹与老国主当年的诏书进行了严密的比对,确认了是老国主的笔迹无疑。
原来当年因为东雍皇室传嫡传长的国法,老国主爱子心切,不想皇室子孙因为皇位之争而兄弟阋墙,更不想小皇子在宫廷倾轧中受苦。所以一出生就将他送入至南山,拜入一代大师谋算子的门下,只希望他能够平安、并有另一番作为。
后来东雍巨变,这一段往事也便被尘封了。
这一消息的传出,简直如同平地一声雷,多少人为之一振。
再也不需要找好几代之外的什么王爷、侯爷了,他们有着血统纯正的二皇子,而且他还是谋算子唯一的入室弟子,想必天资绝不差。
整个东雍虚席以待,各方势力翘首以盼,已经准备完妥的泰山祭天封禅仪式也可以如期举行了。
所有的军队首脑带着自己的亲随和亲卫军,从四面八方赶往泰山,除了追奉同一个以后可能的君王之外,他们当然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希望在起义一开始、重整朝堂伊始,就占据整个还未成形的新朝廷的重要位置。
所以,各首脑除了为保证自己的安全带亲军前往外,带的更多的则是谋士和名流。这些都是他们日后屹立于各军、各方势力之中的筹码和中坚力量。
各方部队都在赶往泰山的路上,便传来了二皇子一入东雍便直接去拜祭先王的消息。当年先国主薨逝的时候,二皇子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回来奔丧,如今重踏故国,自然是要先告慰先王的。
而后二皇子司空贽孝道感天的美名便传遍了东雍。
盗骊哭祭之后,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迎太子司空颀入鄢陵,并予以储君之礼进行厚葬,并不分昼夜的守灵三天三夜。
而后二皇子司空贽尊兄友悌的美名再次传遍了东雍。
只这两个举动,便已经让有识之士感觉到了,这个常年流落在外的平民皇子似乎不容小觑。
而后二皇子的御驾才开拔往泰山急行军,争取在吉日进行泰山祭天仪式,暨新国主登基大典。
明明二皇子的御驾是动身最迟的,可是待各方部队到达泰山周边时,就已经觉得此方天地似乎与别处有异,走得近了,才知道方圆百里之内,全部都飘扬着代表司空氏的鄢旗,当黑底上那匹骏麟的图腾随风飘摇的时候,所有人肃然起敬,心中激情澎湃,有了一**同的神圣和肃穆之感。
来的路上,各大交通要道,各大城门口都有军姿挺拔的士兵把守,一副政事通明,天下大治的模样,这在此时天下大乱的东雍可是极为难得的。
众人都有所不解,不知道是哪路的军队提前到达了。打听了之后才知道那竟然是二皇子司空贽自己的部队。
世人都以为盗骊流亡在外多年,虽然有着皇子的血统,天生尊贵,但是这么多年颠沛流离,世事磨砺,也该神情委顿,颇有些落魄之象才对。却没想到这个自出生起就不在司空鄢谱之列的司空贽竟然是带着自己的几十万大军而来的。
所有人行至司空贽大营,只见军容整肃,帐前虎赍雄壮非常,皆不由心生敬意。不自觉中,众人纷纷下马步行,整理仪容,缓缓而行,看着虎踞龙盘杀气隐伏的大营,不由赞佩不已,生出与有荣焉之感。
众人走进大帐,在万众期待之中,当穿着一袭东雍传统皇子服饰的盗骊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时,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一片静默肃然。
走得近了,这种冲击感和震撼性更为强烈。
只见一相貌清雅雍容,穿着一身皇子服饰,神态温和却隐隐带着森然气息的男子坐在帅案后,他一身紫衣绶带,穿着黑色轻甲,外罩锦袍,风度翩翩,飘逸尊崇,神色间雍容安详。
第909章 :兑现当年倾国来嫁的诺言()
众人走进大帐,在万众期待之中,当穿着一袭东雍传统皇子服饰的盗骊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时,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一片静默肃然。
走得近了,这种冲击感和震撼性更为强烈。
只见一相貌清雅雍容,穿着一身皇子服饰,神态温和却隐隐带着森然气息的男子坐在帅案后,他一身紫衣绶带,穿着黑色轻甲,外罩锦袍,风度翩翩,飘逸尊崇,神色间雍容安详,仿佛是在家中闲坐,双目开合之间神光淡然,却又气度卓然,流露出坚毅不拔的气势。他虽然只是神色淡然地坐在那里,可所有人都觉得仿佛整个大营的气势都聚集在他身上。
只一眼,便已名动天下。
盗骊左手一方,依次站着十几个武将,个个气势沉稳凶悍,他的右手站着十几个或穿着文官官服,或者身着布衣的幕僚,足见麾下文武之盛。
此间人物,都来自于八骏院,虽然与盗骊一般常年隐姓埋名,可是个个不论文治还是武功都不同凡响。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比此刻刚刚入帐的所谓军队首脑厉害得多。
顿时有了臣服之感。没有任何人出声,也没有任何人下令,众人进入帐营之后,便被盗骊的气度所折服,纷纷行了臣子之礼,山呼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待行了登基大典之后,便能高呼万岁。
比起以往,此时的盗骊神情中多了几分沉敛,少了几分随意,那种由内而外的英风尊雅却是丝毫不减,而他独有的优雅从容的气度让他纵在千万人当中也不会黯然失色,那双深邃幽冷的双眸,一举一动之间隐隐的风华气度皆是惊才绝艳。
老泪纵横的史官在那一日,怀着激动非常的心情,在东雍史册上,恭恭敬敬的写下,“东雍武威元年三月,东雍中兴之君武威帝立祭坛于泰山,带领众大臣告祭黄帝,祭礼雅成,与祭者皆言祭典恭谨而完美,天佑东雍,武威帝自祭礼成之后,授奉大统,年号端谨,史称武威帝,众人山呼万岁,威震天下。”
当年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二皇子司空贽,仅靠一场泰山祭天大典,重新回到了东雍朝廷的权力中心。也重新开启了他作为东雍中兴君主武威帝的人生。
举国欢欣鼓舞的同时,也有一些人不太高兴。
本来他们拥护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为帝,是偷偷藏着以他为傀儡的阴暗想法的。所以,哪怕这个皇子纨绔也好,窝囊也好,他们都无所谓,毕竟无能无才的傀儡,更符合他们的利益所在。
可是那些自称枭雄之野心家,在看到了盗骊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打消了原本的狂妄想法,这个二皇子气度如华,文韬武略,像一把藏在剑鞘里面的宝剑,匣剑帷灯,怎么可能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而当他们知晓了,二皇子才入东雍不足一月,便已然收编了原逑州、墨州、梓州的三州兵马,那种雷厉风行和手段凌厉更是让人胆寒。
最为重要的是,他们在登泰山之前就看到了帅营之内,文臣那一列赫然站着曾经的文官之首楚轻寒。
所有人哪怕是想抹灭江氏在东雍的合法统治地位,但是对于江随云的个人魅力和楚轻寒的为政水平,还是没办法否认的。
这个二皇子竟然可以收编最忠心于江随云的铁杆臣子楚轻寒为己所用,他的手段和心机,绝对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却也给了一些摇摆不定之人一个信号。
只要是有真实才干,并且愿意忠心追随的,司空贽不问出处,不问来路,皆能委以重任。楚轻寒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武将们骇于盗骊的军容浩荡,文臣们倾慕于楚轻寒之前廉政仁德的治国方针,在短暂的犹豫试探之后,纷纷归顺。
盗骊将江随云取而代之,成为东雍之主的过程极其顺利而迅速,他在泰山之顶从落魄皇子的身份转变为一国之君。戴上龙冠,受了玉玺,手持权杖的那一刻,盗骊在泰山之顶迎着万物复苏后的春风,登高望远,举目远眺,看着脚下的这一片万里江山,想起过往那所有经历过的种种,一时间感慨良多。紧了紧手中代表着权势和威望的权杖,盗骊这才感觉自己当日对程熙许下的倾国来嫁的诺言,已然成功了一半。
可剩下的另一半仍然任重而道远。
盗骊作为东雍新主的合法身份没有任何争议,他的气度风华也令所见者皆折服,但是这一些都还是虚的。
此刻的东雍百姓黎民不仅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君主来推翻掉江氏的卖国之举,他们更需要这个君王可以带领他们将异族的侵略者赶出去,还他们一方歌舞升平的安宁故土。
盗骊也自然知道此时的他,是临危受命,所有人那么轻易的让他登上至高之位,绝不是让他来享福,来耀武扬威的。
他有着最为重要的使命。或者说,稍有不慎,他这个得到臣民山呼万岁的新君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亡国之君,沦为异国臣虏,余生危殆。
此时的东雍皇位并不好坐,他是众矢之的,更是高危之位。
时势让人清醒,在当时的东雍,所有人的期待,也不过就是可以停战。
他们期望着西凉可以停止侵略,大军退出东雍国界,至于已经丢了的襄阳,以及西凉大军驻扎所在的襄江沿线,那就忍痛割了吧。至少这样可以保证住,接下来不再丢失一城一池,不要让再多的士兵成为战俘,不要让再多的百姓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而划江而治,东雍缩小领土一大半,偏安于江南,在当时的文臣武将心目中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盗骊不接受。
做戏必须要做足套。
盗骊一方面让秦大勇带着西凉大军在襄阳城里闲待着养蘑菇,一方面在东雍这一边广练水军。他定下的目标是,不仅将西凉侵略者赶出东雍国土,还要收复已经丢失了的襄阳全境。
当时的将领们都觉得盗骊疯了。说他是理想主义者,说他其实根本就不懂战争,不懂谋略,看不懂时移世易的时势。
可是,那时的盗骊已经是东雍国主了。圣旨已下,谁敢不从?
第910章 :两人一言不合,不欢而散()
而划江而治,东雍缩小领土一大半,偏安于江南,在当时的文臣武将心目中也还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盗骊不接受。
做戏必须要做足套。
盗骊一方面让秦大勇带着西凉大军在襄阳城里闲待着养蘑菇,一方面在东雍这一边广练水军。他定下的目标是,不仅将西凉侵略者赶出东雍国土,还要收复已经丢失了的襄阳全境。
当时的将领们都觉得盗骊疯了。说他是理想主义者,说他其实根本就不懂战争,不懂谋略,看不懂时移世易的时势。
可是,那时的盗骊已经是东雍国主了。圣旨已下,谁敢不从?
将领们硬着头皮,将部队开往襄阳,那可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无论如何,至少他们都是为国而战的英雄,死就死吧。
然后,他们就都没死。
曾经参加过三次襄阳防卫战的老兵在战后绘声绘色的描述道,这一次陛下御驾亲征带我们收复襄阳时,所遭遇到的西凉大军,跟前几次楚丞相和原江太子率领他们所遭遇到的西凉大军,简直就像是两拨人。
原先的西凉大军勇猛善战,不畏生死,所有的将领身先士卒,且精通兵法,有勇有谋,虽然并不擅长水站,却也绝对是个令人敬佩的对手。
可是这一次,所有人,从上到下都像是喝醉了酒加没睡醒一般,将领的指挥颠三倒四,士兵的冲击溃不成形,刚开始东雍这边的还以为对方有诈,是诱敌之计,还不敢轻举妄动,后来看到对方将营之中确实乱成了一团,才组织了几次偷袭和大型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