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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全都被放大在众人的眼前,百般刁难。
国还未定,饱受疮痍的子民还未歌舞升平,正是应该待在东雍殚精竭虑、身先士卒为民谋福利之际,居然不务正业的总往西凉跑?
可别忘了,正是因为西凉的铁骑,才使得东雍大片领土生灵涂炭的呀。
盗骊经营了这么久的有利风评,就在滕紫屹和江随云的共同操纵下完全变了味道。别说盗骊这一边了,就是程熙这一边,短期之内也很难再答应盗骊的联姻请求。
毕竟,因为纳了江随云,此时的程熙完全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她的情感关系依然如此复杂,已经濒临世人的接受底线了。
如果这时,程熙还要与盗骊成婚,那可是要翻天的呀。
第929章 :各得其所,两不亏欠()
盗骊经营了这么久的有利风评,就在滕紫屹和江随云的共同操纵下完全变了味道。别说盗骊这一边了,就是程熙这一边,短期之内也很难再答应盗骊的联姻请求。
毕竟,因为纳了江随云,此时的程熙完全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她的情感关系依然如此复杂,已经濒临世人的接受底线了。
如果这时,程熙还要与盗骊成婚,那可是要翻天的呀。
在这之前,程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伤害盗骊如此之深,她当时在月子里时,只想着不要拖累盗骊,希望他可以回到好不容易拿下的故国,好好经营,不让他在事业上再存有遗憾。
至于盗骊说的,回去是准备两人的联姻,她也只当是一句半玩笑的话。
谁能想到,他居然连与她商量都没有,就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才会闹得此刻如此的被动,也让程熙在无意之间做了那样伤人之举。
程熙理解他的生气。不生气才怪了呢!毕竟在他的概念里,是程熙为了江随云,而负了他。
真该死!
滕紫屹双手袭在袖中,看着程熙明显惨淡愧疚的神情,眉头微微一皱,轻咳一声。程熙忙从盗骊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大理石宫门。
滕紫屹却是微垂了头,向盗骊见礼,“滕紫屹见过国主。”
盗骊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迈步走向前面进了宫,全程连余光都没有扫向就在不远处的程熙。
可程熙却忍不住又瞥着他,心下酸楚,情不自禁的就跟着盗骊的步伐往里走。
滕紫屹落下程熙两步,江随云落下滕紫屹三步。两人皆是看着前方的程熙笔直端庄的背影,视线无法移开半分。
已为人母的她,仍是小腰一握,柔若拂柳,后腰两侧的玉环上坠着的白色流苏,随着她的裙摆左右轻摆。
盗骊就在程熙的一步之前,身后她的身影就在余光中闪动,甚至有淡淡的清香都身后似有若无的传来,袖中的手握紧,又再放开,暗叹口气,眼里已不如刚才那般淡然。
心道,演戏真的好难。
这次进宫不外乎是为了讨论两国局势和未来关系,所以盗骊是主客,而程熙和滕紫屹他们则是陪客。
正事没过多久便已谈妥,在事先套好的台词中,两国都很乐于达成新型结盟关系,两国暂时维持着一种平和的局势,以利于双方的休养生息。
朝政之后便是宴席。
女皇陛下坐在上位,盗骊作为东雍国主坐在右边首位,而程熙坐在左边首位,正好与他面对面,滕紫屹坐在程熙的下手,江随云则是坐在尾座陪席。
一整场宴席中程熙都如坐针毡,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盗骊,一顿饭只是转着手中玉杯,几乎没有动过筷子,滕紫屹为了布菜,劝她多吃点,可是程熙总是夹起又放下,始终没有送入嘴中。至于席上他们说了些什么,谈了些什么,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接近宴席尾声,以去更衣为由,提前退席。
心不在焉的由着宫女为她更衣,没精打采的吹着晚风,在宫中信步地走。
突然听到树篱后传来母皇的声音,便想加快几步,给她请安问好,毕竟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们母女都还未好好的单独相处过。却听母皇道,“你与熙儿相识在前,也曾鞍前马后为西凉付出甚多,熙儿如今铁了心要纳江随云入府,朕知道你委屈。不过你身为皇家之人,明白皇家人的婚姻难有两全其美。你与熙儿不争朝夕,又何必……”
程熙忙停了下来,从树缝中望过去,见盗骊轻抚着树枝垂着眼,站在母皇对面。胸口顿时一坠,放轻呼吸,竖耳静听。
盗骊侧脸轻笑,“陛下误会了。贽当日肯为熙公主付出一切,不过是为了换得最大限度的信任和襄助,如今西凉果然助我重返朝政,也算是各得其所,两不亏欠了。贽此番来西凉,只为两国联盟,并未有意让熙公主殿下为难……”
女皇御景渝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熙儿是我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历经沧桑,我不愿再见到她痛苦的……”
程熙听到女皇在盗骊面前自称“我”,此时的她不过就是为人之母,而不是一国之君。
程熙眼中盈上了泪光,她也是自己身为人母之后才真实地感受了,什么叫做天下父母心,那种本能和牺牲,根本说不上什么伟大,只是心甘情愿为了子女付出一切而已矣。
盗骊垂下长睫,掩去眼里闪过的痛,淡然道,“陛下误会了,在熙公主殿下的心里,盗骊无足轻重,如今,她有了江随云,还有了孩子之后,更是不值一提了。”
御景渝强压下心内的波澜,苦涩道,“你又何必如此说……”
盗骊面不改色,心却绞在了一起,一下一下的抽痛,微笑道,“陛下不也说了皇家的儿女生活不能两全其美么?盗骊既然已为一国之主,自然清楚为手掌江山必然要付出的代价为何。”
程熙咬紧唇瓣,强忍着泪不流出眼眶,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心道,“盗骊,你真的是如此想的么?这真的是你的真实想法么?”
御景渝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拳,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当日盗骊的身份她是知道的,他的目的和能力她也是知道的,却仍然默许地将他放在了熙儿的府中。当时的御景渝就是有此私心,希望通过盗骊可以将东雍永永远远的纳入西凉的版图之内,可是她也应该预料到,如此优秀的男子,熙儿怎能不对他动心?
只是那时的熙儿滥情却又无情,御景渝便也不放在心上,可是时移世易,她如何会料到熙儿竟然对他一片痴心。
这一切可以说全是她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她的默许和暗地襄助,在滕紫屹强大的压制之下,盗骊早已在羽翼未丰之时就被捆缚了手脚,如何还能有如今的一飞冲天?
盗骊的重掌东雍,正在御景渝的计划之内。可是江随云与熙儿的关系却在御景渝的计划之外,而熙儿会对男子动了真情,并对盗骊一往情深却也是在她的计划之外。
第930章 :什么小不忍,什么乱大谋()
这一切可以说全是女皇御景渝一手造成的。若不是她的默许和暗地襄助,在滕紫屹强大的压制之下,盗骊早已在羽翼未丰之时就被捆缚了手脚,如何还能有如今的一飞冲天?
盗骊的重掌东雍,正在御景渝的计划之内。可是江随云与熙儿的关系却在御景渝的计划之外,而熙儿会对男子动了真情,并对盗骊一往情深却也是在她的计划之外。
刚刚宴席之上,御景渝看着熙儿那痴痴的眼神,她心痛如绞,心里有愧,如非如此,她又怎么会与他私下说这么多?“难道,你对熙儿由始至终就都只是利用,当真没有一点情意?”
盗骊清薄一笑,淡淡的道,“贽不想涉及感情,为君者自当斩情断爱,陛下不是深知其理么?”
“好……你很好……难怪你会成为最终的赢家,果然好极了!”御景渝半眯着眼,眼里喷着怒火,她向来知道盗骊将熙儿视为跳板,在他的心目中熙儿或许就是千军万马的象征,只有将熙儿利用到极致,才能助他重返朝政,重掌江山。
可是猎宫中,盗骊的所作所为,让御景渝感动。知道他之后甚至为了熙儿而生死一线,更是认定了盗骊对熙儿也是动了真情。所以在最终送盗骊登上东雍皇位时,御景渝虽然以有恙在身假装不闻不问,实际上在暗地里却也是不遗余力的协助他,助他一臂之力,权当还了他为熙儿差点丧命之情。
却没想到,却没想到,男人果然还是负心的多。御景渝实在一刻也不能多呆,怕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下令把他宰了,让两国结盟泡汤。
他可以伤熙儿的心,可她这个做母亲的却不能再伤熙儿的心了。如今的东雍,是盗骊的东雍,她若是出兵攻打,最为伤心和难过的,必然是熙儿无疑。
程熙脚下一个踉跄,靠着身边树干,大口的吸着气,新换上的宫服盛装里面的胸衣窄紧的很,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看着女皇转身,盗骊肩膀垮了下来,慢慢闭上眼,静立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朝着御景渝离开的反方向慢慢回走。
转过树篱,看见闭着眼,脸色惨白,靠在树干上的程熙,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抹不安。
好想上前两步,将她扶住,但脚粘在地上,硬是挪不动半步,楞楞地看着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
程熙睫毛轻颤了颤,慢慢睁开眼,对上那熟悉的幽深的双眸,吸了吸鼻子,将涌上来的泪咽了回去,站直身,朝他轻点了点头,挺直了背脊,转身离开。
不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她只相信她的内心所真实感受到的,盗骊既然选择这么说,必然有他必须这么说的原由,或许是为了东雍?或许是为了她?或许……
不论是哪种或许,他总有他必然得要如此说的苦衷。一定……
她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不再纠缠,不过多追问。起码让他知道,她永远会支持他的任何决定,哪怕他的决定是,离她而去……
“盗骊,做你想做的。还有……对不起!”走出三步,程熙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轻声说了这一句。
盗骊望着她强作坚强的单薄身影消失在树丛后,才收回目光,看向眼前地面,听着她一步步走远的细碎脚步声。摇头叹息暗道:演了一辈子的戏了,却从未像此次这般,觉得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突然听到“扑”的一声跌倒的声音,忙脚尖点地,越过树丛,远远看见程熙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任他再擅长伪装,再能隐忍,也乱了方寸,什么小不忍,什么乱大谋,早顾不上了,正欲跃身过去,却听到一声急呼,“熙儿,你怎么了?”
就见滕紫屹从拐弯处直急过来,俯身将昏迷的程熙抱起,盗骊忙不着痕迹的将身形隐在树丛后。
滕紫屹一手抱着程熙,一手掐了掐她的人中,眼里浸满焦虑,低声轻唤,“熙儿,醒醒。”
程熙慢慢睁开眼,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小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拽紧了他的衣衫,“送我回府。”
“你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看太医。”滕紫屹将她打横抱起,审视着她的眼。
程熙轻摇了摇头,“我想回家。”
滕紫屹看了看四周,并不见有其他人在,又再盯着她苍白的脸色看了好一会儿,抱紧她急跃而去。
盗骊这才转出树丛,看着程熙跌倒的地方,怔怔出神。半响后,才低声道,“盗骊,你还真是混蛋!”
滕紫屹抱着程熙一步飞上回府的马车,放下车帘,将她轻轻放平在车上,去解她身上紧裹着的衣衫。
程熙压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还在车上呢。”
滕紫屹眉头微皱,拉开她的手,仍剥她的衣衫,“这衣衫束得太紧,这么躺着哪能舒服。”程熙的多数衣衫都是他亲自选布,亲自监工,制作而成,他也十分清楚西凉的宫装盛服为了华丽庄严,又凸显身形和气度,这胸衣都是束得紧紧的。产后的她上围本就涨了不少,这都勒了一天了,如何能舒服?
滕紫屹费了好大力气横拉竖扯的才剥下她身上衣衫,长臂一展,随手扔在一旁,低声嘀咕,“改明儿我就叫礼部的人好好专研这衣衫,必须给我改良了。要不然能活活把人勒死,中看不中用。”
见她衣袍内仅着胸衣,又是亲手将她松了松,修长手指触碰到那细小带子时,心口猛地一悸,许久不曾碰过女人了,对她又是极想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忙脱了自己的外袍给她裹了。这才双目清明了些,手指轻抚她依然缺少血色的面颊,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程熙摇了摇头,“没事,就是一整天神经绷得太紧,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