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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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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熙公主府可以说是铁桶一块,根本无缝可钻。对于苏楼月而言,见不见御宸熙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但是她入京已一月有余,却一直未能见到滕紫屹一面。这让苏楼月感觉到了反常!

    既然,她进不去熙公主府,那么就唯有让御宸熙出府来见她了。七天前,生日晚宴的邀请拜帖便已经送入了熙公主府,以苏楼月对御宸熙的了解,她是一定会来参加晚宴,并做足派头,且有意捣乱的。

    ————————————————————————————

    在滕紫屹和盗骊剖析是不是苏楼月设局的同时,窗外的雨已经越下越大。两人的焦虑之情已经溢于言表,盗骊分析,“我想,公主这一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她居然故意甩开了影卫,所以她就一定不会去我们比较容易找到的地方。如果她是故意躲起来的,那么大海捞针就很不容易了。”

    滕紫屹跌脚,脸色变了又变,眼神阴郁,焦灼的说,“她曾经不止一次跟我透露过不喜欢现在这种生活方式的意思。她对外面那些普通人的生活方式津津乐道,她还跟我开玩笑说要遣散了府里所有的男人,让我带着她天南地北流浪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耍小性子躲两天,而是有可能真的一去不回了?”

    滕紫屹用手支着额头,即将永远失去她的念头凌虐着他那颗本已麻木僵硬的心,此时真真是心如刀绞,痛苦得不得了。

    盗骊却怎么也想不通,“她会舍得抛弃这嫡长公主的身份?这可是一整片江山,一座至高无上的宝座啊。”这样的诱惑,世上有几个人能够顽强抵御?多少人拼了性命,抹了良知也要争夺那个位子,她却说不要就不要?

    这已经不是任性了,也不是洒脱,而是头脑出了问题。

    对于如何找回御宸熙,滕紫屹现在是一点眉目都没有,直直地急得五心烦躁,“如果这事放在以前的她身上,我也会觉得匪夷所思,根本不可能。可是现在,现在的她,却是完全做得出来的。你想想以前的她虽然暴虐任性,但是追求享受、贪恋权力,更离不开这一屋子的男人,所以她的弱点很明显。可是现在呢?突然转性后的她虽然柔弱善良好相处,但是脾气强硬,为人执拗,那天你提议只选一个男人协助她受孕,如果当时我真的拒绝了她,她绝对会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来陪葬她失去的爱情。”

第254章 小屋内明显发生过打斗() 
失去了御宸熙,滕紫屹和盗骊自然是愁云惨雾,但是此事不宜声张,两人很有默契的并肩出了二门,翻身上马,滕紫屹对盗骊道,“不必带别的护卫了,我们两人便可。”

    盗骊一夹马腹,抢先出了大门,甩下一句“我也正有此意”,两人便是一路急行。

    马速虽然飞快,但是两人的视线不时扫向两边,唯恐漏掉一丝蛛丝马迹,所以全程屏气凝神,耳听八方。如果在一棵大树下,在一堆草丛里,藏有一张熟悉的脸的话,绝难逃过他们俩的耳目。

    可惜一路行来,并无所获。

    一匹黝黑、一匹雪白的两匹骏马几乎同时过了护城河驿站,盗骊抢先下马,径直寻了负责进出检查的管事询问。管事的是从梨花镇新调任来的,并不认识盗骊和滕紫屹,但他长年管理进出,也没少见过世面,见他们二人穿着并不华丽,但是料子却是极好的,细节考究,低调中渗透奢华,再加上此二人气质非凡,盗骊面如冠玉,风采高雅,滕紫屹神明爽俊,器宇轩昂,一看便知并非奸恶之人。

    于是丝毫不敢得罪,恭恭敬敬的道:“大雨倾盆的时候,确实有不少人匆匆进出,还有不少人塞了铜板给守门的,纷纷逃进驿站躲雨,等雨小了才走。唯有一个戴着斗笠的年轻女子,只顾低头走路,那模样还好像很伤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人喊她进来躲躲雨,她都好像没听见似的。只是她穿得很简陋,我清楚记得她衣服上还带着明显的补丁,想来或许并不是两位公子要找的人。”

    管事的啰里啰嗦一大堆,滕紫屹浓眉一皱,就有些不耐烦,但听这管事的描述,八成就是她了,按下五内俱焚的焦虑,耐着性子问,“你说的那个年轻女子往哪个方向走了?”

    管事的往前指了指,“尧山方向。”

    滕紫屹看看通往尧山的路,更是焦急万分,之前下过大雨,空气阴湿寒冷,尧山又不时有野兽出没,她一个弱女子如果进了山,再加上毒发难耐,一颗心就悬了起来。不等盗骊上马,已先调转了马头,向尧山方向疾奔。

    盗骊也翻身上马,向来善于管理表情的他,脸上虽没有什么表示,心里却暗暗着急。

    此时早已过了卯时,多拖延一刻,她就多一分的危险。

    “御宸熙,你偷走我衣服的仇我还没报呢,你不准给我有事。”

    “御宸熙,凡是落在我盗骊手中的病人,我盗骊没让他死,他就不准死。你也不能例外!”

    滕紫屹的脸上早已布满了焦躁,到了入尧山的路口,拉住马头,在路口来回转了两圈,查看是否当真有人进山的痕迹,可惜刚刚下过大雨,雨水冲刷地面,所有的痕迹全部冲刷,早已无从寻起。

    盗骊的视线却停留在前面不远处的一节枯枝上,纵马过去,折下那枝枯枝,抖去上面的雨水,小心地捻下几丝在枯枝上缠绕的光亮柔软的秀发。

    盗骊将秀发缠在手指上,放在鼻尖细细一闻,只这一下,他便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是她的味道,是她的味道。虽然大雨不断冲刷,那根头发上似有若无的味道已经极淡极淡了,但是盗骊的鼻子可是久浸药香的,普天之下,除了九州第一鼻子的山子外,盗骊的鼻子便是首屈一指了。

    只是,“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啊。”盗骊喃喃道。

    滕紫屹看到他的动作,也料到他有所发现,纵马过来,“有何发现?”

    盗骊的眉头轻蹙,“这是她的头发没错,只是这个高度不太对,而且这个方向也不太对。”

    滕紫屹看了盗骊一眼,他知道盗骊的判断绝不会错。再快速的扫了一眼那根断裂的枯树枝,顿时也是疑窦丛生。

    盗骊沉吟着分析,“按照那个管事的说法,公主应该是步行入山的。可是这几丝头发缠绕的高度必须坐在马上才能够得上。而且,这棵树在道路的左侧,从缠绕的角度来看也证实了,公主并非入尧山,而是出尧山路过这儿时,才缠上了这几丝头发。”

    滕紫屹前前后后看了看来去的路,废然的道:“难道我们与她擦肩而过了?”

    盗骊看着滕紫屹,点头说:“我们在城里找时,她在城外。我们找到城外来时,她却又入了城。”

    滕紫屹勒着缰绳马蹄子踱来踱去,心乱得不得了。

    盗骊策马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不管怎么说,公主确实入过尧山,我们到尧山山脚下看看情况吧,或许会有线索也说不定。”

    两人策马向前,很快就到了程熙曾躲雨过的小屋,小屋低矮,颇为破旧,一扇草杆门半掩半闭,屋内还有星星未完全熄灭的火苗。

    两个高大的男子同时入了这间小屋,这本就低矮的木屋便显得颇为局促了,比这更局促的便是两人的脸。

    滕紫屹和盗骊互视了对方一眼,看到了同样的疑惑和担忧。

    这间小屋内很明显发生过打斗,不是江湖高手的单打独斗,交手的双方应该超过十数人,只是双方力量悬殊,根本没有过几个回合,一方就完全落败,并仓皇而逃了。

    滕紫屹摸了摸墙壁上遗留下来的剑印以及地面上灰尘被扫过的身法招式,就能判断出交手的双方中有一方是配备着绝顶高手的。小屋的对角线两个角落有两处很明显被打扫出来的痕迹,证明曾有两人在此休息过。

    小屋的正中央还搭着一个晾衣的木架子,几根木柴就将木架子搭的稳稳当当,这种手法绝非一般江湖人士所能做到,倒是像极了军队里最有经验的老兵才会。

    盗骊走向了其中一处角落,凌乱的干草下面还垫着一张简陋的行军毯,盗骊仔细地看了看,当看到那张行军毯的右下角绣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树藤时,露出了疑惑之色。

    “滕驸马,你认得这个标志吗?”

    滕紫屹走过去,蹲下来,当看到那个标志时,脸色顿时变了。

第255章 外面有大片的马蹄声() 
“这是苏楼月亲卫兵所用的行军毯。”当年苏楼月和他共同学艺于李禛老先生堂前时,少女时期的苏楼月曾绣过一个荷包给他,上面绣的就是这一根绿萝藤,犹记得当时苏楼月将这个荷包送给他时,旁边的师兄弟们还可劲的取笑了一番她的绣工。苏楼月文学、武功、战略、兵法样样精通,可是这女工却是不擅长的。滕紫屹当时安慰她,别人不觉得好,但他觉得挺别致,至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苏楼月本来恼羞成怒地想焚毁那只荷包,经滕紫屹这一说,就保留了下来,还因为滕紫屹说了一句独一无二,成为了日后她亲卫兵“楼字营“的营徽。

    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即便是苏楼月的心腹亲卫或许也不知这造型奇怪的营徽由来,可是滕紫屹却是心知肚明的。

    难道熙儿果然被苏楼月的人给带走了?

    ————————————————————————————————

    话说就在一个时辰前,就在这间小木屋内,黑衣少年和程熙各自蜷缩在各自角落的地铺上,闭目养神,慢慢进入各自的梦想。

    程熙正迷迷糊糊的睡了,睡梦中梦到一位蒙面的女将军骑着一匹汗血宝马,从一团雾蒙蒙的模糊中快速奔袭过来,程熙揉揉眼睛想要看清她的模样,还未看清女将军的五官,却眼睁睁的看到女将军气贯长虹的一计长矛刺穿她的心脏,程熙楞楞地看着心脏上的那一根长矛带出一片血雾,再楞楞地看向那位威武的女将军胜利的双眼,而后愕然的发现在女将军的身后慢慢显出了滕紫屹的虚影,对着她诡异而讽刺地冷笑……

    程熙打了个寒战,猛然惊醒。

    呆愣的望着仍在噼啪跳着火星的火堆许久,才回过神来,呼吸慢慢恢复平稳,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余惊未了,看向窗外,仍是深沉的一片夜色,不知何时才会天亮。

    又看了眼仍自未醒的黑衣少年,蹑手蹑脚的走到火堆旁,默默的添着柴禾,突然黑衣少年仍在睡梦中可右手却下意识本能地迅速按住刀柄,下一秒他睁大了双眼,神色一凛,猛然坐起,看向程熙,神情怪异。

    程熙看见他猛然乍醒,还以为他跟她一样做恶梦了,正想开口询问,却见他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赶紧问:“怎么了?”

    黑衣少年收敛住了脸上所有的神情,整张脸紧张到了面无表情,因为他听到外面有大片的马蹄声正急速向这个小屋接近。

    常年的军旅生活锻造了他即便是在熟睡中依然能够感知危险的迫近。

    听着成片的马蹄声纷至沓来,黑衣少年第一个猜想,那就是他的身份和目的曝光了,所以那个天杀的熙公主派人来暗杀他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倒是不怕,放手一搏即是,即便命葬于此,也是死得其所,可是这个无辜的女孩就要被他连累了,这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他们军人的天职就是守护一方百姓的安危,怎可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之事?

    黑衣少年迅速张望了下四周,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惜这间小屋并无另外一扇门,只得歉疚道:“待会如果有人用刀架住你的脖子,你千万不要反抗,只大声喊冤枉就行,听见了吗?”

    程熙正要问“为什么”,脸色陡然一变,她也听到马蹄声响了,就在这一刹那,蹄声又近了许多,显然那些骑手们赶得相当急。

    相对于黑衣少年怕连累她,程熙也在担心会不会是她连累到他?因为要论仇家谁最多,天下当论御宸熙!只是她现在明明易容了,难道这样也会被仇家发现?

    不对啊……

    或许,外面的是滕紫屹他们派来寻她的也不一定啊!

    这么一想,程熙又淡定了,看到黑衣少年紧贴着墙壁,拔刀守在木门旁,程熙也紧贴着墙壁跟在他身后,紧张地道:“大哥,你确定是仇家吗?待会不要太冲动,先看清楚情况再动手。”

    万一外面的人马正是滕紫屹派来的,那伤了彼此都不好。

    黑衣少年却是不知道程熙的想法的,他指了指离门口最远的方向,急切地道:“看到那块木板没,躲到木板后面去,万一外面有弓箭手,好歹挡一阵子。一切由我来应付,如果我寡不敌众守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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