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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女人见到他们殿下的第一眼就根本移不开眼啊?
在他们东雍,多少名门闺秀明知嫁给他如同守活寡一般也依然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只为了能够在近距离偷偷地多看他一眼?
虽说他们殿下是长了一******冰山脸,但是他尊贵优雅的独特气质对于女人来说就像罂粟般具有令人窒息的吸引力。
这些年来,已经有太多的女人在他们殿下的衣摆下壮烈成仁了。也不能怪那些女人趋之若鹜,就算是以他们男性的眼光来看,他们家殿下也实在是太优秀了。撇开他英气逼人的外表,高山仰止的身份,光是这些年从未有任何一个女人真正走进他的心,就足以吸引那些或者骄傲或者美丽的女人去征服、去挑战了。
谁能拿下他们殿下,不仅可以平步青云,鸡犬升天,更重要的是,可以向全天下证明她的魅力,她的出色。这是利益与荣誉的双重挑战,赢了便像是赢了全世界一般。越是自负美貌、自负骄傲的女人越是对他疯狂。
所以,林薮和明秀这些年见惯了女人对他们殿下或者大献殷勤,或者欲擒故纵,有人假装偶遇邂逅的,有人借故送诗送画的,更有人假装被仇家追杀引他们殿下出手相救的,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但是直接遭人打脸的,那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第258章 忽悠,接着忽悠(588加更)()
江随云站在程熙身前,低头凝视她,目光疏离却炙热,“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了她一个问题,语气隐隐有种倨傲和霸道。
程熙却觉得好笑,平复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心情,再抬头来看他时,就像是看着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了,她的神情淡静,语气也是特别的傲慢:“公平起见,阁下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再来询问别人,才是君子风范么?”
“我叫云轻飏。”
“我叫柳飘飘。”程熙眼不眨心不跳的就脱口胡说了一个名字。忽悠,接着忽悠,看看谁先把谁忽蒙圈咯。
江随云的瞳孔收紧。
不对。
方才她第一眼看到他时惊诧又意外的目光,就好像,她以前曾经认识他。
可他却并不认识她。清秀洁白的面容,淡色柳细的眉毛,挺秀小巧的鼻梁,淡红的双唇,拼就起来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并没有任何印象。
这种实实在在的陌生,和那种异样奇特的熟悉十分矛盾。
江随云的眼底黯然,他知道或许是自己莽撞,先入为主了。尤其,面对她淡静的眼睛,和话语里透出的不屑和嘲讽,让他难堪。或许她把他当成登徒子了。
江随云绷紧下巴,漠然道了一句,“柳小姐,幸会。”
程熙也是很冷淡的回了一句,“云公子,幸会。”而后,两人就不再看向对方,如同最正常的陌生人那般,行过最基本的礼仪之后,各顾各的,无需再搭理对方。
江随云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后,就淡漠的看向了与她一起的黑衣少年。
从江随云踏入大门的那一刻起,黑衣少年就一直在打量和研究他,却始终不得要领,眼前的男人并不简单,可他却猜不透看不穿,甚至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后,黑衣少年微微点了点头,就抱着心爱的刀回了原本卧躺的地方,靠着墙继续闭眼打盹。
既是萍水相逢,那就擦肩而过吧。大家都是为了避雨,才会挤进这一间小木屋,等到雨停,等到天明,便会有各自的路要走,黑衣少年并不是一个爱管他人闲事的人,自然不会随意的与他人攀谈。尤其对方还是这么一个深不见底之人。
程熙也回到了自己的铺位,还大大咧咧的裹着行军毯就这么平躺下闭眼睡了。
江随云淡漠惯了,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些人跟他装熟络、穷热情,所以待在他身边时间最久的都是一些话少的、沉默的。安静、疏远是令他舒服的方式。可是当他将目光重新落回到程熙身上时,凝视的视线幽深沉思。
闭着眼睛的程熙其实脑子也一刻都没有停下来,撇开对江随云的偏见不谈,就客观而言,江随云确实值得任何一个女人倾心。
首先,他那外表实在长得太好看了,冷峻的线条,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腿形和如几何般精确的骨骼结构,每一项都像是造物主的恩赐。
其次,便是他的气质太有魅力了,神情倨傲,淡定的感觉,优雅的气质,半眯起来就会特别专注浓烈的眼神,被他注视一眼,分分钟会被掳获芳心。
最后,最要命的就是他那种很不想鸟你的拽拽模样太勾人了,让程熙联想起了那种一脸性冷淡的霸道总裁。
男人是有强烈的占有欲的,女人越是对他爱答不理,清高贞烈,越多男人追逐、乐此不彼。
同样的,女人也是有着强烈的挑战欲的。越是冰山boss,不近女色,越多美女前仆后继。
可是,那个人是江随云,这三个字对于程熙而言那就是雷区。初见到江随云的冲击已经在她的胸口渐渐淡去,她与他的过往,过去了就已经过去了。
程熙永远相信,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但绝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江随云会那样对待她,以之前那个御宸熙的一贯作为,想来应该是她对不起他在先,而他报复她在后。
可不管前尘往事到底如何,御宸熙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么他和她之间的恩怨纠葛也就一笔勾销了,至少在程熙这儿,是她已经不欠他任何,他也不欠她任何了。
想通之后,程熙便一身轻松,他和她本就是互为陌生人,那些恩怨就当做前世的孽债,一番轮回后,人生便只如初见。
于是,程熙微笑了,笑容轻轻淡淡的,带着豁达和看透。可片刻后,她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腹部阴冷阴冷的,寒气穿肠而过,熟悉的疼痛感慢慢席卷上她的所有感觉末梢。
程熙悲哀的发现,即便她负气的逃离了熙公主府,尽管她任性的将熙公主这个身份从她身上剥离,甚至于她都已经将她与江随云之间的仇恨云淡风轻了,可是她依然逃脱不了御宸熙带给她的那些惩罚!
现实告诉她,不管她多么不愿,不管她怎么逃离,她是御宸熙,她就是御宸熙!逃不掉,避不开,否认不了!
整个背部正在撕裂般的疼痛,五脏六腑冰冷坚硬,血液里流淌着的不是鲜艳的血而是寒冰的刀片,刮过她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经。最开始程熙想要忍耐,毒发时的痛苦难耐她是有经验的,可是盗骊也说过她的毒发症状会一次比一次厉害,早已超越了她的承受极限。
江随云虽然并不在看她,但是对于她仍是有着无法自控的关注。
看到她脸色突然刷白,身体控制不住地的蜷缩成一团,冷汗涔涔地自后背淌下,额头也密密的布上了一层薄汗。
苍白的面容下是肮脏的泥土。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那模样像极了毒发时的症状!
毒发?
江随云的眼珠停滞了片刻,他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身体反应,俊美淡漠的面容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眼底忽然变得幽暗。在林薮和明秀的惊疑中,江随云站起身来,走向了程熙。
程熙看到江随云向自己走来,已然怔住了。她身上的毒就是江随云下的,那么毒发的症状他是不是也了如指掌?
第259章 这是真实的江随云么?()
程熙是可以大度的不计较他向她阴险下毒,权当是一报还一报,恩怨抵消。
可是江随云不然,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御宸熙已经被他害死了,他一心只认为他还未报仇,所以一旦被他证实,她就是“御宸熙”,那她就真的死定了死铁了死翘翘了。
程熙有片刻的慌乱,虽然毒发时的痛苦让她生不如死,但是求生的本能告诉她,她还是不想死的,尤其不想死在江随云的手中,那会让她很冤枉,相当冤枉。
就在程熙六神无主的时候,他已经走近了。
高挺英伟的江随云有种逼人的压迫感。他低头问程熙:“你怎么了?”声音里似乎没有感情。
程熙有一瞬间的紧张,喉咙干咽了几下,眼珠转了转,抿着嘴并未说话。
江随云皱了皱眉。
“我应该是毒发了。”在片刻的慌乱后,程熙选择说实话。
“毒发?”江随云神色一凛,莫非……?
“我中了一种叫做绝代风华的至魅阴毒。此时已经阴寒入体,毒入膏肓,怕是命不久矣了。”程熙捂着自己的肚子,气息虚弱。
江随云双目凛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神态依旧淡漠,眉心却是紧皱在一块儿,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柳飘飘,是京都三品柳廷尉之女。因为不慎得罪了熙公主而被她抓进府中,她无聊时、不悦时、哪怕是没睡好时都会折磨奴役我。府中侍郎金墨笙心善仁慈,曾开口为我求情,熙公主却勃然大怒,认为我与那金侍郎有一腿,对我的恨意变本加厉。每次她折磨我时都让金侍郎在旁旁观,同样的,她与金侍郎鱼水时也强迫我在外伺候。我以为那已经是我人生能碰到的最大的厄运了,却没想到,因为我与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久而久之,我竟然中了跟她一样的毒。府中侧夫盗骊发现熙公主中毒后,想尽办法为熙公主解毒,却始终不得要领。于是,他们又再次想到了我。每次行针前他们就先拿我试验,每次配出一帖新药后就强迫我先喝。最近我更是偷听到,侧夫盗骊想出了一种采阳补阴的办法来缓解毒发时的痛苦,可是他也没有把握这种办法会不会对熙公主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所以他们就想拿我先试验。我实在不忍其害,虽然我也知道逃出来必然会毒发身亡,但也好过留在熙公主府内被人当做小白鼠。左右都是死,我柳飘飘至少要死的干干净净!”
说话时,程熙额上的冷汗涔涔地从两颊流下,她苍白虚弱地蜷缩在地面,指尖颤了颤,用力地握向掌心,越握越紧,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她的神志清明一些。指甲越陷越深,掌心已经渗出了血丝,她必须要用这种尖锐的疼痛来抵御全身蔓延开的四处疼痛,因为她必须要让大脑足够清醒,才能毫无破绽的编出她眼下所能想到的身份和可能。
以江随云的老谋深算和火眼金睛,想要在他面前完全说瞎话那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只能三分真七分假,期望……期望能够让她蒙混过关。
江随云听着她虚弱的阐述,脸色愈来愈沉重。这一切听来,多么耳熟能详?这就是那个女人会干出来的邪恶的事情。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那个女人才有着如此歹毒而又狠辣的心肠。
看着眼前这个不屈而无辜的女子,江随云的内心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他们都深受御宸熙所害。
与此同时,黑衣少年也惊住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居然是从熙公主中逃出来的,难怪她会在大晚上大下雨天的跑出城外,跑到这样的荒郊野外。
对于她向他谎称是离家出走的欺瞒,在这一刻黑衣少年也早已不介意了。任何人,如果他的仇家是熙公主,那么会隐瞒身份,会不说实情,都是有情可原的。全国人民都知道,熙公主是多么暴虐成性,睚眦必报!
毒发愈加严重,程熙疼得在地上打滚,尖锐的疼痛从背部缓慢地向四肢蔓延开来,五脏六腑里阴寒的疼痛正在迅速的向外扩散。她痛得脸色惨白,嘴唇轻轻地颤抖,意志力告诉她,她要忍耐,不能丧失意志,否则可能会说胡话,可是,眼下的她痛得连手指都无法蜷起了。
“阿秀,把我的羊皮卷拿来!”江随云的面容冰冷,语调漠然,一副没有任何情绪的冰山样子。可你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神里除了永远的倨傲疏远,那就是永恒的沉黯孤独,仿佛他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了阳光。
“咬住这个忍耐一下,我救你。”
一双手臂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将她搂进男性的胸膛,那人的呼吸冰冷而急促,似乎想要将她紧紧地拥住,又小心翼翼地似乎怕更加弄痛她。
程熙茫然地望向他,浓烈墨蓝的眼睛,孤高倨傲的鼻梁,嘴唇略显苍白,神情淡漠中带着疏远,可是声音里却泄露了关切。
程熙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看到的。她知道她此时的神情是有多震惊,于是立刻转移视线看向了他递给她的那一块布料,那是从他下摆中撕下的一整块布,卷了卷,成了布条,塞进她的嘴巴里,防止她咬断自己的舌头。
程熙不禁怀疑,这是真实的江随云么?对于他而言,她应该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可他却愿意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