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随云已经麻木了,反正从她嘴里说出怎样颠倒黑白的话都是正常的。
程熙在他身后推得吭哧吭哧的都冒汗了,嘴上不免抱怨,“大个子,你倒是自己动动啊,你很重哎知不知道?”程熙身子本就虚弱,手上也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这时候如果让她拎个十斤水果估计都够呛,更何况是推这一堵墙一般的大男人?
第一次知道,大男人耍起脾气来,跟小女子也没多少点区别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这个僵硬又别扭的家伙给“请”进屋了。程熙好颜好色的请他医治,明秀取过什么包裹,程熙就一马当先的抢过来给他送过去,争当服务小能手,那态度良好的,绝对能打五星好评!
再看躺在地上的黑衣少年,右胳膊被他自己的刀狠狠地砍伤,一大个血口子,仍在往外汩汩冒血,失血严重的他脸色已经刷白了,他的腿被江随云不知怎么一个动作,全部脱臼,简直像是断了似的,随便一碰就能痛得嗷嗷叫。
就他现在这副模样,在现代也得挂急诊,送进重症病房,得几个主任医师通知手术。
黑衣少年伤得越重,越能体现江随云那一手能耐。
别人说,认真的男人最有型!这句话用在江随云的身上最为恰当,他本就是严谨冷漠的性格,此时专注于某一件事时,目光灼灼的,眸子里写满了严肃,神情执着而冷静,唇角抿着一个紧紧的弧度,那种似清远似认真的模样,仿佛只他一个人便可以幻化出一个世界般。
他的旁若无人,他的认真专注,却会让人很想就这么看着他,到海枯石烂。
“看够了吗?”
程熙迎面撞上了江随云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促狭中带有一贯的冰冷,不由扭头,看向一边,很是负气的道:“谁看了你了?自作多情!”说完,不由在江随云看不到的角度吐了吐舌头,真没料到江随云在那么认真而专注的时候,都能够发觉她在看他。她刚刚……是看傻了么?居然真的就这么盯着他,看得没完没了的。
江随云却在身侧补刀了一句,“你能让让么?这么大一坨,完全挡住光了!”
“我——”程熙怒极,简直一把火腾地就烧上了头顶,却在他说完这一句就压根不想再多理她一秒的冷落中,蹲着挪动脚步,心里那个恨啊。
真没想到一个男人还会这么记仇的,而且对于他来说,君子报仇,一刻都完。瞧他用的是什么字眼?“一坨”,她这么秀色可餐,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能用一坨形容么?啊啊啊……
程熙龟速的挪了半天,挡在火光前庞大的黑影仍然有一半笼罩在江随云和黑衣少年的身上。江随云冷冷地射着不耐的目光盯视她,她瘪瘪嘴,低下头唯有加速挪动,直至将所有的亮光从身后全部散放出来,才倏地抬起头,冲着他绽开一个明媚的笑脸,可谓清纯可人。可江随云却早已低下了头,埋首于他的工作。程熙那一个靓丽的笑容,挂在空气里,唯有自己慢慢干掉!
程熙在身后,托着腮帮子,继续盯着他看,越看越是纳闷了。要论俊美秀气吧,他比不上金墨笙的风采;要论伟岸峻挺吧,他比不上滕紫屹的风骨;要论清雅魅惑吧,他又比不上盗骊的风流……可是他身上那种霸道又冰冷的强者风度却又是旁人无可比拟的,再加上他冷漠深邃的墨蓝眼眸里偶尔的空洞,偶尔的暮色孤独,以及惯有的狠绝霸戾,却自成一道风景。
那是足以让世间任何女人飞蛾扑火的一道荼蘼风景。
幸好,幸好程熙的眼光早就被养刁了啊,也幸好,幸好程熙在最初那一刻就已经认出了他就是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江随云,否则很有可能一见误终身的啊。
好可怕……
————————————————————————————
黑衣少年的伤情基本稳定之后,大雨也停了。江随云看了看天色,决定连夜赶路,他们必须在天亮十分,在城门刚开,守门侍卫还睡眼惺忪之际,蒙混进城。
为了不引起注意,江随云还特地将人员分成了两队,分批进城。程熙自然是跟着江随云一起的,后面跟着林薮和明秀,以及另外两个护卫。这两个护卫虽然相比林薮和明秀而言,相貌普通了些,但是气度沉凝,目光森然,隐隐藏着强劲之力,一看便知是行家高手。
程熙顿时就更加灰心丧气了,想在这样的五个人手中逃脱,那无异难如登天。可是程熙也不清楚盗骊做的这个人皮面具有没有用时时效的,万一她还在睁眼说瞎话的时候,这张像是免洗面膜一般贴覆在脸上的人皮面具被她的皮肤给吸收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就真的呜呼哀哉了。
第267章 张口咬住了他的大腿内侧()
江随云带出来的人都是骑术高手,而且根本没想到半途还会捎上这么一个娇弱女子,看着她骑在马上那摇摇晃晃,仿佛一个眨眼就会从马上一头栽下的模样,都是冷冷叹气。
带上她,那就是带上了一个大大的累赘。
程熙没好气的用不善的目光回瞪那些大男人,内心在不停的抱怨,“嫌我慢?嫌我累赘?有本事你们别带上我啊。看把你们一个个能耐的,横什么呀横!”
这时候,程熙不由得就想念起了滕紫屹的好。几乎程熙每次骑马,都有滕紫屹,而他总会温柔地搂着她护着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有滕紫屹在的地方,就有她温暖的港湾,没了他,世界处处凄风苦雨,苦难不迭。
呜呜呜呜呜……她想回家了。可是家里的滕紫屹却在疑似出轨中,呜呜呜呜呜……这世上都快没她的活路了……
程熙一脸委屈的在调整缰绳,可是看那模样就知道对于骑马她只停留在“会”这一个层面上,而且会的还真不多。如果按照她这个样子,别说凌晨时分赶进城,天黑都到不了……
一马当先的江随云也回马看着他,一张冰山俊颜满脸的不耐加烦躁,眉心皱啊皱蹙啊蹙!
蹙你妹夫!……程熙在内心骂脏话,骑马本就是她的短板,有本事跟她比飙车啊,分分钟甩你一屁股尘土!
江随云冷冷叹了口气,轻轻一夹马腹,马蹄不耐地踱到了她的面前,开口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过来。”
切~~~稀罕!
拽你个二大爷!程熙同样夹了夹马腹,指挥着身下的马绕过他的马身,嚣张加傲娇地与他擦肩而过,而后“驾!”一声,程熙用力地甩了甩缰绳,马速不慢地跑了起来。只是,有些事情不擅长就是不擅长,那马上的娇躯控制不住地左右摇晃,很努力很认真地在行进中寻找着平衡。
可是,旁人一看,依然是一副随时都有可能从马上一头栽下来的飘摇模样,看的人心都能跟着悬起来。
江随云面色越来越冷了,甩动缰绳,唯有催马前奔追她,在路经她时,更加冰冷加强硬的命令道,“过来!”
只不过这一回,他破天荒的伸出了一只大手。
程熙别别嘴,看向了江随云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美手,毕竟不想摔死,本想就坡下驴、从善如流的,突然敏感地觉得芒刺在背似的,四顾一看,为什么这些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盯着她?
那神情仿佛受到了惊吓,又仿佛完全不可思议……
程熙很纳闷,咬着下唇琢磨了一会儿,眸色突然一亮。
嗷嗷嗷,知道了知道了!
他们家殿下是禁欲系的冰山男神嘛,碰个肩膀都像被触电了似的反应辣么大,怎么可能跟一个女人共骑一马?而且还是他主动邀请的她?可不就是破天荒、划时代、颠覆三观?
有辣么多的心理活动就直说嘛!整齐划一的摆那么五彩缤纷的脸色做什么,多难猜啊,幸好她聪明伶俐够敏锐,嘻嘻嘻。
于是她又干了一件让众人大跌眼镜的事——她挥手拍开了江随云递过来的大手,不但甩给了她一个白眼,还在马上扭扭屁股,傲娇道,“我自己能骑,而且我会尽量不耽搁大家的行程,你个陌生男子别尽整一些机会来揩我这貌美如花的美女的油。好歹我只是个阶下囚,可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况且,京都内谁不知道我可是个内心很专一的女子,是绝对不会因此爱上你滴,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啊!”程熙毫不客气地酸他,颠倒黑白的话她对他说了也不少了,这越说还真越溜了,嘿嘿嘿。
江随云那张冰上脸上有啥表情她没看出来,但是围观群众脆弱的心脏再次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她是看得清清楚楚了。瞧瞧,瞧瞧,就这么点心理承受能力,啧啧啧……简直不堪一击嘛!
意识到了程熙玩味的目光,围在后面的一干人等倏地整齐划一的低下了头,恨不得在脖子上插一块牌子,“吾等什么都没看见,吾等什么都没听见”!
嘻嘻嘻,程熙莫名的就被愉悦到了,唇角一勾,声音也轻快了不少:“走咯,回京咯!”
程熙放大的笑容还没收尾呢,突然脖子一紧,不由得往回看,原来江随云寒着一张脸一探身提起她的后领,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她从那匹马上直接提溜到了他的马上,而且……
重要的是而且……把她像是货物一般搭在了马背上。
地面在飞快的后退,程熙本能的上下扑腾,“喂,你做什么?”
江随云轻轻按住了她的背部,随她怎么折腾,反正防止她不会一头栽下马背,摔断脖子或者是被马蹄子踩死就好,至于其他,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用力一夹马腹,快马加鞭就往前赶路。
程熙暗暗叫苦,仰起上身挥着手臂捶打他,江随云也不避让,由着她打,程熙抡出半圆一拳头击打在他手臂上,结果如同拍在了一根石柱上,对方不见有丝毫动弹,可她的手却痛得像是要断掉一般。
程熙甩了甩发红的小手,再打又怕更痛,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被他治住。心中顿时火起,心一横,一低头,狠狠地张口就咬住了他的大腿内侧。
江随云猛地一怔,浑身上下顷刻间僵硬住了。他脸色阴沉、火冒三丈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随着马的动作而上下摇晃的后脑勺上灼出两个洞来似的。他只知道,此刻如果换成是另外任何一个人,不管男人女人,别说是咬了,胆敢不小心触碰道一下下他那一个敏感的部位,他一定会一掌呼过去,让她死的能有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是将内力运送到了被她狠狠咬住的那一片地方,脸色虽然更为阴沉寒冷了点,但是总体还在可控范围内,江随云都怀疑自己了,他竟然没爆发?
越来越不符合常理了……
第268章 江随云,你一定是疯了!()
程熙正得意地加大力气用力咬去,可是那一块肉却突然变得比石头还硬,磕碜得她的牙齿阵阵震痛。
嗯?不太科学啊?
换个地方再咬,再咬,再咬,可是哪儿都跟石头似的坚硬无比,根本咬进不去……
程熙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忍不住地怨念,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有内力了不起啊?显摆什么显摆?!害她整个牙床都麻木酸痛了……
折腾了半天,结果毫无进展,而仰立许久的上半身终于因为腰力不支而软耷了下来,程熙再想挺起来,几次都未成功,于是就更气了,不由喊叫道,“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舒服,我肚子疼,我牙疼,我头疼,我哪哪都疼~~~”程熙整个人挂着趴伏在马背上,胃随着马的起伏翻滚,难受得直冒酸水。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让她都快要脑充血了。
江随云却是不再搭理她,拉长了一张冰山脸,任她怎么鬼叫,都充耳不闻。
程熙真是气炸了肺,气冲冲道:“喂,姓云的,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这么这么欺负一个女人,有意思吗?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放我下来!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你听见没?听见没?”她可受不了像个麻袋一样被丢在马上颠簸,颠出问题来谁负责?
回应给程熙的,只有江随云的冷哼一声,以及极其冷漠的一句,“还有力气吼,很好。”
然后,程熙就听到他在马屁股上加了清脆的一鞭,马儿越加的飞奔起来。
程熙还来不及骂出一个娘,就因为剧烈的震动而不停地打着干呕,头低屁股高的结果就是真的有胃酸从嘴里吐出来了,溢在唇角上,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半身不遂的瘫痪人士。
最该死的是这个江随云看着就不像是怜香惜玉之人,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梁子结下了可以慢慢找机会报复,现在一味蛮犟,吃苦受罪可不值当。
程熙是聪明人,绝不做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