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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成为了盗骊敬重爱戴、一起长大的师兄,可是他却有意学着与盗骊相生相克的所有本领,只为了能够完全克制住盗骊。
有了江随云的倾情加入,父亲比上一世早五年就着手篡位,并一举成功。司空贽死在自己的寝宫之内,死状惨烈。江随云就是要让盗骊也感受一下自己的父亲惨死却无力报仇的那种痛苦。如他的上一世一样,一模一样。
至于御宸熙,江随云自然也不会放过!
所以他成为了御宸熙用情至深的初恋,并在她身边一点一点设计毁灭了最疼爱她的柳孤城大人,且是以谋逆之罪斩首示众,死相惨烈。江随云就是要让御宸熙也感受一下自己的父亲惨死却永远无法复仇的那种彻骨的恨和痛。如他的上一世一样,一模一样。
江随云看着御宸熙在他的怀里哭得生不如死,他看着御宸熙因为柳孤城之事与西凉女皇母女离心,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仅仅只是开始,他复仇的开始。
他悉心教导御宸熙,引导她走上一条残暴狠绝、倒行逆施的道路,他看着御宸熙一步一步从一个天真纯情的女孩,变成无人疼爱,人人皆恨的小恶女。然后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他,最依恋他,最将他视为最后的浮木的时候,绝情的离开她,并且告诉她,他从未爱过她,从没有一时一刻爱过她。他就是要让御宸熙切身感受一下从头到尾被自己深信不疑的爱人背叛和利用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
一心只为复仇的江随云当然不会爱上御宸熙,他还要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爱她。
果然,被江随云狠狠抛弃后的御宸熙变得更加疯狂,在自取灭亡的道路上越走越快。
江随云却只是一声冷笑,好戏不过才刚刚开始……
第二步,他要让盗骊和御宸熙断子绝孙,就像上一世他们残忍杀死了悔儿,让他断子绝孙一样。他所有承受过的痛和恨,他才都要让他们也原模原样的承受一遍。所以他精心研制了“绝代芳华”这味至阴魅毒。尽管这个过程当中发生了很多的偏差,但是江随云相信他一定可以按照既定的目标一步步完成。
最后,他当然是要让盗骊和御宸熙死。在他将他们折磨够了,折磨得厌烦之后,他会用世界上最痛苦的那种死法送他们上路。
“然后呢?”听完了江随云关于前世的这一个冗长而俗套的故事后,程熙的心底一片了然,原来如此。
程熙闭上眼睛,身体软得没有一分力气。如此血海深仇,确实必须复仇,也难怪他复仇的手段如此狠辣,如此残忍。是因为他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那么深的仇恨,这一切早已将他变得疯狂。
重生一世的他,也不过只是一台复仇的机器。难怪他眼神里会有那样绝望的荒凉和彻骨寒冷的孤独,他的冷若冰山、不近人气,是因为他真的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而他也一直认为自己仍然生存在地狱里,多活一世也不过只是要多拉几个人一起入地狱而已。
可是,他错了。他一定错了。
程熙相信老天爷选择让江随云重生,一定不会是让他就这样的活一生。
所以她问,“然后呢?复仇之后呢?”程熙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悲悯,“你上一世受过的苦已经受了,还不回去了。你口中的那个悔儿也已经死了。他甚至在这一世连出生都不会出生,所以悔儿永远永远的不会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复仇之后,你还可以做什么?你还剩下什么?难道上一世你是因为御宸熙死的,这一世又要因为御宸熙而活吗?难道这就是你重生的意义?这就是你这一生的全部价值?”
听了程熙的话,江随云残忍冷酷的面容明显一怔,他定定地细看着她半响,眼里疯狂的火焰渐渐熄灭了,他的神情出现了片刻的恍惚,转瞬间程熙眼里的悲悯就又激怒了他,他的眼里重新涂上了一抹讥诮,冷冷道,“御宸熙,你不用花言巧语的蛊惑我,你动摇不了我分毫。”
第286章 以退为进,十分高明?()
程熙摇摇头,苦笑道,“我并没有要动摇你。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你复仇!因果报应,天道轮回,你为自己报仇理所应当。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你并不快乐,彻底复仇前你不会快乐,那么大仇得报之后的你又会快乐吗?不会,你永远不会!你让自己活成了一个诅咒,一个前世今生永远都摆脱不了御宸熙的悲惨诅咒。这很不值,因为你江随云被御宸熙毁掉了两生两世,这并不是复仇,这是再一次输得彻底!”
江随云默默地望着程熙,一字一句听得非常仔细,他的眸中神色多变,泛起了一圈又一圈复杂的涟漪,到最后眸中归于了一片平静,他淡声询问,“所以呢?所以我应该怎么做?”他的脸上冷冷地挂上了心知肚明的讥诮笑容,“所以,我应该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对么?”
江随云那满脸的讽刺意味代表着,他认为程熙一定会心口一松,然后拼命点头。他以为程熙这一长篇大论的蛊惑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脱身脱罪。可是,不。
程熙说,“不。你不可能放过我,也不能放过我。你重生的使命就是为了复仇,所以听从你的内心,听从上天的安排,杀了我吧。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人偿命,罪有应得,我不会恨你。更何况,杀了我,才能真正的解脱你自己。”程熙轻轻托起他的右手,放置在自己的咽喉处,轻声淡笑,“所以,给彼此一个痛快,杀了我吧。然后好好的活着,娶妻生子,淡然度日,你我恩怨到此为止。”
说完,程熙安宁祥和的闭上了眼,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垂挂,久久不落。
程熙从来不是悲天悯人之人,也没有舍己为人的高尚品格,但是刚刚的那一字一句却真的发自肺腑。从前世而言,从今生而论,以御宸熙这两生两世的所作所为,如果程熙不是穿越到了御宸熙的身上,她也一定觉得御宸熙该死,该死一百遍。
所以,她从善如流,判决了自己死刑,或者说她判决了御宸熙这副躯壳死刑。
毕竟存留在这副躯壳中的御宸熙的那最后一丝魂魄听到了江随云刚才的控诉,也应该会死的瞑目,肯心甘情愿的魂飞魄散了。
至于程熙,这一次穿越的模拟就当失败吧,她也受够苦了,她也算是经历过了。反正她还有两次模拟机会,希望下一次能够穿越到一个好一点人品的躯壳身上,她早就厌倦了被所有人仇恨,被所有人唾弃的至尊身份了。
一了百了,就让程熙和御宸熙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如果这样可以化解江随云的仇恨的话。
程熙用力地闭了闭眼,那一滴垂在眼角的晶莹泪珠倏地滑落,滴在江随云的手背上,像是有着灼人的温度。
江随云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松了,程熙不明所以的睁开眼,却看到江随云在冷笑,讥讽道,“御宸熙,你的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十分高明。不过你提醒了我,复仇是复仇,人生是人生。你提醒我应该一如既往地折磨你,却绝没必要让你继续在我心中存留那么重要的位置了。”
程熙蓦地睁大眼,从他残忍冰寒的笑容中读出了不祥的预感,“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随云放开嗓门冷笑起来,眼神散放出一种残酷的豁达和通透,“我以前一直认为要让你经受一遍我所有经历过的痛苦才算是报仇。丧父、背叛、利用、惨死等等等等,按部就班,经你一说我才明白,我实在太狭隘了。报仇就只是报仇本身,只要能让你痛苦,让你生不如死那就是报仇,何必拘泥于既定套路?!”
程熙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所……所以呢?”
“所以?”江随云冷笑地更欢了,可梦魇般的声音却如毒蛇一般钻入程熙的耳朵,“比如我养了一种毒蜘蛛,它最喜欢吃人的血肉,只要将它轻轻放在你的皮肤上,它就会把你的皮肤咬开一个小洞,钻进你的血肉里,从身体里面慢慢地啃噬出来,一点一点地吃你的肉,一点一点地喝你的血,饱餐之后就会‘啵’一声从你的身体里破体而出,留下一片白骨。不过你放心,它的胃口很小的,每餐大概只能吃掉你的两根手指头这么大点地方,你的血肉这么多这么香,我相信一定可以经受得起很长时间的折磨……”
冷汗从背脊上滑下来,可耳边仍然是他恶魔般的声音。程熙下意识地捂住耳朵,但那邪恶的声音仍然顽强地像是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洞,她已经无法控制身体剧烈的颤抖。
“不……不要,不要说了……”程熙捂紧耳朵,脑海里却在跟随他的描述自动脑补出那样一个残忍惊骇的画面,可江随云那梦魇般的声音却仍在继续——
“或者,我这里还有一味新提炼的春药。你吃完之后就会欲、/火/、焚身,船舱外的老梁是个妻子死了多年的老鳏夫,他一定不会介意,帮你解决一下困难。”
“江随云,你……你说的不是真的吧?”程熙惨笑,可嗓音却是控制不住的颤不成声。
“你觉得我会跟你开玩笑?”
程熙的泪流了下来,再强装镇定也抵御不了内心真正的恐惧,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心灵的人,心里除了恨,什么都没有?
恻隐之心?笑话!
却听到“当”的一声,江随云将一个通体漆黑透亮的玉瓶丢到彻底面前,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眼,一字一字地道,“毒蜘蛛,还是春药,选一样吧。”
程熙抬起头,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他竟然……叫她选一样?!
“不!”程熙摇摇头,恐惧地瞪着地上那瓶闪着荧光的玉瓶。不管是毒蜘蛛还是春药都是变态所为,都是非人的报复,一旦开启了江随云这个套路的复仇模式,程熙此后的日子怕是比在地狱还要难熬了,她不能让他得逞,不能……
第287章 这个游戏的真正有趣之处()
“不?”江随云冷笑起来,“你没有说不的权力!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老梁,那么我就帮你做决定了。这也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你这副欺骗世人的美丽皮囊就应该让毒蜘蛛一点一点地啃光,啃到全身不剩下一块肉,啃得只剩下一副白骨的时候,那才是你的本来面目——黑心加白骨!”
“住口,你住口!”程熙不争气的眼泪如洪水般涌出,她抓起地上的玉瓶,举高在江随云的面前,瞪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渴求,“江随云,你真的要逼我选?你确定你绝对不后悔?”
江随云冷漠地回视着她,冰冷的声线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只恨我的想象力太有限,否则我一定能想出可以让你更痛苦的办法!
程熙仍闪着泪花的双眼在冷静地嗤笑,“你能想到的报复方式就只是这样吗?那你的想象力确实十分贫乏!呵,我若是你……”
程熙故意收声,不再往下说,江随云微微挑眉,清寒如冰的眼看向她的眼,激动恐慌过后,她的眼眸里装上了如水面般的平静,那种平静仿佛是在无视他的仇恨,那种平静让他有碾碎的冲动,他嘶哑着问,“你若是我如何?”
“我若是你,一定****的是她的精神,毁灭的是她的灵魂,你不觉得这比折磨她的身体,摧毁她的**更痛快,更彻底么?”程熙微笑着回视他,语声却冷若秋风,“江随云,你真正的痛苦来源于,你真的深深爱过御宸熙,难道不是吗?”
江随云蓦地瞪视着她,像是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妖怪,也像是一朝被蛇咬的人再遇当初的那条蛇,那种阴影带给他的胆寒和震惊无从遁形,因为他无从否认,他曾经那么深沉的爱过她,所以他才会那么的恨。
但他不愿意承认,尤其不愿意在她的面前承认,愤怒而恐慌的江随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他恨不得将她摔出船舱外,彻底摔出他的世界。
程熙像是一只被捏住的螃蟹,四肢乱舞,可是嘴上却仍然不放松的艰难说道,“所以,我若是你,我一定会让御宸熙深深地爱上你,然后再亲手掐死她的爱,掳走她的灵魂,让她成为你一生一世精神的奴隶、爱情的死囚!你不觉得这样的游戏才是真正有趣的吗?”
“出卖灵魂?御宸熙,你为了活命还真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赌!”江随云眼中的疯狂之色渐褪,将程熙悬空的脚慢慢放回地面,淡淡地看着她,“没想到,你变得比我想象当中有趣了。”
“承蒙夸奖,”程熙面无表情,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再添一注筹码,“这个游戏的真正有趣之处在于,如果我真的深深的爱上了你,爱而不得之时,不需要你动手,我会自残。”
“哦?”江随云从榻上拿起一块洁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