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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却是并不为所动,继续用平缓的语气道:“还有,在我的心目中,男女之间也必须是要有鱼水之欢的,因为那是爱情的升华和感情到了一定阶段时必须举行的神圣仪式。因为如果一男一女真正相互爱慕的话,是会情不自禁想要跟彼此毫无间隙的亲密无间的。苏楼月,别跟我装圣母,装白莲花,实话告诉我,你爱慕了滕紫屹这么多年,难道真的没有想过让他爬上你的床,把你狠狠压在身、/下?没有么?没有么?”
苏楼月一怔。
程熙嘴角邪恶一笑,“如果真的没有,那就是你根本不爱滕紫屹!所以,真的没有么?一次都没有么?”
“你——”苏楼月颤抖着指着御宸熙的鼻尖。
“我?”程熙邪恶的笑容愈发灿烂,“对,我就想过,而且经常想。我思念他的时候就想,我觉得自己更爱他一分的时候就想,夜深人静觉得孤单寂寞的时候就想,半夜惊醒觉得无助害怕的时候就想。想就是想,没什么大不了的,更没有必要觉得羞耻,这是人之大伦,是世间最美的情感最妙的行为。否则你从何而来?否则所有的子孙后代从何而来?不全都是一男一女情到浓时自然而来的么?我就是这样爱着滕紫屹的,你呢?”
苏楼月惊讶的神情慢慢变成了惊恐。
程熙淡然笑着,“偷偷告诉你,滕紫屹也这么情到浓时的爱过我,他这么爱过你么?”
苏楼月的脸上微微的恍惚,却是瞪大眼睛看着御宸熙,道:“御宸熙,你知不知道羞耻!”
苏楼月一直自信满满,几番回合的交锋,她总是懂得旁敲侧击,心理战术,但是此时脱口而出的斥责,代表她的情绪已然失控。
程熙走前一步,逼近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流转着的天然而成的灵气,没有说话的时候,眸子略微弯起,就像是有两道月牙在空中高悬,轻灵而婉转。可当她说话时,那种清冷和严肃,带着勇敢而无畏,她一字一句地回敬着苏楼月,认真道:“羞耻?苏楼月让我来好好告诉你什么叫做羞耻。强行插入别人的婚姻,当一个不光彩的小三,那就是羞耻。别告诉我,你们才是真爱,你们才是两情相悦,如果真的是,我分分钟赐死不忠的滕紫屹,别以为我干不出来,惹毛了我,我什么干不出来?要不要,我现在就赐死滕紫屹给你观赏观赏?”
第311章 母债女偿,公平合理!()
苏楼月连眼球都在抖动,狠绝地指着御宸熙的眉心,道:“你敢!”这一声,戾气凸显,杀气侧漏,仿佛只要她摔杯为令就会有三千斧刀手杀将进来把程熙给千刀万剐了似的。
程熙扯动嘴角,尴尬一笑,“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敢,至少在你苏楼月的地盘上不敢。我再狂妄再失去理智也知道,在你的地盘上杀了滕紫屹,我也得不到任何好果子吃。”
苏楼月冰锋般的目光直直地割向御宸熙,字字清晰地道,“你知道就好。”
“呵……”程熙笑得安然又歉然,“我一向都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所以,我不会当着你的面杀了滕紫屹,但是我会当着你的面明确的告诉你,滕紫屹是我的,而且是你欠我的。即便他不再是我的,他也永远不会是你的。”
苏楼月狐疑地扫视着御宸熙,从她异常执着而冷静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可向来的不服输,向来的无往不利让苏楼月从来不坚持到最后不会轻言放弃。
程熙走近她,就在她的耳膜旁,压低了嗓音,尽可能保住秘密地宣告,“因为你的母亲害死了我的父王,所以我抢了你的滕紫屹,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但你却没有愤愤不平的资格,因为这就是你欠我的,母债女偿,公平合理!”
“至于,我任性的毁去了你的清白……”程熙扯下自己的衣领,将洁白如玉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指着那上面三五条触目惊心的黑紫伤痕,静静道,“你可以清清楚楚的看看我的脖子,这一道道勒痕别说跟你毫无关系。一报还一报的讲,你已经借江随云之手杀了我一次了,我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不是你心慈,是我命大。所以,我已经并不欠你什么了。可你却还欠我一个杀父之仇!”
“今日我会赶过来这一趟,并不是来跟你抢滕紫屹的,因为根本并不用抢,滕紫屹注定就只能是我的。你没资格!!!”
“一个卖友求荣,叛国通敌之人的女儿,如何配得上心系社稷,一腔正气的滕紫屹?一个深受皇恩却为报私仇,而勾结敌国,想要颠覆江山,置万千黎民无辜于不顾之女子,如何配得上心无尘垢,一心为公的滕紫屹?在你与江随云达成世纪会面的那一刻,你就早已失去了与滕紫屹并肩而立的资格。”
“如果让天下人知道,当年震动天地的柳孤城叛逆大案就是你母亲苏子衿一手诬陷的杰作,如果让金氏满族知道他们就是在替你们苏家背着一生一世的黑锅,如果让当今女皇知道她挚爱的孤城大人就是被她亲手封侯赐爵的忠烈苏氏所算计杀害……你觉得你们苏家还能挺立于西凉女国受万人香火尊崇吗?如果让滕紫屹知道,你竟然想要勾结江随云意图杀我,甚至将半条西线边境作为谈判条件奉与东雍的案前,你觉得滕紫屹会原谅你么?他还会像以前那样,至少对你存有愧疚之心吗?”
最后,程熙退开一步,放开了声量,用淡漠的声音,恳切道:“苏楼月,你真的要因为一时的激愤而得不偿失吗?”
苏楼月不可置信的盯视着程熙,那眸中的震惊和愤怒,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把她刚刚说出来的话全都碾成灰烬,可是向来理智沉稳的她仍然能够做到不失态。
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大将之风,很像滕紫屹,这才是一军主帅该有的气魄和素养。可是苏楼月那不断收紧的瞳孔仍然骗不了旁人,骗不了内心。她从御宸熙最后的话里体悟到了其中的意思,手上不禁攥紧了拳心,也不多说,只振衣而前,冰寒般的目光想要割裂御宸熙的静若止水,冷冷道,“御宸熙,你血口喷人。”
程熙神色如常,仍是淡淡的语气,可说出来的话,却直扎人的心肺,“苏楼月,你敢以滕紫屹的名义发誓,你没有私下见过江随云么?你们之间没有过任何交易么?”
苏楼月眉睫一震,唇角一抖,隐隐猜到了什么,她不敢相信她还未出卖江随云,江随云就已经将她出卖了。他不是比她更恨御宸熙么?怎么会?
很快,苏楼月便冷静了下来,御宸熙很可能是刚从江随云那儿逃跑出来,所以她根本就是在诓她,在诈她。苏楼月冷笑一声,锐利的目光在程熙的全身上下扫视了一圈,在她又青又紫的脖颈处刻意停留得久了些,才负手于后,傲然道:“御宸熙,你不必虚言恫吓,本郡主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你若是想要诬陷人,也请拿到真凭实据先。”
程熙淡淡一笑,面色宁静地与她正面而立,两人凝目对视,那种渊渟岳峙的气势,谁也不服谁,那种傲然自信的神情,谁都不输谁。
“我没有真凭实据。”程熙老老实实道,“本公主不仅没有真凭实据,连蛛丝马迹都未曾找到。但是本公主却偷偷跟楼月郡主学了一招:利用人性。”程熙一路笑得月白风清,语调轻松之极,“你说我把我对你做的那件恶事公之于众,而后露出这满脖子的伤痕累累给外边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看,你说她们会不会相信这就是你的挟私报复?如果我一口咬定,我身上的勒痕就是你派人干的,一条意图谋害皇储的罪名,你苏楼月是否绝对扛得起?”
程熙说得毫不在乎,可苏楼月眼角的肌肉却是紧紧地一跳,脸色一僵,冷冷道:“你这是欲加之罪!”
“对,哪怕你一个人深深地认定这就是诬陷,这就是栽赃!可是如果天下人都信了呢?如果滕紫屹信了呢?至少,你那事如果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有人恶意毁了我的贞洁、我的清白,我是一定会不顾一切有仇报仇、有恨泄恨的。你苏楼月能免俗吗?”
程熙眼神轻飘飘的看着她,轻轻喟叹,“所以,这一条并不需要真凭实据,只需要有你蒙受大辱的前因,有我差点丧命的后果真实存在。你的罪名便已板上钉钉。苏楼月,你要不要打开大门,让群众进来,咱们试他一试?”
第312章 谁都没资格扮清高装圣洁()
苏楼月眉尖一跳,狐疑道:“御宸熙,你敢把你做的丑事公之于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程熙静静的眼珠静静的看着她,静静地道,“完美无瑕,受人敬重的楼月郡主如果不介意跟我一样声名狼藉的话,我就陪你搏一搏。反正我害过你,你也害过我,我们伯仲之间,半斤八两。谁都没资格扮清高装圣洁。但如果你介意,你不希望将自己的伤口裸露给旁人看,那我御宸熙可以保证,这件事情不会从我的嘴里让任何一个第三者知晓。毕竟……你那么爱惜,那么在乎的无暇之身,是为滕紫屹留着的。”
此言一出,苏楼月的心口处就如同被打进了粗粗的楔子,阻住了所有的血液回流,一口气憋着吐不出来,看着御宸熙仍然那样逍遥自在的站在她面前,而她却要无辜承受那样的屈辱和痛苦,她就直想发作。
看着苏楼月回忆起此生痛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程熙不让自己的恻隐之心泛滥,沉稳如水道,“至于你的母亲,将苏氏一族从普通武将之列上升为裂疆封帅的世袭侯爵之荣耀,让你从普通世家子女青云直上跃居宗亲郡主之尊崇的传奇女子苏子衿,我也可以看在滕紫屹的面子上,替你保全。”
“你不必细细问我讨要什么真凭实据,我没有。连蛛丝马迹的微薄证据都没有。但是旁人找不出的丝毫破绽,你是局内人却可以轻易找出。如果你仔细回想,你们苏家的青云之路,难道没有任何诡异之处么?如果你仔细回想,你母亲那段飞黄腾达的日子,难道没有丝毫反常之举么?你们家从来就没有出没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神秘人么?苏楼月啊,人生在世,可以骗天下人,却唯独无法骗自己。你的母亲也一样,她可以瞒天过海欺瞒整个西凉女国,却唯独无法一手遮天蒙蔽身为亲生女儿的你。不是吗?”
苏楼月呆呆地将视线转过来,看向御宸熙笃定沉静的神色,整张脸缓缓地苍白如纸,如同冰人般呆呆僵立,陷入了沉思。
御宸熙的话语击中了她的回忆,仔细想想那段时日母亲时常的诡异行径,和之后他们苏家的青云直上确实多处透着古怪。更古怪的是,之后曾有几波人寻上门来说是报仇,甚至还挟持了她,威胁母亲让她书写什么亲笔口供。结果杀上门来的散乱刺客如何能够敌得过已然成为一军主帅的母亲?二话不说那些人就全都被训练有素的近卫兵毫不留情地乱箭射死了,苏楼月记得那当中还有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童也惨死在了血泊中。当时苏楼月并不懂也吓坏了,母亲说这些黑衣人都是刺客、是敌军叛将使的阴谋诡计,她也就信了。
可是如今想想,哪种刺客会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来行刺?
难道?御宸熙说的都是真的?
苏楼月越想心头越绝望,不由得面色蜡黄,可是再怎么怀疑,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苏楼月仍然不肯轻信。毕竟那是她的母亲,一人之力撑起整个苏家的母亲。苏家曾经多么四分五裂?可母亲以一人之能力,将所有苏家人拧成一股绳,随着母亲的战功日著,在朝中越发的显贵,苏家人在母亲的执掌下守望相助,渐渐才达到了如今占据西凉四分之一军权的鼎盛之势。
母亲治军严明,赏罚分明,忠君爱国,身先士卒,部下和爱将都十分敬重她,朝中同僚和女皇陛下都很倚仗她。苏家那么多的纨绔和败家子,可是在母亲的打磨下,也大多成为了忠义之士,他们关心民生疾苦,他们驻守一方便造福一方。渐渐到了后来,苏家人走在民间,走入百姓间,有普通农民听说他们是苏家人就会百倍热情,送馒头送大麦粥送土鸡蛋,甚至有些朴实农民还一心想送漂亮闺女也无以表达对苏家人的感恩之心,那种走到哪都受人尊重的感觉苏楼月永远都不会忘。
所以,苏楼月哪怕是在大漠里啃草也不觉得苦,因为她有一个楷模,她有一个好母亲,那是她的精神支柱,那是她的前进动力,苏楼月一心要继承母亲的忠烈,光大苏家的显赫,为了不辱没母亲的英名,为了不辜负母亲的遗愿,才会忍痛暂时割舍掉滕紫屹的。
可这一切荣耀和辉煌的源头,如果是阴谋和出卖?
苏楼月根本连想都不敢想,这个现实太幻灭太沉重……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