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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郝晨被拽住的同时,报丧乌首再次俯冲身子,鸟爪奔着芒君的脊背就爪了下去。
突然“啪”地一声。
原本应该处于劣势,正要被报丧乌首伤到的芒君,猛地一团身子,柔韧地团成了个球状,让这只报丧乌首的爪子,刚要抓到它的皮毛的一瞬间,尾巴借着惯性,直挺挺地甩在了报丧乌首的身上。
瞬间,报丧乌首被尾巴抽得飞出去了数十米,巨大的鸟身裹着风,从两人头顶上嗖滴飞了出去,比刚刚它自己俯冲的速度更像个子弹一样,冲着一棵树杆就撞了过去。
但幸好,在离树干就差几厘米的时候,报丧乌首再次张开翅膀,强迫自己停在了空中,随后它摇了摇脑袋,悬浮在空中看了看芒君,身子一转,就立在了这棵树的树枝上。
呼呼芒君在地上打了个滚,立刻站起了身,继续警戒地看着对面,被自己抽飞出去的报丧乌首。
而此时一直在所以人身后,站在高高树干上的报喜鹊首,仰着脖子,嘎嘎嘎地叫了三声,那感觉就好像看见报丧乌首被揍,自己很爽一样。
“它这是在笑?”郝晨扭过头看着依旧警戒着的芒君,一脸不解。
“额是的,它在嘲笑这只报丧乌首,被我一尾巴抽晕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实在丢人()
人类不通精怪语言这件事,郝晨只能庆幸,自己还有一只芒君在身边当翻译。
但这两只精首好像有那么一丝不同。
乌鸦好斗,喜鹊则喜欢撺掇别人去斗。
所以,自从刚刚报丧乌首被芒君一尾巴扫出去之后,这两只鸟精首,就一直站在树枝上,啊啊啊,嘎嘎嘎,好像正在对刚刚那一场,乌首与黑猫的战斗,做战后总结,完全不搭理还站在树下的对手芒君,和另外两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的人与琴灵。
“芒君,你能翻译翻译不?”郝晨听了半天啊啊嘎嘎的交流,脑子已经被吵得完全混乱,这两个看似应该是来报仇、示威的精首,现在站在树枝上到底在说什么。
“额芒君觉得,郝晨你还是不用知道的更好。”芒君早就收起了戒备姿态,蹲在地上,舔了舔自己稍稍被鸟爪刮乱的背毛。
“为什么?”郝晨有些不解,毕竟这俩也算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用知道?难道他们说的内容完全跟我们无关吗?
“因为芒君觉得丢人!”说完,芒君撇了一眼在树上仰着头,压根不回头看身后远处那位喜鹊的报丧乌首,继续舔起了爪子。
“额”郝晨瞬间不知道这话题应该怎么继续下去,或者,这场对决刚刚还异彩纷呈,如果拍成视频,传上有图比或者其他地方,郝晨都能立马变成网红,可
“下面那只蠢猫!”
就在芒君还舔着毛,郝晨想着自己刚刚为什么不拍下过程的时候,那只一直停在树枝上,尾羽还有一根断掉的羽毛翘着的报丧乌首,突然开了口,讲起了一般人都听得懂的,普通话。
都说喜鹊和乌鸦聪明,这两种鸟如果从小训练,不仅能听懂人话,甚至还能学人说话,完全不输给鹦鹉、八哥、鹩哥,这些自带学话功能的小鸟。
听这话说得多利索,每个字都吐的嘎嘣脆,一点磕巴都不打,满满的燕都味道。
再听这嗓音,稍稍底哑,磁性十足。
郝晨敢肯定,如果它不是一只乌鸦,光凭着声音,它都能成为让无数少女耳朵怀孕的魅惑男主播,住持点深夜12点左右的情感广播。
“继续打架么?”
芒君舔完了毛,尾巴卷着四只爪子,仰起头,四只金瞳相对,芒君那看手下败将的气势,就完败了眼前这只尾巴还翘羽毛的乌鸦。
这还是郝晨第一次见识到这只每天黏黏糊糊,只会打滚撒娇,喵喵叫的芒君的另一面,作为一方山林精怪之首的霸气的一面。
他站在一边微微一笑,看着面前这场景,大约就算打起来也没自己什么大事儿,于是他找了颗树干靠在那,一边休息,一边看着这场灵物之间的,恩怨纠葛。
“跑去给人类做走狗!”
报丧乌首低着头,居高临下,盯着眼前的芒君,语气带着嘲讽的气味。
“呵呵,你还真是丢尽了我们灵修的脸面!”
说完,它脑袋有意的摇了摇,那意思很明显,看不起芒君这样屈膝人下的精首。
“可是你输了!”
芒君蹲在原地纹丝不动,根本像没听见它说话的内容似的,只是照常清理毛发的模样,提起了爪子伸展了一下肉垫,再次亮出了锋利的指甲,故意借着月光,在自己面前晃了又晃。
“嘎,嘎,嘎”
远处树林里的喜鹊,并没跟着报丧乌首一样开口讲人语,不过郝晨在一边觉得,它不讲人语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它也觉得丢人。
“你给我闭嘴!老子输了,还占着个勇敢出击、不畏强权的好名声,你呢?”报丧乌首回头,对着站在后面树林里的报喜鹊首,直接用上了人语。
可话听在一旁围观的郝晨耳朵里,就有些格外的别扭,尤其是那句“不畏强权”,自己一个通缉犯,被你手底下那堆小精怪挠破了一身衣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逃脱。
郝晨又看了看芒君,再琢磨了一阵,这话也确实没错,对于那些小精怪来说,芒君确实属于强权那一等级的。
但,你们俩也是精首吧,你说我们是强权?
郝晨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心想后面站着的报喜鹊首都没说话,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跟这么一只活宝似的鸟较劲啊
报丧乌首听身后没了动静,满意地点了点头,它立刻清了清嗓子,看着树下已经大气哈欠的芒君,来来回回地在树枝上踱着步子。
“是不是你咬死了我家那只圆圆白白、呆萌可爱、毫无威胁可言的兔宝宝?”它问。
“兔宝宝?”
芒君撇过头,看了还躺在不远处地上,那只早就冰凉的兔子精一眼。
“你说它?”
“哦我的兔兔小心肝,我的呆萌小可爱,你怎么就这么离我而去了,哦我的心都碎了。”
跟着芒君的视线,报丧乌首探出身子,爪子努力地抓着树枝,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甚至还伸出了一只翅膀,捂了一下脑袋,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这下郝晨终于确定,为什么芒君觉得丢人的原因,这只乌鸦的智商压根就没涨在正规上,别说芒君了,就算是郝晨自己的同类,他八成也恨不得装作不认识。
“说,你要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报丧乌首扇着巨大的翅膀,飞下了树枝,巨大的身躯落在了那只相比较而言,确实有些娇小的兔子身边,低下头脑袋不停地蹭着它的皮毛,一副神情哀伤,悲痛欲绝的模样。
“把你咬死,算么?”
芒君侧过头,看着在一边身量体型都大过自己的报丧乌首,再次伸出了猫爪。
“好,你动手吧,没有兔兔,我丧魂的命也就不重要了”
芒君看着这报丧乌首,头死命地蹭着死掉的兔子,声音呜呜咽咽的模样,瞬间抖了抖毛,一脸吃了奇怪食物,就快要吐出来的模样。
“别!”
这时,一直藏在树后面的报喜鹊首,扇了扇翅膀,姿态优美的滑翔降落在芒君身前,彬彬有礼的对着芒君点了点头,一开口,就是与它本音相差着海底深沟一样的萌妹纸音。
“这位黑猫精首,我们是想要请您,和您的朋友,帮一个忙”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双首的请求()
报喜鹊首飞下树梢的动作轻盈优美,而它低下头,彬彬有礼的一开口,那声音更是婉转甜美,郝晨站在一旁听得吃惊,在与旁边用脑袋,一个劲蹭着兔子尸体的报丧乌首对比一下,那就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芒君看着报喜鹊首,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倒是很欢喜,它收起伸出来的爪子,瞟了眼让它倍觉丢人的乌首,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帮忙?”
芒君还不会人语,刚刚虽然对话流畅,但在除了郝晨之外的人,比如琴姬无颜听来也就只是喵喵叫的声音,只不过它的表情太过生动,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它的意思而已。
“是的,这只黑猫精首,我们需要您和您的朋友帮忙。”
鸟说人言,猫讲兽语,这还有些不太合拍的情景,却因为对答流畅,看起来也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帮什么忙?”芒君看了一眼郝晨,见他也没有打岔来管的意思,只好自己先问清楚了再说。
毕竟它也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郝晨眼下这情景,都不能在这山林里久留,所以要帮的也是自己能力所及以内的事情。
“您答应了?”报喜鹊首抬起头,一双金瞳闪着光,语气都带着颤音。
“还没,总得说你们要帮什么,让我们考虑一下,毕竟我们在这山林里,呆不久,也没什么实力”
芒君怎么说也是一方精首,又跟司徒恨打过交道吃过亏,这么些年过去,自然在这种问题上不敢再含糊。
而且芒君明白,这报喜鹊首和报丧乌首求的这事,明摆着跟自己说的原因,是因为同类好说话,但它真正要求的人,其实是郝晨。
“那就不求它了,这么大架子也就是个小精首,可怜了我牺牲掉的兔兔呦”
安静了没几分钟,报丧乌首听了两句对话,看芒君这个同类这么不爽快,索性又继续一边嚎兔子,一边又哭又蹭。
“你闭嘴!别蹭你那死兔子了,一边待着去!”听见身旁刚安静点报丧乌首,又在哪又哭又嚎它的兔子,报喜鹊首回头死命地瞪了它一眼,一脸嫌弃的说了一句,又回过头,表情瞬间变成了一副老实乖顺的模样。
而报丧乌首听完话,头一扭,也不再蹭它的小兔兔,而是走了两步,翅膀一扇,直接飞回了那根树枝上,不再说话,一副你让我一边去,我就一边去的模样。
看着眼前两只鸟的感觉,一旁的郝晨心里一阵酸楚,因为眼前这模式,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家里老爸和老妈的关系模式一样,一个负责出头,一个负责圆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配合无间,总是能把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关系处理得恰到好处。
想到这,郝晨鼻子一阵发酸。
自从被鼓老一个技能,从死亡线上拽回来了之后,除了出院后的那几天之外,自己真真是一直就没回过家,就算回了燕都,也是躲在程济宗的酒店里,应付各种层出不穷的麻烦。
叹了口气,现在又变成逃犯,要回家就更难了
而且,那通告一发出来,家里现在肯定炸锅了。
从前在家的时候,虽然要应付各种亲戚,要应酬各式各样的客户朋友,父母对他从来也都是严厉多过温柔,但现在想想,家毕竟还是家,自己那暖和松软的床,总比这深山老林或者酒店的客房,温暖的多了
“事情有些复杂。”报喜鹊首,低头犹豫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郝晨,一副为难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芒君看在眼里,也不催促,它回过头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反正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何况事情帮不帮也是要郝晨说了算的,自己把话引出来就行了
“这事可能要麻烦那个男人”报喜鹊首扭过头,看着身后的郝晨。
“你是说他?”
芒君听到他们要找郝晨帮忙,也侧头看着郝晨的方向,那意思好像就是在问郝晨,既然是跟你有关的事情,你要不要亲自问问,反正它们会说人话,你们交流也用不着我翻译了。
“是的!”报喜鹊首点点头。
“那你不如直接去问他好了,你们会说人言,直接去问,又何必通过我呢?”但芒君有一点没明白,你们有事找他,那为什么一开始就冲着自己来,二话不说就先打了一架?
“试探!”报喜鹊首这回看向了另外一边,那个一直没动没说话的琴姬无颜。
“试探什么?我能不能咬死你们?”
“不,是试探你究竟是主人,还是从属!旁边那个女人我跟乌首从前见过数次,但你和这男人却是头一次看见,而你又是我们的同类,同为一方精首,所以我们要弄明白,你们的关系,而且”
报喜鹊首眼神闪烁了一下,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毕竟它现在也没弄明白,眼前这只黑猫到底和这俩“人”是什么关系。
“而且?”芒君继续问。
“而且我们听下属说,这男人在吸食掉他们的精气,被吸光的精怪也都化成了齑粉,所以无论我们有什么请求,都要先替属性讨个公道。”说完它稍稍顿了嗓子顿。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