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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一千两,你竟然说没有,那剩下的九百两就用板子抵还。”
这时,门口挤了一些仆役,往里头探头探脑,阿紫也在其中。洛隽唤进两个高头大马的仆役,舅爷立刻
变成缩头乌龟,躲到郡主身后。“郡主姐姐!救命啊!”
“谁都不准打我弟弟!”郡主怒目相向,两个仆役见状都不敢出手。
洛隽教训地问:“出嫁从夫,这句话你听过没?”
郡主高傲地抬起下巴,反抗地说:“没有。”
“我不许你袒护他!”洛隽走向郡主,手握成拳头状。
“我偏要,你敢连我也打吗?”郡主挑衅地用手指戳他的胸膛。
“你太放肆了!”洛隽忍无可忍,毫不留情地挥手下去。
郡主脸颊肿如猪头皮。“这一巴掌,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我有上好的消肿膏药,姐姐你的脸很快就能复元。”舅爷乘机献殷勤。
“我们走,别理这群疯子。”郡主冷哼一声,扭头欲走。
“站住!”洛隽实在看不下去,虽然他们是亲姐弟,但手牵着手,不成体统,憋在肚子里的疑惑如洪水
猛兽般泻出。“我问你,他那么晚在你房里做什么?”
“我从你房里出来后,身体不适,所以他来照顾我,你怀疑什么?”
“你们虽是姐弟,但都已是成年人,这么晚在房里容易引人非议。”
“谁敢乱讲话,我就割掉谁的舌头!”郡主冷眼扫过门口看热闹的众人。
众人噤若寒蝉地退开一条路,让这两个感情好得有点过分的姐弟,手牵着手离开大厅;目送他们的背影
,众人直摇头,怀疑写在每个人脸上……
※※※
郡主正在气头上,阿紫决定过几天再去找她要解药。
阿菊不愿留在贝勒府,洛隽做主,要账房拨一千两银子补偿阿菊。
他毕竟还是不敢得罪郡主,但他的气未消,也不再要求郡主尽夫妻义务。
整个贝勒府,上上下下都对郡主的刁蛮和舅爷的无耻颇有微词,丫环们宁可失去工作,也不肯去服侍郡
主;诡谲的气氛使郡主提高警觉,和舅爷保持距离,经过几天的冷静思考,郡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她开始去照顾福晋,对下人们和和气气,甚至变卖首饰,贴补家用。
郡主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挽回洛隽的心。
她想通了,是舅爷侵犯阿菊,像他这种寡廉鲜耻的男人,不值得爱,要爱就该爱洛隽;有一次,她在他
洗澡的时候闯进他的房间,想替他洗背,虽然被拒绝了,但她已经被他充满阳刚味的肌肉迷住。
都怪她以前太傻,把青春浪费在舅爷身上,错失良辰花弄月,现在惟一的眼中钉就是阿紫,她知道她太
多秘密了,不能不尽快想办法除掉她。
正当她想着该如何除掉阿紫的时候,阿紫就来到养心阁找她。
阿紫关上门,小声地说:“郡主,我想我已经怀孕了。”
“贱货!”郡主翻脸不认账。“你跟谁私通,搞大了肚子?”
“是你要我代替你,跟贝勒爷圆房的。”阿紫莫名其妙。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谁又能证明?”郡主的嘴角挂着冷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阿紫没提到阿忠,免得多一个受害者。
郡主嘲讽地说:“八成是你在梦中听到的。”
“我懂了,你根本就不会交出解药。”阿紫愤愤不平。
“什么解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郡主耍赖地摊了摊手。
“你为什么出尔反尔?”阿紫左思右想,想不透她葫芦里装了什么。
“贱货!”郡主呸了一口口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贝勒爷吗?”
阿紫心一窒,几乎喘不过气,被她看穿自己有非分之想,让她觉得又羞又气;但她不能将喜怒哀乐形于
色,就学郡主那一招,来个抵死不承认。“我只是为了救福晋和驼叔,依约而行。”
郡主冷哼道:“你别当我是笨蛋。”
“既然你不守信,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诉贝勒爷。”
“你敢说,我就马上叫舅爷毒死他们。”郡主一点儿也不担心。
“算我怕你,不过老天爷不怕你,你会有报应的。”阿紫认输但不服气。
胆小的人才会怕老天爷,但郡主胆大包天,更何况被天打雷劈的人,往往不是坏人,而是穷人、倒霉的
人,下那么大的雨还不得不出外讨生活。她才不会笨到在那种时候在外逗留,挑衅老天爷。“我现在已经跟
以前不一样了,你没发现吗?”
“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阿紫觉得她连狗都不如。
“为了嬴回贝勒爷的心,我决定恪溪妇道。”郡主大言不惭。
阿紫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她。“你若真有心,就该尽速治好福晋和驼叔。”
“在我收复贝勒爷的心之后,我会的,让他以为我是福星。”郡主自呜得意。
话不投机半句多,阿紫没福身,转头就走。
一踏出养心阁,阿紫的眼里就开始泛泪光,她的心碎了,想到郡主工于心计,最近常施小患小惠给大家
,已经有好几个人开始说她好话,长久下去,洛隽一定也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天理何在?阿紫抬起头,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和她的心。
“阿紫,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郡主欺侮你?”洛隽翩翩而至。
“贝勒爷多心了,我只是想念阿菊。”阿紫吸了吸鼻,把眼泪吞回肚里。
“唉!”洛隽长叹一声,充满了无奈和愧疚。
“贝勒爷要去养心阁?”阿紫适时改变话题。
洛隽笑着说:“郡主说,要去阿菊家,亲自向她道歉。”
“郡主真是有心……”阿紫戛然止声,把“机”字卡在喉咙里。
洛隽满心期望地说:“她变了,希望能长久下去。”
阿紫不屑地噘着嘴。“但愿如此。”
“对了,我有个好消息,想第一个告诉你。”洛隽眨了眨眼。
“我有这种荣幸吗?”阿紫感到受宠若惊的同时,却又觉得一切已惘然。
“我要做爸爸了。”洛隽喜不自胜,脸上洋溢着光采。
“恭……恭喜贝勒爷。”阿紫舌头彷佛打了死结。
洛隽沉醉在为人父的喜悦中,对阿紫不寻常的结巴恍若未闻,自顾自地交代。“以后就有劳你,多炖些
补品给郡主吃一人吃,两人补,将来生下白白胖胖的儿子,你的功劳最大……”
“若没其它事,我想告退了。”阿紫急急转身,泪溅了出去。
洛隽感到自己的手上突然沾到了水滴,这才发现阿紫情形不对。“你怎么又哭了!”
“贝勒爷,你别管我!”阿紫低着头,一心想要快跑。
洛隽抓住她的肩头。“阿紫,你有什么心事……”
几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响起,郡主打断道:“相公,我等你等好久了。”
洛隽放心不下阿紫。“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跟阿紫还没讲完话。”
“呕!”郡主马上发出干呕声,身体故作摇摇欲坠状。
洛隽立刻转向郡主,搀扶着她。“娘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害喜是正常的现象。”郡主小鸟依人地贴在洛隽怀中。
看到他们亲密的模样,一阵椎心的剧痛刺穿了阿紫。
对她来说,这是比死还要残忍的酷刑。她知道她应该连连离开,可是她的脚却像被人用长钉子钉住,无
法移动;但为了她的自尊,她绝对不会在郡主的面前流泪……
“我看今天就别去阿菊家,等你身体好点再去也不迟。”
“早点向阿菊道歉,才能显示出我的诚意。”郡主背对洛隽,向阿紫吐舌。
“我扶娘子上轿。”洛隽一手搂着郡主的腰,一手牵着郡主的手。
目送他们两人消失在视线里,阿紫终于忍不住地落泪了。她跟他共度的夜晚,共有的快乐,共有的记忆
,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一直都是郡主,一直都是……
※※※
漆黑的云层,像成群的乌鸦飞满天,让人有种不祥的联想。
一大清早,完全没有天亮的感觉,不过阿紫已经开始生火煮粥。
真的没想到,郡主如此有恒心,改变生活作息,早睡早起有好一阵子。
郡主早睡是为了胎儿健康,早起则是为了折磨阿紫。她怀孕了,贝勒爷当无价之宝似的宠溺她,她又回
复初到贝勒府的礼遇,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她什么都不要,只要阿紫服侍她。
在人前,她待阿紫如亲妹妹,关上了门,马上变了个样。
一会儿嫌茶冷,一会儿嫌茶热,一会儿要捶背,一会儿要捶腿,一会儿握地大腿,一会儿拧她手臂,百
般虐待,阿紫却不吭不哼。
她也有身孕,为了保护她的骨肉,她兢兢业业、逆来顺受,深怕惹恼郡主,拿她肚子开刀。
福晋已经能下床,但四肢无力,走路要人搀扶,走几步就气喘如牛,而驼叔的病情却持续加重;在郡主
的眼中,驼叔虽没利用价值,不过高强的武功使郡主不得不防,怕万一哪天他发现她的秘密,一掌劈死她。
总之,凡是妨碍她的人,都必须严加看管。
还有一个人也很悲惨,就是以眼神对郡主不敬的阿忠。推磨的驴子无缘无故暴毙,郡主以节流为理由,
要阿忠充当驴子,每天推磨;府里每天吃面食,耗量大,阿忠天天从早磨到晚,整个人瘦成皮包骨。
煮好了粥,阿紫端进养心阁里,才放下,一阵难受,使她冲了出去。
郡主猜她是真的怀孕了,心里头不是滋味,光是想到她曾经占用她的夫君,令她心中的妒火熊熊烧了起
来,趁着洛隽拿着从江南运来的荔枝来探视她,她假意关心。“相公,阿紫最近常吐,我真担心她也生了怪
病。”
“这我倒没注意,还是娘子细心,我马上派人去请大夫来。”
“我已经擅自做主,派人去请大夫了。”
“那就好。”洛隽忙着剥荔枝皮,一颗一颗地喂食郡主。
“阿紫很辛苦,从早忙到晚,一定是累出病来。”郡主吐出核子。
洛隽赶紧用手接,乖得像奴才。“娘子能关心下人,我感到非常高兴。”
母以子贵,郡主深知他是为了胎儿而对她好,但他也为了胎儿而不跟她上床,她已经好久(其实不过是
十天而已)没有雨露的滋润,呛得半死;所以她打定主意,今天白天先除去心头大患,晚上再享受鱼水之欢
,一步一脚印,依计而行。
一声幽幽的叹息。“我以前太坏了,现在回想起来,良心好不安。”
洛隽安抚地说:“娘子现在善体人意,大家会渐渐改变对娘子的误会。”
“我不在乎别人指指点点,我只在乎相公。”郡主眼神一勾。
“很好。”洛隽毫无反应,他的心中仍有疙瘩。
郡主一脸娇羞。“相公,今晚来养心阁,好不好?”
“我答应额娘,今晚要守候在她床边。”洛隽委婉地回绝。
郡主撒娇地拉着他的手。“何不派个丫环看顾就行了!”
洛隽板开她的手。“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几晚都独守空闺,人家好寂寞。”郡主眼里溢满哀怨。
“娘子不是习惯一个人睡!”洛隽望着她,彷佛望着陌生人。
郡主摆出一张饥渴的面孔。“那是以前,现在我很需要相公的爱。”
“百善孝为先,额娘比娘子更需要我的照顾。”洛隽无动于表。
“相公还不肯原谅我……”在郡主听来,他根本是找借口。
从她眼中,洛隽看到熟悉的怒火,就是这道怒火让他心生排斥。他一直是存疑的,毕竟江山易改,本性
难移;他刚才说的大家会渐渐改变,其实指的是她,他还在观察地的努力。“不瞒娘子,我还在调适中。”
郡主张开红艳的嘴唇,本来还想跟他据理力争,但大夫突然求见,她合上双唇,眼眸闪过一抹稍纵即逝
的恶毒;他既然在观察她的可信度,那么她也要观察他的忠诚度,看看他是否对阿紫有情意?如果有,杀而
快之。
大夫恭敬地行礼。“小的参见贝勒爷和夫人。”
“大夫免礼,阿紫生了什么病?”洛隽迫不及待地关切。
“不是病,是喜,阿紫已有了身孕。”大夫脸上一点喜悦的表情也没有。
“什么!你确定没诊错!”椅上彷佛有针似的,洛隽吓得跳起来。
大夫面有难色,阿紫未婚有孕,这根本不叫喜事,是大灾难。大夫也曾建议阿紫,他开一副堕胎药给她
,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但阿紫不肯;纸是包不住火的,大夫只好向贝勒爷吐实。“千真万确。”
“阿紫有身孕这件事,万万不可张扬出去。”
“小的明白,小的告退。”大夫满脸忧愁地退了出去。
“来人!去叫阿紫来!”洛隽背着手,在养心阁里踱来步去。
郡主乘机火上加油。“阿紫太不象话了!居然在贝勒府里胡作非为!”
“难不成……她也被舅爷强暴过!”洛隽骇白了脸,但目光却是愤怒的。
“她来了,问她不就知道了。”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