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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的阿紫,气得大骂。“是你敬酒不喝,要喝罚酒,可别怨我把你剁成肉泥。”
这时,一个满脸怒容的美丽女人出现。“是谁一大清早鬼吼鬼叫!”
“是我,阿紫。”阿紫挺直腰背,毫无惧意。
郡主打呵欠,没用手掩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郡主。”阿紫仅是福了福身,若在明朝,她公主的身份比她大。
“见了郡主还不下跪!”郡主大表不满,不过她凶巴巴的样子也很好看。
阿紫义正辞严道:“启禀郡主,大清礼节,跪礼仅限对皇族成员。”
“你吵我睡觉,难道你不该下跪求饶嘛!”郡主指出。
“我没有吵,我只是在说话。”阿紫宁死不屈。
郡主张望,不见四下有其它人。“你在跟谁讲话?”
“刚才跟猪,现在跟你。”不知为何,阿紫一见郡主就心生敌意。
“大胆!你居然把我跟猪相提并论!”郡主心领神会,知道阿紫是故意羞辱她。
“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阿紫一脸无辜。
郡主的胸口有些气闷。自从汗父带着定亲的消息回到蒙古之后,汗父就一直愁眉苦脸,她拿着马奶酒灌
醉汗父;汗父酒后吐真言,说和硕贝勒爷是大清最烂的贝勒爷,打仗不行,办事不牢,惟有酒色财气在行,
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她心中大怒却无力毁婚,心存芥蒂,见了贝勒爷,怎么也无法喜欢他;一路而来,他倒有心,不但温柔
呵护,还答应她十大要求,这才让她对他稍稍有点好感。
可是一看到贝勒府不如她想象得豪华气派,她的心又跌落谷底;昨天,贝勒爷还拿了难吃的糕点来,害
她拼命放屁,臭得连她自己闻了都想吐。
今天一早,又来了一个刁蛮的下人扰她清梦,怒意涌上心头;偏偏这个下人伶牙俐齿,死也不肯跪地求
饶……
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她就不信自己治不了这个丑奴儿!
“你当我是白痴,猪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郡主嗤之以鼻。
“猪大哥与众不同,它有灵性,听得懂我说的话。”
“什么猪大哥猪小弟!”郡主失去耐性。
明明知道郡主已经捉狂了,阿紫还故意长篇大论地解释。“猪妈妈生了二十余头小猪,为了方便辨识它
们,我就替它们取名字,它是长子,所以我叫它猪大哥,其它小猪依次叫猪老二、猪老三……”
“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你快滚!”郡主感到头痛,欲回房歇息。
“遵命。”阿紫以眼角余光看到猪大哥溜进养心阁里,所以没有走远。
果然不出所料,郡主进入养心阁的同时,尖叫声随即响起。
养心阁的后方有一小屋,阿菊现在就住那儿,以便就近照顾郡主,她闻声而至,阿紫示意她假装没听见
,她会处理;阿菊虽然退了开来,但还是不放心地躲在一旁观望。
“快来人啊!”大叫声从养心阁传出来。
阿紫赶紧进去,暗爽在心里。“郡主有何吩咐?”
“那……那只臭猪,在我房间拉尿拉屎。”郡主手指着地上的肥料。
“猪大哥每天洗澡,一点都不臭。”阿紫和猪大哥互看,脸上皆有笑意。
“放肆!你居然敢顶嘴!”郡主伸手欲打阿紫,猪大哥立刻上前救主。
郡主连忙跳到椅上,阿紫假意关心。“郡主,你还好吧?”
“你竟然敢叫你的臭猪攻击我!”郡主气炸了。
“猪大哥是自发性的保护我。”阿紫自呜得意。
“谁犯错,我就鞭谁。”郡主有数条鞭子,每张桌上都有,以备不时之需。
阿紫不顾一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下鞭子。“郡主手下留情!”
“大胆!你居然敢抢走我的鞭子!”郡主气得脸色变成猪肝。
“猪大哥是婚礼的佳肴,你打伤他,肉会不好吃。”阿紫言之凿凿。
郡主使坏地命令道:“要我不打它,你就把地上的屎尿舔干净。”
“我又不是茅坑里吃屎尿的蛆!”阿紫回顶她一句。
郡主气得直跺脚。“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你的命令太过分了,我没必要服从。”阿紫发出一声口哨。
猪大哥看到事态严重,乖乖地跟着阿紫走出养心阁,没想到郡主突然冲出,呼天喊地。“来人啊!快来
人啊!有刺客!”
躲在一旁的阿菊,见事情不妙,不但没有跑出来救郡主,反而跑去找福晋,请福晋来救阿紫。
洛隽第一个赶至,他的眼里只有郡主,阿紫彷佛是隐形人般,他完全视若无睹。
“郡主受惊了!”洛隽凝眸定睛地望着郡主,眼里充满爱怜。
看到这情景,阿紫的手臂泛起疙瘩,整个人非常不舒服,只想带着猪大哥快快离开,但猪大哥却不见了
,阿紫正要去找,郡主突然大叫。“刺客要跑了!”
洛隽看着阿紫的眼神燃烧着熊熊怒火,大喝:“你给我站住!”
“我什么都没做。”阿紫不友善地瞪视着洛隽。
“那把菜刀,就是最好的证据。”郡主手指着地上的菜刀。
“贝勒爷,依我之见,郡主需要大夫……”阿紫话还没说完。
眼见洛隽抬起手,阿紫惊觉大难临头,她不能被打,一打脸上的锅底灰会被打掉,露出原形,万一洛隽
下令彻查,胸前凤凰烙印的秘密将不保。她赶紧拔腿就跑,但头突然向后一仰,他狠力抓住她的辫子,痛得
她泪眼婆娑……
“福晋到!”陪着福晋而来的丫环,不是阿菊,而是绿珠。
“额娘!”洛隽不得已地放开辫子,先向福晋行礼请安。
“福晋吉祥!”阿紫松了一口气地福了福身。
福晋的视线停留在郡主脸上,她是很美,但眼带桃花,胸大臀丰,一看就知是荡妇妖姬;最糟的是,一
点礼貌都不懂,见了她既不行礼,也不打招呼,令福晋心里的反感加深。福晋打定主意,不管阿紫有没有做
错事,都要一味地护短到底,挫挫郡主的傲气。
福晋将视线移向洛隽,眉头皱起来。“一大早闹烘烘的,发生什么事了?”
养心阁跟额娘现在所住的听雨小筑距离遥远,照理说额娘是听不见这儿发生什么事,一定是哪个贱丫环
密告。
洛隽大为不悦,他了解额娘喜爱阿紫的程度,但他这次绝不会善罢罢休。“阿紫居心不良,意图行剌郡
主。”
“冤枉……”阿紫急于辩解,不过福晋以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福晋心平气和地问:“证据何在?”
“她带着菜刀来养心阁。”洛隽指证历历。
“阿紫?”福晋看了地上的菜刀,随即满脸惊惶地看着阿紫。
“菜刀是拿来恐吓猪大哥的。”阿紫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
“朱大哥是什么人?你的同党吗?”洛隽拔出腰间的佩剑,杀气腾腾。
阿紫虽没被他剑拔弩张的气势吓到,但他为郡主动杀念,显而易见,郡主的美貌已占领他的心,蒙蔽他
的理智,她挖苦道:“此猪非彼朱,是猪八戒的猪,是府里的一头猪,它不想成为婚礼上的佳肴,跑到养心
阁躲藏。”
“猪是畜牲,它没有思想,这个谎是你所编过最差的一个。”
“它有,它比有些笨蛋聪明,也比有些坏人有良心。”阿紫故意指桑骂槐。
“猪在哪里?”洛隽欲打她一巴掌不成,反被她打了一记无形的耳光。
阿紫摊了摊手。“跑了。”
“额娘你听听,她满口不能自圆其说的谎言。”
“贝勒爷若不信,何不去养心阁看一看,里面有猪大哥去过的证据。”
“好,我去看那头猪在不在。”洛隽转过身,杀气顿消,温柔的几乎拾得出水,轻声细语地安抚郡主。
“你放心,我今天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不仅阿紫看了觉得肉麻,连福晋也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一会儿,一声咆哮从养心阁里传出,洛隽铁青着脸冲出来,阿紫头一低,看到他鞋面有猪粪,想笑又
不敢笑,气得洛隽声如雷呜。“他妈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地上有猪屎猪尿?”
“贝勒爷武功那么高,我哪想到贝勒爷会踩到猪屎猪尿!”
嘿嘿!活该!阿紫表情无辜,心里却是幸灾乐祸。
福晋打圆场地说:“现在已经证明猪大哥确实到过养心阁,的确是误会一场。”
冷眼旁观这一切的郡主,见福晋偏袒下人,丝毫不给她面子,终于按捺不住,气呼呼地质问:“她把那
只臭猪扔到我房里,难道不该惩罚地吗?”
“扔?”福晋眉尾抬高,冷声讥刺。“据我所知,猪大哥有百来斤重,阿紫不可能扔得动它!”
“我的意思是,她放任那只臭猪进我房间,而且还不肯把屎尿清干净。”
“阿紫,你作何解释?”洛隽抢在福晋开口以前,先声夺人。
“回禀贝勒爷,郡主强人所难,要我舔干猪屎猪尿。”
“胡说!郡主的名节,岂容你破坏!”
洛隽看郡主脸色显白,心痛极了,不顾福晋在场,欲教训阿紫;福晋察觉,一个快步,以身护着阿紫,
愤愤地瞪着儿子。“你想干什么?”
“我是一家之主,我有权教训造谣生事的下人。”
“我是一家之主的娘,我们两个谁大?”
“额娘……”洛隽简直不敢相信,额娘如此不明事理。
福晋不让他说话,转身命令绿珠。“绿珠,去把屎尿擦干净。”
绿珠福了福身,往放杂物的仓库走去。在她去拿扫把和畚算的同时,郡主越想越生气;汗父告诉过她,
亲王为了歌伎抛弃福晋,原本她以为是福晋老了,男人都是只重色相,现在她才知道是福晋的报应。
既然福晋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不需要尊敬福晋。“一个乱说话、做错事的下人,居然可以不受责罚!
”
洛隽一旁帮腔。“你还不快跪下!向郡主赔不是!”
阿紫看了眼福晋,福晋点了点头,毕竟猪大哥是她养的,它跑到养心阁大小便,这点阿紫确实有疏失。
阿紫了解福晋的想法,双膝落地,偏偏她嘴巴不干不净,得理不饶人地说:“阿紫错了,阿紫不该不用
舌头舔猪屎猪尿!”
哗地一声,郡主双手掩面哭泣,但是只有哭声,没有眼泪。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哭什么哭!”福晋冷言冷语嘲讽。
“额娘!你怎么这样说郡主!”洛隽满脸不悦,但敢怒不敢骂。
福晋理直气壮道:“我没说错,郡主跟下人一般见识,气度太小了。”
“汗父!我命苦!我被下人欺侮!我不想活了!”郡主突然往大树冲过去。
“郡主!你别做傻事!”洛隽飞快地抱住她的纤腰。
福晋看得很清楚,她跑步的速度,比她这个老太婆还要慢,分明是演戏;但以郡主的心眼,必定不会轻
饶阿紫。保护阿紫最好的方法,就是收她做义女,一劳永逸。“我今天正式宣布,从今以后,阿紫是我义女
,不是下人。”
阿紫仍跪在地上,仰着脸,又惊又喜地看着福晋。
“起来吧!跟我回房去。”福晋笑吟吟道。
“额娘!”洛隽一口气咽不下去,想要额娘收回成命。
“不必多说,我说了就算数。”福晋在阿紫的搀扶下,消失身影。
※※※
“阿紫,我听说……”阿忠急急跑来厨房。
在帮阿紫洗菜的绿珠纠正地说:“你应该改口叫格格了。”
“别闹了,认义女只是福晋救我的权宜之计。”阿紫一脸羞怯。
阿忠认真地说:“福晋向来说话算话,从现在起,你就是阿紫格格。”
“我若是格格,现在应该在房里跷腿,而不是在厨房,弄得一身油烟味。”
“难道福晋是开玩笑的?”阿忠和绿珠两人露出百思不解的表情。
阿紫转移话题地命令道:“阿忠你来得正好,柴不够,去劈些柴来。”
“你还说你不是格格,格格的语气都跑出来了。”阿忠调侃道。
“少贫嘴,快去做事。”阿紫出其不意地抓起一把面粉,撒向阿忠。
“遵命,阿紫格格。”面粉只撒在阿忠的鼻上,像极了唱戏的店小二。
阿紫和绿珠都哈哈大笑,但阿紫的心里并不如表面那么快乐。其实,福晋一言九鼎,真的想收她为义女
,是阿紫要求继续做厨娘的工作,福晋起初不允,不过阿紫舌灿莲花,加上她手艺出神入化、无人可比,喜
宴根本少不了她,福晋只好由她。
绿珠洗好了菜,阿紫也切好葱姜蒜未,正在热锅,舅爷走进来了。
舅爷晏起,错过了早餐,五脏庙饿得难受,来厨房找东西解馋。但他这个人食色成性,进了厨房,先打
量绿珠,绿珠鼻扁嘴阔,脸上还有天花留下的几处凹洞;而阿紫背对着舅爷,从背后看,身材如葫芦,令舅
爷色心大起。
“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舅爷走到阿紫的身后。
阿紫吓一跳地回过头。“我马上做,请舅爷忍耐一下。”
“你的脸怎么了?”舅爷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