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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肩胛骨上已经修复却能明显看出来的伤口被白色衣服彻底裹在里面。修长的手指将自下而上逐渐扣好衣物，被合身的衣服勾勒出的健实腰背有种说不出的挺拔。扣好领口上最后一颗纽扣，威廉这才稍稍侧身的抬起那双深灰色眼睛。
大概是看到那具身体上残留的伤口，石小楠原本有些混乱的思绪稍稍平静下来。“嗯，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夜晚温度是跟白天截然相反的寒冷。离开温暖篝火即使裹着厚重的衣物，石小楠还是感觉自己□在外面的手指变得冰凉。
“到这里来。”在避风位置铺开的干净毛毯。男人如同往常一般的姿态跟言语，让空气中隐约有些僵硬的气氛逐渐归于平静。一个简简单单地姿势动作就可以很贴心，石小楠抿起地嘴角不自觉地软化露出个浅浅的弧度。
坐在柔软的毛毯上看着如同墨色般沉寂的天空。感觉到威廉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冷风被挡去大半，同时因为背对着光的缘故男人苍白的侧脸完全笼罩在阴暗中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虽然看起来很美好，但事实上这是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
“想要跟我说什么？”似乎暗含笑意的平稳声线，完全听不出白天时一反常态的愤怒。威廉拆开系在脑后的发带，顺着肩背披散下来的灰色长发被午夜的风带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威廉，以后我们不能再想以前那样亲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头述说。石小楠冷静地考虑过后打算抛开一切直切重点。
“为什么？”平静的反问，声音听不出喜怒。石小楠满肚子的话都被这么轻飘飘一句堵了回去，一时间倒有些不知所措。
“你应该知道。”踌躇着恰当的措辞，石小楠述说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身边的灰发男人。“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除了夫妻，恋人以外，即使亲兄妹在一定年龄以后都不能再有亲密的肢体接触。。。”
“我们并不是兄妹。”没有起伏地述说出一个没有任何疑问的事实，顺着耳朵滑落下来的灰色长发挡住男人嘴角的冷意。
“威廉重点不是这个。。。”原本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问题，此时被打断石小楠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那什么是重点。”微微上挑地冰冷声线，低沉的声音即使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拥抱你？照顾你？”
“威廉，一码归一码。拥抱以及亲密肢体接触，跟你照顾我完全就是两码事。”
第142章（）
紧绷到随时都会撕裂的气氛在夜色晕染下更为阴暗诡秘。然而终于撕下那层虚假伪装眼前这个苍白坚硬的如同冰冷大理石堆砌出来的男人；那双深灰色眼睛终于被充斥的**熏染充斥变得闪烁着让人心惊的掠夺欲。如同大山压的人喘不过的修长躯体。即使隔着厚重的衣物也能感觉到那副躯体的健实弧度。从未如此鲜明的感受到此时眼前外表看起来优雅充满残酷的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无法描述的违和感。。。仿佛透过那篇暗色瞳孔窥探到那片化不开的暗色中蕴藏着怎样的危险。浑身的汗毛似乎都在对方玩味暗藏危险的视线里面竖起来。无论怎么压抑平息轻颤地四肢里面里每根神经都叫嚣着要逃跑。
现在这样根本无法谈话。。。喘息着似乎将要胸口挤压地震惊全部挤走。现在不是忙着震惊的时候，而且这种单方面被压迫的状态下她的大脑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再多看一眼就会被那双深灰色眼睛暗藏的漩涡拖进黑色深渊。石小楠即使无法完全平息大脑里面的混乱；在几个深呼吸的后也勉强控制了自己波动的情绪。“你。。。”从嘴唇之间吐出的干涩字眼。明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却让石小楠深处一种自己踏进入被神明诅咒遗弃的领地。“喜欢我。。。”将轻颤地手指攥入掌心；石小楠将目光落在男人挺直的鼻梁上回避那双让人仿佛要将人魂魄吸走的深灰色眼睛。
“嗯。”就像是残暴嗜血的凶兽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宣誓般地在她唇瓣上重新落下一吻。月色下鲜红的舌尖仿佛在回味什么美味一样轻轻舔过苍白的唇瓣留下一片暧昧的水渍。“有什么问题？”
男人冰冷略带嘲讽的声线。石小楠逃避地闭上眼睛；心里顿时泛起一阵无法述说的羞耻以及愤怒与无力。。。“没。”干涩的似乎不是自己的声音。满脑袋除了摆脱现状以外再找不出的别的声音。“只是这样的姿势让人感觉不舒服。。。”
静静盯着她陷入阴影的稚嫩面容几秒。面对对方不容拒绝的强势；石小楠完全没有直视眼前苍白脸孔的勇气。苍白的嘴角轻轻画出优美弧度充满了调笑与恶意。“现在呢！”熟练穿过纤细腰背的健实手臂。刚刚还如同高山般压在身上无法撼动的躯体已经挪开。很快就被坐起身的男人环着身体抱坐起身。如同小孩那样跨坐在对方胯骨之上。。。依旧是紧紧贴在一起；而且姿势比之前还要暧昧。“好点没？”
就像是为了看她局促地模样的模样而恶意调笑。一如往常体贴般地压好她被挑开的领口，本该是温馨地举动在那张温柔眉梢稍所参杂的疯狂点缀下有种让人窒息的魅力。
恶意凑到面前垂下眼睛跟她面对面的俊美脸孔。本撒在脸上的呼吸粘稠并且暧昧。彻底撕下那层窗户纸，一瞬间所有忽视细节全部被揪出来。原本不经意间被模糊的性别也变得前所未有鲜明。健实修长的身体。。。能感到对方大腿曲起，跨坐在威廉身上原本就无法逃脱的石小楠顺着对方的大腿下滑两人贴地更紧。。。线条性感的苍白躯体。。。削瘦的腰身再往下。。。衬衣胸口松散衣襟已经被她完全蹭开。相比她如同棉球般的厚重衣物。威廉现在的穿着配上神情在月色的晕染下就显得更为单薄诡异。。。并且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身体下面跨坐的身躯仿佛的是烧红的铁板。在彻底撕下那层窗户纸之后石小楠现在连同以往那些不经意间发生亲密接触，现在都像剪辑完美的回忆片段般在脑袋里闪现。照顾，拥抱。。。交缠在一起肢体，不经意间地亲密举止。。。那仿佛渗入骨血的习惯以及理所应当。然而没有什么获得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那些习以为常的习惯当面对对方□□裸的掠夺。石小楠才发现自己忽略的太多，这已经是一笔揪扯不清的烂账。是她对他依赖助长或者诱导了对威廉对自己偏执占有欲的滋长？还是这一开始就是事先挖好陷阱只等她顺着温柔的‘诱饵’自己陷入进去？她和威廉的之间发展到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已经说不清楚。两个理由也许各自参半，也有可能还有许多她想不到猜不透的原由。
屁股底下像是扎入尖刺无论怎么移动挣扎都无法从对方环绕的手臂中间挣脱出去。终于在那双戏谑嘲讽的视线里石小楠终于放弃自己如同小丑般的举止。。。
“威廉，放开我。”猛然沉下的声音。男人深灰色眼睛里闪烁戏虐与疯狂瞬间停止深到近乎黑色的瞳孔骤然缩紧。无论怎样都无法摆脱现状前路已经被对方抢先堵死。
“不要。”充耳不闻，或者强硬地态度在不是在征求同意而仅仅只是单方面的告知。就像是在抽不出任何头绪的情况下被逼至墙角。石小楠在面对突然砸到面前事实面前仅有的那点耐心已经彻底消失干净。
“你到底想要怎样？”狂躁之后的无力感充斥身心，连带着心口那股子难以描述的酸涩情感也随着那阵无力感陷入沉寂之中。
感觉环绕后背的手掌按住她的背脊抬起来。石小楠睁开眼直至那双在夜色下诡异万分的深灰色眼睛。“你知道的。”空闲下来的指尖轻轻捏住她细软的手指。一只手就能轻易将柔嫩的手掌包裹其中，轻笑的模样就像在把玩心爱的玩具一般。“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样。。。眼睛里只看着我，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你觉得可能吗？”无力过后的大脑出奇的冷静。所有的惊愕在知道威廉对她抱有的**之后就已经全部用光。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气氛感染，石小楠感觉自己现在都已经变得有些不正常。“你知道，我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上你。”
面对面，即使一直都了解。然而当捧在手心的人亲口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那道从一开始就溃烂没有愈合过的伤口直接被撕地鲜血淋漓。
“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好。”已经走到这一步，要么靠近要么失去已经无法回头。不，应该说他已经不想再回头。“你只要像现在这样乖乖呆在我身边。。。”仅仅只是触摸就会感到愉悦。肢体上的接触让内心被充满的同时，被拒绝后撕裂的胸口所泛起的痛楚没有消散。然而将以往挤压的愤怒以及怨恨彻彻底底揪了出来在像是疯长的潮水将他所吞没。“永远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无法爱上我，也不允许爱上别人。。。我只要我们两个人的一直呆在一起就好。。。”
说谎！
骗子！
挤压的怨恨更愤怒就像是张开翅膀与爪牙的恶魔一样。支配着他提出微不足道的小小要求。只是两个人一直呆在一起？怎么可能！按耐不住的情绪让他跃跃欲试。。。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这让威廉感觉自己似乎被割成了两个单独的个体。一个在即将在交织翻涌的黑暗情绪中挣扎，而另一个则是冷静‘淳淳善诱’哄骗她踏入自己早已预备好的圈套中。
不曾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远比她所了解层面当中更为狡诈，残忍。。。并且贪得无厌。
无法理解对方的所谓的‘爱情’是怎样产生的。而现在对于威廉不切实际的要求，石小楠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为什么不答应！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誰比我更适合你。。。”理所应当凑到她面前的苍白脸孔，月色下诡异万分的深灰色眼睛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走，“了解你全部的嗜好。。。既可以成为你手里染满鲜血的利剑；也可以成为你身前最坚固的堡垒。。。”捏着她下巴稍稍施力抬起鼻尖对着鼻尖，灰色长发顺着苍白饱满的额头滑落。本来就背着月光的大半张脸露出个堪称美艳的笑容，完全舒展的眉梢里所蕴含的阴冷与偏执让那张苍白俊美的脸如同午夜开放的罪恶之花。“在这个世界上还能誰比我更适合你。”
“可是在我看来誰都可以。”眼前诡秘到堪称美艳的笑容。扬起眉梢夹杂着让浑身细胞都尖叫着逃跑的危险感，眼前环抱自己的威廉陌生的就像另外一个人。艳丽到让人挪不开视线的迷人笑容伴随这身上萦绕那股挥散不去的危险气息。仿佛要将人的心都蛊惑一般美的让人窒息。“但是你不行。”就像是自然界酝酿滋养出来的骄傲，越是危险狡诈外表就越是美艳迷人。从安东尼身上感受过那股让人毛乎悚然的迫人感触，逐渐在眼前的男人身上苏醒。这让人下意识感到排斥的同时再加上加上眼前这张朝夕相对的脸。没有错过那双深灰色眼睛瞳孔收紧的瞬间。这让石小楠内心既感到无力也是五味参杂难以描述。“你是傀儡，我是人类。。。从本质上我们就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存在。。。虽然你的确对我好的让人无法割舍。但是光凭这一点并不足以长久的维持感情。。。威廉你要知道，我是人。。。人类是一种群居生物。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自己孤零零的活在世界上。我是不可能像你一样，一辈子眼里，心里，以及整个世界里都只存放着你一个人。。。而且你知道吗，人是需要吃饭喝水会生病会衰老会死亡的存在。。。时间在我身上是流逝的，但是你的时间早在很久以前就停止了。。。我不希望当我逐渐老去容貌变得腐朽丑陋的时候，自己的丈夫或者是爱人还是像几十年前初见的时候一样英俊迷人。那种局面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极其残酷的事情。。。。”
“虽然你在许多方面跟人很像。”跨坐在对方胯骨之上。石小楠终于抬起那只压男人肩膀的手掌，轻轻拨开遮挡住大半张脸的灰色长发挑起威廉漂亮的苍白下颚，“但是像终究不是。。。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孩子。。。”
气氛冰冷僵持到会掉落冰渣一般。从那双深灰色眼睛里透出狂躁以及蔓延到眉梢处的偏执似乎瞬间全部被冻结。所有翻涌的情绪仿佛瞬间都被一层冰幕所隔开。只留下那冰雪掩盖的深处翻涌的感情。从喉咙深处逐渐发出的低沉笑声。仿佛被什么让人止不住发笑的事情所愉悦，男人垂下那双迫人深灰色眼睛额头低头抵在石小楠的锁骨上。止不住的笑声，伴随着肩膀轻耸的弧度在这种气氛下既有些诡异却又让人心慌。
“威廉？”
“绕来绕去最终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