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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同古大哥一起去英武殿罢。”众侍卫看向何胡来,何胡来也拿不定主意,以目相询朱天豪,朱天豪道:“我们都是朝廷要犯,到时候刘雷傲要拿我们,只怕皇上也难保我等性命。再说,我一游手好闲的郡王,你们也不过是宫中侍卫,有什么本事大家自是知道的,我们去英武殿,就算不添麻烦,又能做什么?”众人无言以对,朱天豪又道:“京畿之地,人情淡漠,尔虞我诈,与其冒险回去,不若就留在这个小镇上避避风头,到时候和古贤弟一并去西北,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话虽如此说,仍忍不住举目长望京城方向,想到父母身处牢狱,自己无能为力,天下之大,四海茫茫,竟无处可去,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一侍卫抱剑在怀,说道:“宫里老子早就待腻歪了,从今往后,就是皇上亲自抬轿请我,我他妈的也不回去了。”众人知他这话乃是自我宽慰,均低头不语。
古钺聪道:“赵二不见回禀,一定还会四处搜查,大家还是回英武殿妥当。”
朱天豪显已决定不再回京,说道:“古贤弟,你放心好了,我和五位兄弟别的本事没有,吃喝玩乐,溜之大吉之能还是颇有过人之处的。再则说来,他们没抓到我,一定会用老头子爷引我现身,如此也能暂保老头子无虞。”
古钺聪一想也在理,说道:“既是如此,各位一定当心。”
朱天豪点点头,又问道:“老头子的事,你在宫中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古钺聪道:“刘雷傲一早派人包围王爷府,小李子在府上搜到一封还未寄出的密函,现已公之于众,信函上说‘欲图西北回部之伟业,必先穷蹙狗脚之将弁,恩赉乌孙、康居、大宛、大月氏之土人’的话,刘雷傲禀说这是六王爷与八王爷勾结的证据,是六王爷意欲用拜月贡之财收买新疆巡抚,助八王爷起兵反叛的罪证。”
朱天豪大怒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这分明是姓刘的捏造的伪证,不错,刘雷傲确是来找过老头子几次,可最终都是无功而返,老头子每次送走这狗东西的时候,都忍不住气呼呼地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老夫老则老矣,绝不能晚节不保,临终变节。’那时我并未在意,现在想来……总之一定是这姓刘的诱逼不成,又想出此等卑劣之诡计害人。”
欧阳龙儿道:“你生气有什么用,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押送好拜月贡,铲除刘雷傲和他的党羽,才能救出爹娘。”
众人又说一阵,朱天豪道:“古贤弟,区大侠,乌家六兄弟,我们就此分别罢。”
古钺聪道:“此镇离京城不过数十里,刘雷傲耳目众多,大家切记当心。”
乌老大忽道:“我们六兄弟一走,我家大人从此无人作陪,一定烦闷得紧,我看你们也别去客栈了,就到府上去陪我家大人说说话解闷,刘阉狗的爪牙要是查来,大人还能挡一挡。”
众人均觉这主意不错,商议已毕,朱天豪、何胡来等人返回都尉府,古钺聪、欧阳龙儿和乌氏六兄弟回京。
古钺聪将欧阳龙儿扶上马,自己牵马和六兄弟步行,欧阳龙儿道:“古大哥,你也上来。”古钺聪不忍让六人在身后徒步跟行,说道:“我走着就好。”乌老大道:“古大侠,你自管上马好了,我们跟随都尉时,也常跟在骑兵后跑步行军,反正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儿个正好动一动。”乌老五道:“古大侠,你看,我们的腿和这马一样长,不会输给它的。”不由分说扶古钺聪上马。六兄弟脚力果然惊人,古钺聪开始怕他们跟不上,有意勒马缓行,六人一步就是半丈余,与自己并肩而行,丝毫也不气喘,古钺聪有心试六人脚力,便放马而行,见六人仍能跟上,索性扬鞭在马臀上几个疾抽,马儿吃痛,奋蹄在夜色之中狂奔起来,只闻两耳风声呼呼,夜间蚊虫飞蛾不时撞在面颊之上,虽不破皮,却好生疼痛。奔了一阵,古钺聪见不到六人,这才打马停下,谁知马儿方刚停定,六人已追了上来。古钺聪大喜,赞道:“乌家六兄弟真乃神人也。”
第十七回 漏液惊变1()
到得城外,城门已闭,守城侍卫一见是古钺聪,忙殷勤放开城门,一侍卫笑盈盈道:“古大人,皇上今儿个传下旨意,只要是古大人的人,无论是谁,无论何时,一律开城放行,今儿个聂贵妃也来了,吩咐我们一定伺候好您,大人现在是皇上和聂贵妃两边的红人,高升之日,指日可待,不,大人已经高升,祝大人高高升……”若非见乌氏六兄弟向他瞪眼,只此寥寥数句,如何言表对古钺聪高山仰止之情?
古钺聪下得马来,领众人入宫去,一行到了宫门外,果然也没遇阻拦,不一会功夫,已到英武殿。
乌氏六兄弟来到大厅,一见墙壁上挂着得大刀,立时认出是戚将军随身宝刀,原来六人虽未来过英武殿,却随戚将军一起打过仗。古钺聪吩咐钟管家为乌氏六兄弟扫屋铺床。
待六人回屋,这才想起朱天豪送来的少女已一日未进食,他刚要去厨房盛饭,又想起欧阳龙儿,心忖:“我方来殿上不过两日,她若见到屋里忽而多了一少女,只怕心生误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待她睡了我再去。”想及此,在大堂坐了一会,来到婢女厢房,推门进去,见她已然睡了,又悄声闭门出来,这才起身至厨房盛了饭菜装入篮中,一人来到西厢房。
古钺聪轻轻推开房门,见屋中烛火仍亮着,那少女正坐在床沿,睁着明澈如水的眼睛望着烛火想着什么,她见大门推开,似乎吓了一跳,忙缩身到床上躺下,用手垫在头下当做枕头。古钺聪见她已然能动弹,喜道:“姑娘,你体内三日软骨散之毒可算解了。”那少女从头到脚打量了古钺聪一遍,一动也不动。古钺聪将篮子放到桌上,说道:“实在对不住,让你饿了一天,今后一定每日给你送三顿饱饭。”取出一碗米饭递了出去。那少女确是饿极了,看到篮中吃食,忍不住坐起来,拿起筷子三扒两咽就是一碗,霎时之间,已下去三碗。
古钺聪在一旁看着,见她吃得差不多了,方才问道:“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道:“我姓何。”
古钺聪见她终于说话,又惊又喜,说道:“何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如何会认得朱天豪?”
何姑娘不理他,又吃了一碗饭,直至杯盘空空,这才掏出手帕抹了抹嘴,吃罢,复又躺在了榻上,仍将右手垫在衽席之上当做枕头,说道:“你叫什么?”
古钺聪见她似乎有几分害怕,说道:“我姓古,何姑娘,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
何姑娘道:“刘公公昨晚来找过你,你听命于他?”
古钺聪微微一怔,见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也不眨,显是在等自己答话,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只是答应替他做一件事。”
何姑娘又问道:“哈将军,他现在在哪里?”
古钺聪又是一怔,问道:“你也认得哈将军?”
何姑娘道:“你答应替刘公公做什么事?”
古钺聪见面前这个身形娇小柔弱的女子接连发问,心下登时警觉,转念又想:“她若是刘雷傲派来的细作,自当知道刘雷傲要我做什么事,也绝然不会问及哈将军。”正自想着,又听何姑娘道:“也不用问了,总之你是替他做事就是了。”突然倚在床头大声咳喘起来,古钺聪见她一张脸胀得通红,问道:“何姑娘,你怎么了?”走近一看,见她嘴角微微渗出红血丝,古钺聪大惊,忙伸手去扶她在床沿坐好,何姑娘又咳了一阵,忽而捂着嘴哭了起来,古钺聪更是一头雾水,说道:“何姑娘,你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古某能帮的,一定帮忙。”何姑娘道:“古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我……你凑近来些,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古钺聪靠近了一些,说道:“你说罢。”何姑娘道:“我没力气说话,你再近些。”古钺聪便又挨近了些,鼻息中已闻到入微微脂粉味,不禁退了些许,何姑娘细若蚊丝地道:“我告诉你,我……”古钺聪正凝神听着,突然间听得刷的一声,一道白光在古钺聪眼前晃过,一把亮晃晃匕首直刺向古钺聪脖颈。
两人相距极近,古钺聪知她毫无武功,又是一弱女子,全无丝毫防备,万万没料到她会突下杀手。匕首霎时间已到脖子半寸之内,间不容发之际,古钺聪左手疾出,五指如蛇反绕,“哐当”一声,匕首应手飞出,插入床头,古钺聪一把抓住她右手手腕,喝道:“你到底是谁?”
何姑娘骂道:“走狗,我要杀了你。”想要挣脱,却哪能分毫动弹,左手又挥拳打过来。
古钺聪伸手将她左手也制住,怒道:“我好心收留你,你反而要害我!”指间微一用力,何姑娘顿觉腕骨欲裂,却不喊痛,大声道:“你杀了我罢。”
古钺聪定定看着她,只觉面前这人眼中藏着极大极重的悲恸,他放开她手,走开几步,在对面木凳上坐下,说道:“我与你素无冤仇,干么要杀你?”
许是手腕疼痛,何姑娘眼中泪珠滚来滚去,口中却道:“今日落在你手里,我没什么好说的,动手罢,你不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古钺聪斩钉截铁道:“我不杀你,你不告诉我为何要入宫,我只好将你交给内务府的人处置。”
何姑娘一听“内务府”一双手紧紧拽住枕衾不让自己哭出来,过了片刻,起身跪在榻上,说道:“娘,二弟三弟,孩儿今世不能为你们报仇了,孩儿这就来和你们团聚。”磕了三个头,突然拔出床头匕首,对着胸口就刺。
古钺聪只防她对自己不利,全然没料到片刻间她要刺杀自己,转眼之间又会突寻短见,惊道:“你干什么!”他虽与对方相距丈余,若要施展轻功上前阻止,也还能够,怎奈身前还有一张木桌相隔!眼见那匕首霎时已到少女胸口,若一掌拍去,只会加快匕首去势,危急之间,古钺聪施展开“鹰拿燕雀”的功夫,不等身形欺近,左手外撩,猛地挡在她胸口。但如此一来,古钺聪右手正好按在她左乳之上。
第十七回 漏液惊变2()
“噗”一声,匕首刺入古钺聪手背,何姑娘死志已坚,这一刺用足了浑身力气,匕首从古钺聪手背刺入,又从手心透出寸许,古钺聪怕伤及她要害,顺势向下一甩,谁知嗤啦一声,匕首在她衣衫上登时划出一道长口子,何姑娘贴身粉色亵衣露出一大片。
何姑娘“啊”地一声惊叫,一手捂在胸口,一手忙掀被将自己裹住,不住向床角退缩。
“姓古的,我恨你!”古钺聪听得这声音,直比听得晴天霹雳还要惊骇,他猛然回头,只见欧阳龙儿不知何时已站到了自己身后。
屋里,何姑娘畏畏缩缩躲在墙角,衣衫不整,古钺聪右手插着一柄匕首,看上去必是行凶之时,被对方所伤无疑,更何况他一腿仍跪在榻上,还有欲扑上去之势。
古钺聪道:“龙儿,我……她……”
欧阳龙儿双眼睁得大大的,霎时之间,泪水在眶中不住打转,大声道:“你个混蛋!恶狗改不了吃屎的大混蛋,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大哭一声,转身就跑。
就在这时候,忽听何姑娘道:“龙儿妹子,是你么?”
欧阳龙儿已奔到门口,听到这声音当即止步,转过身来望着这个衣衫不整的少女,她悲恸之下,似乎看不真切,又走近看了半晌,说道:“你是……我见过你么?”何姑娘道:“龙儿姐,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是玲珑。”
欧阳龙儿睁大眼道:“你是……你是玲珑姊姊?你不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何姑娘望着欧阳龙儿,似乎见到了亲近的人,眼泪不由自主从两腮滚落下来。欧阳龙儿看了她半晌,说道:“真的是你,你真的是玲珑姊姊。”缓缓坐在榻沿,伸出手去拉她的手。何姑娘扑到欧阳龙儿怀中,哇一声哭了出来,这些日子来所受的委屈苦楚尽数泄宣出来。
古钺聪望着两人,剧震之下,一脸茫然,连手上伤痛也忘了。
哭了一阵,何姑娘看了一眼古钺聪,问道:“龙儿姐,他是谁?”
欧阳龙儿双目斜斜向古钺聪瞥了一眼,双唇微微颤动,却什么也没说,只道:“你怎么会落到这人手里?”
何姑娘毕竟是少女,心思敏觉,见两人神色,已猜到三分,又想他二人既是情侣,当中或许有所误会,沉吟片刻,说道:“龙儿妹子,方才是误会。”
欧阳龙儿进来时,古钺聪正好背对她,她只见到古钺聪抓向何姑娘胸脯,何姑娘一刀将他刺伤,不料古钺聪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