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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肆虐,强匪更喜夜间出没,你看……看这天都黑了,你若有个闪失,让我于心……心何安?”眼中满是关切。
哈玲珑忽又举起手中石头,说道:“你到底有什么诡计?”
陆行云强自镇定道:“姑娘,现下这雷府只有你我两个人,你一弱不禁风的姑娘家,就算我有坏主意,也无需瞒骗你,是不是?”见她不语,又道:“怎么说我也是太乙北斗掌门,我陪你去,一路上有什么事,一切由我来应付就是。”哈玲珑道:“就你,就怕自身难保。”陆行云见她动摇,心中大喜,当下不再鼓吹自己,反而在榻角坐了下来,舒了口气道:“也好,姑娘信不过我,那我们就在雷府藏起来,雷府上的食粮也够我们吃上三年五年,待三年五年之后,姑娘不怀疑我了,我们再去找他也不迟。”
哈玲珑瞪他一眼,说道:“谁要和你藏在雷府。”
陆行云见她竖眉瞪眼也是说不出的娇媚,只觉心也快融化了,心一软,说道:“那我们这就去寻他们罢,早些走,不定还能在半路上追上他们。”
哈玲珑又想了一想,说道:“要走也行,你先把自己绑起来。”
陆行云听她答应同去,大喜道:“好,好。”只觉这辈子从未做过如此心甘情愿的事。他在屋中转了一圈,自言自语道:“真是见鬼了,偌大的雷府,怎么连条绳子也没有?”房中不见绳子,他又怕哈玲珑突然改变主意从后窗走了,说道:“姑娘,我们到院中去找绳子。”哈玲珑一言不发走出厢房。陆行云在院中转了两圈,总算在一口水井旁寻着一个麻绳,望着哈玲珑,说道:“姑娘,我这就绑了。”拿着绳子怔怔片刻,又问道:“绑脚还是绑手?”哈玲珑见他急不可耐的模样,心想:“他若非有什么诡计,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说道:“绑了脚难不成还要本姑娘背你不成?”陆行云“诶”一声,只顾看她娥眉那么一竖,杏目那么一瞪,想着自己在她背上,或是她在自己背上是什么滋味,她说的什么,可全然未在意,下意识仍去绑自己的双脚,绑了一圈,才觉出不对,又解开麻绳去绑手。
第二十二回 情是何物4()
请输入正文待双手绑牢了,哈玲珑又查了一遍,见并无破绽,拉着绳子一头,又从地上拾起一柄大刀,说道:“你走前面,若敢耍花招,我就杀了你。”
陆行云道:“姑娘……放……放心,我绝不耍花……花招。”心想:“我不告诉你古贤弟去向,却借故和你同行,不知是不是花招?”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雷府。是时星稀月朗,四野平旷,走不多久,见到一匹白天里走散的白马,正在道旁啃食,哈玲珑只想早一刻见到古钺聪等人,说道:“骑马去。”陆行云本想就这样慢慢走下去,走到天亮,再走到天黑也是快活无比,闻得哈玲珑的话,四下一望,见周遭只一匹白马,脑中自然而然浮出两人共骑而行的画面来,胸口忍不住狂跳,待走到马旁,恭恭敬敬道:“姑娘,我先扶你上去。”哈玲珑道:“什么我先你先。”自行上了马,又将绑陆行云的绳子拴在马鞍上,说道:“走。”陆行云一愣,应了一声,在前牵马而行。
两人向西面一条小道走去,陆行云道:“姑娘,还未请教芳名?”问了两遍,哈玲珑不耐烦道:“只管走路,不要说话。”陆行云又说了许多,哈玲珑只是不理他,有时候提及古钺聪,她才不好气回一句,不过也就一两个字,两三个字,顶多四个字。陆行云听她连一个字也不想与自己多说,也全然不当是与自己同行,心中不由大是沮丧,自言自语说了两句,也没了言语。两人一言不发沿着一条小道向山上走了一阵,陆行云又忖:“若要引她说话,只好多说古贤弟的事,是了,如此也正好借此机会探探她心意。”当下道:“姑娘,听你说话,不像是西北人士,你和古贤弟相识很久了么?”这一次料到她不会答话,又道:“你可不知道,古贤弟在西北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三年前若……若非他年纪尚幼,当今武林盟……盟主之宝座可轮不到高进伦来坐。”哈玲珑道:“这个何须你说,古大哥是我……何家的救命恩人,在我心里,他永远是大英雄。”陆行云听她这话,浑身隐隐发颤,望着前路不敢去瞧她脸色,暗道:“只听她这话,我已忍不住要跺脚,若看到她的脸色,岂不要被气死了。古贤弟啊古贤弟,你有龙儿姑娘就够了,干么还到处招三招四。”如此一想,不禁对古钺聪有气,说道:“原来是何姑娘,好姓,好姓,是啊,不止是天……天下英雄,天下美女也对他倾心备至,你别看他少年英……侠,身旁出入的美女可多着哪,就算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八九。”
哈玲珑白他一眼道:“古大哥才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许胡说。”
陆行云道:“我这是实话实说,像他这样的人,为人虽极仗义,可美女送上门来,也难免心猿意马,把持不住,今儿个这个在怀,明儿个那个在抱……”一语未毕,忽觉手腕一痛,哈玲珑放马奔了起来。陆行云只得跟在马后狂奔,说道:“何姑娘,快停下来,我……我跟不上了。”踉踉跄跄疾翻双足跟着,样子狼狈已极。
其实,哈玲珑骑得并不甚快,就算他太乙神掌一成功力也没练就,跟上这此马也绝非难事。但他自见到哈玲珑,一身内力不知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加之腹部有伤,走了不久,已十分虚弱。哈玲珑怨他诋毁古钺聪,又在马臀上抽了两鞭,陆行云向前一倾,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他双手被绳子缚住,愈是挣扎,愈绑得紧,在地上横拖向前。
陆行云大叫:“姑娘,快放我下来。”
哈玲珑道:“告诉我,古大哥到底去哪里了?”
陆行云道:“我带你去就是,哎唷……”头撞在了一颗小树上,一弹,立又变成了倒拖而行。
哈玲珑道:“你说是不说?”
陆行云痛得几乎晕过去,说道:“除非我带路,不然摔死我也不说。”
哈玲珑脾性本就甚犟,说道:“你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陆行云道:“不能与姑娘……同行,时时……看……看到姑娘,淬淬,飞起来我也不说。”方一张嘴,两片叶子和一拇指大石子钻入口中,说话也含糊其辞了。
哈玲珑只听清他说什么飞起来也不说,一气之下,放马狂奔,没多久,陆行云给道上的碎石树枝和凹凸不平的小路擦撞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呼救的声音也渐渐小了。哈玲珑骑在马上,只听身后砰地一声,便没了声音,回头看时,陆行云已晕了过去。
哈玲珑倒也怕他死了无人带路,当下勒住马下来,见他一动不动,又叫了两声,仍没回应,只好将他扶到马上,自己牵辔而行。走没多久,来到一条小溪旁,哈玲珑将他放倒在地,捧起一捧溪水洒在他脸上。陆行云被冷水一激,缓缓醒过来,睁眼见她正转身再去捧水,忙又闭起眼来,心道:“她见我醒过来,定然还会让我在马下拖行,我还是装作没醒为是,她在马下走累了,不定与我同骑也未可知。”想到两人同乘一骑,自己搂住她腰,一面去吻她面颊,对方欲拒还休,终于以身相就,心下更是一阵狂喜,这一激奋,浑身立时剧痛难当,他头顶伤势不轻,如今又被冷水泼脸,头发粘在面颊上,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他睁开一只眼偷觑哈玲珑,趁她转身之际,轻轻翻了个身,捋了捋头发,然后便一动不动。
等了片刻,陆行云听得脚步声走近,心道:“你泼罢,就算你将整条河的水都泼我身上,也休想泼醒我。”谁知等了良久,却不觉有水泼在脸上,脚步声却转身离去了。他暗道:“她丢下我不管了?”又睁眼偷看,谁知这一看,哈玲珑也正在马上望着自己,见他睁眼,说道:“装结巴便也罢了,还敢装死!”陆行云大叫道:“你怎知道我醒了?”哈玲珑道:“方才明明见头发盖住了你头,一转身忽而见到了你的丑脸,难道是野狼帮你捋了头发?”双腿一紧,越溪疾奔起来。陆行云眼见马匹涉溪而过,大叫:“姑娘饶命,你这样拖……拖下去……会出……人……”“命”字尚未出口,头部撞倒溪中一颗鹅卵石上,又晕了过去。
第二十二回 情是何物5()
请输入正文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行云忽觉面上一冷,又一泼冷水迎头浇了下来,他不敢再装,连忙睁开眼,也不知是自己眼花还是要大雨将至,四下漆黑,连月亮也没有了,苍穹之中只挂着数颗极暗的星星。借着微光四下一打量,只见身侧豁然坐着一大和尚!他吃了一惊,暗道:“莫非入地狱了?”探手一摸,发觉自己端端坐在一破破烂烂的蒲团上,才隐隐猜到自己许是身在一座庙中。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坐了片刻,只见哈玲珑擎着火把近来,摇摇晃晃的火光中,陆行云只见一体态绰约,玉靥如画的女子映入眼帘,在火光中更显娇美无伦。他耳中嗡嗡直响,呆呆的瞧着,不由得痴了。
哈玲珑手中捧着一个破瓦罐,见陆行云愣愣瞪着自己,问道:“你还没死?”
陆行云喃喃道:“此生不娶姑娘为妻,我怎么能死。”
哈玲珑道:“你说什么?”
陆行云道:“没……没说什么,姑娘,我们到哪里了?”借着火光,见右侧的大和尚果然是一尊佛像。
到此时,哈玲珑已知他纵然骗自己,也多半没有恶意,将瓦罐往陆行云身旁重重一放,说道:“破庙。”
陆行云说道:“我知是破庙,我是想问,我们走了多远了,今天是今天还是昨天?”
哈玲珑闻此,忍不住哧一声笑了出来,见他定定看着自己,丝毫也不转眼,面上不由微微发热,扭过头去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古大哥?”
她娇美的面上本带着一丝忧色,此时嫣然一笑,更增妍丽,陆行云看得心口砰砰直跳,几乎连坐也坐不大稳,忖道:“若能一辈子逗你这样开心快乐,我陆行云此生夫复何求。”说道:“我不瞒你,他们都去嗜血教了,我们人少马快,明早出发,一定能追上他们。”
哈玲珑不答话,只望着烛火怔怔出神,想起雷老爷说“将军夫人特地交代,一定不能让你进去”的话,知道众人果然都走了,一想到他们将自己留在西北荒郊,不管不顾,自己却跟着这个脓包去寻他们,眼眶不由红了。陆行云见她双目含泪,眸中泪光在火光中犹如两颗晶莹的水晶,几乎忍不住要揽她入怀好好慰藉一番,终于忍住了,柔声道:“何姑娘,你不要难过了,古贤弟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他们不辞而别,一定是有他们的道理。还有,古贤弟身旁没有美女成群,是我嫉妒他,有意那样说的。”
哈玲珑眨了眨眼不让泪水流出来,在陆行云对面缓缓坐了下来,说道:“古大哥和龙儿姐临走时可有说什么?”
陆行云皱眉沉吟片刻,摇头道:“此事我也觉着奇怪,我和古贤弟说完话,欧阳姑娘突然提议说从后窗逃走,以免让我在弟子面前为难,他们十余人,竟一齐都将你忘了,连古贤弟也没有提及你半个字。”
哈玲珑目中盈盈泪光终于夺眶而出,陆行云欲伸袖为她擦眼泪,见自己衣衫无一净处,只得又缩了回去。哈玲珑自己抹掉双颊眼泪,换了副口气道:“你一口一个古贤弟,他跟你很熟么,他肯饶了你,你赔了雷府银子么?”
陆行云连声道:“姑娘,我就知道你误会了,古贤弟虽是我的杀父仇人,但我们两个却是好兄弟,他怎会要杀我。”
哈玲珑白他一眼道:“你不学无术,古大哥才不会和你做朋友,再说了,要是古大哥杀了你爹爹,你不报仇,还和他做朋友,那便是不孝。”
陆行云眺望天幕良久,方道:“我爹爹的死,虽然古贤弟也有份,但那时候他还小,又是为了救人,怪不得他,真正的凶手,是另有其人。”说到最后,拳头重重击在蒲团上。
哈玲珑听他语气有变,说道:“就是高进伦么?”陆行云看她一眼,没有答话。
哈玲珑道:“好,就算我信你所说,那你为何要和那个姓周的劫掠雷府?”
陆行云苦笑一声,说道:“这些年,我太乙北斗有几件事是心甘情愿的?何姑娘,你想一想,我的仇人乃是当今武林呼风唤雨的人物,我若和他明目张胆对着干,那不是自寻死路么?”这几句话说得甚轻,但言语中满是凄楚凝重之意,和白日里判若两人。
哈玲珑望着他,只见他全身血污,被周缙打出血的嘴角红肿仍未全退,心中不由一振,忖道:“我被卖到扬州,险些丢了性命,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