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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儿道:“她们都在南面十里之外,大师姐怕英雄盟察觉,只派我们三个前来查探拜月贡行踪。我们见你们停在半山腰,闲来无趣,这才从邻村捉来了三个汉子玩耍,谁知还是给你发现了、。”
古钺聪又问:“高进伦既知拜月贡已出通天府,为何不派兵劫贡,却只要你们拖延时间?”
玉珠儿笑道:“通天府一役,蒙兵大败,他们没得到通天府,不愿派兵驰援高盟主,高盟主只好亲自前往求和。”
古钺聪听到这里,知为少林散发拜月贡赚取了宝贵的时间,暗道:“真天助我也。”问道:“你们区区三十个人,如何拖延拜月贡?”
玉珠儿道:“少侠,这个我真不知,不只我,大师姐知大家都靠不住,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外面两个人也不知道。”
古钺聪见她神色,绝非说谎,心忖:“此人为了自己活命,既不讲同门之谊,也全不顾师门秘密,风月观怎么还能残喘至今?”忽然上前一步,说道:“你仔细想一想,还有什么忘了说。”
玉珠儿大眼睛转了几圈,忽道:“真的没什么了,师父就选了我们三十个会水,”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胸脯,接道:“还有这里又白又大的女子来此。”
古钺聪皱起眉头,说道:“要我放了你,你还需做件事。”
玉珠儿大声道:“你说话不算数。”
古钺聪道:“方才我答应让你杀你姊姊,可没说放你。”
玉珠儿道:“什么事?”
古钺聪道:“回去问一问你大师姐,到底用什么诡计拖延拜月贡。”
玉珠儿眼中大有惶恐之色,说道:“少……少侠,我知你一定是英雄盟的人,别……别说就算我问,大师姐也绝不会告诉我,就算她告诉我,我再告诉你,你以为我还能活命吗?”
古钺聪踏出一步,说道:“那我现在就把你的话都告诉你姊姊,让她去问。”说着转身要走。
玉珠儿不及细想,忙道:“我去,我去。”
古钺聪随手拾起窗台上一泥块,伸手拍向她左肩肩井穴为她解穴,玉珠儿深吸一口气,方刚张口,古钺聪将泥块弹入她口中。
古钺聪这一拍力道有意大了两成,将一股真气注入她肩井穴,玉珠儿武功平平,只觉手臂有些发麻,继而胸口滞闷,呼吸竟也有些不畅,不由脸色惨变,望着古钺聪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古钺聪道:“嗜血教的清风雨露丸,我会暗中随你同去寻你师姐,你不耍花招,我自会给你解药。”
玉珠儿似是久受毒药之苦,也不多想,颤声道:“是……是,我……绝……不耍花招,我现在就去。”急不可耐拾起地上长剑,披了一旁大衣径自出门。
寒风剔骨,只这一会功夫,紫罗和蓉儿已冻得僵了。玉珠儿欲爬上树去,跃上丈余,再无处可攀,她立在枝桠处,身子靠在树干上,右脚凝力使劲踹姊姊蓉儿所在树枝。蓉儿本已冻得僵了,被她一震,又醒了过来,说道:“玉珠儿,你……你干什么?”玉珠儿笑道:“玉珠儿让姊姊少受些苦。”猛一用力,“咔擦”一声,大姐所在枝桠应声断裂。
“蓬”!大姐结结实实摔在雪地之上,她猛咳一声,忙挣扎着仰起头,还未站起,忽觉后心剧痛,一柄长剑已穿过胸口……
玉珠儿在背后道:“对不住了,姊姊,今日之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抽出剑,将剑上鲜血在雪地抹干净,望着枝头上的紫罗道:“少侠,请你叫醒紫罗罢,我带她回去作证。”说罢,径向屋内走去。
古钺聪道:“你去哪里?”
玉珠儿道:“我不能让紫罗知道是我杀了蓉儿。”回过头,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道:“你得到讯息可不要走啦,一定要给我解药。”
古钺聪见她一脸真纯的神色,若非亲眼所见,绝不会相信她片刻之前设计害死了师姐,将紫罗从树上放下来,见她气息微弱,又将她送回木屋,这才隐没夜色之中。
半炷香时间,紫罗悠悠转醒,玉珠儿立在原地,说道:“紫罗妹妹,快帮我解开穴道。”
紫罗缓缓起身,问道:“蓉儿姐呢?”
第二十七回 玉清水色4()
玉珠儿道:“我也不知,方才我听见她和那小子在外面吵架,接着不知怎么就没了声音,我正害怕,你突然从门外飞进来,落在我面前一动也不动,真是万幸,你没死。”
紫罗走到门外,自然望见血泊中的大姐,竟也并不吃惊,只淡淡道:“这娘们死了。”方才一口一个姊姊,人一死,自然而然以“娘们”相称。
玉珠儿故作吃惊,问道:“死了?”
紫罗道:“一定是被那小子杀了,也不知她有没有透露我们的秘密。”
玉珠儿道:“那小子武功极高,你快解开我穴道,我们赶紧回去禀报。”
紫罗道:“你忘了大师姐的话了么,没有她的命令,我们谁也不准回去。”
玉珠儿道:“不回去难道等死么?我们就说是奉了这娘们之命,一则将狗熊盟行踪禀报大师姐,二则问她有何吩咐。”
也不知是身子暖和了,还是受到惊吓,紫罗神智清醒了不少,说道:“她已经死了,如何命令我们?”
玉珠儿道:“这就叫死无对证。”
紫罗皱眉道:“可这事总归要露陷的。”
玉珠儿俏脸一沉,说道:“你怕什么,难道大师姐知道她是在我们离开之前死的,还是之后死的?再说,到时候大师姐知道蓉儿死了,自把我们擅自回营的事忘了。”
紫罗想了一想,点了点头,两人向营地奔去。
古钺聪只在树上奔跃,玉珠儿不时偷偷回头张望,显是不知古钺聪是否还跟在身后,紫罗更是全无察觉。三人翻过两座山坳,忽见前方隐隐火光照过来。玉珠儿大声道:“累死我了,总算到了。”显是意在提醒古钺聪。
古钺聪抢先一步,在一丛枯草后的乱石堆中藏好,望将出去,只见火堆旁聚了数十个少女,在光影映衬中均是花枝招展,妖艳无伦。这几十个人当中,只有一人浑身上下一身青衣,多半就是大师姐了。古钺聪四下一看,只见火堆一旁,有一辆两匹马的马车,马车上是四个一人多高的大木桶,不知所盛何物。
古钺聪心忖:“这木桶莫非是炸药?”
正自想着,就听青衣大师姐道:“贱骨头,你可知错?”只见一蓝色衣衫的女子扑通跪在地上,拼了命地磕头,口中道:“柔儿办事不力,柔儿知错。”青衣大师姐拾起地上火钳,慢悠悠道:“把手伸出来。”蓝色衣衫的女子浑身一颤,模样似是魂不附体一般,说道:“大……大师姐……饶命……柔儿日后做牛做马,做猪做狗,一定尽心服侍大师姐,大师姐……求大师姐饶命。”牙齿格格打战,虽想极力忍住,可就是难以自已。
古钺聪心忖:“她怕成这样,不知大师姐要用什么酷刑。”正自想着,只见青衣大师姐一努嘴,立时走上前两人,一人按住蓝衫女子肩膀,一人拽出她手。大师姐盈盈一笑,将火钳伸向火堆深处,从中夹了一块烧透的火炭。
“摊开手心!”大师姐娇艳欲滴的殷唇凑近火炭一吹,火星四散飞舞。她望着蓝衫女子道:“让你迷个老头子都迷不住,你说,风月观留你还有什么用?”话声一落,火炭也从火钳滑下,正好落在蓝衫女子手心。
那火炭何等滚烫,一触肌肤,如灼铁入雪。蓝衫女子杀猪般大叫,不由自主拼命挣扎,其余弟子见两人控制不住,又上来四个,拽手的拽手,擒头的擒头。一女子道:“大师姐不将火炭放在你脸上,已是大慈大悲。”另一女子立时道:“大师姐没向你双耳、双鼻和口中灌入火炭,真是观音在世,菩萨心肠。”又一女子道:“十三师妹,你还不谢谢大师姐。”
穿蓝衫的十三师妹全身抽搐,杀猪般的惨叫,说道:“多谢大……师……姐从轻……从处置,多多……多……”身子如风中秋叶般簌簌发抖,再也说不下去。
古钺聪看得一身冷汗,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转念暗道:“这拨人个个都是如此歹毒,我何必多管。”强忍不住不现身。
“你们回来做什么?”忽闻大师姐一声厉喝。原来,玉珠儿和紫罗在远处吓得呆了,大师姐一转头,正好望见。
两人慌忙奔上前,玉珠儿道:“回大师姐,是蓉儿让我们回来的。”
大师姐道:“她让你们回来?你们听她的话,那是敢公然藐视我的命令了?”说着,又用钳子从火堆中夹出一块冒着红光的火炭。
两人均是一颤,玉珠儿暗中肘了肘紫罗,紫罗哪还有余裕多想,忙道:“狗熊盟已押贡到了半山腰,明日就该到狮子林了,蓉儿让我们回来,一则将此事禀报大师姐,二则请问大师姐还有什么吩咐。”
大师姐也不看两人一眼,只“哦”一声,上前一步道:“果然是她让你们回来的?”
两人齐声道:“是。”玉珠儿道:“我们也知私自回营是死罪,可蓉儿她……她毕竟是师姐,再则说来,玉珠儿也知道,一旦误了大事,便死一万遍也担待不起。所以,请大师姐恕罪。”
大师姐看了两人一眼,将火炭放回火堆,说道:“那好,我和蓉儿早就说好,但凡在我和她之间传话,都要以暗号为信,暗号你们都是知道的罢。”
玉珠儿和紫罗对望一眼,均大是慌张,大师姐斜瞥二人一眼,沉声道:“说啊。”
两人低下头,她们哪知会有暗号,大师姐下巴一指,说道:“给她们看看。”
一名弟子将蓝衫女子手掌拽至两人面前,两人一看之下,更是魂不附体,玉珠儿忙道:“珠儿不知,当时我在木屋里,是紫罗和蓉儿在外面说话。”
古钺聪心忖:“这个玉珠儿好生歹毒,一遇事就推给师姐妹。”
大师姐道:“紫罗,暗号是什么?”
紫罗也不多想,说道:“我……我不知道,蓉儿没……没说。”
大师姐“哼”一声道:“你们若是骗我,现在就乖乖把手伸出来接受惩罚,若没骗我,现在就滚回去问暗号,话可说在前头,一忽儿再要认错,可就不是烫手这般简单了。”
第二十七回 玉清水色5()
两人对望一眼,明知没有暗号,却都不敢伸手出去,玉珠儿道:“我们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大师姐,我们这就回去问暗号。”对紫罗道:“走了。”拉起她就走。
两人走出十余丈,大师姐身旁一女子道:“大师姐,暗号是什么?”
大师姐笑道:“什么暗号,我说过有暗号么?”望着两人远去,接道:“明日行动乃是机密大事,这两人鬼鬼祟祟,若非是她们有问题,就一定是蓉儿有问题。”随手点了四人,说道:“你们去看看,到底是谁骗我。”四人奉命去了。
古钺聪隐于乱石后,心想:“看来绝难让她开口了。”只见玉珠儿和紫罗向自己这边厢快速奔来,紫罗道:“珠儿姐,蓉儿那贱货死了,我们上哪问暗号去?”玉珠儿道:“根本就没有暗号。”紫罗惊道:“什么?”玉珠儿道:“她是在试探我们。”紫罗更是糊涂,问道:“那我们不是白回去了?既然没有暗号,大师姐为何要让我们回去?”玉珠儿不答,只道:“我料大师姐必派人尾随,看到底是谁在骗她。”紫罗忽大惊道:“蓉儿的尸首还在小屋外,若被大师姐发现,我们就死定了。”玉珠儿“哎唷”一声,说道:“我倒将这事给忘了,紫罗,你先行一步,赶紧去将尸首埋了,我想法子拖住她们。”紫罗战战兢兢道:“我不敢一个人去。”玉珠儿道:“不想死,就听我的。”紫罗别无他法,只得独自去了。刚走两步,发现近旁一只觅食的雪兔,紫罗一把提起来,极轻柔地摸了摸它背上的毛,突然一手握着兔头,一手提着兔腿,说道:“你到好,活得比老娘还快活!”两手一分,那兔子登时一分为二,肠肚鲜血溅在白雪之上。
古钺聪看得胸口翻涌,几乎要吐出来。玉珠儿往回走出十余丈,就撞见四名跟来的师姐妹,当中一人喝道:“玉珠儿,你回来干什么?”
玉珠儿指着远去的紫罗,低声道:“是紫罗让我回来的。”
古钺聪一愣,心想:“她又在施什么毒计?”
那人指着一绿衣少女道:“你,跟玉珠儿一起回去,你们两个,跟我追。”
绿衣少女与玉珠儿一同回到火堆旁,大师姐微微一愣,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玉珠儿道:“回大师姐,我突然想起,有一件事很可疑。”
大师姐道:“什么事?”
玉珠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