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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吸鼻子,正想跳下去,睡个回笼觉,却意外见到蒙蒙亮的天色下,有个瘦小的人影,欢快地走来。
他揉了揉眼睛,不由仔细看那轻松愉快的步伐,宛如每日起早上学的少年郎,何等的青春年少,却不知是哪家的孩子跑来山上。
一个青葱少年,就那么背着把木剑,站在了房下,朝他喊:“喂,你是不是这里的掌门皇甫尚?我是来找你的。”
“哦,找掌门啊?”皇甫尚笑眯眯望了这小正太一眼,却颤巍巍从房顶下来,“话说你谁啊?为何要找我?”
“我叫皇甫义,可是你的亲人,今日过来,当然是有要事找你。”
脆生生的一句话没说话,皇甫尚听得一趔趄,差点儿摔个跟头?
他站稳后,立刻跑到少年面前,把他上下打量个仔细,惊讶得发现此子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端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难道说竟是皇甫尚留下的私生子?
当时那个百味陈杂,一面暗骂以前的皇甫尚不是东西,一面又感慨自己未娶妻,却先当爹了!
正摸着皇甫义的脑袋,无比怜惜地说:“像,真是太像了,怪不得是两父子?”
“哦,我是你堂弟,没说清楚。所以,都是一个姓。”
谁知晴天一道霹雳,却把自以为是的皇甫尚给劈傻了。
啥子?堂弟!
皇甫尚何来的堂弟,还小得差了一辈都快,这怎么可能?
他不由眯起眼,仔细打量,却看眼前的小娃娃怎么都不像说假话,但又无法肯定对方真假。
依照记忆,皇甫尚是有一个大伯,但在好多年前就死了,却没听说他有什么子嗣,这又从哪儿冒出来的?
便很认真地说:“你是我堂弟,有何证据?”
皇甫义笑嘻嘻地取下背后木剑,往他面前一亮说:“这就是证据啊!天元宗世传的玄明灵剑,就在我手中,难道你没听说过?”
“玄明灵剑?”皇甫尚瞅那木剑,样子古朴,好似寻常的一把桃木剑,但上面却雕刻着行特别的文字。
依稀好似是玄明灵剑,天元正宗。
顿时想起一些往事,天元宗曾有个传说中,开派的祖师凭着两件至宝打下的天地,成了流传后世的镇派之宝。
一个就是天元神珠,另一个便是这玄明灵剑,据说此剑乃是万年古木打造,不但能驱邪避凶,还有无上法力。
只是,怎就传到了这小子手中。
思量之时,笑说:“如此啊,你说它是玄明灵剑,它就是了?且让我来看看。”
伸手接过木剑,拿在掌中,便有一股浩瀚的气息,传递至脑海,果然不凡。
正暗叹着,要不要相信这小子,还是直接把人打晕了,宝物据为己有?
谁知后面传来南宫梦的问话:“喂,师兄大早上的,你不睡觉干嘛?”
“没有啊,这不是有人来串门了,我正和他交涉。”
有心隐瞒眼前小子来历,谁知皇甫义却一把扑倒他脚下,抱住皇甫尚就喊:“堂哥啊,你不能不认我。宝剑你拿走也没关系,我就想回去见见叔叔,给列祖列宗烧个香,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
“什么,什么,我说什么了?”
皇甫尚使劲甩着这小子,却觉被人耍了,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演上了。
南宫梦听见这话,脸色一变,惊说:“师兄,你怎么能这样?难道连小孩子也来欺负,人家还是你堂弟啊!不对,你何时来的堂弟?”
说到最后,又愣过神来,开始打量皇甫义。
皇甫义就露出个头来,擦了擦鼻涕,笑说:“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做主,我跟大哥好多年不见,千辛万苦来找他,他却不认我。”
“谁认你是个鬼啊?”皇甫尚把他脸推开,然后掐着这货就往远处走,“告诉你啊,别给我捣乱。你是不是我堂弟,自有公断,但是小小年纪,这么阴险可不应该?”
皇甫义却狡猾地一笑:“谁说的,我哪里害你了,只不过打个招呼罢了。”
皇甫尚眉毛一挑,左掌当时举起来,心说信不信老子收了你?
皇甫义却感知到那股杀气,退开来站在不远处,笑嘻嘻说:“总之,好堂兄。咱们招呼也打过,今后就要和睦相处,我就拜托你照顾了?”
“谁要照顾你?”皇甫尚摆摆手,“哪儿凉快待哪儿去,恕不远送。”
甩手亮出一把金剑,嗖的插在对方面前,生生把跨步上前的皇甫义,给惊呆在原处。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皇甫尚说:“你,你要杀人灭口吗?我就算和你开个玩笑,但好歹也是你兄弟,难道就不收留我?”
说着要使出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看得那边南宫梦大为不忍,上前竟说:“哪有这样的?来来来,小弟弟他不照顾你,我来照顾你。”
绕过皇甫尚,来到对方面前,伸手摸摸小脑袋瓜,好似无边怜爱地说:“以后跟着姐姐,要听话啊!姐姐身边正缺一个打杂的,以后帮我洗衣烧饭打扫卫生,不准偷懒明白吗?”
“啥?”皇甫义吸溜着鼻涕,这回觉得抱错大腿了。
皇甫尚在后面望着此景,不由得意的笑,他得意的笑:“小子,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结果,山上竟多了一个打杂的童工,在南宫梦皮鞭伺候下,麻利地给大家斟茶递水,还要打扫宅院,负责收拾山前山后的灵树。
看着这个堂弟忙前忙后,皇甫尚却故意不去阻止,心说我要看你耍什么把戏?
没曾想,两天下来,大家就受不了。
房子被这小子打扫得狼烟动地,泡得茶水也老是不开,最可气的是,说是打理果树,居然把树枝剪得一塌糊涂。
悟空他们更倒霉了,被皇甫义天天洗澡,毛都掉了不少。
王晓虎过来严重抗议,说这么下去,早晚药丸!
皇甫尚也忍不下去了,心说南宫梦这不是揠苗助长吗,干脆去找小堂弟谈判。
当天下午,把皇甫义拉到没人的地方,两人翻脸。
“臭小子,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吗,我来跟堂哥你一起讨生活,熟悉下堂哥做掌门的日常?”
“跟我学?你自以为能当掌门吗?”
皇甫尚呵呵了,却觉得小子说得似有所指。
果然皇甫义摇头晃脑说:“当然可以了,因为我也是皇甫家的传人,既然你当了长白派的掌门,那么我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去当天元宗的继承人?”
“你?”皇甫尚脸色一变,果然此子没安好心,却是为了当什么天元宗宗主?
“呵呵,以为我会怕你吗?”他掐住对方脖领子,这边祭起飞剑,上了云霄,“咱这就去天元宗,我便拆穿你的真面目。”
第七十五章 一山不容二虎()
抓着皇甫义,飞也似的去往天元宗,未到地方,就见下面黑压压聚了不少人。
奇怪,前日才遭逢大劫,怎就变得热闹起来?
未等来到正门前,就被人出声示意下来,皇甫尚抱着小堂弟,从容落地。
却见十几个不认识的年青子弟,纷纷打量他说:“喂,这里是宗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入内。道友,若是路过,还请绕路。”
“这个吗?”皇甫尚挠挠脸,表示遇上稀罕事了。
身为天元宗的前少主,怎么还被人拦住不让进了,方要说上一句,被他抱住的皇甫义却喊了:“哼,你们这群笨蛋,都不长眼吧?知道我们是谁吗?我大哥过来是接管这里的,以后你们统统都得听他指挥,还不赶紧认错,要不就等着惹下麻烦吧。”
皇甫尚伸手将他嘴堵上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心说小小孩子,还挺会拉仇恨的。
但眼前的弟子,可就变了颜色,居然严阵以待,怒说:“好啊,挑事的果然来了,当是我们天元宗没人了是吧?兄弟们,拿下这恶人,杀一儆百。”
“杀你妹,知道我是谁吗?”皇甫尚见不开眼的,居然还敢抢上来出招,放开皇甫义,直接一掌拍出。
那雄浑的气劲打出去,直接把人给掀飞了一片,然后一步步踏上前去,面色铁青地说:“不长眼的东西,竟还摆起威风,我是你们家少主皇甫尚,到底谁能做主,给我出来说话!”
这等气势,却把眼前众人吓傻了,随着皇甫尚步步进逼,有人退后说:“筑基期修士,不好了,快去通知师父。”
“去吧,最好把宗主他老人家,还有各位长老都请出来,看是谁让你们胡闹的?”
皇甫尚大展雄风,还在往前潇洒走着,谁知后面一声高喊,却有个人影猛冲了上来。
他浑不在意,却要挥手一击,将人打飞出去,谁知手掌后移之时,却落空了。
跟着身子一歪,被什么东西铲倒了,然后坐在一辆小木车上,被人推着前移。
等仔细回头才发觉,竟是皇甫义这家伙,推着个木车杀红了眼:“你们这群笨蛋,居然敢拦未来的少宗主,知道我大哥厉害了吗?”
“你疯了吗?”皇甫尚无力吐槽,话说这木车哪儿来的,你丫是嫌不够乱吗?
结果这小子还真有劲,推着他一路狂冲,吓得那些守门弟子,纷纷避退,全都乱了手脚。
等到一路突进,到了山门前,忽然一道人影飘然而至,稳稳地站在皇甫尚面前,以无形气劲,阻止了木车的前行。
皇甫尚松了口气,他也懒得出手,就躺在木车上,抱着后脑勺问:“来者,何人?”
却见个笑眯眯的中年人,望着他二人淡淡说:“义儿,你真是胡闹。让你去请尚少主,却怎么闹出如此大动静,还不停手?”
一声喝问,后面皇甫义立马松手,却险些把皇甫尚从车上甩下来。
幸亏他也不是盖的,身形却在半空强行停下,保持着半趟的姿势,缓缓落下,最后双脚踩地,稳稳站起。
“我就说吗,没人撑腰,这小子岂会乱来?说吧,你们到底是何人?”
掌心冒出那柄诛仙宝剑,斜指在中年人的脖颈下,剑尖只差分毫,便能刺进喉结之中。
而同一时间,皇甫义手中的玄明灵剑,竟也握在掌中,抵住皇甫尚后背。
“别动啊,尚堂哥。虽然你是我素未谋面的堂哥,但我也不能让你随随便便,就在师父身上捅个窟窿出来。毕竟比起什么堂哥来说,还是把我养大的授业恩师更重要,是不是?”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皇甫尚头也不回,面上却笑得从容,“以为,小小木剑就吓到我吗?”
几乎是说话间的功夫,身形嗖的消失不见,然后就已出现在皇甫义背后,诛仙宝剑再度转换方向,指住了他的脖颈。
“你要逼我同归于尽吗?”皇甫义突然受制于人,竟是面上不改笑意,默默转动木剑,想要反手一击。
却在二人要拼个你死我活之际,终于又传来了救场的声音。
“够了,自家人就不要乱斗了?”
皇甫德带着几位长老出现,阻止了二人的私斗,然后站在那中年人身边说话:“还没有给你介绍,这位是你师伯,也是我的师兄南问天。”
“南问天?”皇甫尚有点儿想起来了,不是号称在天元宗曾是个奇迹的家伙,和老爹还有大伯并称天元三杰的人物,怎得消失了多年,今日却出现了?
带着满肚子疑惑,望向父亲等人,皇甫德却默默点了下头:“还有和你闹着玩的少年,他就是你去世的大伯之子皇甫义,也便是你堂弟。”
“我堂弟,这小子真是我堂弟?”皇甫尚忍不住抠了抠鼻屎,总觉得打开世界的方式有所错误。
“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皇甫德似乎不愿在多说,转回身引领几人进去内厅,南问天则依旧笑容和蔼,拉过皇甫义跟着进去。
到了内堂,只剩门中元老几人,皇甫德才对他说明情况。
原来前日失魂引事件后,宗门元气大伤,于是将各地分散的门人招回来,支援宗门建设。
没想在这时,消失多年的南问天却带人上门,说是这些年去往外界发展,招收了不少门人,愿意重新回归门派。
但是,他辅助门派的同时,也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当年皇甫德大哥去世时,留下一个遗腹子。
而南问天消失这些年,就是为了照顾这个遗腹子,将他抚养成人,才避而不回门派。
如今,皇甫义已经长大,也该让他回归了。
南问天的意思,是让皇甫义接替他爹的遗愿,继承天元宗宗主之位。
说到这个,在场长老都陷入沉吟。
因为当年宗主的位子,本是皇甫义父亲的,只是他突然离世,才转由皇甫德继承,如今论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