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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疲乏,御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充血的眼珠瞪着秦锋。这时才想起自己曾说过绝不外放灵力。也不作解释,只是将剑上的灵光散去。
秦锋却是颇为狼藉,胸腹更是添上了四道剑痕。其中一处更是尤为凶险添在左胸处,这是一度几欲败落,棋行险招留下的。不过好在仅仅只是刺破了皮肉而已,但着实是在生死关上走了一着。
良久无言,御方终于森冷道:“你对胜利的渴望就这么强烈吗?不过无关紧要的比试也要赌上性命?”
事实上当时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这几乎是下意识地举动。
“本能。”抚着左胸还在流血的两指宽的创痕,秦锋想也不想便回道:“因为只有与比自己强的人过招,那才称的上是战斗!”骨剑平举,双目闪烁着坚韧地光芒:“除非真的是败亡已成了既定事实,否则我绝不会选择放弃。”
御方怒极反笑:“笑话,你还真以为能在剑术上赢过我?”长剑双握收于肩前平举,如灵蛇吐信跃跃欲试。然而布满血丝的瞳孔却随着情绪剧烈起伏收缩不已。动摇、狂怒,负面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压来,竟无法将它平息。
未等其主动出击,秦锋选择了先发制人:“剑术上我确实不如你。但是我心中的战意却远远胜于你!”话语间,已冲至御方身前,双臂青筋暴起,骨剑横扫而来。
似乎堪堪才反应过来,脸上还留着一丝错愕之意,御方手中长剑借力一挑,斜身退走于丈余之外。
穷追不舍,骨剑搅动着雨滴狂舞,犹如水灵在随刃舞动。秦锋抓住一瞬间的机会将攻势倾泻而来,“知道我为何自信能赢你吗?因为我在你的剑上感受不到一丝战意。你只不过是凭着一股怒意在作战罢了。”
“你赢不过我。因为你自己选择了失败,而我没有!”
面容一愣,“闭嘴!”怒吼之下,霎时面容犹如厉鬼般狰狞,完全没有章法,御方高举手中长剑当头劈来。
“被说中了吗?”迎着数尺之遥的剑锋,秦锋侧身一躲,手腕一转。骨剑的骨剑背朝着御方毫无防御的腹部扫去。
砰!
……
“你真的要去吗?宗门里好多人都在笑你不自量力。”
“哼,真是好笑。被一群不敢行动,连失败者都算不上的废物嘲笑了吗?我御方是不会理会这种废物的看法的。”
“这样啊。”
“诶,你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厉害。也是没办法了,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毕竟我也想要成为筑基修士。虽然此行凶险,希望也很渺茫。但如果什么都不去做的话,那一丝渺茫的希望也不会存在。”
……
“前辈,前辈。”
御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我败了。”雨滴打在眼睛之上,将眼前映入的人影朦胧。
“真像。”御方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再度回响起了曾经被自己刻意埋葬的回忆。
等回过神来,才发觉四周已空无一人。冰冷的水雾下,唯有右手的剑还泛着余温。
……
嘶。
秦锋早已回到了酒肆,命仆役带来些绷带与热水便开始处理伤口。
不过却有些多余了,被改造的肉身的强大之处再次显现,伤口早已结痂自愈。
“哼,看来我还真该感谢枯荣。”秦锋自嘲一声,只是用热水擦拭一番,索性便盘坐在床,控制着稀薄的灵力在体内运转。
同时心中也对这场战斗感到难以释怀。败了,剑术上的交锋自己全然是输了。之所以能胜,不过只是工于心计而已……
待摒弃杂乱思索,再从入定中醒来。方觉经脉有些酸胀之感,睁眼一看,却已是白昼。
秦锋即刻从床上起身:“糟了。今日午时有战巫布道,也不知错过没有。”虽然巫族的理论不大可能能为自己所用,而且这种公开的布道所言的往往也只会是些未有建树的问题。
但秦锋还是好似一个初生的婴孩,对于修真界的一切充满了渴望与好奇。拾起骨剑,便急步向武修殿行去。
堪堪踏入大门,秦锋便觉得今日竟是分外嘈杂。只以为是因为战巫布道的缘故吧,然而环顾四目,却见足足数百之人围在演武场上也不知作何。
“那是什么。”秦锋顿时好奇走去。
还未接近,只听一位路人出言向一旁熟络之人相问:“喂喂,是怎么回事啊?孙老傻了吗?廋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哪里来的胆子向御方发起死斗邀请。唉,这下可好,死的可真惨啊。”
“可惜啊,你来晚了。没有看到好戏呢。啧啧,那可真是精彩呢!”那熟络之人一脸的意犹未尽之色:“你知道的,孙老和御方早有仇怨,只是孙老一直摸不清御方的底细,所以才一直隐忍至今。”
说罢,又是一脸自豪:“告诉你一个可靠消息,昨夜暴雨之时,御方一如往常带着两个风尘女子又要去做那媾和之事。不知为何与一个路过的修真者起了冲突,便要出手教训。”
说到此,又如说书人一样一拍巴掌,“结果御方败了。当时啊,御方怒的那脸一阵青一阵白,一身的怒火全部发在了两个女人身上。啧啧,差点没把两个大美人给打死呢。后来恰逢巡游的执法使到来才算是救了这两个女人一命。”
“不过那执法使却与孙老是旧识,此事连夜便传到了孙老耳中。自以为长久以来御方都是在虚张声势,并招来了那两个女人询问了战斗过程,只以为有机可趁。然后就如你所见,一大早便来挑衅挤兑御方,甚至发出死斗邀请。后来半个时辰前执法使赶来见证,御方七招便取了其性命。”那颐指气使的神色,好似自己就是御方一般。
以己度人,男子摇头晃脑总结道:“哈哈,要我看呐。御方昨晚遇上的哪是什么炼气士,定然是哪位筑基前辈一时无聊玩起了扮猪吃虎的把戏。我告诉你啊,哪天你试试穿一身破烂衣服,去外城转悠。待有狗眼看人低的侍卫呵斥你的时候,陪着他可劲的演。在最后来个剧情反转,你再看看他那傻样,哈哈,可好玩了。”
……
三人成虎,“原来我这么厉害。”秦锋不由好笑,流言蜚语之下昨夜之事竟完全变了味道。
第64章 异族()
随之如何作响,自然不屑与这些噪舌之人争辩什么,秦锋挤进圈子。只见一地血污,碎肉。几个仆人正战战兢兢地打扫。
而御方面无神色,双腿盘坐在地。
察觉到秦锋到来,御方站起身:“哦,你来了。”
因为纵欲而有些苍白的脸色下,却有着异样的神采。身着劲装,束发挺胸,所散发的气势,完全与秦锋的印象判若两人。
秦锋发问:“前辈可是有事找我?”
目视着秦锋,御方不禁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只是昨夜之后想了许多,终于明白了我待在这里纵使穷奢极欲也不过是苟延喘残,如今却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不过始终还是想向你告别,可惜不知你的居所,想来你定会再来此地,所以今日日出我便在此等候了。”
寥寥数语,却足以显露真诚。秦锋即刻作揖:“愧不敢当。”由衷的为这个昔日的战士重拾荣耀感到高兴。至于先前的挤兑嘲讽,却是毫不在意了。
因为秦锋知道,御方所挤兑嘲讽的人,正是他自己。
御方正色道::“你自然当的。”不理会脚下满地的污秽之物,向外行去。看戏的人群霎时避让出一条通道。回望着作揖还未起身的秦锋,“怎么,不打算送我一程吗?”
战巫布道不听也罢。“岂敢不从。”秦锋几步追上,便与御方向殿外同行。
坐上车舆,任由仆役在马道疾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出了城寨来到一片僻静的密林。
御方挥手喝退仆役:“好了,你可以回去。”四顾左右无人,这才开口道:“秦锋,昨夜我观你剑术颇有一丝假于外道的韵味,可是如此?”
对于这点被看破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秦锋点头:“正是,前几日略有所得,只觉这是适合自己的功法,打算修炼此术。”
“嗯,倒是挺有眼光。不过此术入门易,深入难。不过我观你仅仅两日便懂得御风、御已借势倒还是有些天赋。”说话间,御方抽出了长剑说道:“万象皆是外道,不单是对气象环境的掌控,如四肢百骸细致入微的操纵。甚至还包括敌人本身。听说有在此术取得大成之人,甚至可以借势破灭飞剑。虽然我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但却有一招术式想要传你,希望能让你有所启发。”
没想到竟有意外的收获,秦锋欣喜道:“多谢前辈。”便要退后数步以便更好的观看。
“等等,我这招你必须贴近才能看出端倪。”说罢,御方眼中闪过一丝灵光,直视着秦锋双目好无征兆的便猝然出手,“看招!”脚下一踏踩,手中长剑直向秦锋的瞳孔刺来。
下意识地的秦锋便要躲避,然而实在太过突然剑尖离自己不过数尺之遥。然动作过半,长剑却如突然变幻了位置堪堪停在眉目之间。
宛若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秦锋惊愕道:“不可能,前辈的动作为什么突然快了许多?”
似乎很满意秦锋惊讶的神色,御方自得道:“哈哈,这是害怕了吗?看来你的心境还需磨练啊。”
秦锋好笑:“前辈,要是莫名的有一把剑直抵着你的眼睛你不惊愕吗?”
御方摇头:“不会。”
秦锋顿觉无言,还有人比自己的神经都要麻木。
“好了,话归正题。”御方摆手严肃道:“万物皆虚,所听非真,所见非实,甚至触觉也是虚妄。这些都是幻术中的要义,不过我要教你的却是一招不是幻术的幻术。”
顿了顿,御方解释道:“方才我那一剑之所以能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是因为眼睛都是有盲点的,我出剑轨迹隐藏在盲点之中,所以你自然就无法捕捉。”
“不信它****自可取一白纸,用笔墨点上两个点,捂住一只眼,另一只眼焦距一个墨点,同时用余光关注另一个墨点,慢慢地将纸拉近与眼睛的距离,你便会发现在一段位置的时候,余光的墨点会消失。”
秦锋将信将疑:“真的?那为何眼前不会存在一点虚无?”
“那是因为你的大脑在欺骗你,你眼所见的景象都是大脑脑补出来的假象。”御方又道:“即使有着双目互补,但也依然存在交织的盲点。听好,我这就将这捕捉盲点的瞳术教予你。”说罢,洋洋洒洒数百语,御方便传音而来。
而后在三个时辰的教导下,灵力灌注双目,秦锋终于生疏的成功使出。
透视,秦锋透视到了御方双眼间的盲点。
仅仅只是一刹那,便觉双目刺痛不已。秦锋忍不住兴奋道:“果然神奇。”
“嗯,就是这样。”御方点头:“此术式你且可当作杀手锏来使用,尤其是对付独目的敌人更是有奇效。不过这终究只是术,切莫让其迷了你的大道。”
秦锋即刻坐起身,行礼道:“晚辈定当记得。”
御方亦是坐起身,转头边走边挥手道:“哈哈,那便如此吧。天色渐晚,我也该走了。”
这哪里是术式,这根本就是一把钥匙。无数的灵光在脑海中闪动,许多原本异想天开的剑招,在这盲点的理论之下都成了可能。
竟有幸遇如此良师,秦锋不禁动容,却唯有肺腑之言相送:“晚辈,谢过前辈指点。愿前辈此行能证道得果。”
“仙路曲折。秦锋,切勿忘初心,走得更远些吧。”御方渐行渐远,唯有心中的些许遗憾随风飘来。
秦锋攥紧了拳头:“你不说,我也会的。”
……
三日后。已没了再留下去的必要,秦锋也离开了据点,趁着还有时间继续历练。
“又糊了!”秦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身前正升着一个火堆,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上面穿着一块焦糊的肉块,地上更是零星的丢弃着几个失败品,引得一群虫豸争相抢食。另一侧又是用三跟粗大的树枝做成一个简易的支架,架着一只不知名的妖兽。
“嗯?”再次割下一块肉块,正欲再来烤制。秦锋突然头一转,盯着身后茂密的丛林,拾起了身边的骨剑。
怪叫嘶吼声渐渐拉近。
丛林突然窜出两个身着狼狈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女,却见还有五个模样狰狞的人形怪物紧追在身后,其中一个甚至只离那女子只有一米之遥。
“这是什么东西?”连传说中的鬼怪都见识过的秦锋自然不会被这些狰狞丑陋的怪物吓住,只是觉得有些惊奇。
看上去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