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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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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钱拿回去吧!”经此一事,那些客人拿回各自的银两后,付了饭钱,也不敢在此过多停留了,陆续匆匆离开。只留下三五个胆大的等到吃完再走。

    那僧人来到方百花跟前,正声道:“方施主,还认得老衲么?”方百花只觉得像是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正在重新开启,见那人摘了斗笠,露出熟悉的面容,只不过如今没了头发与胡须,换成一身僧人的打扮。

    方百花欣喜道:“七佛大哥,真的是你,你怎么出家了?”文菁听了她的称呼,心中暗道:“难道他就是姨姨曾经提起的特使方七佛么?”

    那僧人摇摇头,道:“方七佛已经死了,如今老衲法号尘了。”方百花喃喃道:“尘了尘了,七佛大哥你明明尘缘未了,要不怎会重新来到了这里?”尘了喟然道:“施主说得没错,老衲的这段尘缘确实无法了结!”

    方七佛自起义失败后本想遁入空门,不再过问明教之事。但文范嵩接手明教之时,确实无人可用,亦封他为特使。他带着特使的名号出家,方百花不曾知晓,之后却对明教一直念念不忘,又履行了特使一职的事务。

    尘了长叹一声道:“贫道此去杭州,一是要向教主报告我们几个特使在北方收集到的情报;二是要顺道拜一拜大哥!”他一提到“大哥”二字,也是触动了方百花的伤心之处,轻声道:“哥哥,今年的清明又过了,好几年都没去杭州了,现在才去看你,你不会怪小妹吧?”

    方百花要了一小坛酒,和尘了对饮了一会儿。文菁虽然对这段故事所知甚少,但也知道是勾起了他们伤心的回忆,默默地给他们倒酒而不作声。

    尘了这才仔细地望了望与她同行的这位小姑娘,见她甚是娴静,疑惑道:“这位莫不是教主的——”他只知道教主有个女儿,也是随口猜测。方百花点头道:“正是,她是文教主和周姐姐的女儿,单名一个菁字!”尘了见她一双纯澈的双眼慧中自若,蓦然想起那个当年在中军大帐谈笑却强敌的“千面女狐”来,而她举止投足间与教主亦有几分神似,更加感慨万千。

    方百花知道自己还要赶路,急忙将故事搁到一边,道:“七佛大哥,既然你也是去杭州,那便同行吧!”尘了摇摇头道:“你们二人先走,我还要等一位故人。”说罢,独自一人对着窗外不住地给自己斟酒。

    方百花也没问他,就和文菁翻身上马,朝杭州方向奔驰而去。两匹良马都是好脚力,苏杭之间的这点路对它们来说只在咫尺。果不其然,当太阳渐渐西斜的时候,她们已经赶到了杭州。

    杭州是神州大地的东方都会。而她城市的规模与气势都不亚于苏州,像一个姐姐一样北望着自己身边娇小玲珑的妹妹,并一道成为了江南水乡的代表,共享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

    方百花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此刻再踏到这片土地上,有一种难以表述的莫名之感。文菁虽对这儿不是太熟,但亦能看出与苏州的大同小异。二人刚进得城中,早有教中弟子引了她们来到杭州的西北之郊。

    文菁远远地瞧见以父亲为首的众人围在一起议论着,而地上也像是信中所说的那样“掘地三尺”,场面有些混乱。

    文范嵩看见她来,点了点头,文菁轻轻地唤了一声“爹”之后从他手中接过一张泛黄的纸片,见上面写着“杭州西北,遇林而寻,遇殁而出,谨而得之,不慎则——”最后一个字却是空着没写。文菁左右翻看了这张纸,知道有些年头,又把纸张对着阳光看了看,最后一个字还是透不出,只能握在手中,跟着一个弟子走了几步,见前面一人正带着一些教众继续往下挖。

第122章 物是人非往事悠(3)() 
文菁边走边问道:“这张纸条是哪里来的?”旁边一名教众禀道:“回小姐,上个月在总坛发现那个密道之后,教主带人去探寻,在一个石锁后面发现的。”另外一位弟子补充道:“第一次大家什么都没有发现,教主察觉到不对劲,又细细地探索,终于根据典籍中的那些线索在石锁后面找到了纸条。现在这边大家又都一筹莫展了,便把小姐唤过来试试能不能找到。”

    文菁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处处挂着水滴,明显是一场雨洗过:前面不远处是一排五颜六色的房子,左右两侧被树林环抱,便问道:“这些房子是谁在住?”一旁的方百花应声道:“这里当年也是一处分坛,现在应该是一些教众住着。”

    说话之间,已来到挖的这群人旁边,方百花冲着为首的素衣男子道:“秀才,挖什么呢?”那名男子比她年纪略大,面相甚是斯文,文菁见他转回身来,忙道:“吕叔叔!”那人抬起头来,仍然紧锁双眉,他正是五行旗中年纪最小的锐金旗掌旗使吕锵。

    这吕锵不是别人,就是当年那个文弱的书生吕将。打那些经历后,他回到京师太学,只学了半年,心中越气不过,便愤然投笔从戎,加入明教,并将自己的名字添作金傍,改“将”为“锵”,取字仲鋐。明教中很多人知道他这一故事,依旧称他“秀才”,方百花虽不曾见过他做书生时的模样,但也随众人一样的称呼。

    文范嵩也踱步走了过来,问道:“仲鋐,有什么新发现没?”吕锵无奈地摇了摇头。文菁又把手上的纸条摊开,默默自语道:“遇林而寻这句话完全没错,遇殁而出——”望了望眼前的地上,挖之前就有一片已经荒废了的坟冢,暗道:“‘殁’对应死亡,也就是坟墓,照理说,挖这里也没错啊!”见附近已经被挖掘了一人多高,依旧是空空荡荡的,除了被挖出来的烂泥和隐约可见的白骨,其他什么也没有。她心中一凛:“虽然已经废弃,但挖坟冢终究是不敬。”

    “那后面两句话呢?”文菁自问道。方百花接口道:“谨而得之,不慎则什么?”文菁从袖里拿出明月珠,将纸张上空缺着那个字的地方贴到珠子上,道:“吕叔叔,方姨姨,你们一起帮我遮住阳光。”

    吕锵、方百花二人俯下身来,四手相碰时表情却有些不自然。文菁察觉到这一细节,心下暗道:“这吕叔叔也不曾娶妻,难道他是方姨姨所说的心上人?”转念又想道:“那不可能,他们一个是护教右使,一个是掌旗使,既是门当户对,又很容易有媒妁之言,他们同在明教,又会有什么苦衷?”也不及细想,低下头去瞧黑暗中的明月珠,纸上被照亮的空白依旧是空空荡荡的,有些失望地站起身来,说道:“什么都没有!”

    方百花取好明月珠重新给她,文菁顺手放入怀里的同时,顺便说道:“找些水来吧!”

    很快,有教众拿木桶拎了一桶水过来。她手指沾了些水轻轻擦过纸上的空白之处。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期盼着,只一炷香时间,纸上竟渐渐显像出一个模糊的字来。众人看时,是个“止”字。

    方百花道:“不慎而止?什么意思?”文菁带些自嘲道:“不慎后面肯定不是个好结果,我原本以为是个‘坏’之类的字,但也差不多意思了。一开始就该尝试最常用的浸水方法的,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卡在了‘遇殁而出’这句话上了。”

    方百花道:“这提示我们要谨慎地寻找,不然就找不到?”文菁疑惑道:“这当初埋宝藏的人还知道后人寻宝时是否谨慎?却是奇怪,况且寻宝之人肯定都很谨慎。”

    不觉已是夕阳西下,文菁虽然心中着急,想要快点解开迷题,但她得知干着急也没用,和方百花坐在林边的干草垛上,呆呆地望着夕阳,思绪有些茫然。

    入夜后,文范嵩吩咐教众腾出一间房间给她们。文菁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方百花道:“小丫头,你不好好睡觉,做什么呢?”她再次翻过身来,面对着方百花轻声道:“我想他了!”方百花坐起身来,挑亮了油灯,道:“那你白天时候与他别后怎不见你这般心事重重的模样?”文菁也坐了起来,羞道:“白天的时候没工夫想。”方百花听了,有些哭笑不得,问道:“那怎办?难道我们连夜出发去扬州?”文菁道:“我睡不着了,姨姨你带了笔墨没?”方百花道:“我怎地会有?你爹那边想必有,你去问问他!”文菁穿好衣服,慢慢地走了出去。方百花见她的身影刚过屋边又退了回来,在门口吞吞吐吐道:“爹爹的房间油灯熄了,我不敢不敢去要!”

    方百花也穿好衣物,道:“你只是去要笔墨,难道你爹会凶你不成?”文菁道:“我一走到爹爹的门前就打起了退堂鼓。”方百花笑道:“既然你想从你爹那边要笔墨来写写画画都不敢,那以后怎么向他提你喜欢你那哥哥的事?”文菁心下暗道:“有些该直面爹爹的事还是得去面对,可是”方百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过去帮她要来了文房四宝。

    文菁感激地看了看方百花,来到桌前,轻轻点亮蜡烛后坐下,在一张小纸片上,依着忆江南之格律落笔填了一阕小令:

    难入寐,独坐桌台前。别后未闲无暇想,相思还要付鸾笺。忐忑怕人看。

    写完后,她放下笔,向后看了一眼方百花,见她背对着自己,害羞的内心稍稍平复。出神地望着桌上蜡烛的火苗,片刻后又铺开一张画布,想画一幅与徐晟共同泛舟太湖的情景。蘸了墨水之后,笔尖带些随意地游走于纸上,勾勒出大概的背景之貌。又细细地工笔修饰,很快将全景栩栩如生地描出。正当要画船上的人时,一个异样的想法却在心中悄然升起,她停下手中的笔,又拿出一张画布,将这幅全景图重新画了一遍

    方百花心中也是五味杂然,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又转过身来,望着静坐桌前相思的文菁,心中泛起了惆怅:“说到敢爱敢恨,我和他还不如小丫头和那小子。唉,小丫头天真无邪,倒可以不顾一切恩仇看得较开。可是我呢?若是——那样的话我怎么对得起明教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自小如父亲一般照顾我的哥哥”

    二人各怀心事,都在子时之后寂寂睡去,是以也没有起得较早。

第123章 物是人非往事悠(4)() 
正是阳光明媚的上午时分,杭州的天半热不热。文菁独自一人在大院里转了一圈,想了一会儿“遇殁而出”后仍旧毫无头绪,反而带点释然的轻松四处逛逛。

    正走之间,看到方百花提着一个篮子从外面走了过来,表情也有些凝重。文菁连忙问道:“姨姨,怎么了?”方百花严肃道:“我要回趟帮源洞。”

    文菁知道帮源洞是明教的总坛,便道:“我在这里也想不出来,和姨姨一起出去走走吧!”方百花揭开篮子,道:“我买了哥哥生前最爱吃的酒菜,想到坟前看看他。”文菁昨日听到她和尘了之间的谈话,已经差不多猜到她哥哥是因为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争永远长埋在了杭州,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更加确信。见她的篮中摆了两碟未煮过豆腐干,旁边是一小坛黄酒。

    文菁道:“姨姨,我帮你拿过去做一下吧。”文菁知她不会做菜,便主动提出相帮。方百花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对她道:“小丫头,你先拿去做熟了,我再去买些东西回来!”未等答话,骑着转山飞跃出院子。

    等到文菁差不多完成的时候,马蹄声由远及近。方百花又拿着一些东西进来了。打开一看,是三两样家常菜和一小罐蜂蜜。文菁疑惑道:“这是——”

    方百花怅然道:“这是你娘最喜欢的。”文菁听后,一阵心酸涌上心头,问道:“我娘也长埋在杭州了么?”方百花缓缓点头,道:“没错,周姐姐和我哥哥都殁于乱军之中,我们只能在他们生前活动地方的附近,给他们竖立了衣冠冢。”文菁渐渐泛红了双眼,道:“怎么爹爹和外公都不肯向我提起?”方百花叹道:“你爹和外公也是怕你伤心,只是告诉你你娘去世得早,如今我看你长大了,就慢慢地把这些都告诉你。”

    文菁坚定道:“我一定要去看看我娘,为她做上几道菜!”锅下的炭火盆不曾熄过,方百花看她开始忙碌了起来,回忆道:“这几样小菜是你娘生前爱吃的,尽是些平常小菜。就拿我哥哥来说,我们是贫苦人家出身,打小就没了父母。我哥哥既当爹又当妈地照顾我,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碌一天后只有在晚饭的那一刻才有些清闲”她说话之间,眼中也噙着泪花,继续说道:“自打我记事起,便知道,每天晚上到村头的小店买点豆腐干,沽点黄酒后坐在床头的那一小会儿才是他一天中最欣慰的时候。我小时候又不像你这般懂事,性子顽劣得紧,哥哥夜里被我吵闹得不能入睡。唉——”她长叹了一声,拿起蜂蜜,对文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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