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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把精制火枪,都是左轮制式。枪嘴很长,要比成人的食指,还要长上不少。
这青年人不但有条很醒目而鲜明的红领巾,而且还有个很醒目而鲜明的名字——“双枪将”。
他胸口的袋子里,永远都装着一样东西,那是一块可以佩戴的晶片。
每当他要跟人决斗的时候,他就会掏出这个晶片,戴到他的左眼上。
他右眼的视力很好,好得可以看到一百米外苍蝇上的翅膀,可他的左眼,却远远做不到这一点。
他左眼的视力不但不好,而且竟还有点弱视。
这个几乎不可矫正的天生缺陷,因为有了这块晶片,便不再成为阻碍他变强的不可动摇因素。
所以,他非但对这块晶片保护得很好,而且还十分珍视爱惜,他从来都把它放在身上最容易看到、最容易感受到的地方。
他就把它放在他的心口上,他似要每时每刻都用心去感受着它的存在。
那慵懒的年轻人,似乎已然熟睡,但他却没有发出鼾声。
若有得选择的话,他是绝不是站着睡的,因为他面前就有一张床。
即管这张床无论在谁的一眼之下。都可以看出睡在上面绝不会很舒服,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张床。
躺着睡,也总比站着睡,要舒服得多。
床上没有睡人,在这个重要的时刻,除了那慵懒的年轻人外,绝没有第二个人会有睡觉的心思。
床上的人是坐着的,大马金刀地坐着,他一个人就已将床的大部分地方。都霸占了过去。
那慵懒的年轻人虽然很想睡在床上。可他似乎连与床上坐着的人。稍微争一下的想法,都懒于生起。
他实在太懒了,好像连动一下嘴皮,他都会觉得是一件很费功夫的事。
所以。他才没有开口。
所以,他才站着睡了过去。
这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睡觉姿势,但像他这样的懒人,却已似懒得去计较了。
而大马金刀坐在床上的人,好像一点也体会不到,他想睡在床上的心思。
那坐着的中年人,根本就不会注意他,更别说会体谅他的心思了。
他与那慵懒的年轻人不同,他正入神地思考着。
他刚才听得很认真。也好像听得很明白。
安叔的话并不深奥、复杂,相反地,显得很简单易懂,一听便明。
他一直都自认为自己是个头脑醒目的人,尽管他花费在思考上的时间。往往要比其他人多上一倍以上。
他现在正思考着安叔的话中,是否有什么特别、奇异之处。
可尽管他想了很久,他还是连点头绪都没有。
努力了好半响,他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考,纵然他心里很不情愿。
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他已大声地问了出口——“我还是想不明白……”
他抓了抓自己大头,好像很苦恼,又很不解的接着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在那个位置上一直等着?”
“你不需要问,你只要照着去做就好了。”安叔没有回答,回答他的是一个站着的黑脸大汉。
这个大汉不止脸上的皮肤晒得黝黑,而且身上的皮肤,也同样黑如漆炭。
他全身上下,都仿佛只有一种颜色——黑色。
黑色的大手,黑色的脖颈,还有黑色的脸。
但他的眼睛却不黑色的,他的眼睛是像豹子一样的金黄色,这金黄色的眼瞳里面,也仿佛有一道豹子眼睛似的竖瞳。
他整个人看上去,活脱脱似是一只豹子,黑色的猎豹。
他脸上无须,可刚毅的脸部轮廓,却充盈着一种果敢、勇猛的气息。
他的手很大,他一只手掌,竟快有其他人两只那么大。
他的手掌虽然很大,却一点也不松垮、肿大,相反显得很扎实、很刚劲,流溢着惊人的力量感觉。
他的身材极为高大,身上只披着件黑色的宽袍,胸襟正敞开着,露出了里面强而有力、富有质感的黑色肌肉。
站在他身边,身型修长,几近有一米九高的“双枪将”,竟足足比他矮了一个头,可见此黑脸大汉是如何的高大。
坐在床上的中年人闻言,扭头看着黑脸大汉,哼道:“我当然要问。”
他沉吟着,又好像思量了一阵,才道:“万一我等着的,不是我要等的人,那怎么办?”
这人思考的时间虽然比较长,可他当真一点也不笨,而且他想问题也想得很周详。
黑脸大汉显然没有想过,那时可能会出现此种情况,他忽地沉默了起来,他好像也开始了思考。
他不得不思考,因为他也是被安叔安排到某一位置上等着。
要是出了一点差错,这个后果是谁也担当不起来的。
况且,他们谁也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
他们都已是老拍档,他们都知道,任何一点的差错,都极有可能为另一个接应的伙伴,制造出难以解决的难题与困境。
所以,他们决不容许在他们的行动之中,有任何一点差错。
安叔仍未开口,他仍在静静地看着他们。
此时开口的是帅气的小伙子,他环视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安叔的安排出现过差错。”
这个问题实在问得很漂亮,就如他鼻子下,嘴唇上的小胡子一样漂亮。
因为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回答。
只因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存在于他们的心中。
是的,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人,所做出的每一次安排,都精密准确得绝没有一丝差错。
第四十五章 代号“天命”()
他们可以百分百信赖这个老人,就如他们可以把背后,交付给自己的同伴一样。
帅气小伙子嘴边逸出了淡淡的笑容,他显然也觉着自己说了句很漂亮的话。
那似乎已是一个无懈可击的问题。
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大姑娘,已悄然将闪闪的美目,投到了他的身上,看来她们也对他更觉得满意了。
可就在这时,有个人却忽然开口,淡淡道:“可如果我们遇上的是少主呢?”
这显见也是一个极为出人意表的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似乎聚集到说话的那人身上。
那人是个瘦削枯干的中年,高高的颧骨,瘦瘦的脸,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光。
他的身材也显得很瘦,披在他身上的衣服,好像只是被一个骨架子所撑起。
他的皮肤总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那就好像一张风干了的皱皮。
其他人看着他的时候,总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脸,他的手,他裸露着的皮肤。
他们一般都只会选择性地去看着他的眼睛。
安叔终于在这时开口,语声平淡的道:“那就把少主安全地带回来。”
安叔的语气听上去虽平淡,但内里却似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所有人都在听着。
安叔稍微顿了顿之后,又淡淡地接着道:“无论谁遇见少主,都要立即取消他所负责的行动,并且放出信号。”
“我已安排了一支机动部队。来应付这种突发的情况。”
安叔环目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忽地变得极为认真、严肃。道:“少主的安全高于一切,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护送回来。”
屋内的每个人仍保持着沉默,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除了那懒懒的年轻人外,他们的眼神之内,都已射出了坚定而决断的神色。
过了好一阵,一个穿着红色法袍的中年人。突然出声问道:“我们这次的行动叫什么?”
安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再看了看其他人,缓缓地道:“这次行动的代号,就叫‘天命’!”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似乎亮了起来。
※※※※※※※※
夜变得更深。
国王仍没有睡。
一个人假若喝了国王那么多酒,当酒意勃发之时,他只怕就要立马醉倒,并且醉得不省人事。
可国王没有醉,他连一点醉意也没有。
他的脸色铁青着,他此时看起来。就像完全没有沾过一滴酒。
一号也没有睡,他正垂手恭立在国王身旁。
地底监狱里所发生的事情。想必国王也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国王稳坐椅上的身子,连动都没有动,他也没有说话,但他龙目里的光芒,却在不断地闪动着。
他龙目里的表情很复杂,谁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那里面绝不止仅有一种感情。
国王坐,一号站,此刻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语言在这时,好像已变得有点多余。
国王的心情并不轻松,一号平常淡然无波的眼神,好像也变得很凝重。
谁也不知道,明天将要面对的,究竟是些什么。
但国王心里很清楚,明天绝不会轻松,连一丝也不会有。
※※※※※※※※
风变得更猛,但仍无力吹散君临夜幕的厚重乌云。
一把稚嫩却粗豪的声音,忽然在夜风中响起,道:“父亲,我们还不回去吗?”
少年的话音刚落,乌云下、凉风中,仿佛多了一道莫名的轻轻叹息。
一道洪浑有力,不厉自威的声音传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少年不屈不饶地问道:“到了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黑夜中仿佛有了两点星光,连乌云厚压的夜色,也掩盖不住的星光,“你不懂。”
少年的确不懂,他一点也不懂,而且他也不想懂。
他懂得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的兄弟正需要他。
可此时此刻,他却仍要留在这里。
他不得不留在这里,因为这是他父亲的话。
只要是他父亲说出的话,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违反的。
※※※※※※※※
窗外无月。
但只要人的心里有月,即使是乌云层叠的厚黑天幕,人也同样能看到那永恒动人的银辉月影。
月亮并不是真正的消失,它只是暂时消失在人的视线之内。
乌云并非永恒,但明月却几近永恒。
明月有光,光并非只存于天上,它亦藏在人的心里。
只要你心中有明月,明月便一直高悬在天穹。
月色动人,她露在轻纱外的玉颜,就如那永恒而瑰美的月色,一样的动人心魄,撼人灵魂。
这是一种让人自心灵深处悸动出来的无双美丽。
这种美丽只应在天上,而不该在人间。
但这种美丽已如月辉洒照,撒落大地一般,谪于凡间。
她光滑莹白的玉额上,似散发着一种光,如月光般的淡雅清辉。
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这时是轻轻闭着的。
但人能想象,想象她那双曼妙、神奇、至美的妍丽眼睛。
天上无月,但她轻轻闭着的眼睛里,却似有月辉在闪动。
※※※※※※※
最后一道灯光熄灭,整个皇家图书馆,都一下子陷入了漆黑之内。
希恩没有离开,离开的是瓦帝斯。
这样的情景,好像每晚都在重复着,瓦帝斯总是等到最后一盏灯熄灭,他也总是最后一个离开。
没有一点声音,本就空旷、阔大的图书馆,更显得格外寂静。
希恩静静地挨坐在那张属于他的木椅上,他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寂寥,这种黑暗。
他没有在想事情,一个人的大脑,总不可能一直在高速运转着。
可他也没有休息。
黯淡无光的深夜,漆黑的环境,尤显孤寂的心。
这样幽寂的深夜,确实很适合一个人独处。
独处的人,难免特别容易进入思考,但希恩没有,他对自己的思维控制得很好。
他此刻就只想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他要想的事情,是否已想完?
他能做的事情,也是否已做好?
除了希恩自己外,没有人知道答案。
明天呢?明天又会怎样?
希恩是不是在等待着破晓,等待着曙光来临的一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长夜已尽()
这时距离黎明已不远了。
天幕在层叠互堆的乌云掩藏下,昏黑得如同泼墨一般。
黎明前的天色,总是特别的黑暗。
风仍在吹。
今夜的风,好像没有一息的停止。
屋内无风,但更黑,比外面的泼墨一般的天色还要黑。
窗是关着的,厚帘垂垂,非但外面的风吹不进来,甚至连窗外半点的光,也同样透不进来。
这里有的只是黑暗,绝对的黑暗。
这里有灯,但此刻却没有点起。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