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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盯视着这些突然而至的士兵,他可以在心里打包票。他绝对没有见过这些士兵。
这些士兵就好像凭空出现在帝都,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样。
大势似乎已失,一种美梦成空的极端失落感,在三王子心间汹涌激荡着。
这次能否保住性命,逃出生天,他当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了。他心内充盈着一股包含着败落、憋屈、懊丧、悔恨的复杂之感。
他的心从未试过像此刻般灰暗、失落、绝望过。
他这次没有再去看他的父皇,他的父皇面对如此困局,恐怕也已大势将去,回天乏力。
他此时看着的是被自己扎出血痕的手,他在看着它们出神。
他甚至感觉到身子在隐隐疼痛。那不是真正的痛楚,但那感觉就真像有刀剑加在他身上,刻画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痛入骨肉的痕迹。
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的敌人是决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敌人是谁?
是他的亲兄弟?
三王子的目光,霍地从自己的双手上挪开,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八王子。
三王子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狠厉、冰冷,而又坚决起来。
他是不是想到了某种可怕而残酷的念头?
没有人清楚,也没有人想去知道。
观众席上大部分人现在想着的,只是这些士兵究竟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他们在担心的,也只有自己的安全与性命。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想到的往往只有自己,他们的心里,不会再装着其他人、其他事。
他们不敢冒险,他们每一个都坐得战战兢兢,生怕让这些士兵误会他们的意思。
他们害怕,害怕这些士兵的武器,何时会加击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恐慌,恐慌这种不知如何是好的可怕情况,究竟会持续多久。
他们只有坐着,不得不坐着,他们什么也干不了,也什么都不敢干。
盔甲上的寒光倒映进他们的眼里,映出了他们心内的惊慌与恐惧。
八王子脸上好像有了一点明润的红光,那似乎是一种兴奋、激动、喜悦的光彩。
他仿佛再也不掩饰不住,他也不用再去掩饰。
他的行动,即将就要开始了。
很快,他便可以得到他一直渴望着的东西。
只要得到那样东西,他就可以为所欲为,而其他人却只能噤若寒蝉。
他的决定,将是必须遵从的无上懿旨,没有人可以反驳,也没有人敢反抗。
那东西虽然一直都看似虚无缥缈,远在天边,但此刻却已变得实在无比,因为他已把它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再也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把它夺走。
巴特还是没有拔剑。
大多数人之前的心里想法,都认为凭瓦帝斯的实力,并不足以叫他拔剑。
可是此刻,那些人虽然仍在看着场上,甚至还装出一副认真看比赛的样子,但他们的心思,俱不在场上。
他们忧心忡忡的目光,实在不敢看向那些底细不详的士兵。
他们也不敢看着自己,因为他们怕见到那些士兵的武器,会突然无情地插入自己的体内。
所以他们游移不定的目光,最终还是看向了场上,此时此刻,他们当真只能看向那里。
巴特虽然没有拔出身后的利剑,但他的拳头上,正被青紫色的电光缭绕、包覆着。
瓦帝斯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巴特这一拳击出,他除了抵挡之外,似乎已再无它法。
瓦帝斯微微收缩的双瞳更见冰冷,他冷冷的脸容上,看不出一点其他的表情。
他的手忽地从后往前伸出,他的手伸得并不快,可当他的手刚出现在身前的时候,一道寒冰箭已从他的手中发出。
他委实是个让人难以预料的对手,没有人可以猜出他下一步的真实举动。
第十二章 袖里藏刀()
巴特电光闪烁、雷芒缭绕的拳,
也恰好在寒冰箭刚从瓦帝斯手中生成的刹那击出。
寒冰箭的速度飞快,巴特的拳也快若电闪。
寒冰箭上的寒气很浓,浓得就像化不开的重雾,巴特拳上电光频闪,似惊电放射,激溅当空。
快拳与快箭,寒冰与惊电,似乎在一眨眼间之际,便已交击在一起。
没有任何声响,本就静得像是听不见一点杂音的赛场,在这一交击的瞬间,仿佛变得更形安静。
就在这一瞬间,每一个出入口,又忽然出现了五道身形。
这些突然出现的人,着装很怪,他们既不是黑衣黑巾的蒙面人,也不是穿盔戴甲的士兵。
他们穿着绿色短衫,本文来源:,绿色短裤,还配着一双绿色的皮革短靴。
但他们的头发,却不是绿色的。
他们的头发很短,可每一个看见他们的人,都会觉得他们的头发很长。
那不是他们真正的头发,他们真正的头发只有一寸长,一寸长的紫发。
只是他们背后,却似长着一头直垂至脚跟的长发。。…。
他们的眼瞳也是紫色的,妖艳而神秘的紫色。
他们有男有女,有青年有少年,高矮虽不一,样貌虽不同,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惊人地相似。
他们的脸上,都同样挂着一丝妖媚而迷人的诡异笑意。
这些人一出现,立马就将学员的眼光,牢牢地吸引了过去。
那不单是因为这些人着装的怪异。表情的奇诡。更因为他们的出现。又为本就波澜丛生的局面,一下子平添了几分危谲莫测的气息。
十二个出入口,满打满算他们才只有六十人。
但就是这六十人,却叫人感到更具威胁与危险。
因为他们在笑,在这种时刻,仍能笑得如此妖媚而迷人,看来他们不但实力不菲,而且他们的心是残酷而冰冷。
何况。黑衣人此刻就簇拥在他们身后,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命令。
黑衣人的动作神情,表现得格外的尊重与敬畏,他们仿佛对这些人又敬又怕。
局面在一步一步恶化,情形越渐危急与凶险。
三王子的眼中,忽然现出了疯狂而决绝的狠厉神色,这种狠厉的神色之内,满含着说不出的怨毒、阴狠之意,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后悔与痛苦。。…。
他眼内的表情,简直已复杂到了极点。
但他没有一点犹豫。他不能再犹豫下去,他也不能再去相信谁。这一刻,谁也不值得他去相信。
他相信的只有自己,他要搏一搏。
哪怕是死,他也要揽着那个人一起死。
就算那个人死不了,他也要给那个人,留下一个永不能磨灭、永不能忘记的伤口。
他已准备好动手,他不动则已,一动他就要有所斩获。
而且,他深深地明白,他只有一次机会,唯一一次出手的机会。
失去了这次机会,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他怕死,还怕得要命。
他还年青,他更有大好的前途,他不想死,他一点也不想死。
他很想继续活下去,好好地享受他有滋有味、充满希冀的日子。
他知道只要他活着,终有一日,那个位置总会属于他的。
可现在他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假若他不能生,他也要他的对手痛苦一辈子。
他手上的青筋又露了出来,他的双拳已捏紧,他正准备出手。…。
他最厉害的地方,
不是他的双拳,而在他的袖里。。…。
他袖里一直藏着一把刀,一把只有他才知道的刀,这把刀他从未让人见过。
连被他送进了地狱的人,也没有见着这把刀。
因为这把刀是从背后刺进去的。
这把刀很快,他杀人的手法也很快。
所以被人杀死的人,至死也没有见到这把刀。
自然的,更没有人知道,他袖里竟会藏着一把刀,一把用来杀人的刀。
三王子竟然也会自己杀人?
此话若说出去,本文来源:,肯定会引得很多人轰然大笑,怪叫出声,骂说出此话的人傻、呆、笨、蠢。
三王子压根就用不着自己动手,也用不着令自己的手染血。
三王子的双手就如他的身份一样,是极其高贵的,每一个在帝都住着人,都认同这一点。
他们都认为,这双极为高贵的手,根本就不应该染上一点鲜血的。
鲜血只能玷污这双白皙而高贵的手。
没有人会相信,三王子居然会亲自杀人,甚至连被他杀死的人,也同样不会相信。
他们至死也不知道,杀他们的竟当真是三王子。。…。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会知道了。
正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也没有人知道,所以没有人会警惕与提防,所以这把刀,才能一直从背后刺入。
所以,三王子仍是高高在上、受人爱戴的三王子殿下,而不是残忍冷血的杀人凶手。
大家看着他的目光,也永远都是那样的尊敬与钦佩。
他袖里的刀很薄很窄很轻,它真的不似一把刀,但它确实是一把刀,真正用于杀人的刀。
他的刀不是用来看的,虽然他的刀很美。
他的刀抽出来的时候,只有一道轻淡而柔和的光,轻淡得像湖上粼粼闪动的波光,柔和得像被轻风吹皱了的湖水。
他的刀就像风和日丽下的湖光水色一样美。
这样美的刀,从来都不会染血,连一丝也不会。
鲜血对于这把刀,就是一种亵渎,那便好像鲜血对于三王子白皙而高贵的手一样。
刀是杀人不见血的刀,手也是杀人不染血的手。
刀美丽而轻柔,手白皙而高贵。
也只有这样的刀,才配得起这样的手,也只有这样的手,才可以握起这样的刀。。…。
他的右手缓慢而坚定地插入了他左手的袖里,他的刀就藏在那里。
他紧紧地握住了刀柄,刀柄入手冰凉温润,握住它就像握住了一块极品美玉。
这是一柄握起来很舒服的刀,这把刀也不会给人带来痛苦。
被它杀死的人,至死都不会感到痛苦,他感到的只有一股温凉冰润的奇妙感觉。
而且,这柄刀往往会从一个很奇特的角度,刺入他的体内。
刺的速度很快,拔出来的速度也很快,他的身体甚至不会留下任何伤口。
但被它刺入的人,却会永远地沉睡下去,永远也醒不过来。
温柔的一刺,带来是却是永恒的黑暗和冰冷,还有那虚寂的死亡。(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袖里藏刀。
第十二章 袖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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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倒戈相向()
三王子就坐在八王子身后,
但并不是真正背后,而是背后偏斜一点的位置。
这个位置,却恰好正是他出手的角度。
他的刀,一直都是从这个角度,刺入别人的体内。
再过一阵子,他的刀就会从两椅的缝隙间穿过去,无情地刺入他弟弟的身体里。
那将是迅疾无伦的一刺,也是残酷可怕的一刺。
温柔而冰凉的一刺,虽不会给他弟弟带来任何的痛苦,却会为他带来虚寂冰冷的死亡。
没有人能形容他拔刀的速度,但就在他的刀即将拔出袖口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有力地按在他握刀的手臂上。
他握着刀柄的手,忽然硬生生地顿住了。
刀没有再往外抽,本文来源:,连一丁点也没有。
他也没有回头,但他的整条手臂,却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当即萎顿了下去。
他似乎连刀柄都已握不住。
不单他的手,他全身都仿佛突然瘫软了下来。
他整个人,竟好像在忽然之间就完全崩溃了。
是的,彻底地崩溃,甚至连一丝反抗的力量都不再有了。。…。
他此刻瘫坐在椅上,连动都没有再动一下。
他的心瞬间冷透。
他手上传来的感觉不再冰凉,而是冰冷,不单他的手,冷汗亦正从他的额际、两颊不断涌出。
他的眼里已是一片死灰,绝望的死灰。
他想不明白,到了这一刻。他仍然一点也想不明白。
身后的那个人。为什么会知道他袖里藏着刀?为什么会看穿他的行动?又为什么会如此清楚他的想法?
冷汗仍在不断渗出。他的心已被寒意彻底浸透,也已彻底地绝望。
他握着刀柄的手,颤抖着缓缓松开,他整个身子都好像在颤抖着。
他的右手已从袖子里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的手岂非正如他的心一样,一样的颤抖,一样的无力?
他放弃了反抗。
他现在只想知道,他身后的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