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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妩媚娇柔的动人女子,要是不深得国王的宠爱,那简直就是件无法想象的事。
难怪守卫森严,岂容他人轻易进入的国王寝宫,对她来说,却如入无人之境,说进便进,连守门的近身侍卫也不敢多加阻拦。
这般美人,确实有这样的资格。
但希恩可以确定,他此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女子,如此想来,她该是国王最近新纳的妃子。
眼下日光正浓,躲在帘后的希恩,全身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内,暖暖融融,说不出的舒服。
虽然甬道里那种环境,让人很容易忘记时间的流逝,使得希恩根本无法判断出准确的时间,但这时的阳光,无疑提醒了他,国王只怕仍忙于政务,无暇来此。
但这位迷人的年轻妃子,放下托盘之后,并未如希恩所料,步出房门,反出乎常理地轻轻关上门,还回至桌边,然后在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她的神情,居然好像连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
难道她竟要在这里等国王回来?
万一她真的等到国王回来,恐怕自己再也走不了,只好在这里又看又听一场她与国王上演的声色俱佳的活春宫。
假若国王知道希恩在这里,看着他与自己的王妃做那人伦大事,纵使他与希恩的关系再紧密相连,他的心再宽宏大量,只怕也要龙心不悦,怒形于色。
可惜希恩现在偏偏连动也不敢多动一下,只因动作稍微大点,这落地的大窗帘也保他不住,他难免要暴露身形,露出形迹。
何况,他还要觅得一个与国王独处的时机,方能好好跟他密谈细斟,商量慎议,所以他当下更是走不得。
动也不能动,走也走不得,偏是眼前的情况,却慢慢走向一个异常困窘的局面。
希恩当前的处境,当真是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有多恼人就有多恼人。
他此刻委实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急又忧又恼,偏是毫无办法,不知如何是好,惟有盼她快快离开。
额头、鼻尖、两颊已在不知不觉间渗出汗来,也不知是急的,抑或是被阳光暖出来的。
一滴热汗,忽然从鼻尖滑落到唇上,直渗入唇间,希恩只觉又苦又咸,但他的心只怕要比汗更苦上十倍。
就在这时,妃子條地展身而起,幽幽叹了口气。
这轻轻舒出的一口气,内里蕴含着极为复杂,连聪明如希恩也判断不清的深沉情感,她那水一样的眼波,亦随着这一声叹息更见朦胧。
难道她要走了?希恩明亮的眼睛,虽被妃子似梦似幻的眸光牵引,但心内却大喜过望,脸上那副焦急的神色也有所舒缓。
上一瞬希恩还满心欢喜,但下一刻他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妃子袅袅而行的方向,非但不是可以离开此间的房门,而且竟是直直地往他这边走来。
希恩大惊失色之际,哪里再有闲情逸心,去细细欣赏她婀娜的美态,脑筋顿即急速飞转起来,以求能想出脱身妙法。
但面对如此困境,一时之间,就算他再聪明了得,也似乎难以想出法子来。
妃子已越走越近,她身上那种如兰如馨的芬芳气息,更是不住地飘入鼻端,希恩那颗紧张的心,都快提到咽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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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巧悉毒计(五)()
面对如此困窘的逆境,面对如斯紧迫的时间,换了其他人,只怕一筹莫展,惟有听天由命。
希恩眼珠一闪,看着妃子似满怀心事的娇容,心中忽地灵机一触,身子以最微小的动作,不急不缓地向窗框边上挪去。
窗框有两边,希恩所取的方向,正是妃子脚步直指的那一边。
如斯取向,难道希恩真是胆大包天,不怕被发现?
当然不是。他早已从王妃刚才步行,端盘,转身的动作形态,判断出她绝非左撇子。
既然她不是左撇子,那么在习惯使然之下,她要将窗帘拉开,自是要用她的右手。
一旦用右手拉帘,所拉的方向,不问可知,必是靠近她当下走向的那边窗框。
整幅又厚又大的窗帘,都扎堆在身前,这般厚实的掩护,希恩想暴露形迹都难。
至于她要到窗前的目的,不出希恩的料想的话,该是要拉开窗帘,看看窗外迷人的景致,藉此排解心内的忧愁。
伴君如伴虎,宫廷日夜不断的勾心斗角,身在深宫的女子,总会比常人多了许多不足外道的忧思哀虑。
哪怕是最得宠的妃子,也总会有人老色衰,失去尊宠的一日。
希恩心内叹了口气,也不禁同情起眼前已绕过屏风,越走越近的绝色妃子来。
这深宫就如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笼,要是走了进去,只怕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当前的情形,似乎按照着希恩心中的设想,正有条不紊地进展下去,但希恩极为尴尬的处境,却依然如故,与刚才毫无二致。
这般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局面之下,要是其他人恐怕就要敲一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继续老老实实地想方设法逃离出去,别再多管闲事。
但希恩就是希恩,独一无二,找遍人类世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的希恩,他此刻嘴边已逸出一丝笑意。
一帘之隔,希恩都似能听到她那细细浅浅的吐息,闻到她那诱人欲醉的馥郁体香。
他莫非已经疯了?如此境况,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那是怎样的一个笑容,微微弯曲的剑眉,碌碌转动的眼睛,轻轻上翘的嘴角弧度,悄悄生起的有趣神色,阳光下像发着光的脸庞,脸上的每一处,俱都洋溢着一种精灵古怪,却又充满慧能的味道。
妃子的举动,竟不像希恩想象的那样拉帘、凭窗、观景,反而擦身而过,径直往龙床边走去,希恩那丝奇特无比的笑容,亦正是在这个时候露了出来。
无论哪一个人,大出意料之下,都难免要又惊又讶,可是希恩此时偏偏既不惊,又不讶,反而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
他比其他人浓重的好奇心,又一下子被活跃了起来。他实在想知道这美艳的妃子,下一步想做点什么。
妃子忽地以一个无比优雅的姿势侧坐龙床,一双白皙的素手,轻搭在修长细嫩的**之上,动人的眼波,却怔怔地看着床边的熏香炉出神。
妃子眼波上的那层迷雾,似是变得更见幽深,叫人捉摸不透之余,又遏制不住要继续探寻她心内埋藏的秘密。
轻轻一叹,妃子凄迷的美眸微微一移,深深瞟了门口一眼,一对柔若无骨的纤手,條地伸到螓首之后。
希恩的嫩脸刹那间红了,他显然已想出妃子将有何举动。
果不其然,伴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响,妃子柔软的纱裙,已沿着双肩、胸前那凝脂白玉般的肌肤,像绸子般缓缓滑落至腰间。
裙落肤现,抹胸包裹下,像要脱衣而出的一对雪白玉兔,闪耀着勾魂摄魄的迷人光泽。
希恩的脸更红了,简直已红到脖子根上去了,他委实想不出,妃子为何会突然做出此番动作。
非礼勿视。
他万般挣扎,想垂下头,撇开那不礼貌的**视线,但无论他如何努力,色授魂与的眼光,依然难以稍微移开一分半寸。
他的呼吸已渐转急促,他的身子像发着热,他的热汗正不住地往外直冒,他的心都已被勾到她诱人至极的娇躯上去了。
希恩虽是情窦初开,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这种少妇成熟、诱惑的风情,更令他感到难以抵挡。
素手再移,希恩呼吸更紧,鼻息更重,妃子两只纤长秀美的玉指,已插入一对玉兔之间,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之内。
就在希恩几乎忍不住要吞咽口水,喘息出声之际,一件物件霍地攫住了他的目光,揪紧了他的心神。
他那被**充斥的目光,遽然一清,猛地凝结,闪烁着一种莫以名之的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妃子以玉指相夹的物件。
妃子竟从那幽秘无限的深沟内,抽出了条折成细块状的紫色薄巾。
希恩心中一叹,难怪有人说女人的身子,是最致命的诱惑武器,它比起男人的身体,确实真的有利、方便、优胜得多。
其他尚且不论,单说藏匿物件这一项,就已叫男人自愧不如,无颜以对。
将东西藏在那个迷死人的地方,着实是让人想破脑子,都不会想象得出,希恩这次算是大开眼界了一番。
如此巧妙利用自己的身体,如此煞费苦心,绞尽脑汁,这丝巾里头要是没有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希恩才觉得那是怪事一桩。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越来越精彩了,希恩嘴边的弧度,不由得更见加深。
丝巾被妃子一双灵巧无比的玉手,轻描淡写地打了开来,内里包着的竟是一些细如微尘的黄色粉末。
还没等希恩想明白这些粉末究竟有何用途,妃子已揭开龙床边上古色古香的熏香炉的盖子,双手捧着丝巾,将内里的黄色粉末,又小心,又缓慢地一点一点倾注进去。
那谨慎专注的模样,就好像生怕粉末会洒漏出来,落下痕迹,惹人生疑。
事情的发展,委实过于曲折离奇,出人意表之极。
希恩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闪不闪地看着妃子本色出演的独角戏,嘴边的笑容已悄悄收敛。
正在这时,妃子小心翼翼地将鼎盖放回原位,并将炉下的热源,微微调大了些。
脑中灵光忽地一闪,希恩心内大叫不好,连呼糟糕,急忙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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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巧悉毒计(六)()
国王妃子众多,使点小手段争宠夺爱,也的确无可厚非。看这娇美动人的妃子,眼下纱裙半解,欲掩非掩,玉体横陈,春光无限的样子,便知炉内放的,极有可能是刺激**的药物。
也难怪她要将此药物,藏得这般秘密,下药的时候,又做得如此小心,因为利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增添情调,实在有点羞于见人。
假若寝宫里面仅有王妃一个人,当然完好无事,但现在偏偏多了个希恩,当前的情形就立刻变得极不对头。
即管王妃心思再兰心蕙质、玲珑秀巧,也万万不会想到,有人已潜入了此间,还离她不远。
她的本意自是使点小手段,好与国王享尽鱼水之欢。哪能料得本该药到欲起,称心如意的事情,此刻反而适得其反,令得她和希恩当即一同坠入一个前所未有的绝境之内。
希恩也不是没有想过,王妃放进去的不是春药,但这阵子,粉末在熏香炉的温度加热之下,早已将药力散发出来。
希恩距离龙床也不算远,而且锐利的嗅觉,要比常人灵敏得多,但此时却闻不到一点气味。
要是有一丁点气味,不管是使人宁神安定的香料,又或者是谋害人命的毒药所散发出来,希恩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个头足足有三个那么大。
只因纵使是无色无味的可怕毒药,也逃不过希恩经过长期针对性训练,而培养出来的敏锐触觉。可是希恩就独独漏过了,毫无一点毒性的春药。
再加上大多数春药,俱都无味无毒,极难分辨,综合上述诸多原因,希恩几可断定,熏香炉里面温着的是春药无疑。
眼下他与王妃同处一室,如果他不小心过量吸入,这种催动**的气体,一旦药力发作,**大起,丧失理性之下,天才晓得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万一国王在他们放浪形骸,激情荡漾,“酣战”正浓之时,突然走了进来,骤然看得两条赤身**的肉虫,活生生在他的龙床之上,做出那苟合偷欢之事,不发须俱张,雷霆震怒才是怪事。
到时自己就算跳进大海,只怕也洗刷不清此等冤屈,谁叫自己来得委实不是时候。
那后果当真是万劫不复,连想一下,都叫人意寒心惊,亡魂丧胆。
一念至此,希恩身上的热汗,仿佛在一瞬间变冷,简直已冷得透骨入髓。
现在虽是屏住了呼吸,但希恩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到何时,何况春药不单能通过呼吸来吸入,就是接触到皮肤,也能对身体起到作用。
这种笨方法治标不治本之余,又无异于饮鸩止渴,虽然暂时得以稍微拖延一下时间,但却根本阻挡不了药力的最终发作。
当他严重缺氧,呼吸不畅,需要大口吸气的时候,就是药物成倍被吸入的一刻,那时他离兽性大发也不远了。
饶是以希恩的聪明机智,在这种进退不得的境地之下,也着实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