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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双眸子里,只剩下了放弃一切希望的自暴自弃。
“你没救了,被恶魔吞噬本性的可怜虫!那么匪夷所思的谎言,三岁孩子都骗不了!有多少人亲眼目睹了魔狼的恶行,以你一张巧嘴就想为他翻案吗?做梦去吧!”欧若拉阴阴的笑了几声,放开了扭伤彤达拉雅肩膀的手,双手握在铁枪上,看了看瘦弱的法师,“你说,要是我这一下子砸到你的身上,会不会在火刑之前,提前要了你的命呢?”
彤达拉雅干脆闭起了眼睛,不再与这个幼稚的孩子白费口舌,不过,她也做好了挨上重重一下的准备,那一击,可能比她身上的任何一道鞭伤都要刻骨铭心的痛。
但是,正当欧若拉准备挥起铁枪,用枪杆击断彤达拉雅的臂骨时,感官敏锐的她,似乎听到了身后灌木丛中的一点动静。
“什么人?!”欧若拉猛地回过头去,但她的视线被雨幕挡住,什么也看不清楚。
而就在她转回身来的时候,女孩简直被惊呆了。一头浑身生满长毛的野兽,直直的立在石柱边,挡在了彤达拉雅的前面。
魔狼芬里尔!
欧若拉瞬间便意识到了来者的身份,战士的天性令她非常机敏的做出了反应,向后退出一步,而后长矛直刺,戳向了狼人的软肋。但是,战斗技巧上明显高出一筹的狼人,灵巧的闪过了这一击,而后挥爪按住了欧若拉戳过头的枪身,任凭力量上差一大截的女孩怎样争夺,也无法将武器抢回。
“芬里尔?真的是你么?”彤达拉雅感知到了这场完全一边倒的战斗,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狼人的背影,几乎就要喜极而泣,“不要管我了,你快离开这里吧!否则,已经统治了这个世界的毁灭之王巴尔,一定会利用人们的仇恨,将你也杀掉的!”
“如果连你都救不了的话,那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芬里尔一面运力压制住欧若拉的长枪,一面表现的很轻松似的对彤达拉雅说道,“放心吧,如果面前这个孩子就是我们世界中最强悍的人类战士的话,这样的水准,有十万大军又能耐我何?!”
魔狼放出豪言的一瞬间,猛然臂膀用力,将欧若拉连人带枪,甩出去十数米远。倒在水坑里,爬了好久才狼狈不堪站起来的女武神,被溅进口中的脏水呛得咳嗽了两声,但是除了用枪支撑起伤痛的身体,同时怀着怨念死死盯住芬里尔,她什么也做不到。
“欧若拉,我不想伤害你,因为我刚刚听到拉雅说,你就是我的妹妹。虽然我们没什么感情,但是,这种血脉的联系是与生俱来的,我也不希望再与你和你的哥哥发生什么冲突,现在,我要做该做的事情了。”
芬里尔的力量起到了威慑作用,欧若拉犹豫了半晌,也没有敢上前来。或许,这位与她注定势不两立,但又血脉相连的长兄说出的那些话,触动了她心中某些伤处,使她更加没有了力气。
暴力的狼爪,扯断了附有巴尔恶魔之力的锁链,失去了支撑的彤达拉雅,眼神恍惚了一下,便一头歪倒在芬里尔的怀中。不过,她似乎带着一个幸福的微笑。
魔狼双手抱起虚弱的法师,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欧若拉,慢慢的走出了神庙。
这个世界也许已经被巴尔污染,而且处处潜伏着危机,但是,只要拯救心爱之人的信念还在,芬里尔就不会放弃用他已有的力量进行抗争。更何况,他还要用他的双手,清理掉给自己家园带去毁灭的恶魔,因为他的心中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奢望,那就是,为自己劣迹斑斑的前世,赎清罪过。
守护者(2)()
丛林深处,一株高达40多米的老杨树的空树洞里,变回人形的芬里尔蹲坐在树洞一角,倚着干爽的木壁,温柔地看着躺在柔软的苔藓垫上,香甜入眠的彤达拉雅。雨还在不停地拍打着林冠,铺了厚厚一层落叶的森林地表,早已被浸湿,但是,这个有极为完善的防水系统的树洞里面,感受不到一点寒冷和潮湿。
树洞真正的主人刚刚回来过,为芬里尔衔来了一个从地里扒出的土蜂巢,在得到了这位老朋友的感谢之后,它笨拙的扭着屁股,消失在黎明的细雨中。其实,满身伤痛的彤达拉雅能够在这一夜睡得安稳,多亏了这位“好客”的主人,用它肥嘟嘟的身躯暖热的苔藓垫。实际上,在很多“树洞旅馆”里,都有这种熊熊们用嘴嚼碎,细细铺起来的软床。当然,如果想要享受这种堪比最高档席梦思的待遇,你必须是一位精通动物语言的德鲁伊。
两个小时后,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朝阳羞答答的露出了半张脸,而丛林中,还只是透过来一点点微弱的阳光。芬里尔整夜都没有睡好,因为每隔三五分钟,他就要起来探视一下彤达拉雅——他再也不允许有什么东西伤害到这个苦命的女孩了。
“你醒了。”芬里尔看着慢慢的翻过身来,单臂枕在脑后,摆出一副极为挑逗的姿势的法师,轻柔的说道。
“干嘛离开我那么远?两个人在一起睡的话,不是更容易取暖么?”彤达拉雅笑了一下,但刚刚活动一下身体,遍布全身的伤口立即剧烈疼痛起来,使得女孩又微微的颦了一下眉。
“你的伤估计要养上几天,在伤好之前,恐怕你不能通过世界之石的传送门,回到庇护所去。不过放心吧,那些主神教的走狗,还有巴尔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仆从,应该不可能这么快找过来。”芬里尔轻松的往树干内壁上一靠,“就算它们找到这片丛林,我也可以用出最大限度的召唤术,让这里成为一个步步惊心的战场。因为这片丛林中,每一头野兽,每一个精灵,每一条树藤,都会听从我的命令!”
“芬里尔,我”彤达拉雅慢慢的坐了起来,低下头去,目光不自然的四处晃动着,“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都说过多少次了,这种话不要对我说,我们”芬里尔的喉咙也卡住了,他赶忙将一早就调好的一瓶饮料递了上来,“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再说吧,从你失踪那天算起,你应该已经有三天没吃东西了吧?”
“这是什么?”看着全面恢复活力药剂瓶中装着的淡巧克力色饮品,彤达拉雅接过去闻了一闻,问芬里尔道。
“蜂蜜与恢复活力药剂的混合液,既能快速补充营养,又能帮助愈合你的伤口,等一下你恢复一点力气,我就出去,你用剩下的这半瓶药剂,涂抹一下伤口,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们没必要这样避讳吧芬里尔,不如你来替我”彤达拉雅越说越小声,扭扭捏捏的把嘴凑到了瓶边,一点一点吮吸起了酸甜可口的药物饮料。
“呃这个那我帮你涂抹一下背后的伤口吧,其余你能够到的地方,我还是不要代劳了。”芬里尔臊得抓耳挠腮,也用蚊子哼哼一样的小声,征求起了彤达拉雅的意见。
“好好吧,背上其实没有多少鞭伤”彤达拉雅把才喝了一小半的饮品放在地上,慢慢的转过身去,解开了斜领法师长袍的衣扣,光洁白皙的后背,露给了还没怎么做好心理准备的德鲁伊。
芬里尔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团干燥的泥炭藓,沾着恢复活力药剂,为彤达拉雅一处处擦拭了伤口。他把动作尽量放轻,同时也努力抑制着心中不停涌起的欲火,不一会儿,这种与天性的对抗,就让他流了一脑袋的汗。
女孩背后的伤口,基本都被药水覆盖,正在一点一点快速的愈合。芬里尔站起来,抹了一把汗,将剩下的药水和充当棉球的泥炭藓团递给了彤达拉雅:“好了,余下的伤口,你自己来吧。”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彤达拉雅突然一转身,一下子将半蹲姿势的芬里尔推倒在苔藓垫上,甚至在两人同时倒向前面的时候,那一瓶调和的饮品也被打翻了。女孩向前凑了凑身子,将冰凉的手放在了德鲁伊的嘴边:“芬里尔,亲爱的,我好冷能不能抱着我”
“这”芬里尔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推倒”毫无思想准备,而且从理智上来说,在这种仍处于红色警戒的时期,搞这种事情是不合时宜的,但是,人类的理智在男女之事上往往起不到一丁点作用。于是,芬里尔在犹豫了半秒钟后,紧紧地搂住了脱去一半衣服的彤达拉雅。
“好冷好冷难道我这是要死了吗?”彤达拉雅的话音变得时强时弱,听上去煞是让人疼惜,芬里尔抱紧她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加力,他感觉到,女孩身上确实有一股微弱的寒气,正在侵吞着她的体温。
难道是夜里着凉了?不可能,熊洞里很温暖,一般人在这里都不会着凉,更何况彤达拉雅还是有温暖魔法护身的火系法师。所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巴尔在指使仆从殴打她的时候,使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黑魔法。
“拉雅,你”芬里尔猜对了,彤达拉雅的身上,开始浮现出一些细小的冰晶,一点一点从发梢和四肢,向着身体的核心部分蔓延过去。那是一种极为可怕的冰魔法,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彤达拉雅的生命也将永封在冰的棺材里。
“芬里尔我”彤达拉雅蜷缩在芬里尔的怀里,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但是,聪明的芬里尔很快发现,那些冰晶,在蔓延到他身上时,就会迅速融化掉,伤害不了自己分毫。
“拉雅,我有办法了!”芬里尔蓦地伸出左手,一把摘下了上面的一枚蓝宝石戒指,那是带有20冰冷吸收和“无法冰冻”属性的暗金戒指“乌鸦之霜”,一切霜冻魔法的克星。
芬里尔迅速将戒指戴在了彤达拉雅的手上,果然,冰雪像遇到夏日的骄阳一般,立即偃旗息鼓了。彤达拉雅的脸恢复了红润的颜色,不一会儿,她抬起头来,与近在咫尺的芬里尔,含情脉脉的对视起来。
“你给我的戒指这是‘乌鸦之霜’?”彤达拉雅抬起手腕,端详着那枚散发着冰色荧光的美丽宝戒,“哎呀,你怎么把它戴在食指上了?完全不是地方嘛”
情绪刚刚平静下来的芬里尔,被彤达拉雅的这一句话,弄的再次心如撞鹿。彤达拉雅话中隐藏的深意,当然是在娇嗔芬里尔应该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不过,那个仪式性的动作,是芬里尔目前想也不敢想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美人在怀,幸福的躺在小窝里,恐怕天底下没有比这更温馨浪漫的事情了。
可是,就在此时,有另一个女孩的影子,在他的脑海中一晃而过,令他如芒在背。芬里尔感觉自己浑身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连血都要被冻上了。
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芬里尔感觉自己被巨大的怨念笼罩——那个女孩本应对他施以火焰强化,却意外的对着他丢出了一团大火球——非常非常的违和!
对了,是这种寒彻骨髓的凉意!虽然心乱如麻的芬里尔将它无限夸大了,但他接触到的柔滑肌肤上,不应该饱含着温暖的热情吗?
十秒钟之后,芬里尔慢慢的将手放在了彤达拉雅戴着戒指的手上,亲吻了一下她头顶的红色长发:“亲爱的,不如现在我就把它戴到你的无名指上去?话说这枚戒指还是你从墨菲斯托那里打出来的呢!”
“真的吗?我都忘记了。”彤达拉雅欣然递过了那只手。
芬里尔端详了一下那白得有些缺少生气的肌肤,慢慢的摘下了“乌鸦之霜”戒指,而后突然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亲爱的?”抱着衣服,遮住身前重要部位的彤达拉雅,缓缓起身,惊讶的看着芬里尔,一脸无辜的问道。
“你露馅了,拉雅绝不是你这种轻浮的女人,而且,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一次,要伪装就先把皮肤上的冰冷之气藏起来再说!拉雅不可能在戴上‘乌鸦之霜’,摒除了恶魔寒气之后,还会像你这样散发冰冷的!”芬里尔居高临下的说道,同时手已经摸到了自己倚在树干边上的武器和盾牌。
被拆穿的“彤达拉雅”,低下头来阴冷的笑了:“哼哼果然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精明家伙,居然连苦肉计加上连环计,都骗不了你!是啊,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救走引你到此的‘诱饵’,也确实会引起你的怀疑,不过,你以为没骗走‘乌鸦之霜’戒指,作为冰山女神的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极地的酷寒,瞬间将温暖的树洞变作冰窟,平地而起的寒风,吹拂起女孩的长发,将它染作银白。露出本来面目的席维娅缓缓站起身来,对着芬里尔投来了一个妖艳诡异的魅笑。
芬里尔没有丝毫的懈怠,即便知道对方有不灭之身,也要与她拼上一拼,伺机逃走。德鲁伊在一道黄光中化作魔狼的战斗姿态,一甩强壮的手腕,将冻成冰块的树干撞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