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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给我装蒜!”艾丽塔没好气的一把反扯住了芬里尔的手臂,“说,上次从我身边逃走之后,你又有多少个月没吃过熟食,多长时间没有洗澡了?哎呀呀,你身上都要臭死了!快去洗澡!”
“可是那也得容我先把身上这套衣服脱掉再说啊,里面有好多小生灵呢,而且,这上面长的苔藓,是我用来解狂犬病毒的重要材料啊!万一泡死了可不得了!”芬里尔满脸赔笑的解开了鹿皮袄,顿时有三四只不长眼睛的飞蛾,扑着翅膀冲到了艾丽塔的肩膀上。法师小姐尖叫了一声,然后下意识的发动心灵传动,不偏不倚推在了芬里尔的身上。
“扑通”一声,堂堂庇护之地七大守护者之一的狼德芬里尔,就这样毫无反抗的被推进了一池水中。如果那是庭院中假山游廊附近的景观水池,倒也罢了,可艾丽塔不小心将他推进的,是喂牲口的水槽。这样一来,芬里尔不但成了落汤鸡,还被两匹懒洋洋嚼着草料的马凑上去,舔了舔脸,弄得极为狼狈。
“哈哈,你们终于鹊桥相会了!”就在艾丽塔和芬里尔打打闹闹时,来了精神头的耐维尔,在赛琳娜扶持下,走到了庭院里。他一面用不怀好意的坏笑打趣着水槽里的芬里尔,一面用庇护之地并不流行的中国成语,向两人“问好”,捎带着表达一下祝福之情。
“唔原来是你们小两口啊。”芬里尔一个鹞子翻身,从水槽中跳了出来,急忙忙拍打干净身上的水,防止其淹到自己宝贝的苔藓和上面寄生的虫子。“人形树懒”的随口调侃,让赛琳娜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耐维尔苦笑了一下,对艾丽塔投去目光,想让这位在庇护所世界唯一能震住芬里尔的大姐大,前来救场。
“不好意思啊,二位,让你们见笑了。”艾丽塔抱着肩膀,很有气势的走到了芬里尔身后,“喂,我说你呀,快把这身脏衣服除去。出去战斗的时候,你穿什么我不介意,但是在城里的时候,你总得给我稍稍装扮得像个人啊!”
紧接着,家庭主妇模式的艾丽塔,三下五除二,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芬里尔那堆脏得能污染垃圾桶的衣裤,剥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一条小裤、露出身上隐隐冒黑光的肌肉的芬里尔,无奈的抱着自己的脏衣服,好不尴尬。
“可是艾丽塔,我只有这么一套衣服啊。”芬里尔吐了吐舌头,还是不情愿换掉几乎成为附生植物,长在他身上的那套衣物。
“衣服你不用管,这么多年以来,光我辛辛苦苦给你缝制的德鲁伊传统兽皮衣裤,就有十好几套了。你知道人家的良苦用心么,非要这么躲躲藏藏,不到十年的约定时间,你就不肯主动现身来见我一面么?哼!”艾丽塔貌似真的生气了,将头一扭,不再理会芬里尔。
“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并不是像自己说的这样家务万能吧?”芬里尔又摆出了一副邋遢鬼的臭脸,“嘿嘿,说实话吧,艾丽塔。你所谓为我准备的那些衣服,是从别的德鲁伊或是商人手中收购的呢,还是由衣利森家的大嫂和阿婆帮忙制作的呢?”
“要你管!!!!!!!!!!”这一下艾丽塔可真被惹毛了,她的暴吼,差一点将大病初愈、弱不禁风的耐维尔吓倒在地。
“(哎,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耐维尔在心中暗暗叹息道。
绝望与不屈(2)()
“哟,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见啊!”
熊人德鲁伊赛努诺斯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打断了芬里尔、艾丽塔和耐维尔的交谈。大家回头一看,果然见他揽着影子大师黛娜,出现在了庭院的这个角落。而且,貌似黛娜腰腹部的赘肉,又有所削减,比几天前的那个她苗条了不少,应该是赛努诺斯体贴备至的药浴起到了效果。
“呵,看来今天真是个叙旧的好日子呢,只可惜喀秋莎和哈姆雷特没有来。”芬里尔抱着那堆脏衣服,苦笑了一下,然后转着眼珠上下打量了一番赛努诺斯身边的黛娜,“这位是呃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当然眼熟了,我是赛琳娜的姐姐嘛!”黛娜对着同为守护者的芬里尔挤了一下眼睛,两人很快便达成了默契,“我们在一起呆过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这么丰满的身材而已啦。”
“是啊,好奇怪,你这一个多月以来究竟吃了些什么,怎么可能发福发到这种地步?”艾丽塔好奇的凑上前来,想要仔细看看黛娜,却发觉她和赛努诺斯的关系貌似很亲密,于是不敢再贸然造次,转而小声嘀咕了一句,“唔看起来,你们很合得来嘛。”
“赛努诺斯是个很体贴的男朋友,就是有的时候稍有点大男子主义。”黛娜嘟着嘴巴对赛努诺斯做了个鬼脸,换来了熊人德鲁伊鼓着两腮,无言以对的尴尬表情,“咦?真没想到呢,你们也终于相聚了。怎么?这是在逼着芬里尔大哥整理个人卫生吗?”
“那还用问?”艾丽塔故意掩了掩鼻子,黛娜也很配合的将口鼻捂住,眯起眼睛对着芬里尔坏笑,“如果他现在被丢进垃圾堆,都可以在里面隐身了,而且他浑身都是血腥味道,不知道又背着我吃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食物。”
“哎,真是难为你了。”没想到这两个人一下子变成了话题的中心,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嚼舌头,“还好啦,芬里尔貌似是个很惧内的家伙,你在他那里可是说一不二呢!哎,有时间跟我说说,你们当年的恋爱史,还有你是怎么把他制得服服帖帖的。”
“嗯那可就有故事可说了!”艾丽塔装模作样的闭目点头,“等过些时候再跟你们说吧,现在,我还要先督促他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吃一顿真正属于人类的饭食。走,去我的房间!”
“那我们就在前厅的酒吧里等候你们吧。”赛努诺斯见芬里尔无比尴尬,又不好意思取笑,只得打起圆场来,“多年不见的老友,应该借此机会好好聚聚嘛。”
接下来的半天,大家是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中度过的。耐维尔在赛琳娜照料下,迅速恢复了体力和精神,芬里尔也被艾丽塔收拾成了一个正常人,赛努诺斯和黛娜则是一如既往的无视他人,卿卿我我。这三对男女好像在举办一场小规模的家庭间聚会,在这没有战斗的生活间隙,彼此相处的极为融洽,让旁人羡慕不已。
从中午到晚上,大家以这种难得的温情聚会方式,扫除了平日战斗时积聚下来的戾气和疲倦。时间飞逝,当耐维尔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了。
可是,短暂的欢愉并没有终结这个世界隐藏的各种危机,以及不可思议的事情。耐维尔刚刚睡熟,就被劈头盖脸浇下的一杯凉水淋醒了。
“我去,什么人?!”
耐维尔知道,能用这种恶作剧方式叫醒自己的,在这间客栈,甚至整个庇护所世界中,也只有两个人,一是死灵大小姐爱莉,二是恶作剧大王黛娜。果不其然,从站在**头,掩口而笑的那个人的身材判断,她就是神出鬼没的影子大师无疑。
“黛娜,深更半夜你不和赛努诺斯一起安歇,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耐维尔扯过睡衣的一角,擦干净脸上的水迹,坐在**边,没好气的问道。
“我在赛努诺斯喝的最后一杯酒里面,加了一点催眠药剂,他不到明早九点钟,是绝对不会醒的。”黛娜神秘兮兮的说道,“来找你当然是有大事了!而且现在,各位守护者都很忙,只有我能勉为其难陪你走上一趟了。”
“各位守护者都很忙?”耐维尔不明就里的重复了一下黛娜的话,“喂,你们不会又想给我派什么拼死拼活的任务吧?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守护者们很忙呢?难道其他守护者已经投入先遣的战斗了?”
“这事比单纯的战斗要麻烦一些。”黛娜见时辰尚早,于是耐心的解释道,“你可能早就通过接触看出来了吧,那个独眼驼背的店主奈拉瑞斯,很可能与失踪的法师守护者尤纳拉瑞斯有密切关系。”
“哦,原来你们也一直在找他啊。”耐维尔马上清醒过来,连连点头,“不过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既然你们守护者每过一段时间都会举行会议,对缔造者的表现进行投票,裁定下一步的行动和针对我们的策略,怎么不趁机联络一下感情,彼此知会自己的现状呢?”
“哎,倒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怕这个问题你理解起来有困难。”黛娜怪怪的笑了一下,摊开双手说道,“我们七个守护者的例会,并不需要真身出席,反正只需投投票,去塔格奥掌管的守护者领域‘神游’一下便可以了。至于我们怎么做到的,这你就不需要过问了。但是,你猜的很对,我们的确一直在搜寻尤纳拉瑞斯和希沃这两位守护者的下落,毕竟他们是因为缔造者代理人的暴动而销声匿迹的重要战力啊。”
“哈?于是,你们在发觉奈拉瑞斯对我伸出过援手后,主动将视线指向了他?”耐维尔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语调缓慢的自言自语道,“不太对啊,尤纳拉瑞斯是好几年前被放逐出秘法高塔的,按理说,奈拉瑞斯的实力你们早就应该有所察觉了呀。请问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一个守护者在失去部分力量后,只是没有了自觉意识,而骨子里的守护者职责依旧存在呢?”
“那是自然的,他会潜伏待机,直至找到自己认为合适的新缔造者代理人,然后有意无意的去接近他。反正我认为,是尤纳拉瑞斯主动找到了你,现在是时候由你将他唤醒了。”黛娜嬉笑着对耐维尔发号施令道,不过听她的口气,全然如同儿戏。
“我的问题可能有点多,你可别介意。”总爱胡思乱想的耐维尔并没有立即应下黛娜的指令,而是进一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刚刚有说过,其他守护者都有行动,他们也在为唤回尤纳拉瑞斯而暗中努力吗?”
“这我不知道,也不用知道。”黛娜抱起肩膀,胸有成竹似的慢慢点了两下头,“其实你自己用眼睛看一下就知道了,芬里尔被艾丽塔严加管束,根本无从脱身,而那个小怪物的养父,最近老是不愿意见光。哦,对了,我刚刚有打听到,总爱把你当下人使唤的吸魂小怪物,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客栈里呢。”
“爱莉?”耐维尔一听此言,立时皱起了眉头。他有点陷入崩溃边缘了,怎么和他有瓜葛的女孩,会接二连三出现状况呢?
“喂,看你那傻样,想什么呢?”黛娜一揪耐维尔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么担心那个小怪物啊?我还没说她出事了呢!”
“疼疼疼!哎呀,求大姐高抬贵手啊!”耐维尔被黛娜拎着离开了**边,好不容易才劝到她撒手,捂着红肿的耳垂,无奈的说道,“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对每个朋友我都是这个样子的,你想想看,一听到托尔说赛琳娜在遗忘沙漠遇到麻烦,我不也是这幅表情吗?”
“那不行,赛琳娜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这么表现,岂不是在脚踏两条船么?”黛娜不依不饶,继续上纲上线道,“哼,看你急成这个样子,我就偏不说她去做什么了,急死你!”
“哎哟,我的好大姐,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啊。”耐维尔眼珠一转,也架起膀子,与黛娜对起了峙,“你不告诉我爱莉去做什么了,我就不跟你去救尤纳拉瑞斯!”
“行,算你狠。”黛娜就像是在唱川剧,说变脸就变脸,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很快便一笑了之了,“据客栈的服务生说,那个小怪物从我们回来之前的早晨八点多钟,就到处寻找和她在一起的金发小男孩,留在店里的弗拉维也目睹了她着急的样子。看起来,那个叫尤纳的孩子,昨晚或是今晨神秘失踪了。你不觉得此事有什么蹊跷吗?”
“时间正巧是我们在遗忘沙漠,大战督瑞尔及其手下,还有各种量产型痛苦之王的时候!”耐维尔拍了下巴掌,恍然大悟,“昨天托尔就曾顺口提了一句,我们在试练场的塔拉夏古墓遇险,很可能敌人是针对尤纳动手的,看起来,他的那句无心之言,不幸说中了呢!”
“借着你去遗忘沙漠之机,吸引奈拉瑞斯赶去援手,而趁着鲁高因这边兵力空虚之时,将对于奈拉瑞斯而言,与亲人无异的尤纳抓走——如果这个推理成立,那我们就更得抓紧时间了。”黛娜还在不慌不忙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发话,但耐维尔已经急不可耐,手脚并用,将装备穿戴齐整。
“快,我们去奈拉瑞斯的花圃!现在满城找爱莉根本不现实,我们只能从这个简单的线索入手了!”耐维尔一把将塔拉夏疑冢出品的黄金飞鹰头盔扣在头上,抓起短剑和盾牌,快步冲向了门前。
“就等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