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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两人连忙答应着。
就在这时,清河县中最好的一家客栈中,聚集了5个壮汉,看气势,像是练武之人。
“陆大人,都打听清楚了吗?”坐在最上方的一个壮汉开口问道。
“韩统领,打听清楚了。那个院子是庆阳镇赵家的,伤者李忠,是赵家的下人。其他10个死者应该是军队里的兵士。”陆大人将打探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赵家小儿子赵新明有消息了吗?”韩统领再次问道。
“没有,看样子应该逃出城了。”陆大人摇了摇头,问道,“韩统领,我们现在怎么办?”
韩统领略一思索,这才说道,“我们现在就去昌平郡,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是。”4个壮汉齐声应道。
一行五人稍作收拾就出发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王头一行三人,快马加鞭,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庆阳镇上。
“小人参见单大人。”王头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连忙跪了下来。
军队之中很少跪拜,单海奇皱了皱眉,问道:“王军头,你这是何意”。
“小人一时疏忽,放跑了赵新明,还请大人治罪。”王军头连忙请罪道。
单海奇怒斥一声,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王头不敢隐瞒,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赵新明与自己打赌,并且接连赢了自己6场的经过也说了出来。最后将赵新明逃出清河县,去向不明的情况也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单海奇冷笑一声,低声问道:“王贵,你说那个赵新明打倒了6个人?”
“小人不敢隐瞒,确实如此。”王头连忙说道。
“王贵,你该当何罪?”单海奇怒吼道,“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单大人,还请饶过军头这一次,那个赵新明真的不好对付啊!”一同前来的两个劲装大汉大惊失色,连忙求饶道。
怎料单海奇并不相信,执意要杀王贵。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儒生打扮的人突然说话了:“单大人,能否听我一言。”
对这个儒生,单海奇甚是客气,躬身说道:“钱师爷,您请说。”
钱师爷也不客气,开口问道:“王军头,那个赵新明练得什么武艺?”
王贵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说道:“有点像是军中的拳术,但是动作更简捷、发力更快、出招也更凶狠。”
钱师爷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单海奇见状,小声问道:“钱师爷,你怎么看?”
“不好说,我印象中没见过这种拳法。”钱师爷想了想,接着说道,“单大人,当务之急是抓住这个赵新明,至于王军头,事后处罚也不迟啊。”
钱师爷既然说了话,单海奇也很尊重,点了点头,压着王贵的几个军汉立刻退了下去。
“多谢钱师爷,多谢单大人。”王贵连忙上前谢恩。
单海奇也不说话,挥了挥手,王贵连忙退到一边。单海奇这才问道:“以师爷之见,这小子会去哪里?”
钱师爷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从清河县出来,走官道往北去可去郡里,往南可回庆阳,这个赵新明肯定是不会回庆阳的。”
“钱师爷,你是说我们去郡里等他?”单海奇小声问道。
钱师爷想了想,再次说道:“单大人,郡里是一定要去的,但是我觉得赵新明短期内到不了郡里。”
“钱师爷,这话怎么说?”
“单大人,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这个赵新明非常警惕,完全不像一个15、6岁涉世未深的少年,所以我敢肯定他不会走官道。”
“不走官道?钱师爷,您的意思是他会进山?”
“正是,如果他走山路的话,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三、四个月才能到郡里。”钱师爷顿了顿,接着说道:“单大人,你不妨派人乔装打扮,沿着山路一路搜寻,再在出山位置设下关卡,以逸待劳,如此才能万无一失啊。”
“好,就按照师爷说得办。”单海奇当即拍板,转头看着王贵命令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人去封住出山路口。”
“是、是,我这就去。”王头连忙答应下来,正要带人离开,却被钱师爷给叫住了。
王头连忙停了下来,躬身问道:“师爷,有何吩咐?”
钱师爷点点头,缓缓说道:“王军头,出山路口千万不要设卡,以防那小子见势不妙逃回山中;还有,军头最好换身衣服,换些人手,不要让那小子给认出来。”
“多谢师爷提点,我这就去办。”王头连忙答应下来,这才带人走了出去。
王头走后,单海奇在钱师爷的指点下,连连下达命令,抽调了一百多人,十人一组,额外指派了得力之人带队,准备进山搜索;又在郡中布下人手,静待赵新明自投罗网,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放下心来。
看到厅中无人,单海奇忍不住问道:“钱师爷,周大人为何如此重视这个小子?”
钱师爷并不回答,反而问道:“单大人,听说赵家田地里挖出了什么东西?”
单海奇点点头,小声说道:“确实挖出了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师爷问这个做什么?”
钱师爷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赵新明应该跟潜龙有关了。”
“潜龙?”单海奇脸色大变,惊愕地看着钱师爷。钱师爷却是半眯着眼,不再说话。
这里发生的一切,赵新明一无所知。此刻他刚睡醒,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山头上升起了一股炊烟,赵新明心中好奇,于是走了过去。
第九章 儒生()
望山跑死马,等到赵新明跑到附近,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了。一轮圆月高挂天空,皎洁的月光下,赵新明远远地看见几间茅舍,抑扬顿挫的读书声远远传来,只让人心旷神怡。
赵新明一路循声走了过去,待到小院门口之时,猛然惊醒,只见小院前方蹲坐着一头猛虎,两只野狼,一头山熊!
看到这些猛兽,赵新明大惊失色,就在这时,小院中的读书声嘎然而止,猛虎、野狼、山熊也从读书声中清醒过来,仰头一声长啸,纷纷转头看向赵新明。
赵新明心知逃跑无望,正要以死相搏,岂料这几头猛兽看了一眼赵新明之后,再无兴趣,绕过赵新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赵新明看着走过的猛兽,一时间也搞不明白什么情况,小院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朋友远道而来,何不进来坐坐?”声音传来,直入心底。
待到猛虎、野狼、山熊走远,赵新明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站在门口,赵新明犹豫不决,伸出手去,始终敲不下去。
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16、7岁书童打扮的人走了出来。书童看着赵新明,笑着说道:“先生快请进,我家先生等候多时了。”
赵新明忍不住小声问道:“你家先生是谁?”
书童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说道,“先生不必紧张,我家先生并无恶意。先生要是有什么疑惑,不妨直接问我家先生。”说完,书童转身让开一条路。
赵新明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跨进门去。小屋里很是简陋,除了必要的桌凳之物,再无其他。赵新明看了一圈,也不停留,径直向里走去。
绕过屏风,就看见一个儒生端坐在一张矮桌后面,矮桌正中放着一卷书,旁边放着笔墨纸砚。很显然,刚才读书的正是这位儒生。
赵新明走到桌前,深施一礼,大声说道:“在下赵新明,见过先生。”
“赵先生不必客气,先请坐。”儒生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对着左手边的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新明也不客套,直接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儒生。儒生大约40来岁,举止端庄,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天生的亲切感。两人刚刚坐定,书童就送上了茶水和点心。赵新明双手接过,放在桌上,并未食用,儒生也不勉强,自顾自地吃了点东西。
儒生看着赵新明,笑着说道:“赵先生不用担心,我请先生过来只是想聊几句。”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赵新明看着儒生,轻声问道。
“在下吴子玉,乃是一介儒生。居于此中,只为专研学问,倒是让赵先生见笑了。”吴子玉笑着解释道。吴子玉说话温和,语气轻柔,如清风拂过,让人顿生好感。
“先生一心向学,在下钦佩不已。”赵新明连忙说道。
“赵先生言重了。”吴子玉摇了摇头,接着问道,“先生深夜至此,可是有事?”
“在下被人追杀,走官道怕被人追上,因此才走了山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吴子玉,赵新明居然毫不防备,一五一十地说将事情了出来。
“原来如此,在下与先生一见如故,先生有何难处,不妨说出来,在下也好尽一点心意。”吴子玉点点头,好言劝慰道。
赵新明听到后,一阵感动,又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待要说到身体里面不知发生什么变故时,赵新明猛然惊醒过来,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来。
情急之中,赵新明反应迅速,只说被人所救,至于清河县中发生之事,自是一言带过。说完这些,再看吴子玉,赵新明顿觉一阵后怕!
吴子玉也是一阵惊讶,他可不是普通的儒生,乃是一个沾清者,住在此处,名为读书,实为修行,教化众生、导人向学乃是一等一的修炼之法!
吴子玉沉浸此道多年,不光是人,就是深山猛兽,听他说话读书,也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因此才有了猛虎、野狼、山熊“听书向学”这等奇事!
可是眼前这个赵新明,年不过十六,力不过缚鸡,居然能够抵挡他的“教化”之力,自行醒悟过来,怎能不让他惊讶!
吴子玉乃是一个人精,眼见赵新明脸色有异,知道对方有所察觉,于是不再试探,笑着提议道:“原来如此。赵先生不妨在此多住一段时间,等到事情过去,先生无论是要报仇,还是去营生,都无需担心了。”
赵新明摇了摇头,推辞道:“多谢先生好意。在下与先生素昧平生,还是不打扰的好。”
吴子玉点点头,也不多劝,再次提议道:“也好,今日天色已黑,赵先生不如就在此处歇息一夜,先生意下如何?”
“那就打扰先生了。”赵新明本想拒绝,可是想到刚才的猛虎、野狼、山熊,心中一动,还是答应了下来。吴子玉也甚是高兴,两人又聊了一会,吴子玉这才吩咐小五带着赵新明下去休息。
赵新明走后,吴子玉并未休息,而是坐在大厅中,仔细思考着赵新明的话语。吴子玉并非普通的读书之人,而是在待价而沽!
如今大周朝统治不稳,天下将乱,群雄争霸的局面很快就要形成。此时此刻,吴子玉在观察,在等待时机,以期投得明主,一展胸中所学,做个流芳百世的人物!
“挖出了东西?”吴子玉喃喃自语道。
“有什么东西值得朝廷如此重视?”吴子玉细细琢磨一番,眼睛突然一亮,“难道这个赵新明是‘潜龙’?”
想到这里,吴子玉又摇了摇头,“如今天下还未大乱,‘潜龙’出世实在太早了点。”吴子玉思前想后,不得要领,但是对赵新明却是重视了几分。
夜深人静,赵新明躺在床上,也没有入睡。看着窗外洒落的月光,赵新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吴子玉,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诡异了,自己居然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告诉了一个“陌生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新明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转念间又想起了李忠,想起了他那句“所谓修炼,人生百态皆是修炼”的话语。一时间对“修炼”一词有了特别的理解。
这边赵新明辗转难眠,那边单海奇根本就没睡。钱师爷的“潜龙”之说,直接将单海奇惊得外焦里嫩,连夜带人向着这里赶了过来,为了万无一失更是将钱师爷给带了来。快马加鞭地赶了大半夜路这才到达清河县外,吩咐人手安营扎寨,单海奇再次找到了钱师爷。
“钱师爷,你有几分把握那个赵新明就是‘潜龙’?”单海奇低声问道。
“单大人,无论是不是,只管杀了就是。”钱师爷笑着说道。
“钱师爷,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何必害我?”单海奇有点不悦地说道。
“反正也不是大人动手。”钱师爷满不在乎地回道。
“话虽如此,只是……”单海奇犹自犹豫地说道。
“单大人的担忧我明白。”钱师爷正色道,“这样吧,是与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