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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重要的是,我和依依救人计划无疑落空。
桑无痕思此,顿感形势对自己极为严峻。
“无痕哥哥,既然耶律杰知道我们去救娘,那,那该怎么办啦?”依依万分焦急声音。
“一定不能让他回幽州。”语气之中充满坚毅。
“捕头,王爷易容之术极高,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你如何能抓住他?”韩义问道。
“不错,易容之术极高的人,真不易分辨,这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面临的最大问题。”桑无痕一句完,思索一会,突然问向韩义:“你说耶律杰到达辽境后,会不会露出真面目?”
“在自己的地盘王爷哪会顾忌什么。当然会。”
“那就好。”他深吸一口气,又问道:“此去辽国有几条路可走?与辽边境又是什么地方?”
因不熟悉,了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官道只有一条。到达雁门关后再走十几里便是辽境。”
“嗯,量想耶律杰回去不会走小路,我们完全可以在离雁门关不远的辽境拦截住他。”
”无痕哥哥,你是说,我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抢先到达离雁门关不远的辽境,在他们必经之路埋伏设卡?”依依悟道。
“是的。”
“若事情顺利,擒之后极快返回?”
“不会返回,反正要救你娘,可以将耶律杰等人交到雁门关守城将士手里,暂由他们照看,我们则直奔幽州。”
”行啊,行啊。”依依一扫忧郁脸色。
桑无痕不再理会她言语,问向韩义:“前辈,去辽境经不经过矩州城和益州城?”
“途经矩州,但不经过益州。”
“也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赶到矩州城。将萧一山和孙尚青交给衙门,让知州大人派人押送往益州,顺便我会写一封信给张大人,说清此次去辽境的原因。”
无痕哥哥考虑事情真周全。依依心赞。
第260章 拦截()
第三十二章:拦截
。。。。。。。
雁门关外,终年气候干燥,黄沙迷眼,再加白天与夜晚温差也较大,故此被人们称为苦寒之地。
仅离雁门关四五十里,有一个叫西沙的地方。
它南靠山岭,北有一望无际草原。
由于宋辽讲和,战乱远离,这里又是个绝好避风沙及狩猎放羊之地,所以就有了一点生机,驻扎着一排整齐、十几个白色帐篷包(也就是蒙古包)。
它前面,有一条不宽的路。
一条唯一能通向辽国首府幽州的路。
此刻落日余辉,一抹红艳。
身穿各种颜色袍服、头带各种裘皮绒帽的男女牧民、赶着牛羊,肩挑猎物已然陆续回家。
一瞬间,每个帐篷包前都有或男或女怀抱木材放在一起,然后点燃,形成一堆起篝火,再把系有肉类的长形铁架一横摆,任由火烤的肉类黄油直滴,香味四射。
四射的香味当然能吸引人的目光。
这不,路上有三名骑马狂奔的人止住了缰绳。
他们都是中年男子。
右边一个有点胖,用卑微且小声说道:“王爷,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肚中无食,不如在此选择一帐篷包,对主人出点银子就餐住宿如何?”
“嗯,依你。史雄,去通融一下。”中间那名对左边瘦一点的男子说道。
“是。”
史雄一字一回,翻身下马。
不用猜测,正是桑无痕追捕的耶律杰等人。
正如韩义所说,他们一出雁门关便撕下伪装,恢复了本来面目。
这时,离路最近的一帐篷包前,有三名头戴皮绒帽,一身牧民装服、脸边长满胡须的汉子,其中两名年龄不大,一个身材魁梧,另一个体长瘦弱。
当他们看到三人时,原本坐着吃飘香肉食的身子不约而同一立。
刚站起来,手执马鞭的史雄已经来到眼前,他用契丹话道:“请问,你们是此帐篷包中的主人吗?”
言语中还算客气。
年长一点的闻听,微弓身子,也用契丹言语回道:“肯定是啦?”
“那好。我们今夜想借你地方住一宿,不知可否?”
史雄话毕,掏出一锭大银一递,这个动作,大有蛮横之意: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年长汉子伸手一抓,将银捏在手中,笑了笑,朗声道:“没问题,我们家还有一个帐篷,安扎之后,足够三兄弟休息。”
“还有,你顺便拿出一点肉食烤熟之后,供我们充饥。”
“行,我马上去办。”年长汉子爽快应答。
史雄见事办妥,一转身,向耶律杰走去。
约一分钟。
他们牵着马到得帐篷包前。
史雄对身材魁梧的年青汉子道:“兄弟,麻烦你将我们马匹安顿一下。”
俨然是一幅客人对待客栈伙计的口语。
魁梧年青汉子脸一沉,倏地冷冷回道:“我看各位就不必在此劳心费神,因为你们今夜的住宿之地根本不是这里。”
汉语,极为标准的汉语。
不仅令史雄大感惊异,而且耶律杰也是一怔。
他瞪着一双眼,眼中带着厉光:“你,你是汉人?刚才说,说的什么意思?”
“不懂,对吧。”体长瘦弱的汉子口中吐出女声。
“你,你们不是牧民。”耶律杰脸色突变脚步一退,险些撞上身后的马蹆。
“不错。”魁梧汉子用手一撕胡须,然后把整个脸一抹。
一张熟悉不能再熟悉面容呈现在他们眼中。
“桑,桑无痕。”三人同时惊骇大叫。
“耶律杰、史雄、肖烈,本人中午就落此地,租用一帐篷包等,还好不负我心,总算把你们等来。”
“你真厉害,枉我有“百变惊神”之名,竟没看出你们易过容。”耶律杰悲叹一声。
”看出又如何,只要你们现身,就算不下马在路上跑,同样会将我们抓住。”早已将娇面上胡须抹尽的依依笑道。
不怪她开心,实则事情太过顺利。
不过,之所以顺利,全靠桑无痕聪明的大脑。
“凭桑捕头功夫,我相信你说的话?”史雄接言。
可话音刚落,他手却一动,一刹那,无数“飞花令”倾巢而出,直奔桑无痕和依依。
肖烈一见,一把将耶律杰抱起往马上一送,口中喊出一句:“王爷,快走。”
紧接着,一扭身,挥拳击向依依。
很明显,他们想舍己保耶律杰。
这种作法,在三人毫无希望脱身的情况下,绝对令人理解:谁愿意心甘情愿地看见自己主子被抓。
所以,作为下属的他们不得不搏,搏肯定竭尽全力。
可惜,如此暗器,如此拳术在桑无痕和依依眼中,简直小儿科。
所以,会败的很惨,很惨,用惨不忍睹一点都不为过。
依依出手了,真出手了。
她极快一掌迎去,什么“飞花令”一瞬间四处横飞,什么坚硬如铁的拳头遇到掌风仿若遇到铜墙。
顺便还说一句,两个人的身影似风筝,飘向了他们身后的马。
“碰”地一声,马长嘶,蹄乱窜,人重重跌落在地。
而与此同时,桑无痕纵身一跃,手化爪,抓向了还没来的及扬鞭的耶律杰。
“无形手”在抓任何高手,都没落过空,更何况对付仅会易容、武功平平的耶律杰,其结局可想而知了。
爪一到肩,他便发出一声惨叫,随后被桑无痕一拉下马,坐在地上。
这所有发生的一切,自然被站在帐篷包前的年长汉子(韩义)看在眼里。
他不禁暗叹:凭侄女和桑捕头的武功,天下真没人可及。
当然,这所有发生的一切,也被各个帐篷包前正烤肉就餐的牧民们看在眼里。
他们“呼啦”一下全围过来,想瞧瞧到底有什么事。
韩义连忙用契丹语跟他们交流,至于说的什么,桑无痕和依依一句都听不懂。
不过,不要紧,反正经过交流后,牧民们一个一个离去,又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包前坐下,重新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叔叔,你跟他们说了什么?”依依好奇。
韩义笑笑:“我讲你们是萧太后身边侍卫,之所以租用此地,就是想抓捕眼前这三个犯了死罪的人。”
嗯,谎撒的好。桑无痕心吐几字,冷冷地看了耶律杰和史雄、肖烈一眼,对依依道:“到帐篷包内找几根绳子来。“
“干什么?”
“将三人绑在一匹马上,连夜送往雁门关,明日我们动身幽州。”
“好。”依依喜之不胜,连忙朝包内走去。
第261章 相府()
第三十三章:相府
。。。。。。
幽州城。
隋唐时期北方军事重镇、交通中心及商贸都会。
自从辽太宗耶律继光叩开中原门户,从后唐军队手中夺下它,便在城内大兴土木,待焕然一新,改名”南京幽都府”,作为辽国首府。
后又经过几代君主精心打造几十年,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宽敞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不说,单讲皇宫周围一处达官贵人聚集之地,户户不仅院高墙宽,外表装修精美,而且占地面积之大,足以令人咋舌。
宰相府便座落其中。
它里面住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自然不论装修及地盘,更胜一筹。
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院内,什么假山泉流,石子环路、厢亭耸立、名贵花草芬香,尽揽其中。
傍晚时分,宰相府院内深处,一幢阁楼内灯火通明。
大堂中间,有一位六十出一点头、体形高大,身穿名贵狐皮裘袍,腰系金带,目光如炬的老者正背手踱步。
他就是身经百战、流淌着汉族血液、官至宰相的韩德让,辽名耶律隆运。
可能因国事有点烦心,韩德让踱步很慢,很慢。像在思索什么。
约五分钟,抬头看了看大堂两边几名低头垂俯、随时听从自己吩咐的丫环。
“你们下去吧。”
“是,相爷。”
丫环们身子略弓,回一句后,脚步轻迈地离开。
他走向一张桌子,刚想拿起白瓷茶壶斟一杯茶。
这时,一位穿着黑色裘袍的老年仆人从外面走到门口站定,身子一弓:“相爷,少爷来了。”
太后不是要他到宋境监督萧朝英去了么?怎么会二话不说就回来了?
韩德让心一念,摆摆手道:“我现在没时间待见,让他回自己府上。”
“他带着一男一女,说有事找您。”
“带着一男一女?”韩德让顿觉奇怪,稍一思索道:“让他们进来。”
“是。”
老者转身。
韩德让则到桌子旁边的一张虎皮太师椅坐下来。
不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
随即,韩义、和一身牧民装服的桑无痕、依依投入他眼帘。
韩德让朝三人瞟了一眼,没容韩义开口,便慢条斯理道:“义儿,你回来怎么不去自己府上,跑到我这里干嘛?”
“爹,我给您带一个人来了。”
想必平时家教甚严,哪怕韩义已有四十出头,但在父亲面前语气甚为恭敬。
“给我带人?”脸上显得诧异万分。
“您仔细看看她是谁?”韩义指了指心里像小鼓而捶的依依。
她之所以心里有这种反应,纯属难以启口称呼韩德让。因为,自己从小就生活在无亲情观念的环境中,现在陡然面对,真有点不习惯。
此刻,韩德让如炬的目光移向依依。
约一分钟。
他蓦然站起来:“你是外侄女商清凤女儿?也就是我外孙女?”
“对。”依依脸红似霞一字而出,略停,双眸低垂,也没行礼,有点结巴道:“孙,孙女商依依,见,见过舅太爷。”
“这么说,义儿是从宋境把你带过来的?”口中吐出的字,令人感觉不出半点喜悦。
也是,韩德让虽然身居要职,竟没想方设法救自己的外侄女,导致她被萧太后关押至今。可想而知,这份亲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桑无痕心叹一声。耳朵就听见回答:“是的。”
“那这位什么人?”
韩德让眼光盯上桑无痕。
他一回神,没等人代答,双手一拱,连忙道:“晚辈姓桑名无痕,依依的朋友。”
敢表露真姓名,实则心里清楚:隐瞒不可能。一切就看韩义嘴严不严。若严,在幽州城内,包括韩德让,绝对没人知道自己是捕快。
若透露,那也没办法。
只不过,在韩义不想引火上身的情况下,量想他也不敢。
“朋友?”韩德让自语二字,双目一扫三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