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范一同言毕定定看着桑无痕,深邃的目光中充满怜悯,语气低沉:“痕儿,我知你报仇心切,且不论国法不允许,单讲武功,就算遇上“神风四煞”也不是他们对手,以免桑家断后,也怕你误入岐途,我想今日回去之后在大人面前举荐,让你加入捕快行列,来和各位大哥哥一起参与抓捕,不知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绝对发自肺腑。
桑无痕自然懂,心一思::伯伯说的有理,想报爹之仇,自己的确没有这个能力。若加入捕快大家庭,就绝对可以。再者,爹也一直希望自己长大成人之后行他之路,好替一些冤死之魂讨回公道。
念头一完,低头便言:“痕儿已是孤身之人,有些事全凭伯伯作主。”
范一同一听,脸上露出难得一丝笑意,用手拍了拍他肩,道:“在你和桑捕头来到衙门一二年里,我通过接触,知你读过私塾,大脑聪明,绝非一般人可比,只要用心思考,用心追查每一起案子,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
“晚辈谨遵伯伯教诲。”
“好,好。”范一同二字一吐,手拉桑无痕,走向马匹,自己一跃而上:“痕儿,和我同坐一起,回去。”
“是。”
另二三名捕快见此,也一一纵身坐在各自马背上。
少顷。
小道上留下一串串凌乱蹄痕。
………
益州。
午时。
给人威严之感的衙门内。
身形稍胖的张怀德脸色阴沉听完汇报,俨然大怒,立即委任范一同接替桑直位置,升为捕头,让他带领各地管辖捕快缉拿凶手。
然而令人奇怪,整整半个月过去,不管各地捕快如何细致追寻,如何设卡,“神风四煞”却犹如人间蒸发,恁是没有发现他们。
就连去查曲三和秋武从道观运回的尸体,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根本不知死者何方人氏,仿佛一切都是迷雾。
让刚刚进入捕快行业参与抓捕的桑无痕感到了万分沮丧。
同时,这段时间里,自己也曾几次前往商清凤母女住地去瞧,希望能见到二人平安回来。
一,可以让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二,可以从前辈口中知道秋三娘一些情况后,好筛选细节,从中得到线索。
但事与愿违,小屋之中再也不见她们身影。
面对如此,内心自然升出一种愧疚:总认为,商清凤和依依落得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全因为他引起。
愧疚之情和爹仇未报的感觉一样,像巨石压在心中,从未离开。
………
日出西落,夜流迎晨。
春秋静走,几度无声。
光阴一闪而逝。
早己长得高大壮实,双目有神的桑无痕在五年时间里,凭借大脑灵活,经过推理及分析也单独破过不少案,深得张大人和范捕头器重。
可惜,唯独自己爹及商清凤母女之事始终悬而未决。
他不止一次独坐山头,遥望远方如海波起伏的绿景。胡乱而思:“神风四煞”是如何知道我们行踪,而准确无误地设计的?
莫非?我和爹出门时被他们看见,一路尾随之后订下计划?还是,有别的原因?
想解开,必须要抓到他们。可他们现在到底藏身哪儿?
还有,前辈和依依?两人是死是活?若两件事如此一年又一年毫无线索,只怕,只怕………永远成谜了。
每次疑问想到这里,都会不忍再思,内心一阵惆怅,黯然神伤。
第7章 追盗()
第六章:追盗
辛未年。
初春,日照暖。
益州城东午时的街道,熙熙攘攘,人游如织,一片繁荣景象。
身穿深红色捕衣,手拿朴刀的桑无痕和曲三也掺杂人群中,一双眼时不时环视四周男女,以防有人偷窃。
只要没出现别的大案子,每天巡查是他们应尽之职。
两人信步漫走,偶尔闲谈。
在经过街道七字路口时。
突然看见西边有人燥动,紧接着一个女子声音柔柔传入耳朵:“咦,我,我……我香包呢?”
“小姐,是不是被小偷偷走了?”另一个女子发话。
“那你刚才有没有看清从我身边经过之人的面孔?”
“没,没注意。”回答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桑无痕闻言,疾步朝声音方向走去。
很快,来到被一群人围着的场地。
他抬眼一望,一愣:一个卖玉饰品小摊前,站着的两名妙龄女子,自己再熟悉不过:那位年约二十,衣着呈绿,长发披肩,清秀之极,且充满焦虑之色的女子,便是他们经常光顾吃饭地方,“万杏”酒楼老板风君怡的千金~风月琴。
而另一位则是她贴身丫环花儿。
桑无痕刚想走去,曲三早已冲步到二人面前。
“风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曲大哥,我,我香包放在口袋里就在刚才不,不见了。里面有几十两碎银。”风月琴腰身稍弯,轻吐玉珠。
“原,原来如此。”曲三听后脸色有点尬尴,因为知道:哪怕自己是捕快,哪怕清楚这条街道有多少小偷,但不知道具体是谁的情况下,若现在想追回被盗银子,也实属不易。
稍停,他指指小摊道:“风姑娘,想必你看中了玉饰品在付钱时发觉香包不见。”
风月琴点点头。
“这样好不好?你看中的物件我暂时替付。等明日到酒楼你再还?失窃之事,容我和桑兄弟日后再把那小偷揪出来。”曲三一边说,一边掏出银子。
“好,好像不,不太……。”她垂眸,脸飞红霞。
“风姑娘,别难为情,曲兄没坏意。”桑无痕几步迈近笑笑打断她话言道。
“桑大哥,我,我知道。”
“既然……。”他口吐二字,突然停住,双目朝围观群众中一位三十多岁,精瘦男子一定:“陆一峰。”
曲三略扭头一看,脸色也一怔。
“桑捕爷,您,您喊我?”陆一峰脸带讪笑。
“难道此地还有与你同姓名之人?”
“不,不清楚。”
“少装蒜,说说为何出现这里?”桑无痕语气有点硬。
“您真会开玩笑,我住处离此不远,逛逛街很正常啊。”
“的确是,可这个时间点,你出现案发地就极不正常。”
众人闻听眼睛齐齐向他一射。
“您意思:我偷了姑娘香包?”
“凭你在江湖上专做偷盗之事为生,益州境内得了个“无影移物”名号,难道不值得怀疑?还有,这条街你说我们哪个小偷不认识,偏偏今日从巡道开始没遇见一个,唯独只有你。”
“捕爷,您不要冤枉我,自从上次被范捕头抓住,在衙门里打五十大板之后,我早就洗手不干。”
“是吗?”桑无痕双目一厉,冷冷道:“让我搜搜身,若错,当着众人之面,向你赔罪,可以吧?”言完,脚步一迈,向他靠近。
围观之人纷纷让开,腾出一条道。
陆一峰见此,知他不是开玩笑,脸色倏地大变,一转身,开始狂奔。
“想逃?有那么容易事?”桑无痕脚一蹬,直追。
曲三也将手中之银塞入风月琴手中:“风姑娘,稍呆一会,我去一下,看能不能追回你失窃之物。”语音一落,紧随而去。
瞬间,三个人在街道上开始你追我逐。
陆一峰仗着自己精瘦矮小身材,在密集人群左飘右闪,如鱼儿得水一般前行。
而桑无痕和曲三虽人高马大,轻功也不弱,却有一种无用武之感,因为太快难免撞到行人。
这样此消彼长,竟追了差不多二三里路,两者之间距离依然有一二十米。
眼看陆一峰快到一条巷口,桑无痕心里顿时着急:只要他进入横竖是路,简直像迷宫一样的巷子,到时抓捕难度就会相当大。
曲三自然也清楚。
两人一对眼色,双双凌空而起,跃过数人头顶,直扑而去。
刚到半路,一红色物体疾飞而来,陆一峰声音也随即响起:“两位捕爷,别追了,我把那小姐之物还給你们。”
桑无痕身在空中一伸手接过,感觉沉甸甸,用眼稍一瞟:一个手工精美的香包。
他往旁一送,香包已然落在曲三手中。
“曲大哥,你把它交给风姑娘,我去追,一定要把陆一峰抓住,让他再次尝尝衙门大板滋味。”
“桑兄弟,注意点。”
“放心,如此小贼,还难不到我。”言完,身子如箭一般冲向刚进巷子的人影。
脚一落巷口,眼一瞧:值得庆幸,道路虽窄,也有些杂物乱放,但,并无行人。对方离自己不过十米。
“站住。”
桑无痕怒吐二字,再一提丹气,脚下立刻生风。
陆一峰头一扭,见来势凶猛,连忙慌不择路拐一个弯,逃进另一条巷子。
当一望前方,立刻傻眼,脚步再也无力奔半步:原来,有一道足足三四米高的院墙封住了去路。
死胡同,该死。他心骂一声,顿觉无可奈何。
“跑啊。怎么停住了?”
后面,传来调侃。
“桑,桑捕爷,小,小人已经把香包交了出来,您,您又何必苦苦追赶?”陆一峰慢慢转过身子,对站在不远地桑无痕讪讪一笑。
“像你这样不长记性之人,就应该多受衙门板子。”
“不要,捕爷。”他见对方边说边向自己走近,“扑通”一声跪下,眼泪一掉:“只因昨日夜晚赌博输钱,无法回家跟娘子交待,才,才忍不住又犯一次。请您开开恩,不要抓我到衙门。”
“现在求情,有用么?”桑无痕朴刀往他肩上一搁。“起来吧。”
陆一峰稍顿挫,头一仰道:“桑爷,假若我给您透露一件衙门至今都悬而未决的案子线索,权当将功赎罪,您肯不肯放过我?”
“哦,什么案子线索?”
第8章 埋尸()
第七章:埋尸
“您大概也听说,五年前,衙门有一个与您一样姓,名叫桑直的捕头被“神风四煞”所杀之事?”
显然不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桑家之后。
桑无痕闻言一愣,绝没想到他会提爹之事。
自然心里有一点激动,不过,表面却平静而答:“案子当时轰动整个益州境内,怎会不清楚。”说到这里,话峰一转:“看来,你认识“神风四煞”?也知道他们现在藏于何方?”
陆一峰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
““神风四煞”靠拦路打劫,杀戮无数而名震江湖,小人认识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您问他们全部的藏身之地,我不知怎样回答。”
“为什么?”
“讲实话,老大肖一海和老二杜无花下落我晓得,至于老三秦有生及秋三娘就不得而知。”
“真的?”语气之中带着惊喜无比。随即又疑道:“当时各地方都贴有追捕“神风四煞”的人头像,为什么你不拿着这条线索去领赏钱?”
“不瞒捕爷,小人从小专门混迹江湖,身负小案子不少,怕引起自身不必要麻烦,宁愿有些事一直埋心里,也不会那么做。今日若不是害怕衙门那檀木大板,我也不会拿陈年旧事来讨好您。”
一听对方如此回答,桑无痕朴刀一收,双目一定:“算你有理,那肖一海和杜无花现在在哪儿?”
“早死了。”
“死了?”他瞬间脸色一暗,说出二字带着惊异,并且口音拉的格外长。
满以为,自己兜兜转转几年始终没头绪之事,今日会无意之中在陆一峰口中得到突破,谁料还是让人失望。
“你如何这么清楚?”语气有点不甘心。
“小的亲眼所见。”回答果断之极。
“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又是怎么死的?”一连串问题,几乎脱口而出。
陆一峰见对方着急,连忙答道:“五年前,绵竹镇境内他们被人杀死。”
“是不是犯下桑捕头之案以后,没过几天遭到的毒手?”
“好像对。”
“说说经过。”
“记得有一天深夜,我去绵竹镇会朋友,经过一个独处山庄时,听到院子里有男女怒气冲天的对话声。”
“具体言语?”桑无痕生怕他讲的过于简炼。
“由于我正行走,几人前面对话基本没听清楚,当站定时,才真真切切听到一个女子说道:“肖一海,杜无花,不要以为你们凭“神风四煞”名号,做人就那么贪心,若逼急,我一样不客气。”“你试试?”男子声音。“好,别怪我无情。”音一落,便传来打斗。出于好奇,我悄悄爬到墙边一棵大槐树丫上。”
“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