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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找秋儿这个朋友,只要找到,所有谜团自然解开。包括周一天为么事赴约及他生死。”
“话是不错,可我们手上一点信息都没有,又怎样去查?”
“若想深入了解到秋儿生前跟哪些人接触亲密和一切细小活动轨迹。我想,从周围邻居入手肯定不行。”
“对呀,他们看到的是表面,提供不了多少有价值线索。”
“所以,明日一早,我们两人会会吴奈。”
“吴奈?”依依清澈眸中闪出一丝惊讶:“莫非你怀疑:吴奈恨周一天凭白无故阻止他拿家中银子去喝花酒或者赌博之事,叫秋儿捎口信给他,约一个地方决斗?”
“事情哪有如此简单。”桑无痕喝一口茶道:“吴奈是一个痞子,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恨心。就算有,单凭一个人深夜背着秋儿尸体到山洞这件事,他也没这个胆量。”
“嗯,在僻静地方,莫说黑夜,就是白天一个普通人走也怕。”依依自语一句,然后直盯桑无痕:“那就足以证明凶手是一位艺高胆大之人。”
“毫无疑问。”
“既然如此,你会吴奈干嘛?”
“秋儿是单身,整天无所事事,吴奈是痞子,整天也无所事事,你猜想他们在同一条街住,会不会成为好朋友?当然,这种好朋友定义是两人相互相当熟悉。”
“你意思:吴奈一定知道秋儿不少事?”
“肯定会比邻居及一般人多。”桑无痕说完,身子一立,目光柔和望向依依,体帖道:“现在夜已深,你还是早点休息,明日按照我所说行事。”
“好。”依依也用柔柔双眸注视他:“你也一样。”
…………。
晨曦。
吴奈身影在一间极为简陋、且充满黑烟的屋子里忙碌。
他伸直的双手不停揉捏着放在一张厚厚木板上的面团。
汗,一滴一滴往下坠落。
“相公,现在还早,我打算今日迟一点挑出去叫卖。灶堂黑烟太多,呛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出去歇息一会再进来做包子。”
蹲在灶边正用竹棍烧火的春花站起来,掏出手绢擦擦他额头上的汗,怜惜柔声说道。
“娘子,我与你在一起十几年,从来没帮过什么忙。多亏了桑捕头下三条诫律,才让我幡然醒悟,感觉到全凭你柔弱身躯支撑这个家的确不容易,现在想想心里实在有愧。”口中吐着诚实歉意语言,手却没停。
“相公……。”
“什么都不要说,面团已经揉好,快拿竹筛来铺上轻纱布,我做成包子放在里面,好端去蒸。”
吴奈打断她话一边吩咐,一边将手中面团擀成长形,再用左掌捏住它身,右五指一下一下揪出无数圆形面团整齐放在面板上。
春花见此,心里自是喜欢,忙不跌地行动起来。
大约五分钟。
竹筛里摆满了已经捏成大小及花形一样的包子。
吴奈用手一端向灶边,打开冒着热气的锅盖,把竹筛往有沸腾之水的锅内一放。
然后对正往灶内放柴火的春花说道:“娘子,反正家里还有木桶,从今日起,我也和你一样,把它里面装满包子馒头挑着四处沿街叫卖。”
如此言语,令春花感动的眼角泪花不禁打转。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望着灶内火苗竟一呆。
这时,堂屋外面传出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紧接着有男子浑厚之音:“吴奈,你出来。”
吴奈一听,脸色一变,放下手中之活,轻声对春花道:“娘子,你在此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是谁叫唤。”
说完,大步向外踏去。
走到门槛,倏地又扭头,双目之中带着坚定:“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千万别掺和。”
春花是老实本份女子,虽不解相公的话中意思,也隐约感觉不对头。
第102章 违约()
第十章:违约
此刻门外不大空地。
站着三位腰挎鞘柄长刀、一身青色装束的彪形大汉。
他们全都面无表情,一双凌厉的眼晴朝一间比较破烂屋子直射。
吴奈从堂屋中走出来一瞧,脸上立刻堆满有点巴结笑容。
“原来是花爷光临寒舍。”
“亏你还认得我,哼哼,很好的很。”
中间一位年龄稍长汉子发出一声冷笑,又直言道:“你已经十天没露面,是不是想躲避一件事啊?”
“没,没有。”
“那人呢,什么时候交人?”
“对,对不起,您,您跟雷老板说说,这件事可能我不会做了。”
吴奈弯着身子,一脸卑微。
“不做?”花爷双眼一翻,脸色阴沉,露出厉光,一字一字从牙缝里崩出几字:“好大口气,只怕轮不到你自己做主。”
“花、花爷,我,我已经答应……。”
他本来想说,答应了桑捕头,从此不再混迹江湖。
谁知话未完,花爷大手一挥,声音响起:“我懒得和你废话,风平,刘义,给我把他抓住去见雷大哥。”
旁边两位汉子闻言,也不回话,身子几乎同时一纵,直扑吴奈。
吴奈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去见雷老板绝无好果子吃。
他连忙往后一退数步,一站定想张嘴求情让他们放自己一马。
谁知,这一躲闪,竟令扑空的风平、刘义似乎大怒。
双目蓦透凶光,齐齐抽出长刀,齐齐一声呐喊:“看来,不给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束手就擒。”
言毕,身形一跃,两把闪着冰冷寒光长刀一左一右直盖吴奈两边肩头。
显然,想把他砍成残疾。
这时,已经从灶堂走到堂屋门口想看看情况的春花,恰好瞧见这惊险一幕,不由双腿发软,发出一声凄厉尖叫:“相公。”
二字让脸色苍白、且没功夫的吴奈倏地生出一股斗志。
他慌忙原地往下一蹲,整个身子一扑连连在地上滚动,险险堪堪避过了对手刀锋。
观战的花爷见风平、刘义连出两招都不能制服他,不由脸色瞬间铁青,口中恨恨大声言道:“既然你非要吃罚酒,那也怨不得我。”
音落,手一动,长刀柄紧握一抽,然后平直一伸,手再极速化掌,将刀往前一推。
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用内力聚于掌中,再发出去催动着刀身。
这一招,没有深厚内力支撑绝对不可能做到。
此刻。
刀尖似长眼,也快若流星。
朝刚刚站立的吴奈前胸飞去。
从指向位置来看,摆明想置人死地。
可惜。
刀在半路。
一条人影如风般在所有人眼前一晃。
花爷还没来的及反应,刀背已然被对方五指捏住。
“咣当”一声,断为两节直落地。
他一惊,定眼一瞧: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离自己不过三米地方。
“桑,桑捕头。您,您怎么来了。”
“若无痕哥哥不来,岂不有人命。”
身后,缓慢走出一袭粉红衣少女,自然是依依。
桑无痕冷冷看着花爷:“花一树,同本地方人,你为何出手如此狠毒?”
花一树闻听一脸尴尬,知道纵有天大本事,在堂堂益州捕头面前绝不敢放肆。
他期期艾艾地回答:“您,您误会,逗,逗他玩呢。”
“是啊,是啊。”刘义和风平连忙站在花一树一旁附和道。
“你当我们眼瞎看不出来?”依依眸厉圆睁,口吐的话犹如利箭穿心。
“不,不是,不是,捕头爷和姑娘千万别这么想。”花一树连连摆手,音带颤声。
“既然不是,说说吧,为何如此对待吴奈?”桑无痕语气稍软。
“这,这……。”
“怎么?非要无痕哥哥抓你们到衙门心里才舒服?”依依严厉大声。
“不会,不会。”花一树四字快速说完,手一指吴奈:“太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您要他说。”
桑无痕目光转向面色呆滞的吴奈。
说实话,他有点发懵,不知今天走的什么运,在最危急关头,自己竟然被前日给下三条诫律的捕头救下。
略一回神,只得低声答道:“桑爷,是我不好,违约在先……。”
“不要啰嗦,讲详细事情。”
“是,是。”吴奈口中吐出二字,又道:“半月前,我在“娇娘”阁喝花酒结帐时,发现老板雷先财唉声叹气。闲得无聊,便问他为何不开心。他说阁中姑娘太少,长的也不好看,吸引不了客人。仗着有点醉意,我无意回一句:“雷老板,这么简单的事情还不好解决么?”他连忙问:“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当然有。”“说说。”我通红的脖子一梗,吹牛道:“现在外地漂亮女子多的是,我只要一出去,保证可以弄十个八个到你阁楼来。””
依依听到此句,不由心里反胃,思道:唉,口无遮拦,大话说上天。
“雷先财闻得两眼发光:“真的?”“我在这儿喝花酒不是一天两天,再加上又不是外地人,难道还会骗你?”见我说的不像假话,他连忙拿出一张二佰两银票一递,诚恳说道:“吴兄弟,辛苦你到外地跑一趟,帮大哥弄几个来,事成之后,再赏银千两。”我本信口开河,没想他当真,但又拒绝不了眼前一百两银票诱惑,于是一捏在手,告诉他过几天等好消息。”
“不仅好消息没等到,并且,雷先财连你人影都不见一个。”
“是的。”吴奈低着头。
桑无痕不再理会,转头对着花一树三人。
“看来,你们今日是奉雷先财之命,前来打探情况?”
“对,对。”花一树连连点头:“不曾想,他见到我们说的第一句:这件事不做了。所以,我十分恼怒,想带去见大哥。那料他极不配合,被逼无奈才出狠招。”
“现在我在这里,你们还带不带他去?”
“不了,此事全凭您做主。”
花一树自是圆滑之人,当然会顺着台阶而下。
“既有如此言语,那我也不为难你们。”桑无痕双目一射:“这样吧,吴奈把二佰两银票还给雷先财,从此两清。如何?”
“捕头爷,您所说一切算数,我们自当遵从。”
“嗯,很好。”他迈向吴奈,手一伸:“银票呢?”
“我,我当天、进、进赌场输、输了。”语言结巴之极。
第103章 无解()
第十一章:无解
输了?也对,像他这样的人,手里哪会存半分银子。依依一思。
桑无痕似乎不意外。
刚想启口问吴奈怎么办?
此时,堂屋门口早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一直静观的春花连忙走到花一树等人面前。
她目眸含凉,脸带凄色,身子深深一弓。
“几位爷,既然同意相公归还银子了事,小妇人心里真正感激不尽,可、可现在家中没有这么多银子,您们能不能宽限几日,我一凑齐,马上送到雷老板手里?”
一番话,令闻者大是心酸。
花一树从小混迹江湖,不是不讲情面之人。
他一瞅桑无痕,立刻大声道:“今日给捕爷面子,我不追要,希望你说话算数。”
“一定,一定。谢谢几位爷宽限,谢谢几位爷宽限。”
春花脸上露出难得笑意。
花一树用眼一扫刘义和风平,给人意思简单明了:走。
三人刚转身。
“花一树,请留步。”桑无痕柔和之音传出。
“捕爷,您还有事?”
表情有点诧异,实在不明白什么意思。
“当然有。”
桑无痕走到他眼前,用手往口袋一伸,拿出一张银票。
“今日事今日了,何必拖延。”
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担心欠债时间稍长,怕雷先财趁自己不在这里找他们麻烦。
依依自然懂,心里暗赞一声:无痕哥哥,你做的对极了。
吴奈和春花一见,齐齐奔到他面前,阻止说道:“捕爷,使不得,使不得。”
“为何?”
“您仁义之心小的清楚,可今日您不仅救了我,还想破费让我们渡过难关,小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吴奈回道。
“我垫付而已,以后你们要还的,只不过没期限。”
如此言语,两人哪还有什么话说,眼神都充满感激怔怔望着他。
桑无痕把银票递给花一树,很威严吐出一句话:“拿着,交给雷先财时转达我话,从此两清,若听说再有为此事纠缠不清之语,小心我不客气。”
句子里虽满带威胁,但不这样警告绝对不行。
“您,您放心,雷大哥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花一树接过,放入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