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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指刚出,周围闪笛声戛然而止,三支小箭(流星箭)从一棵大树顶端急驰向自己的太阳穴。
紧接着一个黑衣蒙面人直飘而下,一手抓住女子往上一提。
从出小箭到用手提人,全是秒时之间。
等依依头一歪避过小箭再看:眼前已无人影。
她一抬头:两人站到了一棵树枝上,然后,齐齐纵身向另一棵树飞去。
纵观一名守墓之人会“催魂杀”,手中又有流星箭,对依依来说,的确有点意想不到。
同时也是一种惊喜,因为桑无痕现在查的案子,自铁匠张权一死,就进入了死胡同。
从这座山上有墓地及守墓人同时拥有“催魂杀”和流星箭的情况看,无疑可以推测一件事:想必上官燕玲的几位师兄在追苏启时,无意之中发现了墓地进口,这样才惹来杀身之祸。
答案极符合情理。
杀他们的凶手应该跟眼前而逃的两人是至亲关系,说不定就是救“妹妹”的姐姐。
至于,苏启为何认定重伤自己的是一名与秦海山相似的男子。
在两人打斗时,没说一句话的情形下。
这种错误判断,绝对存在。
因为,姐妹两人身材基本一致,刚才自己见到蒙面女子时,也不是莫名地联想到了秦海山么?
以上种种,虽全部只是猜测,但无不道理,
若想要证实,简单,抓住“姐姐”完全可以解开。
依依心念至此,再也无暇顾及场中吴江等人是什么情况,也不考虑山林之中复杂环境,玉足一点,直追而去。
。。。。。。。
近黄昏。
桑无痕和苏启悄悄从侧面,走近一间大门紧闭的小屋。
两人靠在墙壁,屏住气静站一会,没听到里面有一点声音。
“该不是他还在玩耍没回家吧?”苏启言语很轻。
“难说,一个独身之人,从无白天黑夜之分。”
“那我们怎么办?”
“潜进屋内,等。”
几字出口,桑无痕到得窗口边,慢慢探头,朝凌乱不堪的卧房看看。
然后,一只手抓住窗中木架,想用力推开跳进去。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他鼻子嗅到了自己常年在凶案现场的那种熟悉味道:血腥。
这一嗅,心里顿感不妙,面色立马一沉。
“捕头,怎么啦?”
桑无痕不言语,手松开木架,几步走到大门前,脚一踢,大门一下四开。
苏启不明白怎么回事,当目光向堂屋一望时。
不由身子一冲,来到一具尸体前,仔细看了看,语音低沉且带颤声道:“捕,捕头,秦海山,他是,是秦,秦海山。”
“你肯定?”
明知不假,再三确认不是一件坏事。
“绝对。”
桑无痕深吸一口气,脸显无奈,俯下身子,开始了细致勘验。
“都怪我,若前日出手抓住他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苏启站一边自责自语。
“苏兄,你们是同门师兄弟,说心里话,你真有把握对付他么?”
“没,没有。”
“就是。”桑无痕苦笑一声:“当时我之所以嘱咐你得到他线索后,不要轻举妄动,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
说完,略一停顿又道:“现在能在屋中见到他尸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此,此话怎解?”苏启一脸惊异。
“我问你:假设你们两人相斗,最终秦海山逃脱,他还会不会回来?”
“量想不会,原因怕我在此屋中潜伏。”
“对。”桑无痕一字出口,又问:“他一走,你能不能再次轻易寻到他藏身之地?”
“很困难。”
“不是困难,而是绝无可能。我若推算不错:他走不了多远,一定会被人灭口。灭口之后,或丢进深山或丢入深潭,让你和我永远都找不到。”
“所以刚才说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意思告诉我,能见到尸首,最起码断了我以后寻他之心。”
第166章 下山()
第三十二章:下山
“对的。”
“可凶手为什么要杀他?”
这问题太过简单,桑无痕没正面回答,有点自语道:“现在看来,玲姑娘的师父师娘死于秦海山之手没错,他之所以杀二人,我想肯定是受雇佣,得了别人银子。”
“捕头说师兄受雇佣我相信,因为,他在师父那儿待了几年,应该早就闻听过“梅花”派掌门人梅一念名字,若是想报自己私仇,不可能等那久才动手。”苏启顺着说道
“是的。那个雇佣秦海山的人,也就是昨夜置他于死地的凶手。”
“为什么凶手迟不杀早不杀,偏偏我得知他藏身之地后行动?”
“他可能一直没打算要灭口,秦海山之死,与你和我有很大关系。”
“与我们有关系?”
“对,凶手知道我们正在全力找秦海山,但没想到你这么快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
“也就说,那天夜里,我和玲妹发现师兄住处时,已经被凶手看见?”
“正确。凶手看见之后,怕我们抓住秦海山,将他抖露出来。”
桑无痕看了看死者前胸黑色的地方,然后一掀半躺,用手在背后一拍,几枚长针“嗖”的从胸口里面一喷而出。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弯腰捡起一支仔细瞧了瞧,又拿起桌上的菜盘,用鼻子嗅了嗅里面的剩汤,道:“你离开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黄昏吃晚饭时,他派人杀了秦海山。”
“为什么不说是他自己?”
“应该不可能。秦海山首先胸口中的是有剧毒的“万魂”针。”桑无扬了扬手中的针,继续道:“尔后又被人用掌一击。根据我查到现在所掌握的情况,真正凶手没有“万魂”针,出手也绝对不会用掌。”
“捕头,若真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假设秦海山之死,纯属一种他与别人的私怨而产生的呢?”
“从他杀梅一念夫妇,躲藏这里不过一年光景,试问,会与人结下生死恩怨么?再加上,桌上两只酒杯及两双筷子,摆明凶手派的人与他极为要好。”
桑无痕稍一停顿,向整个环境一扫,沉声道:“堂屋内亳无搏杀痕迹,很显然秦海山被人突然袭击导致中招,否则,凭他“催魂杀”,鹿死谁手还真不得而知。”
“嗯,这一点我相信。”苏启承认,话峰一转:“既然您检测出他死于“万魂”针,那么,寻这个凶手应该很简单了。”
他摇摇头:“从“万魂”针入手,简直不可能,这种阴毒的暗器,我是在几年前听我爹讲天下兵器时描述过,但具体是哪个门派、及哪些人使用根本不清楚。”
苏启闻听,稍一思索,道:“此路不通,您还有第二条路。”
“你意思,查询周围邻居,收集秦海山住此地有多少熟人,再从中筛选?”
“是的。”
桑无痕叹口气:“你也看到,此屋基本算得上单家独户,周围除了别人家拦的篱笆墙种的菜园,哪有什么相连邻居,只怕希望渺茫。”
他一停顿,看了看外面天还没黑定,又道:“不过,照例查还是要查的。苏兄,我想这样,你立刻去衙门报案,到时,周仵作自然带领捕快会来勘验尸体,然后,你们在周围走访一下,收集到的信息回衙门再说。现在依依正办一件事,我想去与她会合看看情况,不知能否答应?”
“好。您吩咐的一切,我自会办妥。”
“那就有劳了。”
桑无痕口吐五字,显得很是着急,转身向外行去。
。。。。。。。
申时
山林中轻雾缠绕,寂静深幽,显得好美。
而依依却没一点兴趣观景。
她沮丧地坐在一块大石上。
也对,追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不仅人没抓到半个,而且现在连朝哪个方向去追她们都不能确定。
不过,返回去的路,还是简单,因为,追的时候,每隔三四米,树上都有被随身携带的小刀随手划过的两条深深刻痕。
这是在客栈临别时,桑无痕再三嘱咐之事,自然容不得半点疏忽。
返回去,还是胡乱往前而行?依依此刻自问:若回去的话,证明自己已经放弃追人。
若往前行的话,虽说仗着掌法厉害,就算到了夜里心里都不怕,但又未必能追的上。
她举目四望了一下,突然笑了笑:我好傻,追她们两人是朝下山方向而追,若返回的话,岂不又到山顶?到时还不是要下山?这样做的话,岂不冤枉走好多路?
自己及时制止了“催魂杀”行凶,量想吴江等人无大碍。
至于雷风和肖云,在“残阳剑法”没要他们性命的情况下,也应该问题不大。
我又返回山顶做什么呢?说不定,他们早已经离开,不知所踪。
算了,我还是胡乱前行,管它什么,起码是朝下山方向而行,只要找到一条路、哪怕很窄的一条路就算出山了。
主意一定,依依起身。
约穿梭十几分钟,看见了一条溪流,不,确切地说是小小沟,水面不过一米宽度。
当然,口渴的正厉害她哪顾这些,当即用手捧水喝了个饱。
稍停顿一会儿,便沿着小沟向下而迈。
也不知过了多久,沟边两旁的树叶突然有点模糊不清。
她止步,抬头向浩瀚的天空望了望,发现已到黄昏。
黄昏,预示着天将黑。
天黑,预示着不知在哪儿藏身住宿。
依依加快步伐,希望尽快找到一条完整的下山之路。
行着行着,突然眼前一亮,小沟边竟出现一块平坦、面积不大的空地。
空地中间居然座落着一间有点陈旧,但绝无丝毫破败的小屋。
小屋很小,墙壁全是石头砌成,顶盖筒瓦。
屋檐下横牵着一根铁丝,铁丝上挂着许多已经晒干的尖尖红椒。
显然,有人居住。
此刻,大门微掩,里面没灯光照射出来。
出现如此情形,自然令人大喜。
依依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踏上平地,走近小屋,十分礼节地身子站直,语气沉稳道:“请问屋内有人么?”
半晌无应。
“请问主人在家吗?”
她提高声音。
还是没回应。
第167章 看破()
第三十三章:看破
可能主人有事出去了,从微掩的大门来看,量想也没多远,很快会回归,我何不就在外面耐心等一会儿。
依依一思,开始漫无目的地踱着步子而四处张望。
她发现,小屋的一侧有一条不是很明显,一直往下的小路。
嗯,从这里走出去,可能会到达通向某个镇的官道。
如此一想,暗暗庆幸自己误闯误撞倒还走对了。
时间在流失,天越来越暗,转眼黑定,依然不见有人现身。
依依变的有些焦急,心道:我干脆进屋点亮蜡烛等,若主人回来见到我一个女子,量想也不会太介意。
完毕,玉足一移,轻轻推开门一脚踏进去。
屋里很暗,暗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她点亮随身携带的蜡烛,当光芒照亮整个堂屋时,不禁让人一愣:屋内竟有点奢华,一张小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精美茶壶及几个精美茶杯。
桌边端端正正摆放着两把木椅,地面竟全是平坦石块铺成,显得干净之极,几乎到了一尘不染的地步。
目光一移,看见墙边竖着一把扫箒,墙角左右相对各有一扇被七彩珠帘坠挂相遮的门。
显然,打开后,里面是屋主卧室。
不过,从珠帘反射之光来看,坠挂的珠子似乎是真正珍珠。
依依怀着好奇之心,走近仔细看了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没错,真的。要知道,七彩珍珠乃世间珍品,一般人根本拥有不了。
屋主是谁,为何能拥有世间珍品,又怎会隐居深山?又怎会把如此珍贵东西暴殄天物似的随便做成珠帘呈人眼目?
一思之下,自解转念:想必,屋主仗着深山僻静之地没人拜访,也想必,他是一位爱美、且又比较富裕之人,所以才有如此之举,仅供自己每日欣赏。
不对,就算欣赏,完全可以把珍珠串成某件手工艺品,放在卧室梳妆台上。
唉,胡思乱想什么?哪会有这么复杂。说不定,屋主有很多七彩珍珠,完全把它不当回事。
不当回事?依依心里有了一种预感。
不过,有点模糊,具体真不知该怎样理顺。
她立刻沉下心,转身把蜡烛放在桌上,坐了下来,静静等待主人。
约一盏茶功夫。
门外有了脚步声。
随即,一名六七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