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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忙收住马缰,奔马慢慢止步。再望向道路前方,只见突然冒出无数火把,当头一人哈哈大笑道:“总算是等到你们了,老子可在这等了好久了。”
诸葛无痕策马上前,沉声道:“郝兄,你当真不念旧情,欲将我们拦下?”
没错,来人正是诸葛世家常州分堂堂主,棍往郝风雷。他得了世家飞鸽传书,当下便带人守住交通要道,然后坐等诸葛云等人一头撞进来。
只见郝风雷面无表情地大声说道:“无痕兄,你也莫怪我,这可是上头的命令,我一个小小的分堂主,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诸葛无痕面沉如水,当下回头道:“下马,准备应战。”眼见一场厮杀不可避免,诸葛无痕便让所有人下马准备。
等到众人下马,诸葛无痕回过头来怒视着郝风雷,却发现站在最前面的郝风雷,正不停地对着自己眨眼睛。
诸葛无痕何等聪明,这郝风雷摆明是想放水,但估计身后那群手下中有人监视着,这是要自己配合他演出戏给人看啊。当下会意,便大声喊道:“郝疯子,你可敢与我单挑一场?我若赢了,你便让道,你若赢了,我等便束手就擒,如何?”
诸葛云知道诸葛无痕近战武艺定不如郝风雷,当下急忙阻拦道:“无痕叔,万万不可啊。”谁知诸葛无痕回头对着诸葛云眨了眨眼,诸葛云顿时会意,不再阻拦。
却听得郝风雷哈哈大笑道:“哈哈,有何不敢?无痕,若说弓术,自然是你强,可这单挑么,老子看你是打错了算盘,今天你便留在此处吧!”
旁边一名头目劝诫道:“郝堂主,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还是大伙一拥而上,把他们全部拿下,也好对上头有个交代。”这名头目正是二长老安插到常州分堂监视郝风雷的,现在他们占尽优势,将疲于奔命的诸葛云一干叛逆拿下本已十拿九稳,自然不乐意看到郝风雷去搞什么赌约。
郝风雷面色不愉,不满地教导那名头目道:“瞧瞧你那怂样,在你眼里看来,难道我还不如诸葛无痕那个酸秀才么?”
那头目知晓郝风雷脾气火爆,见他误会自己藐视他的武艺,急忙辩解道:“郝堂主,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万一有个闪失,让郝堂主你不小心挂了彩,岂不是属下等失职。何况到时候长老们那里也不好交代。”
郝风雷“呸”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怒道:“你个乌鸦嘴,给老子闭嘴,还没开打便咒老子挂彩,你是何居心?再说了,老子才是堂主,怎么向上头交代,那是老子的事,要你瞎操什么心?”
那头目一时不察失言,见郝风雷发怒,当下不敢再吱声。只得吩咐手下堵住道路,监视诸葛云等人动静,防止他们硬闯。
郝风雷走上前来,挥舞了下手中玄铁棍,然后嘿嘿一笑道:“无痕兄,且让我看看你没了弓箭,是不是还那么厉害?”
诸葛无痕淡淡一笑,将背上弓箭解下丢给手下,然后唰地拔出腰间长剑,走到郝风雷面前道:“少废话,亮出你的真本事来。”
郝风雷当下也不废话,大喝一声,手中玄铁棍带起风声,横扫向诸葛无痕。诸葛无痕见状也不硬挡,闪身向后一避,恰好避开了横扫而过的玄铁棍,随即手中长剑一抖,直刺向郝风雷。郝风雷哈哈一笑,不等招式用老,那刚掠过诸葛无痕身前的选铁棍,便硬生生地回转方向,又反手扫了回来,诸葛无痕若不撤剑后退,两人便是两败俱伤之局。
诸葛无痕与郝风雷相交多年,这些招式套路早就知晓,何况郝风雷本就有意放水,只是等个合适的机会。是以诸葛无痕突然腾空一跃,郝风雷那反手扫来的玄铁棍又打了个空。而诸葛无痕腾空之时,手中长剑已经搭在了郝风雷的脖子上,待得诸葛无痕落地,手中长剑已经彻底地架在了郝风雷的脖子上。
郝风雷手下弟子见郝风雷受制,俱是大惊,当下便纷纷抄起家伙便欲冲上来救援。
“统统不许动,谁敢动一动,我便杀了他。”诸葛无痕一边喝道,一边手中长剑逼近郝风雷脖颈一分,剑刃都已划破郝风雷的脖颈,丝丝鲜血流在了剑刃上。
郝风雷的手下弟子见状急忙收住脚步,不敢再上前一步。唯有二长老派来的那头目,带着几名心腹,兀自手持刀剑不管不顾地上前。
“他娘的,说你们呢,赶紧停下,没看到老子脖子上架着把剑呢?你们想害死老子啊?再敢走一步,老子若有命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活劈了你们。”
见二长老派来的头目还在向前,居然是郝风雷这个人质在破口大骂。
那几名上前的弟子停下脚步,看向头目,那头目一时也是犹豫不决,如若一意孤行地上前,恐怕郝堂主便要和自己说拜拜了,这样的话郝堂主手下那些心腹手下,恐怕不会放过自己这个害死郝堂主的人。当下只得收住脚步。
“统统丢掉兵器,然后让开道路。”诸葛无痕喝道。
那些弟子正在犹豫,郝风雷又骂道:“还不赶紧丢掉兵器让开?还让不让我活了?”
“乒乒乓乓”那些弟子将武器丢了一地,然后自觉地向道路两边散开,让出道来。只有那头目和几名心腹手下,尚在犹豫要不要照做。
丢掉兵器的那群弟子中为首之人见状怒道:“朱护法,你想害死堂主?还不扔掉兵器?堂主若有个闪失,你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那二长老派来的朱护法心中一凛,见说话之人乃是郝风雷手下亲信,另一名姓樊的护法。无奈之下只得长叹一声,不甘心地丢掉兵器走向路边,心中兀自暗骂郝风雷比猪还蠢,若被二长老知晓此事,连带自己也要免不了吃一顿挂落。
诸葛无痕哈哈一笑道:“多谢各位配合,不过郝堂主还得送我们一程,待我们到达安全之处,便将郝堂主放回。”
樊护法喝道:“休伤郝堂主,否则便是天涯海角,我等也势必追杀到底。”
诸葛无痕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我诸葛无痕岂是食言之人?诸位大可放心。”说罢,挟持着郝风雷上马,然后众人策马扬鞭,从郝风雷手下弟子让开的那条道路上,疾驰而过。
第73章 诸葛云渡口过江()
那朱护法眼睁睁看着诸葛云等人策马狂奔而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待得看不见影子了,这朱护法大喝道:“大伙赶紧上马追。”
那樊护法不满道:“上马追?郝堂主还在他们手上,追过去把他们逼急了,郝堂主岂不危险?”
那朱护法顿时怒道:“你。。。”可樊护法不同意追,自己手下就那么几个人,追过去还不够人塞牙缝的呢!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无奈之下,朱护法只得长叹一声,然后带着几名手下,回头去引导追兵了。
“你小子,还和我玩真的?你看你看,把老子脖子都划破了,老子要和你玩命。”
此时的郝风雷一点都没有做人质的觉悟。众人策马跑出没多远,诸葛无恒便把郝风雷丢下了马。刚站到地上,郝风雷当即对着诸葛无痕大发牢骚。
诸葛无痕歉意地拱手道:“郝兄,对不住,此次多亏你高抬贵手了,这番恩情,我等必然铭记在心。”
“唉~算了算了,我和你谁跟谁啊!说这些客气话干嘛?”
被诸葛无痕小小吹捧了一下,郝风雷顿时忘了脖子被诸葛无痕划伤一事,摆动着手掌,故作豪气地说道。
随后郝风雷眼光一转,看到诸葛无痕身后的诸葛云与秦炳,有些欲言又止。
“唉,迟早总会知道的,还是告诉他们吧!”郝风雷想道。当下不再犹豫,面露悲痛之色地说道:“诸葛云,秦炳,世家那里飞鸽传来消息,你俩的父亲都已经战死了,你们两个请节哀。”
“什么?”
诸葛云与秦炳两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消息真正传到他们耳中之时,他们两人却是不敢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两人均是呆立在原地,如遭雷击,眼泪无声地滑落。而一旁的诸葛灵,则放声大哭起来。
“诸葛云,秦炳,你们要坚强,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若想报仇雪恨,那就坚强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诸葛无痕在一旁劝道。
诸葛云与秦炳回过神来,伸手擦去眼泪,努力控制了下自己情绪,然后翻身上马,抱拳向诸葛无痕致歉。
“不要耽误时间了,你们赶紧赶路吧!后面还有追兵呢。”郝风雷焦急地说道。
“既然如此,郝兄,那我们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诸葛无痕拱手告别,然后也不再多言,带着众人策马而去。
郝风雷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平时都说我郝风雷是郝疯子,可现如今世家那帮人发的什么疯?居然搞内讧,闹的如此惊天动地,死伤无数,我看他们才是真的疯子。”说罢摇摇头,转身便往回走。他是真的完全无法理解,世家那帮大佬心中在想什么,把个世家搞得一蹶不振。
镇江府,西靠金陵,东连常州,北抵长江,与繁华的扬州仅一江之隔。同时京杭大运河又由城东而过,横穿南北,在以水运为主要运输手段的年代,镇江可算的上是交通枢纽,地理位置极为重要。
占据镇江的最大势力,便是盐清帮。因为盐税是朝廷的重要财政收入,历朝历代均相当重视,甚至设置了专门负责盐政的官员。但为暴利所驱,加上制盐又不是什么高难度技术活,因此江淮一带长期存在着大量制造和贩卖私盐的盐枭,私盐的价格远低于官盐,品质又不输官盐。因此销路极好。
这大大侵犯了朝廷的利益,因此私盐贩子一旦被官兵抓到,往往便是人头落地。因此这些盐枭出于自保的目的,便在几大盐枭的推动下联合了起来,建立了这盐清帮,占据了镇江,扬州等地。私盐便由这扬州,镇江一线,或经京杭大运河,或经长江水运,贩卖往各地,利润极为丰厚。而盐清帮帮主之位则由众人推举产生。
而且因为走的水运,盐清帮与掌握着漕运的漕帮关系极为交好。当然了,这也是双方各取所需,盐清帮需要漕运的支持来贩运私盐,而漕帮则可以通过盐清帮的私盐来获取利益。在利益的纽带作用下,双方相安无事。当然,盐清帮的盐枭们做的是掉脑袋的买卖,个个骁勇无比,不畏生死,而且数量庞大,就算遇到官兵都敢玩命。一般来说也没有人愿意去招惹他们。
此刻,诸葛云等人便正好路过镇江,正准备往金陵而去。远眺着那忙碌的渡口,诸葛云触景生情,不由得吟出了王安石的那首名诗。
京口瓜洲一水间,
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
明月何时照我还?
是啊,此番离开,不知何年何月,方才能回到这让人魂牵梦萦的江南故乡了,众人俱是唏嘘不已,一阵感慨。
感慨完了,还得赶路不是?当下众人拨马往金陵方向而行。一马当先的诸葛无痕回头一望,只见诸葛云却驻马于原地,一动不动。诸葛无痕急忙回马跑到诸葛云面前说道:“楞着干嘛,快走啊!”
谁知诸葛云摇了摇头,说道:“无痕叔,你带着他们去投奔我舅舅吧,有灵儿与你们在一起,我便不另写书信非我舅舅了。我便在此地与你们分别,渡江北上。”
诸葛无痕与回转过来的众人皆是一惊,急性子的甘泰急忙问道:“为何?”
诸葛云摇摇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与我在一起,太危险了,只有分开走,你们才不会引起他们注意。否则即便到了我舅舅那,迟早也非安全之地。”
诸葛无痕闻言皱眉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一起冲破重围方才到得此地,难道此刻为了偷生,将你一人独自丢下不成?”众人皆是点头赞同。
诸葛云道:“无痕叔,莫劝了,留在江南一带早晚会被他们发现。不管怎样,还得拜托你照顾好灵儿,为我家保住这一丝血脉。我打算先北上去找我大哥,然后找个地方修炼武艺,顺带游历一番,待得武艺学成,我便回来报仇雪恨。”
诸葛无痕见劝不住诸葛云,况且诸葛云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当下长叹一口气告诫道:“既然如此,那你一路小心。遇事莫强出头,今时不同往日啊!”
诸葛云拱手道:“多谢无痕叔教诲。”
此时秦炳上前道:“师兄,要不我和你一起北上,也好有个照应。”
孙渊与甘泰也说道:“我们两个也跟去吧,我们自由惯了,如果去你那舅舅家窝着,会憋疯掉的。”
诸葛云闻言默然,过了良久,方才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