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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动机。”唐忠说。
“嗯,都一样。”徐焕说,“那么我们就来想一想,唐家骓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呢?”
“呃……”唐忠顿时语塞。
徐焕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马上就回答‘收买人心’呢。”
“不……”
徐焕又道:“相比你也想到了,唐家骓完全没必要收买人心。”
“诶?”谢钦一愣。
“很简单啊,”徐焕解释说,“要是收买人心的话,唐家骓在最后就不会明言,他帮忙是因为利益一致了,这一句话,就等于是把之前的收买人心全给废掉了,这就自相矛盾了。而且啊,要说是收买人心的话,有算哪门子的收买呢?就一句小时候见过算是长辈,这能算是收买人心?。”
唐忠无言以对。
徐焕说:“所以啊,我觉得唐家骓说这话也是大实话。”
“那他说这话有什么目的呢?”谢钦问道。
“没什么目的,”徐焕回答,“他就是在陈述这个事实,他小时候见过若若,就只是如此。而且人家也说了,帮忙也不是因为旧情,而是因为利益一致。正因为这话没有什么动机,所以我才认为这是实话。”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唐忠说道,他这是表示认同了。
“对了,”徐焕话锋一转,“能不能跟我说说唐门内部的情况?刚才听你们说话有点迷糊。”
哦对了,谢钦心说,焕兄还不知道九毒堂和唐门之间的微妙关系呢。
这个得忠兄来说了,毕竟人家是内部人士。谢钦看向唐忠,正要说话,唐忠忽然来了一句:“谢钦,你跟徐焕说说吧,我现在开车,不方便。”
“诶?!”
谢钦直接叫出了声,他这才发现,这都过了大半个小时了,唐忠还是没停车,依旧“在路上”。
“不是说靠边停车么!”谢钦叫道,“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停啊?”
“我刚才考虑了一下,觉得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在路边停了,万一哥老会记了咱们的车牌号呢,”唐忠回应道,“到那时他们发现了摸过来咱们很难发现,现在这样就不同了,我时刻注意着前后有没有人跟踪呢,就算被发现也不担心会被追上。不过这样比较耗费精力,所以我腾不出脑袋来讲了。”
“嗯,我觉得忠兄做得对,”徐焕表示赞同,“这也算是‘主动防御’了。”他还用了一个术语来夸奖。
“所以,就拜托谢钦你来讲咯。”唐忠说道,“我之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吧?”
“呃,记住倒是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那你就再跟焕兄复述一遍吧。”唐忠说,“我就专心开车。”
问题不是我记没记住啊!谢钦心里吐槽,是我刚才已经说了半个点啦!你打算让我再说上半个点凑整么?!把我当成相声演员啦!
“就拜托你了,钦兄。”徐焕笑道。
“铃声哥你很擅长讲故事的,我听了那么长时间都不觉得乏味呢!”祖予姬笑着说道,谢钦总感觉她的眼睛里有一股戏谑的意味。
“你来说吧,谢钦。”祖老爷子笑得很温厚。
“挺好的。”戚不二略一点头。
好嘛,谢钦心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是打算可着我一人儿折腾。
但眼见大家如此期待的样子,谢钦无奈,只能娓娓道来。
于是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这回讲完最后一个字,谢钦都说不出话来了。
“喔……”徐焕沉吟了片刻,“原来唐门还有这样的内情啊。”
谢钦说不出话。
“话说忠兄,”徐焕问道,“这种事告诉我们合适么?”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谢钦看到唐忠微微摇头。
“只要事关小姐的安危,我什么都会说的。再说了,”他话锋一转,“你们也不是那种会到处乱说的人啊。”
这倒是,谢钦心想,这种事我就是想说也得能找到人说啊,难不成跟同学说么?那样轻则被报以关爱中二病患者的眼神,重则被当成智障啊,光是想想都辣眼睛。
“谢谢你的信任。”徐焕对唐忠说,语气很严肃。
“别这么说,”唐忠道,“是你们来帮忙,应该我谢谢你们。”
“总之,我们先尽快找到若若吧。”徐焕说。
“是了。”谢钦点头,这是第一要务。
徐焕说:“话说回来,我刚才听钦兄的话,总感觉有哪里不妥。”
“哪里不妥?”谢钦问。
“唐门的现状和太连的刺杀。”徐焕说,“完全不相干。”
第四百〇三章()
“话说回来,”徐焕在电话那头对众人说,“我刚才听钦兄的话,总感觉有哪里不妥。”
“哪里不妥?”谢钦问道。
“唐门的现状和太连的刺杀。”徐焕说,“完全不相干。”
“这……”谢钦一脸懵逼,“有什么可想干的么?”
“当然有相干!”徐焕说,“但凡做事,都是有动机的!唐书彦他们这档子事也不例外!”
“呃,也是啊。”谢钦应道,但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徐焕说:“你还记得唐书彦之前是怎么跟你们扯谎的么?”
“记得啊。”谢钦点头,虽然徐焕看不到,“他说九毒堂想借此机会统一其他三堂。”
“这也在后来被唐家骓证明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唐忠接口道。
徐焕说:“是啊,我原以为,唐门现在的内部情况是争权夺利之类的,忠兄之前也说过,赤火堂学着九毒堂的模式扩张了起来,大肆扩充外门规模什么的,我还以为那个赤火堂主要跟九毒堂争夺什么,就想紫明堂和玄杖堂会不会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唐忠说:“赤火堂会这样发展,我觉得可能是幕后有哪个长老在做推手。”
“哦?”徐焕问道,“何以见得呢?”
唐忠说:“因为赤火堂这路子跟九毒堂一模一样,以赤火堂主唐家骅那种性格,他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他大概是四堂里最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他的性格很散漫么?”徐焕问道。
“嗯,差不多吧,比较……闲云野鹤。”唐忠把话说得好听了点,不过意思可是差不多。
“这样啊,嗯,要是这种性格的人,会这么做确实挺奇怪的。”徐焕如此说道。
“所以我认为,唐家骅可能是得了上层的授意,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唐忠说道。
“这是有可能的,”徐焕说,“而且动机也很明确,唐家堡想培养起一支力量来制衡九毒堂,以免它将来失控。”
“是的,我也这么想。”唐忠接口道,“但唐月亭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他没理由阻碍自家儿子和九毒堂的发展,所以我才做出了这么一个推断,不是门主,而是某个长老,或是某些长老的主意。”
“嗯……”徐焕沉吟片刻,问道,“唐月亭没反对么?”
“他怎么反对?他现在是门主,而不是堂主,是要从唐家堡,从整个唐门大局来考虑问题的,就算他有心偏袒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表现在明面上啊。而且,长老们的理由也很正当啊。”
“他们的理由是什么?”谢钦问道,“而且你又不在场,怎么会知道那些长老的理由呢?这本身就是你的推断啊。”
“虽然是我的推断,但也是顺理成章的。”唐忠说,“那些长老确实有很正当的理由,他们有跟我们一样的想法,担心九毒堂会越发脱离唐门掌控,最后独立出去。有了这么一个先例,那另三堂自立门户的日子也不远了。这对堡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徐焕表示同意,“唐家堡的长老、门主、护卫都是从四堂来的,如果四堂都自立门户了,那不就相当于唐门分家了嘛,唐家堡是唐门的领导机构,现在唐门都分家了,他们自然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唐忠说:“古话说得好,合则强分则弱,虽然这种情况一直发展下去,唐门确实会走向分家的结局,但这种结果是好是坏……谁能说得准呢?”
徐焕说:“在江湖中,合则强,分则弱,这可是一句真理啊,忠兄。历史上也不乏先例,那些分家的家族,或是门派,哪怕曾经强盛一时,最后也只落得一个被其他草莽龙蛇灭门吞并的下场,这你也都知道吧,忠兄。”
“是啊,我当然知道。”唐忠应道,接着话锋一转,“但我们要是真的退出江湖了呢?”
谢钦一愣,问道:“真的是指……”
“当年说要退出江湖,只是当时的门主被逼无奈的权宜之计,要是真的铁了心退出江湖,也不会有什么九毒堂的崛起了。”唐忠的语气很严肃,“我说真的退出江湖,就是真的退出江湖了,从此以后不再搀和江湖事。”
“哦?”徐焕问道,“这话当真?你们要急流勇退?”
“哪有什么急流……”
谢钦看到唐忠微微摇头。
“现在就只是一条小河而已……急流?那都过去多少年了?”
谢钦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苦笑的味道。
唐忠又道:“那焕兄你们又如何?汪家已经和解了,你们再没有仇敌了,也可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吧?”
“呵呵呵,”徐焕轻笑一声,“只是最大的敌人没有了而已,周围的那些草莽龙蛇可还在呢。”
“你们要是退出江湖的话,他们也不会再纠缠你们了吧?”唐忠问道,“他们跟你们为敌,只是因为要争夺当地的霸权吧?要是你们退出江湖,不就等于是拱手相让?他们也就再没有跟部族为敌的理由了吧?”
徐焕说:“他们要的可不止是霸权,还有地盘,我们四家部族脚下的地盘,从部族来到那片土地上开始,那些草莽龙蛇就视部族为入侵者,一直处心积虑要把部族——注意,不是赶出去,而是赶尽杀绝。而他们今天之所以没机会这么做,是因为我们部族对他们一直保持着优势地位,想闹事的都被部族给打趴下了,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在那片土地上生存至今。一旦我们退出了江湖,就意味着这几百年来的强势压制不复存在,而没有了这种对所有心怀不轨的家伙的强势压制,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势力必然会群起而反扑,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将会无法立足。”
唐忠道:“可是你们都退出了江湖,他们总该……”
“……总该遵守江湖规矩,不去打扰我们,是吧?”徐焕接着唐忠的话说道。
“……是这样。”唐忠表示同意。
“问题是,江湖规矩,真的那么有约束力么?”徐焕沉声问道。
“当……”
唐忠正要答话,就被徐焕给打断了:“当年明末清初的时候,还没有四家部族,我们可不是江湖上的势力,但汪家并没有因此而放过我们。”
唐忠沉默了,他无言以对。
徐焕又道:“汪家不守规矩,那些草莽龙蛇同样也可能会不守规矩。你说汪家是我们的仇敌,那我们又何尝不是草莽龙蛇的仇敌?那些年为了立足立威而掀起的血雨腥风,有多少人死在了其中?又有多少门派豪族被我们消灭掉?别看现在部族和龙蛇双方能维持住一个和平的表面,但我们跟哪一个没有血仇?忠兄你真的以为这些血仇会随着部族退出江湖而一笑泯之?我看不见得吧。”
唐忠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确实,部族的情况跟我们还不太一样。”
“其实一样的。”徐焕说,“你确定你们退出江湖哥老会就会放过你们么?”
唐忠说:“我们又没有阻碍哥老会……当然了,九毒堂除外,但其他三堂可确实跟哥老会没什么瓜葛啊,别说冲突了,从唐门退隐以来,连接触都不曾有过。”
“确实如此啊,但这样九毒堂就能放心了么?”徐焕反问。
“应该吧……”唐忠有些不确定。
“你看,你也拿不准吧?”徐焕反问。
“我觉得,我们对哥老会来说确实没什么妨害。”唐忠说。
“那是你觉得啊,”徐焕说道,“哥老会可不这么认为呢,也许在他们看来,你们造成过很大的妨害啊,哪怕这妨害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他们可能也还会记得呢。你觉得,哥老会听说唐门退隐江湖,会有什么反应呢?欣喜若狂?还是忧心忡忡?”
“忧心忡忡?”谢钦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忧心忡忡啊?”
“因为哥老会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算盘,”唐忠回答,接着他沉吟片刻,又冒出一句话来,“他人即地狱。”
“是的,你永远不知道在敌人眼中,你是什么样子。”徐焕悠悠地说道,“所以,我非常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