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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待遇还不错啊。”谢钦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唐门家大业大，”唐家驹笑了笑，“虽然隐退江湖这么多年，但还是有一些产业在的，吃老本也能吃挺长时间。”
“哦”谢钦点了点头。
“不过别的门派，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唐家驹又道。
“诶？”
“谢钦，你要知道一件事情，”唐家驹说，“一般情况下，门派做得越大，对门人的福利待遇也就越差。”
“为什么？”谢钦惊讶地问道，“不是应该门派做得越大，待遇越好么？”
唐家驹道：“事实上，门派做得越大，福利待遇对门派的负担也就越重。”
“这怎么说的？”谢钦又听不明白了，“难道不是门派越大收入越多福利越好么？”
唐家驹说：“因为门派越大，门人小弟也就越多啊，就拿哥老会来说，他现在门人，零零总总加起来，得有上千人了”
“上千人这么多？！”谢钦吃了一惊。
“这没什么稀奇的，”唐家驹看了谢钦一眼，“在民国，哥老会全盛的时期，它门下的小弟能有上万人了。”
谢钦倒吸了一口气，这上万人是个什么概念，听着也忒可怕了。
唐家驹又看了看谢钦，一副“你这小子真是少见多怪”的神情。
谢钦心说是啊，我确实是少见多怪，真没见过上万人的帮派，这要是拉出去在街上走一走，岂不是整个城区都乌压压一大片？
实际情况远没有那么夸张，完全是谢钦胡思乱想，是谢钦的脑补，是脑补的特效，是特效的夸张。
简直无法想象，谢钦暗暗摇头，他却忘了，自己学校的学生加在一块也有近千人了。
唐家驹说：“先不说这个，只说哥老会的福利，你知道哥老会是怎么对待上了年纪的帮众的吗？”
“怎，怎么对待？”谢钦弱弱地问道。
“如果无功无过的话，随便给个几千块钱，把人打发走。”唐家驹道。
“只有几千块钱？”谢钦闻言一愣。
“是啊。”唐家驹点了点头。
谢钦想了想，又问道：“每个月给几千块钱？”
“你以为是养老金呢！还每个月几千块钱，”唐家驹摇了摇头，“一次性。”
“一次性？！”谢钦吃了一惊。
“当然，一次结清，再不发放。”唐家驹说。
“这也太小气了吧！”谢钦说道，虽然哥老会的人曾经要对自己不利，但听说他们的福利待遇如此之差，谢钦又不由得替他们鸣起不平来。
“小气么？”唐家驹微微一笑，“从哥老会的角度来看，有功绩有资历的帮众肯定是极少数，而无功无过的帮众显然占据了大部分帮内人口，得有几百人吧，这再乘上那几块钱，得有多少钱？就给这些他们还嫌多呢，还心疼呢！”
“什么啊，”谢钦愤愤地说道，“这哥老会也太小气了吧！”
唐家驹说：“这不是小气，说句公道话，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哥老会采取了非常严格的优胜劣汰制度。”
“优胜劣汰制度？”谢钦问道。
“没错。”唐家驹点了点头，“哥老会是不养闲人的，指望着拿工资过日子的江湖青年加入进去是要失望的，因为哥老会的工资少得可怜。”
“不养闲人啊”谢钦思索了一下，问道，“意思是他们要把混饭吃的逐出帮派么？”
“逐出帮派倒不会，但哥老会会通过压缩各种福利待遇，来逼着那些打着混饭主意的江湖人自行退出。”唐家驹回答。
“哇，惊了，”谢钦说道，“这么严苛的嘛。”
“是的，就是这么严苛。”唐家驹点了点头，“在哥老会，要想混得好，要想老了还让社团来养你，就要想方设法，削尖了脑袋往上爬，通过功绩，通过资历，通过踩着别人的脑袋，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跻身高位为止。”
“这这也太残酷了吧”谢钦惊讶地说道。
“是的，确实残酷啊。但哥老会就是这样的。”唐家驹微微颔首，“一般来说，爬到了四阶以内，也就是说，到了那个山主张弩的位置，基本上就算是熬出头了。”
“但这时候也要卷入派系斗争了吧？”谢钦问道，他对哥老会街舞队那帮人说的，张弩和另一个山主不和，互相使绊子的印象特别深。
“会，不过那时候待遇就完全不同了。”唐家驹说，“所以说加入哥老会的，都是想在江湖上作出一番大事业的人，而最后能爬上高位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所以哥老会才能做得那么大么”谢钦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确实如此。”唐家驹点了点头，“哥老会能做到今天这么大的规模，跟他们的制度是分不开的。”
做到这么大？可是明明缩了大水啊，谢钦心想，不是民国时候还有上万帮众么？唉，得了得了，领会精神领会精神。
唐家驹又道：“就是因为这样，他们也是非常强劲的对手呢”
“嗯。”谢钦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下还能爬上高位，那这个人的水平能力肯定是不一般的，这些人要是形成一个整体对外的话，那战斗力肯定是
嗯，确实是非常强劲的对手啊
唐家驹说：“就是这样了，不同的门派，对待属下的待遇也是不一样的。”
第五百四十二章（）
唐家驹说：“就是这样了，不同的门派，对待属下的待遇也是不一样的。”
“这还真是……”谢钦点了点头。
“嗯，你明白就好了。”唐家驹微微颔首，“现在我们来说………………”
长时间的停顿。
“……那个我们刚才说到了哪儿来着？”唐家驹忽然问道。
“呃……”
谢钦也懵住了，刚才说到了哪儿来着？我好像……也给忘了。
唐家驹看了谢钦一眼，不无抱怨地说道：“谢钦都是你说什么待遇啊，结果我光顾着跟你解释这个了，反倒把正事儿给忘了。”
“呃……”谢钦顿时无语，想了想，好吧，这确实是我的错，也没法反驳。
众人听了这话，也是一时无语。
“什么啊，老爸！”过了一会儿，唐若若不满地叫道，“铃声哥也只是好奇心太重而已，明明是您太喜欢给人解释这个解释那个，结果忘了正事还要埋怨人家！”
“诶……”
唐若若这话说得好有道理，唐家驹竟然无法反驳。
就在这微妙的时刻，唐忠忽然说道：“堂主阁下，您刚才说到，不能因为堡内的护卫年纪大了就轻视他们。”
“哦……对！”唐家驹拍了拍手，“阿忠说得对，刚才就是说到这里了！”
“是啊！”谢钦点了点头，原来竟然是这么简单的！
唐家驹看了看谢钦，心说你现在才想起来有什么用，摇了摇头，又对他说道：“就像阿忠说得那样，绝对不能轻视堡内的护卫，因为能在堡内担任护卫的，都是实力正当壮年的，别说是退步了，比年轻人还要厉害呢。”
“这么厉害的吗！”谢钦吃了一惊。
“嗯，”唐家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就是这么厉害。”
哎，也是，谢钦心说，期待堂主叔叔说什么“这么厉害的呀”我也是想得有点过于多了。
唐家驹说：“所以你可不能小瞧堡内的护卫。”
“我是不敢小瞧他们了。”谢钦说，“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唐家骅他……就算是成功把咱们联合起来，抛去九毒堂不说，打堡内的护卫就已经很费事了吧？”
唐家驹说：“其实不然，堡内的护卫的确比较强，但是，我刚才就说过了，他们都是分散在堡内各个地方，唐家堡可是很大的一个建筑哦。”
“有多大？”谢钦问道。
“光是占地，就要比紫明堂还大上一倍多了。”唐家驹说。
“这……这么大？？？”谢钦吃了一惊。
“这只是占地而已。”唐家驹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还很高呢。”
“很高？”
“嗯。”唐家驹点头。
谢钦一瞬间想到了辽东汪家的五峰大厦，问道：“十几层楼？”
“倒没那么高。”唐家驹说。
“哦……”谢钦点了点头，心下暗忖，要是占地比紫明堂还大一倍，还有五峰大厦那么高，那这得是……怕不是比一个高层住宅小区还要大！
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唐家驹不知道谢钦的想法，只是说道：“现在你对唐家堡的大小应该有一个概念了吧。”
“……有了。”谢钦点了点头。
唐家驹说：“那你也知道，护卫都分散在那么大一个地方，是什么概念了吧。”
“嗯……很分散。”谢钦又点了点头。
唐家驹道：“寿宴的时候，宴会厅的护卫是会比往常多一点，但顶多也就相当于一个堂主护卫队的规模吧，如果唐家骅真的把我们两个堂联合起来的话，在人数上，对付九毒堂和堡内的护卫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可是，堡内的护卫不是精锐中的精锐么？”谢钦问道。
唐家驹说：“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啊！”
“这倒是。”谢钦点了点头，“但人数差距也没那么大啊，顶多就是多出来一个堂主护卫队那么多人而已。”
“光是多出来这一个堂主护卫队，就已经多出来很多人了好么。”唐家驹看着谢钦说道。
“不就是十二十来号人么？”谢钦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说对了，还确实是这个人数。”唐家驹道。
谢钦说：“如果唐家堡护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的话，那他们应该能应付这个人数差距吧？”
“很遗憾，要让你失望了，”唐家驹摇了摇头，“这个人数差距是很难应付的。”
“不是吧？！”谢钦惊讶地说道。
“是啊。”唐家驹说，“你以为精锐中的精锐是什么？一骑当千么？”
“呃……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谢钦点了点头。
“你怕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唐家驹摇了摇头，“根本没有那么夸张的，所谓精锐中的精锐，也只是意识上身手上比精锐再强上一些而已，注意，只是强一些而已。”
“哦……”
谢钦点了点头，他还没明白这话的含义。
比精锐再强上一些是个什么意思，堂主叔叔说的这个……不是强上许多，那就是说……差距不大？
唐家驹见谢钦听完以后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便沉声说道：“这就意味着，堡内的护卫在战斗的时候，并不比精锐强上太多，也没有什么一骑当千的压根就不可能存在的实力，甚至以一当十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以一当十都不可能？”谢钦吃了一惊。
“本来这就不可能，而且唐家骅是在门主寿宴上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之下，这些精锐中的精锐甚至发挥不出平常的十成实力来。”
“啊。”谢钦愣了一下。
“这是事实，在遭到突然袭击的时候，是很难发挥战力的。”唐家驹说。
“唔……这确实是事实。”
谢钦点了点头，他想起了之前太连别墅的袭击，按照唐忠的描述，当时所有紫明堂护卫都没有防备，结果就是他们很快就中招倒地，根本没什么机会抵抗，也没几个人来得及抵抗。
现在想来，这倒是跟堂主叔叔描述得很相像呢。
紧接着，谢钦又想到了上个月在回公寓的路上被汪崇明的手下突然袭击的事情，当时自己就吓蒙了，在一开始的时候只是盲目地躲闪，后来才逐渐反应过来，作出反击。
嗯？谢钦心里一动，虽然一开始吓蒙了确实没发挥什么战力，但我并没有被打趴下啊，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我比较强么？
脑袋里一冒出这个念头，谢钦就暗暗摇头，比较强是个什么鬼，你自己什么水平你自己还不清楚？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而已，还比较强？在江湖中的同龄人可是早已经过多年的训练了呢！
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啦！他暗暗吐槽自己，你这身手无非就是比那些小混混强一点，真要是论起来，你比不过江湖中的高手了！别说高手了，就算是中手你也比不过！
把自己吐槽了一通，谢钦却没有感觉多难过，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