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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大武帝国以武为尊,可是武艺传承要求极为严苛,宗门之内传授弟子武艺都要经过层层考验、选拔。
怎么可能有只认识不到半天就要传授武艺的?虽然段夜之前对胜邪进行过一系列的考验,可胜邪以为那只是段夜帮助他的考验,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段夜要传授武艺的考验!
“果然不愧为‘狂儒’的绰号,这般任意妄为的性格确实是够狂的!”胜邪心中暗叹,脸上却露出游移不定,似乎想到什么又不敢确认的纠结神情。
“不错!段某就是要传你们保命甚至报仇的武艺!不过段某只能教你们十天时间,能学到多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段夜很是满意胜邪惊骇的表情,又扯着嘴笑了一笑。
“多谢,段兄……不!多谢师父!”胜邪结结巴巴道。
“不!师父就免了!”段夜摆摆手,难得见他无奈的表情,“段家家传的功夫我是不能外传的。”
“不过我一生所学甚杂,可以传你们其他功夫,也足够你们自保!”段夜语气中带着一丝难掩的骄傲,“你们各自有什么兴趣,或者有什么擅长的么?教书育人讲究因材施教,有针对性的教导往往能事半功倍!”
第90章 十天()
邪想了想传言中关于段夜的绝技,其一乃是他从后天境界时变蕴养修炼的奇门武器一对判官笔,修炼的是儒门当年鼎鼎大名的《春秋笔法》。
其实“判官笔”在千年前根本不算奇门武器,乃是儒门的正统武器,与“君子剑”、“镇戒尺”,并称为儒门三大武器。
儒门弟子谁能离得开笔,笔是他们每天学习生活必不可少,接触最频繁的工具,蕴养起来自然极为方便,故而当年儒门弟子几乎人人最先蕴养的便是一只或者一对“判官笔”。
历史上最有名的便是当年儒门圣人孔夫子的一只“春秋笔”,有着再造乾坤之大能。
而“镇尺”和“戒尺”也是儒门常见的器物。
“镇尺”又叫“纸镇”,是写字作画时用以压纸的东西,最常见的便是长方条形,因故也称作“镇尺”、“压尺”。
“戒尺”当然就是先生用来震慑、惩罚学生的工具。
因为“镇尺”和“戒尺”形状像似,故而儒门弟子蕴养的尺状武器便统称“镇戒尺”。
可惜近几百年来,“刀枪棍剑戟”主流之风日渐兴盛,儒门弟子各个以“君子剑”为尊,“判官笔”和“镇戒尺”渐渐淡出历史舞台。
而段夜的另一个绝技便是一手暗器“黑白子”。
琴棋书画是文人雅士的共同爱好,而段夜酷爱围棋,于是他进入先天境界之后,便炼制了黑白棋子各一百八十枚,共计一套“黑白子”三百六十枚。
儒门以正大光明为宗旨,根本没有暗器功法,段夜四处拜师学艺,苦练暗器手法,多年后终于神功初成,练就了一手独门按其手法。以这一套“黑白子”为暗器,百发百中,击杀过不知道多少恶徒。不过也因此被很多儒门弟子所鄙夷。
“小虎子放羊的时候喜欢扔石子儿,很是精准。”胜邪假装思考了片刻,试探道,随即有些难为情道,“至于我……平日里除了帮着姐姐家干点农活,读读书,写写字,也没什么特长和爱好……”
“哦?小家伙,你喜欢扔石子儿?来展示给我看看,你打一下那棵树!”段夜惊奇道,指着二三十步外的一棵小树苗道。
杨柳岸不知道胜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地上捡起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子儿,隐去母亲教的独门手法,仅保留自己苦练“柳叶”飞镖的准头,随手一丢,“砰!”石子儿准确无误地打在那棵小树上。
“好!丢那朵花试试!”段夜激动道。
“砰!”杨柳岸再次命中。
“那块石头!”段夜指向更远处的一块青石。
胜邪微微摇了摇头,杨柳岸一撇嘴,故意偏了少许。
“不错!”段夜十分满意。
“至于你……”段夜望着胜邪有些发愁,这张生的年纪确实偏大,远超了练武的年纪,历史上不是没有上了年纪才开始练武取得非凡成就的,但那都是万里挑一,百年甚至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罢了!多年前我机缘巧合得了一卷名篇《正气歌》,实乃儒门另辟蹊径的功法,但是我家传功法修炼已深,不宜改修此功。今日有缘便传与你!望你勤加修炼,并好好指导小虎子修炼。”段夜下定决心。
“多谢段兄!”胜邪连忙深施一礼道谢。
“你听好了!”段夜肃然道,“《正气歌》总纲取自孟子‘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焉!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
“口诀为: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胜邪静心聆听铭记,段夜诵读第一遍他就记了个七七八八,第二遍已经完全记住,只等段夜诵读完第三次便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下。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胜邪张口便开始背诵,一字不差,让段夜更满意了一分。
“好!下边我就给你细细讲解一下我的理解,以及修炼之法。”段夜这一番讲解直到日头偏西才停了下来,期间胜邪多次提问,段夜耐心解答,让胜邪对《正气歌》和儒门功法有了深刻的了解。
“你的悟性极佳,若是早二十年,不早十年能入儒门之中,今生必定有大成就!”段夜感慨道。
“这是儒门内功,至于武艺,我还真没有十分适合你的武功。”段夜有些惋惜,最终一咬牙道,“我的《春秋笔法》虽是家传,但融入了自身特色,又糅合了其他门派的笔法,算不得纯粹的家传武艺,而且正宗的《春秋笔法》已经不被重视,段家已经无人修炼,只是将其改的面目全非融入剑法之中,可惜却成了四不像,毫无神韵可言,故而也不是不能传授给你!”
“这十天之内每天早晚我会练习一次《春秋笔法》,有何不懂你可以提问,我也会回答,但我不会主动讲解!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段夜终究还是没有墨守成规,变相传授胜邪《春秋笔法》。
就这样,段夜带着胜邪和杨柳岸在一处山脚下落了脚。
段夜每天花一个时辰讲解儒家思想,诠释儒家经典,指导一下胜邪修炼《正气歌》,早晚给胜邪演练《春秋笔法》。
拂尘功法中本就有很多地方与判官笔有着共同之处,拂尘倒转,舍弃尘尾,以尘柄对敌时,便如同一只判官笔一般,尤其是打穴、点穴的手法更是如出一辙。
胜邪如饥似渴的学习着《春秋笔法》中的招式,与自身拂尘功法相对比,很多之前不解晦涩的地方,顿时融会贯通,受益匪浅,自觉拂尘功法又长进了不少。
但是胜邪不敢展露出来,生怕段夜发现蛛丝马迹,看出他身怀武艺,只能装傻充楞,假装学不会,让段夜直骂朽木不可雕也。
胜邪经脉宽阔,《正气歌》的修炼十分迅速,但他同样不敢展露分毫,生怕段夜一激动上来查探他的身体,发现什么端倪。
于是,段夜骂几次胜邪榆木脑袋之后,就放任自流了,由他自生自灭……
除了每日的讲解和授课,以及演练《春秋笔法》之外,看都懒得看胜邪一眼。
因为儒家修炼内力,养浩然之气,需要先研读儒家经典,学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开始修炼,否则根本不得其门而入,所以杨柳岸还不能修炼《正气歌》。
但是段夜却是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杨柳岸的身上,从基础知识开始手把手教导杨柳岸儒家经典,杨柳岸本就聪慧,又读过私塾,接受能力极好,让段夜老怀大慰。
而段夜的教导也让杨柳岸明白了很多道理,化解了他心中的戾气,逐渐从丧母的悲痛和仇恨中走了出来,人也活泼了不少。
另一方面,段夜将自己的独门暗器手法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杨柳岸,杨柳岸的进步更是惊人,到最后段夜决定收杨柳岸为记名弟子。
时光匆匆,一转眼十天的期限已经结束……
第91章 称帝()
段夜越来越觉得“李小虎”是个好苗子,恨不得将浑身的本领倾囊相授,可是他即便再如何胡闹,却不敢违了家规。
于是只能将自己的独门暗器手法,这些年闯荡江湖所得技巧、见识,以及儒家理念等等一股脑的灌输给杨柳岸。
可是时光飞快,十天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段夜还有重要事情要办,不能再耽搁了,他们必须前往长乐王府。
让他欣慰的是,杨柳岸天资聪慧,接受能力超强,往往能举一反三,段夜又毫不藏私,短短十天已经将能教的统统传授,剩下的就是靠着时间的积累自己领悟了。
“明日启程前往长乐王府,段某自会带你们直接面见长乐王,你们将李家庄惨案如实禀报之后便可离开,不必等我。至于长乐王府会如何处理,不得而知,依我之见,不太乐观。但是你们自可找一个僻静之所,安心苦练武艺,有成后自行报仇雪恨。”段夜遵遵嘱咐。
“至于你……人不错,有毅力,有思想,就是资质太差,年纪太大,内功外功都没有天赋。你以后的任务也就是好好照顾小虎子,教他读书明理,让他长大成人。”
“以小虎子的天赋,用心研读儒家典籍,领会儒家精神,半年之后就可以尝试着修炼《正气歌》,再蕴养一支好笔,也可以修炼《春秋笔法》。”
“小虎子先修炼基础,等他长大成人,你带他来神都段家,家主审点头之后,便可正式列入门墙!”段夜考虑的很周到。
“师父,那您要去哪里?不和我们一起走么?”杨柳岸虽然时时戒备着段夜,知道对方一旦知晓自己魔教中人的身份,定不会手下留情,可是这十日的朝夕相处,让从小没有见过父亲的杨柳岸对段夜已经有了深厚的孺慕之情。
“为师在长乐王府还有要事,此事关系天下苍生,不得不小心,如果事有不妥恐怕还会连累你们甥舅二人。”段夜沉思道,“故而到了长乐王府之后,咱们便不是师徒,我也从未传授过你们武艺,只是段某多管闲事,顺路带你们过去而已。”
“明白!”胜邪和杨柳岸点头应和道。
段夜、胜邪和杨柳岸三人从隐蔽的山沟出来,走了三里多曲曲折折的山路,终于上了官道继续赶往长乐府。
可是他们才刚刚走上官道没多长时间,就见迎面而来一群行脚商人,各个惊慌失措,交头接耳,满脸忧色。
“长乐王已经称帝,自立长乐帝,以长乐府为都城,东越国正式脱离大武帝国!听说最近要有大动作……”一个商人道。
“是啊!听说诸侯国已经有几家宣布称帝,他们这一来,定然就要起战事,战事一起,咱们这小本生意就更不好做了!”其他人唉声叹气道。
“什么!你们说什么!长乐王称帝了?”段夜闻言大吃一惊,一把拉住那几个行脚商人大声问道。
“你这书生,好生无礼!”一名商人呵斥道,伸手就要从腰间拔刀。
“算啦!算啦!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这书生看来还不知道吧!前两天长乐王称帝,已经向全帝国各大势力递交了国书,假不了!你们还是快快逃命吧,听说长乐王府,哦,不对,长乐帝用不了几天就要征兵了!”另一个商人好心提醒道。
段夜痴呆呆站在原地,并不答话,行脚商人也不多事,说罢就结伴离去。
“哎!晚了一步,还是晚了一步!”良久之后,段夜痛心疾首道。
“师父,怎么了?什么晚了?”杨柳岸关心道。
段夜长叹一声:“在一个月前,东越国北边的吴国已经公然称帝,与大武帝国开战。段某不远万里从神都赶来东越国,就是为了说服长乐王继续效忠大武帝国,南北夹击以雷霆之势剿灭吴国反叛。让其他蠢蠢欲动的诸侯王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一路发生诸多意外,耽搁了行程,我还没有见到长乐王,塌边已经称帝,开弓没有回头箭,游说一事已然必定失败。”
“师父!对不起,都是我们耽误了您的时间,要不然十天前您就应该到了长乐府……”杨柳岸自责道。
“不关你们的事,都是天意啊!”段夜仰天长叹。
“段兄,恕小生说句不敬的话。即便您及时赶到长乐王府也不能阻止他称帝一事!”胜邪低声道。
“此话怎讲?”段夜惊疑。
“其实段兄心里也明白,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不愿意承认罢了!长乐王称帝乃是势在必行之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