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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木魉儿立刻板着个脸,阴沉如水。脸上还冒出阵阵诡异绿气,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可薛海见了却点头:“如此便好,本座近日要邀请众多元婴同道,举办元婴册封大典。此间的请帖,场面,酒水。你要一应俱全备齐。明白吗?”
此话一出,木魉儿本就难看的脸立刻扭曲起来。
招待元婴大能,虽然极有面子,但其中的破费却不是常人能够想象。
见薛海一副不能反驳的样子,木魉儿也只能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薛……薛公有恩于木魉儿,等同再造。这点小事包在木魉儿身上。就算砸锅卖铁,将百年所得挥霍一空,也定不会让薛公失了一点面子。”
“你也不用借机抱怨。自然不会让你白破费的。”
薛海轻轻弹出一指,一轮带着青雷的剑轮就飞到木魉儿面前。
后者接过法宝,越看越是心惊。
“此宝有些来历。若遇到有人问起此宝,尽管直言从本座所得。此宝上所凝聚天雷,几乎耗用不尽。本座知你树精成道,炼化天雷对你日后晋升修为益处极大。这法宝如今对本座而言,却是鸡肋了。”
“谢!谢薛公!恭喜薛公晋升元婴!哈哈哈哈……”狂喜的木魉儿语无伦次的说着恭维话。
的确,树精若是能炼化天雷,得到的好处远远大过其他妖怪。而且这剑轮本身就是一件重宝,他木魉儿哪里能不欢喜?
“对了,你几百年都在此处修行,对这齐河一带各方妖魔鬼怪,白道黑道可有些交情?”
木魉儿一愣,有些不自信的道:“交情嘛,还是有一些。但木魉儿有自知之明,这四州之地过于浩瀚,实在是……”
“直说,你若是不行,当也推荐些人来。如今本座不会吝啬奖励。”
木魉儿一旁绞尽脑汁,却灵光一闪,急忙作揖拜礼道:“有!还真有一人。不止对四州之地了若指掌,其他各州均记有风物志。薛公寻他定然没错。”
“何人?”
“松洲以西,黑山山畔之丰都鬼城城主,黑山老妖便是。”
“黑山老妖?”薛海皱起眉头,他在松洲也有百年,从未听过这号人物。不禁疑问道:“此人是谁?为何本座从未听闻?”
“妾身也不知晓,这厮来历神秘,一手创立丰都鬼城,云集各州鬼怪之物,也是一号人物。而且此人乃是鬼修,神通深不可测。据说……据说和百年前的众生门都有些牵扯。”
木魉儿小心的看着薛海,薛海却微微一愣,继而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哈!如此最好!最好!”
话音刚落,瞬间化为一道霹雳血光西去。只教木魉儿松了口气,揉着僵硬的脸。
“薛公也是品味特殊,害得我一把老骨头一直板着脸,都僵了!”
……
黑山山畔,丰都鬼城。
此地本就阴气浓重,百里之内没有丝毫活物之气。
如今这片地域密布坟堆,随处可见飘散的纸钱。怕是也没人胆子如此之大,涉足此地。
耸立在山畔的一座破败之城,曾经是梁国边界要塞。当年薛海血洗松洲,万物凋零。此地从此残破下来。
如今被黑山老妖窃居,唤作丰都鬼城,却也合情合理。
只见这破败之城,挂满了纸钱和诡异的纸娃娃。
惨绿的鬼火四处可见。三三两两的鬼魂在城上来回飘荡。
偶尔还有个别鬼修,披着黑袍,阴测测的进出此城。
薛海却没那么多忌讳。
一道霹雳的血光直接降临在鬼城上空,原本阴霾的天际,瞬间变为暗红的血云。
一股浓烈无比的血腥味席卷而下。破败的城内,感受到那股恐怖的阴气的鬼修纷纷离开屋舍,仰头看着天上的薛海。
“元婴大能!”
那些鬼修脸色大变,有人立刻唤出炼制的僵尸企图逃跑。更有恶鬼成精的,当即发抖的跪伏在地,放弃了求生。
“黑山老妖,出来!”
一声大喝,直接将这座黑山震撼得隆隆作响。底下各种鬼修,鬼魂撕心裂肺的惨叫,逃跑。乱作一团。
薛海却盯着不远处的一座破败宫殿,缓缓露出微笑。
“小……小子黑山道人,见过元婴前辈!不知元婴前辈大驾到此……”
一连串惊惧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黑袍人背着棺材,颤抖着身子飞出宫殿,低着头作揖拜礼。
“你就是黑山老妖?”
薛海打量着这鬼城,漫不经心的如此询问。
“正是……”黑山道人忽然有些惊疑不定。因为他隐约的对这声音有些熟悉。
“百鬼老儿,改了道号,却也不跟薛某说上一声。我们什么交情?那是几百年的老交情了。”
黑山道人震惊之下抬起头来,看着薛海如今恐怖的模样,眼中却涌现出难以置信的震惊!
“是你!薛海!”
第两百八十九章 看透()
进了百鬼的幽冥殿内堂,分座而下。
鬼童一惊一乍的端茶递水后,薛海敏锐的看到百鬼脸上的不自然。
薛海也不吭声,兀自打量这鬼气森森的庭院。
而百鬼如坐针毡,脸色越发难看。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诡异起来。
终究还是百鬼放开了心结,忽然叹了口气。
“当年练气之境时,和薛前辈在废弃庙内初战,此情此景,宛如昨日啊。”
“百鬼,你又怎的做这般感慨状?修行是修己,修心,修道,修天地。弃财者得富贵,弃武者动刀兵,弃长生者,方得长生矣。”
此话一出,百鬼微微一震,看着淡然的薛海,脸上泛起一种惊叹和惋惜。
“薛前辈,你……弃了长生?”
“薛某三百年晋升元婴,百鬼兄怕是难以置信吧。但得道者非薛海,弃生者亦非吾。此乃,与天一赌!”
薛海说着这话,脑海里闪过本尊笑对天雷,慨然赴死的情景。
心中不禁暗暗念叨起来。
“你赴死,而得生。我求生,终归神。三神归一,莫非是定数吗?”
薛海少见的心烦意乱,赶忙收敛心神。但百鬼却哈哈一笑道:“薛前辈就别唤晚辈百鬼了,百鬼已死,此间独留黑山老妖而已。”
“哦?这百年来,你们怎么回事?众生门呢?雨爱莲呢?”
“雨爱莲?”黑山老妖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刷的一下就阴沉如水。
“那厮拜了一个好师傅,参悟无生剑道到了瓶颈,要自斩因果。便发了疯一样将众生门上下血洗,然后失踪了。”
可黑山老妖满脸的愤恨,薛海却心情大好。
众生门覆灭,始作俑者雨爱莲失踪。那他接下来的安排便少了阻力。
“黑山道友,听闻这齐河一带,各大门派,哪个山里有妖怪你是了如指掌?”
黑山微微一愣,继而点头:“众生门设立之初,搜罗各大山门势力。贫道负责此事,却能说一清二楚。”
“妙哉!”
薛海站了起来,双眼闪动着危险的血光。
“速速将齐河一带四州所有大小势力罗列而出,详细到什么法宝,所修功法。背后是否有元婴后台等等。”
悚然一惊,黑山老妖也跟着站起来。才发觉面前的薛海已然成了元婴大能,又重新弯下腰来作揖道:“前辈,这份东西若是交出去,晚辈的性命怕是难保啊。”
薛海明白,这份底细太过清楚,终究会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但薛海不在乎。
“担心被人暗中报复?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越修胆子越小了?这不是还有我薛海吗?”
话中明示招揽之意,黑山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何曾想有朝一日,竟会被薛海折节下交?
可薛海又阴测测的补了一句。
“事成之后,名单上的门派是否健在,尚是两可。”
这一下,黑山老妖彻底被吓到了。薛海这是要做什么?清洗齐河四州不成?
处于好意,黑山老妖急忙劝解道:“这齐河一带当家的乃是齐河三妖,三大妖王法力通天!薛前辈固然神功盖世,却双拳难敌六手哇……”
“不碍事!齐河三妖从今日起,不复存在!以后这松洲,乃至齐河一带,都姓薛!”
啪啦!
终于明白薛海如此大胆的黑山老妖,吓得跌倒在地。
在震惊的眼中,却泛起一丝期盼。
……
张坚皱起了眉头。
他自从身为太一陨落后,在澄清子的帮助下陷入天道缝隙之内,经历万世轮回。
这无尽的轮回加起来,都没有最近一段时间皱眉的次数多。
造化玉碟极难炼化。或者说,这玩意根本无法炼化。
当初登顶东皇宝座的他拿道此宝,使出浑身解数都拿其毫无办法。如今修为尚未恢复,更是无可奈何。
传言此宝本是大道一部分。万物有缺,大道也遁去一角。此数称为变数,亦是一线生机。这造化玉碟,便是残缺而逝的道。
你身在道中,又如何能炼化道?
只因自己便是道中一子,本质上这山川大海,蛇虫鼠蚁,都和这造化玉碟没区别。又如何炼化?
人,如何炼化自己?
把自己炼化成自己?
可张坚的烦恼不止于此。
只因为最近时日,冥冥中有一股无形的变化,好似在拉扯自己元神中的造化玉碟!
造化玉碟便是道,能引动他的也只有道!
有人企图以道驱使造化玉碟离开张坚的元神!
何方神圣,有这般能耐!
张坚双眼渐渐变得空灵,眼中好似沉沦进入无尽黑暗。只是那黑暗中孕育无数星辰,汇聚成海。
世界变成黑白两色,无数的银色丝线贯穿世间万物。
而张坚元神内的那道光点,无上至宝造化玉碟,却被成千上万的银色丝线纠缠,宛如太阳般。
可张坚敏锐的看到,其中两三根丝线正微微颤抖,拨弄着弧度,好似蜘蛛网上的蜘蛛丝,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根,两根,三根。
越来越多的细线在颤抖,造化玉碟引动的共鸣越加剧烈。
直到十根之数,张坚双眼猛然一瞪!
“这次,抓到你了!”
从张坚双目之内投射出两道光彩,遁入银丝之中。
仿佛瞬间跨越千山万水,张坚运用道法直接顺藤摸瓜,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幅景象。
孤峰之上,云海翻滚。
一个浑身白袍,双眼无神的道人,正盘腿坐在山顶,手指间来回摆弄着银丝。
在张坚看到他的一刹那,这道人也注意到了张坚。
没有表情,没有眼神。
仿佛那张脸只是陶瓷上的彩绘,纯粹装饰。
他默默的转过头来,与张坚对视。
那是一双冰冷的银色双眸。
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两个存在,相隔万万里凝视对方。
直到张坚撤去注视,将造化玉碟收入元神深处封印,银丝才没有再次颤动。
“天道?”
张坚单手掐指捏算,嘴里念念叨叨。
“长生子?”
捏算的越来越快,仿佛这弹指间,演化出了一方天地。
“薛海……”
他放下了手,默默的站了起来。
“你终究,还是走了长生子的路。”
张坚脸上无悲无喜,视线环顾一周。却洞穿无数大山和河流,看到了三个本为一体,殊途同归的修行者。
西庚漠,南离地,东乙州。
“可以一用。”
第两百九十章 覆灭()
“你说什么?惠山道长的大弟子前来拜访?”
并州的苍神宗宗主难以置信的听着这番话,以为自己修炼走火入魔,入了幻境。
面前的道人脸色震惊的连连点头,赌咒发誓自己绝没听错传话。
整个大堂的长老脸色都变得阴沉下来。
气氛一时间变得冰冷起来。
“惠山道长,乃是掌管通州的元婴大能,怎会派人到我齐河三圣的地盘来?”
一个长老小心翼翼的发问,却打碎了这些长老和掌门的那层窗户纸,一个个表情如同吃了屎一样难看。
旁边一个极有资历的长老叹了口气,转头对着宗主道:“宗主,看来日前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并非空穴来风。齐河三妖真的死了。”
“那三个畜生骑在我等头上作威作福多年,死了活该!”
宗主宣泄的咒骂着,转头又道:“我不是听闻那云中子早有意染指齐河三妖的地盘吗?如今三妖已死,他为何不现身?”
“宗主,最新的情报,云中子就是齐河三妖之妖首。”
一个长老满脸不可思议的捧着卷轴,冲上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