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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国师!”
这些将军看着薛海的穿着,显然把薛海当做朝中的文职书生。眼神之中隐隐带着蔑视,称呼也只是象征的敷衍。
不过薛海自然毫不在意,抱拳作揖答谢后,站了起来对元帅说道:“贫道今次为陛下钦点为督军,自然要尽分内之事。冒昧之处,还请多多原谅。”
“哪里哪里,国师尽说无妨。”元帅也是一副敷衍的样子回礼。显然对这么一个督军根本就不感冒。
却见薛海笑着诡异,恭敬的问道:“敢问元帅,敌国何在?我等在此荒漠之地,还要待多久?如此固步自封,莫非大人消极备战?”
那元帅立刻悚然一惊!这话可大可小,容不得马虎。立刻跟着站起来抱拳道:“国师有所不知。这行军打仗的道理,没有说什么上去就和敌人硬碰硬,拼一个你死我活。活下来的就算赢。打战不是这样的。”
“哦?愿闻其详。”薛海仍然挂着笑意,如此询问。后者只是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指着后面挂着的地图道:“国师请看,这方圆五十里,有树林,有湖泊,也有如今咱们待着的荒地。行军之道,讲究不动如山,动若惊雷!不是在下自夸,一生与梁国交战十数次,也有心得。他们的军队此时此刻,绝对离我们还有一百里之遥。我等可在此养精蓄锐,附近都有补给的地方。又紧靠边境,物质很轻松的就可以到来。待到明日,在下将全军分成三波。。”
薛海听得许多,忽然皱起眉头,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打断道:“大人说法,可是就此固守?然后以逸待劳?如此和大人刚刚教训贫道的,有何不同?”
这一下,不仅是元帅,就连那些将领都转头瞪着薛海。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飞出帐外。
那元帅还算心平气和,忍下怒火干笑道:“这。。国师就有所不知了。在下是想将军队分成三波,乱石坡为一波,东边的树林为一波,西边的河又为一波。三波成大鹏之势。以乱石坡的一波为佯攻诱敌深入,两拨合围而歼。”
“这样的话,岂不是不能彻底击溃敌军?万一他们不深入呢?万一他们也分成三波呢?”薛海不停挑着刺来刺激元帅。故而任凭元帅脾气再好,从军之人,火气也是大的。
只见他胡子抖动,双眼圆瞪,一手死死的点着那乱石坡道:“此地石林茂密,虽说易守难攻。听国师的意思是想将全军集合在此地,与敌军来个决战?恕在下无礼,国师您根本不懂打战,与其胡乱指点,不如老老实实坐着,也不亏欠利王的一番赏识!”
薛海笑而不语,那元帅见薛海不说话,以为怕了,立刻气往上涌接着数落道:“这里我是元帅,自然我说了算。此地唤作乱石坡,国师知道为何叫这名字?是此地在以前是个底下矿场。十里外还有矿场的遗迹。说不好我们脚下都有矿道!两军交战,上万人挤在这地上,万一塌陷下去,大家一起死!所以。。”
可是这元帅的话还没有说完,薛海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好似终于等到了他要的东西。忽然笑道:“贫道不仅是国师,还是利王钦点的督军!贫道说你才是不懂兵法!就在此地扎住,不得分兵,与来敌决一雌雄!若再有妄议,贫道直接奏明王上!说尔等畏敌不战,意图叛国谋反!”
“你。。。”元帅瞬间被气得满脸通红,一把拔出佩剑指着薛海,恨不得一剑就杀了他。
可是看着这剑锋,薛海却讥讽笑道:“杀我?你可知何为督军?代王监督军队之意!如今你要杀我,正是要杀王上,意图谋反吗!”
噔。。。元帅忽然叹了口气,一把扔下了佩剑。
沉着脸的他只是勉强抱拳道:“国师,多有得罪。在下并非真的是有谋反之心,只是选在这地方决战,未免。。”
“哈哈哈哈哈。”薛海忽然和颜悦色的捡起佩剑,为元帅插回去笑道:“此战成败如何,皆有贫道负责。诸位将领也都听见了。”
“哦?真的!”元帅不敢置信的看着薛海志得意满的样子。后者却笑道:“出家人不打妄语。贫道说一就是一。只是到时候,诸位可别跟贫道抢攻啊。”
“哪里哪里,这自然都是国师的功劳。”元帅和诸位将领立刻连连奉承,薛海也告罪一声道:“呆在这也挺无聊的。贫道出去逛逛,诸位自便吧。”
“国师慢走!”
待到薛海离开帐篷,走出很远后。整个大棚里的将领都互看一眼,呵呵呵的嗤笑起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那元帅却黑着脸坐了下来。一把拿过酒壶仰头就灌。只见他皱眉道:“朝纲大乱,必有妖孽。以前那些大儒常常满口念叨这个。烦都烦死了。但是如今,我才真的明白这话的意思。”
说罢,看着随风飘动的帐篷帘子,叹道:“王上不知想什么,请了一个根本不会打仗的道士来当督军?啧啧啧,罢了,吃了败仗,也有他好受的。谁教他自寻死路。”元帅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悠哉的喝着酒,却不知道此刻薛海脚步飞快,边走边取出一面八卦镜。指针指着一个震字后。便问军需处借来了一匹快马后。就立刻朝着那十里外的废弃矿场狂奔而去。。
第九十四章 血图()
果然是废弃的矿场。薛海翻身下马后,目所能及的,除了满地的碎石,遗弃的手推车外。就是一口巨大的漆黑矿洞。
薛海左右来回查看,这乱石坡也算荒凉,比说是人,连个活物都没有。
不过这正和薛海之意。只见他施施然的进入了矿洞之中。一手亮起火烛,另一手,就捧着那面八卦镜。看着指针在震字之间来回摇摆,薛海也就跟着来回偏转方向。
也不知是走了多远,远到薛海都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在漆黑阴冷的拐角后,八卦镜上的指针终于牢牢的定在了震字的标志上。
“哈哈哈哈哈!没错,就是此处!”薛海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表明此刻薛海是如何的兴奋。
他这次兴之所至,特意跟利王说要自己去随军出征,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和胜利。毕竟以薛海为人来看,利国被灭,都跟他没多大关系。
他如今练气九层,达到九层巅峰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到了九层巅峰,需要的就是找好时机突破筑基。
那么,哪来的那么巨大的法力呢?就算是拼丹药,薛海也自付没有那么多货色可以供给自己消耗的。
到底该去哪弄来如此庞大的法力呢?
薛海此刻双眼闪动着危险的血光,忽然抽出一道符箓,按在头顶的岩壁之上。手捏印决,闭眼倾听。
依稀之中,能够模模糊糊的听到遥远的上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马蹄声,和皮靴踩在草地上的脚踏声。
没错,上面就是原本利国大军的营地!
薛海满意的睁开双眼,轻轻甩手,就是几十道符箓从腰间飞出,上上下下将这方四周岩壁矿洞贴满。单手一指,一个小型的屏蔽气息,隔绝动物的法阵就上下将此包裹住。
做完这一切后,薛海却又再次默默的离开了矿洞,回到了军营之中。
自己今天在大棚的表现,结结实实把所有高级军官给全部得罪了。所以不管自己回没回来,干了什么。也就没有多事的人来打探自己。那么自己的那番图谋,自然也就不会被识破。
薛海安然的躺在舒适的帐篷里,享受着上好的水果和菜肴。做着一副不管不顾的表现。
果不其然,那些官军见识到这幅模样,暗地里一阵挖苦嘲讽,明面上,却也再没有人特意来巴结他了。
至始至终,薛海都假寐于太师椅上,仿佛对周遭事物,毫不关心。典型的一个一心享乐的神棍而已。
但是当第一晚的夜幕低垂。许许多多的士兵睡去,薛海却再度睁开了血红的眼睛。
下一刻,这帐篷里被贴上了道符。一个若隐若现的假象安睡在床铺之上,不出意外,不会被人识破。
唰唰唰!几道血红的剑影一闪而逝。守夜的士兵连衣带肉,活生生的被切成碎块。
在警铃想起来之前,薛海已经收回了血宫飞剑,化作几道血影穿梭在缓慢的乱石坡上。不一会,就伫立在一枚高大的石锋上,听着远处噔噔响的警钟,他淡淡的摊开从军营里偷出来的地图。
“嗯。。这片乱石坡,可真是布阵的好地方啊。”
薛海满脸冷笑的看着手里的牛皮地图。拿起一块碳石就在地图上勾画起来。
此时此刻的薛海,既是是穿着纯白的道袍,伫立在石峰上,却也被这黑夜浓重的暗潮所淹没。只能借着隐约的月光,瞧见那淡淡的轮廓。
只是那一双血红得宛如鬼火般的双眸,在如此夜里,反而平添几分恐怖。远处看去,就好似一只象征战争和不祥的巨大乌鸦,屹立在石峰上,等待着不久之后的饕餮之宴!饱饮世人哀嚎的鲜血。
可是当薛海满脸冷笑的扔开手中碳石,看着那地图上,用黑线描绘的场景。就会让人瞬间忘记之前薛海那身姿的恐惧!
在地图之上,一大片的土地皆是乱石坡。
一边是利国的军队方位,一边是梁国可能进来的方位。其中中心一点黑点,却也不足为奇。但是最让人恐怖的是,整个乱石坡,被黑线划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包住!
法阵!这是法阵!
以战场划为法阵!
薛海需要巨量的法力,但是法力从何而来!
鲜血,无穷无尽的鲜血!
战争,就有无尽的血,就有无尽的法力!
薛海画上去的,乍一看去,好似八门金锁阵法。但是薛海有自知之明,凭借他的法力,别说八门金锁了,那么大的覆盖范围,他只要一个启动,瞬间就能榨干自己所有法力。
所以,他略施妙计,以八门金锁为壳,内在还是最简单基本的引水阵。
这样施展起来,引水效果拔群,但是所需要的法力虽然少了很多,却仍旧不是薛海所能够支付的。
但是够了!
薛海一把收起皮纸,转头晃动那血红的双眸,透过重重黑暗,看着应该是梁国军队来的方向。
只要启动引水阵,维持半个时辰!滚滚鲜血涌来之后,他薛海还会怕没有法力?
“哈哈哈哈哈!”一想起计谋得逞后得到的大丰收,薛海就忍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
不过笑归笑,薛海知道,一旦梁国的军队并非是决一死战,并非是朝预定的方向进来,那么他做的一大堆功夫,就全部付之东流。阵法也就无用。
如此念想的薛海,嘴角上挂起阴森的弧度。
“该是时候,去拜会一下梁国的元帅了。”
薛海如此自言自语,周身忽然被浓郁的血雾环绕。血雾烘托着他,只是带起一道血光,就转瞬即逝。
如果在高空之中往下看,就好像一条拖着长长尾巴的血红大蛇,在巨大的石柱之间,朝着一个目标飞快的游走。
他朝去的方向,赫然就是人味最盛的东北边,梁国军队所在!
PS:啊啊啊啊啊!五章结束,累死我了!感觉脑袋都空了。。。还有一件对我来说欢喜,对诸位追更的来说悲愤的消息要告诉大家。今天我跟公司领导请了假。后天,也就是星期六,和几个小伙伴出去旅游放松。多则七八天,少则五六天。我就可以回来了。。。所以。。。不好意思,又要断更啦。
第九十五章 似曾相识【修订】()
“如你不听贫道的命令,不消半日,就能叫你浑身精血抽干而死!而且贫道喜好修善德,也会将你一家老小尽数送下去陪你!”
“你这妖道。。。究竟是谁!如此作为,与你有何好处?”
“哈哈哈哈!这你就不需知晓。但好知道,如若听贫道的话,今次利国必然大败。否则,别说是你,你们梁王都危险!”
。。。。。。
薛海站在乱石坡的边缘,脸上挂着恒古不变的阴笑。他最喜欢的就是和有家室的人打交道了。浑身都是弱点,随便一处都可以要挟。
而且在祭出血宫飞剑,轻而易举的斩杀前来护驾的卫兵后,那个所谓的大将军也明白两者天与地的差距。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凡人虽是庸才,却也识时务。
而且比薛海预料得还要快,兴许明日天亮时分,梁国的大批人马轻装上阵,就会降临乱石坡。
看着天空明月,薛海取出一道符箓打入脚下的泥土。再以顽石覆盖。确认无法发现。
这是他再为这个巨大的引水阵布置法阵。
但既是薛海处在乱石坡的外围,随着梁军和利军越来越靠近,双方奔走来往的斥候也是相遇得越来越频繁。
一阵马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