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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宫曲身上已经开始燃烧起来,他叹了口气,挟起大汉如飞一般地窜出树林,他身形奇快,挟了一个人也若无物一样。
他在林中三转四转,翻了两座山,已经看不到火焰,才把姓董的大汉放了下来,帮他解开穴位。
姓董的大汉黯然神伤,这两人一人甘冒生命危险陪伴朋友,一个最后关头舍身救人,秦勇很是配服。
这大汉名叫董平,是江北安庆府人,在江湖上也颇有一些名气,自己开了一家船行,却不小得罪了著名的神鲸帮的帮主,航船接连被抢,因此吃了官司,老娘和家人都被抓进了大牢。
当时南宫曲负责南宫家族的生意,两人打过交道,南宫曲在中间多项说和,南宫家又恩威并施,这董平才免了官司。
却不料,这个月初,南宫曲深夜来访,此时的南宫曲受了重伤,董平把他藏了起来养伤,伤还没好,却传来南宫曲刺杀夏侯家家主的消息。
董平自然知道南宫曲根本就没离开地窖半步,但杀手接踵而至,两人仓皇而逃,董平全家被杀,可南宫曲根本不向江浙,自己的老家的方向而逃,而是奔向西北。
但杀手们却接踵而来,董平也负了伤,两人慌不择路,乱跑乱窜,这才到了这豫西山区。
虽然相处时间不短,但秦勇还是能感受到南宫曲和董平两人的兄弟情深,他让董平安心养伤,他的治伤水平可远比这两人要好的多。
本来秦勇还担心那些黑衣人穷追不舍,但结果却风平浪静,看来他们的目的只是杀死南宫曲。
如果南宫曲没有时间刺杀夏侯休家,那夏侯家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他,是夏侯家另有所图,还是有人冒充,栽脏南宫家。
秦勇让董平冒充自己的亲戚兼帮手,自己叫罗猛,董平叫罗平,两人一路上收购药材,慢慢向新野而行。
新野县的大堂上,吴县令小心翼翼地望着正在专心致志修手指甲的谢伏世,陪着小心道:“谢大人,谢大人把这县里的捕快都抓起来,我升堂办案连一个差役都没有。”。
谢伏世满面春风:“是吗,你签房里还有几个,先对付着用,要不然,我帮大人站堂办案如何。”。
吴大人连称不敢,他后面的师爷把一个包裹递了上来,吴大人陪笑道:“这些捕快都是县里的老人了,他们家人这几天一直在闹,新野县是个穷县,这点银子还请大人笑纳,法外开恩。”。
谢伏世瞄了一眼包裹,笑道:“这又是何必呢,让他们设法联系上那个叫秦勇,只要他来投案自首,我一定会保证他们的家人平平安安。”。
第六十一章:你不出来,我就杀人()
师爷陪笑道:“据说那秦匪已经被川西女匪唐惜惜杀死,这大人不就可以销案了吗?”,他心中实在不明白,这人在这些穷捕快身上能敲出什么油水来,就算姓秦的不死,他还真的会为这些穷捕快不要自己的性命。
他亲眼见过何铁鹰和黑衣人联手抓姓秦的,可你要挟,设计,埋伏都只是把脑袋送上去被打个鼻青脸肿。
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强敌越少越好,朋友越多越好,这谢伏世却一心要抓秦勇,不能不说脑袋被门夹了。
谢伏世眼眯了起来:“诸位难道要来教我办案吗?”。
吴县令急忙道:“下官不敢,只是。”,他话还没说完,谢伏世截口道:“吴大人,麻烦你让人把我的通告贴得远一点,从下个星期开始,如果秦勇还不来,我就隔三天杀一个人。”。
吴县令满脸惊愕:“帝国法律森严,杀人通常要刑部三核,甚至三司会审,就算如此,也要等到秋后才能正式问宰。这谢伏世一个小小的四品,竟然三天要杀一个。”。
谢伏世似乎看出了吴县令的惊讶:“不好意思,我说错了,应该是每三天意外死亡一个,这样就符合帝国法律。”。
吴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声答是。
秦勇没到新野就得知了这个事情,谢伏世,他悄悄地重复了这个名字,他对此人毫无印象,但他相信,这个人一定知道自己是谁,他奔着自己来的,那么他和陷害自己的那拔人是不是一伙的。
秦勇和董平到了新野,先来的两个伙计已经雇好了仓库,而且已经收了一大堆中药材,秦勇很满意,让他们守在门市部,自己和董平去后院住在一起。
董平的伤很快就恢复了七八成,新野县城安静的让人难受,所有的人都仿佛突然消失一般,只是江湖上风起云涌。
飞龙帮的老帮主彭寿臣被人发现浮尸汉水,林家庄也被强盗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而七大世家的洛川夏侯,乐陵轩辕,川西唐门,祁阳司马四大家宣布结盟,共同维护世家的荣誉。
而唐惜惜折回川北,从川北转向陕南,击败五大剑派之一的终南派掌门人浮尘子,又登华山,求和叶知秋一战而未得,连伤华山两名长老,突然销声匿迹,不知踪影。
这浮尘子是天下知名的剑客,以秦勇所知,他的武功未必会在唐惜惜之下,但这事又传得有鼻子有眼,说唐惜惜和浮尘子约定,唐败永不出川,浮尘子败交出终南祖师的大梦真经。
浮尘子被击败,唐惜惜并没有带走大梦真经,还赠药浮尘子,终南派欠了个人情,言道,终南派门人从些不与唐惜惜为敌,见之退让三舍。
而在另一方面,皇帝赐昏,将淮阳王的长女许配给镇守关处的大将军赫连铁树的小儿子,赫连笑,赫连笑却逃婚,牵连大将军差点入狱。
但秦勇并没有等多久,第一具尸体从大牢里被抬了出来,是捕快李四的,那个天天想立功破案的青年人的。
他是因为替秦勇窝藏赃物,被发现后羞愧自缢的,但很快他的父母也被关了起来,理由是使用赃物。
第二个死亡的是老捕块何四,这个老捕快带秦勇入行,对秦勇十分好,也正是他和老捕头陈德山等人一起收容了田家父女的尸体。
秦勇已经愤怒了,身为朝廷官员,这人竟然用的是最下三滥的手段,用无辜人的命来找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葬身于大江之上,这所有的捕快会不会都成为冤死者。
他在夜里闯进了县衙,他相信自己的武功,他相信自己能够找到这个可恶的谢伏世,他甚至相信,如果他不放人,自己绝对会让他成为一具尸体,就算是六扇门的五大总捕来,他也不会客气。
秦勇对县衙十分熟悉,但他还是很小心,他这几天小心观察,县城是萧条了许多,但也来了许多新面孔。
榨油枋的老李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老李,街头小面馆的伙计也换了新人,更妙的后街的茶馆里的人也全部换了,你明明是茶馆的伙计,偏偏迈着八字方步,就差别人在他们脸上写一个差字。
但秦勇却不敢小看他们,茶馆说书的世人怀里的弦书恐怕是生铁铸成的,那位帐房先生应该是一位使剑的好手,而面馆里的小伙计,双手老插在腰间,随时要打出暗器来。
六扇门这些年还真收拢了不少好手,这黑手小谢竟然敢压北衙七司的人,绝不仅仅凭他的武功和能力。
在朝廷之中,能力这两个字是最难判定的事,文官之首并不真的满腹锦绣文章,武官也并不真的按沙场功劳来排的,当年神剑先生也不过是禁卫军中一个小小的统领。
秦勇从没有告诉董平自己真实的身份,董平也绝不问。
十月初的新野已经很冷了,很少出现这么大的雨,雨打的人睁不开眼睛,秦勇很喜欢这样的雨天,这样的雨总会让人感到困倦。
鼓打三晚后,秦勇钻出了房间,他早已经找好了路线,他并不窜房越脊,他相信,县城各个高地都会有人在观察,观察一举一动,而且雨天房顶湿滑,并不适宜夜行人。
他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一个黑色的雨披之中,沿着墙角,转向了县衙后面。
按照官制,县里的监狱应该在县衙的西厢房,可这谢伏世却占据了一个老官员的旧宅,把他改造成了临时的办案地点。
秦勇曾经去过那个旧宅,十分大,也十分破败,谢伏世占据此地到也说的过去,他加高围墙,增设观察哨,并在大宅周围的民宅也强占设立哨位,一幅准备长久在这里决战的架式。
秦勇并没有进这个大宅,而是在等待,每到三更后,谢伏世都会从县衙返回大宅,随行的约有二十多人。
当然,谢伏世会事先在必经的路上埋伏上人,一般会有三组刀斧手,两组强弩手。
秦勇自然不怕他们的埋伏,但如果自己只是阻杀此人,路上反而是好机会,可自己硬闯大宅,还要面对重重埋伏和陷阱。
第六十八章:钓铒()
秦勇拱手道:“大人,小人肯定没有半句虚言,这玉玑刀确实是被我得到了,我愿意将他献给大人,献给朝廷,只请大人上奏,法外开恩,赦免了我的罪过。”。
吴县令心里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哦,你的几项都是大罪,刑部和大理寺已经知会各府,县,一个小小的的玉什么刀,就能赦免你,恐怕他也太把国法当儿戏了。”。
秦勇态度很恭敬:“大人,是玉玑刀,此刀原是宫内珍藏,被贼子从宫内盗走,这无论是关东七虎,贾道士还有何总捕,谢大人死于非命都和这刀有莫大的干系。”。
吴县令自然知道,但却要装着糊涂:“秦勇啊,这是后堂,我们也主从一场,我就不说官话了,坦白相告,你这些罪,别说什么玉玑刀,就是金刀银刀恐怕也难逃一死,你也知道,一入牢狱,就算你是铁打铜铸的汉子,他们也有法要他们想要的东西。”。
秦勇自然明白,进得大牢,不在于你知道什么,而是看他们想要什么。
他却只是依然神秘:“大人你放心,此刀一出,许多事就会迎刃而解,你只要将我归捕入牢,三天后自然有人送玉玑刀于县衙,而大人也是奇功一件。”。
吴县令不停地暗骂,这小子明明是移花接木,他真以为我是白痴,这一旦玉玑刀的风声出去,不管真假,自己都要交一把真刀出来。
可这小子偏偏投案自首,而自己是县令,又不能拒绝,如果真的玉玑刀在他手里,能弄到还真是大功一件。
他不动声色:“秦捕头,此事关系重大,本大人不敢擅做主张,我已经派人去请关大人,他法眼如炬,自然能洞悉你的一切阴谋诡计。”。
只可惜那个谢伏世出事出的太早了,否则这黑锅让他背更好,这关天英太过老奸巨滑,轻易不上当。
他再也不理秦勇,只是闭目眼神,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关天英带着几个手下快步来到。
他此次出京就是追查玉玑刀的下落,结果关东七虎就在新野出了事,然后是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他有一种本能,这玉玑刀就在新野附近,可他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他和谢伏世不同,他没有良好的出身和背景,但他能忍,忍受一切,包括别人的白眼和欺凌,从最低级的杂役做到了现在,他已经一切别人以为自己所不能容忍的东西。
他得到通报立即明白了这个肥猪般的吴县令在想什么,让自己来背锅,玉玑刀,玉玑刀,如果真是也算自己完成了使命,这锅不背也得背。
秦勇也在等,对他来说,自己走进县衙那一刻,任务就算完成了,消息会被放出来,然后迅速传给每一个支起耳朵的人。
总有人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总有人会以为东西落在别人的手中,现在的新野太安静了,他需要乱起来,死了这么多人,就总要有个结果。
关天英笑的也十分和气,他并不相信这个人是玉面飞龙,象那样纵横西北的大盗,很难安静下来,就像一个吃习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很难一下子全面吃素,玉面飞龙也没有理由躲在这个地方。
可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玉面飞龙,上司也认为这个人很可能是玉面飞龙,那他就是玉面飞龙好了。
他此番出京就是为了追踪关东七虎,内库里的东西少了,北衙首当其冲,这胶东王皇八子本来和北衙的大总管交好,皇帝震怒,南衙更是火上浇油,自己和几位兄弟才带了几队人马连夜追赶。
胶东王的亲信一共分了三拔,一拔向西,刚出潼关就被截获,另一拔向东,直奔封地,快到胶东时也被抓获,这两拔人虽然都带有重宝,却并不是上面想要的东西。
玉玑刀,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说玉玑刀,却是第一次离的如此之近,可惜他追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见到。
他满面笑容地听完秦勇的建议,立既点头表示赞同:“吴县令,秦捕头既然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