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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个月二十八号,不能再推迟。”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妈,我有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也不行,元旦节,就定元旦节。”
“……”
“……”
两人僵持。
云墨望着外面的夜色,偶有一辆豪车,打着远光灯,从小区公路的那头开过来。
然后,眨眼间在眼前晃过。
他的心情变得浮燥起来,“妈,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阿墨,你总要找个理由来说服我。婚礼是多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匆匆了事?”
“妈,我岳母她……”
接下来,云墨把袁美丽病重的事情告诉了邓佳茹。
电话那边的邓佳茹只觉得一道睛天霹雳从头顶闪过。
良久,良久,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阿墨又说,“给她做检查的,是乔乔的表姨,而且是国内著名的肿瘤专家。检查的结果已经感染了肺部。”
“……”邓佳茹呆呆的拿着电话。
“我岳母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想让她在精神焕发的日子里,看着乔乔风风光光的嫁进云家。”
那边,沉默了良久的邓佳茹,这才低声问道。
“阿墨,你没有在开玩笑吧?”
“妈……”
“……”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
那边的邓佳茹忙着去拿纸巾,想拭去眼角的泪水,却一不小心扫落了几上的瓷碗。
桂花糖雪蛤汤圆,打翻了一地。
汤汤水水倒在她的名贵衣服上,她却不管不顾。
连连对着电话说,“婚礼是得提前,必须要提前。让我想想,我来安排。”
“妈,谢谢你。”
“阿墨,乔乔知道吗?”
“还不敢让她知道。”
“等婚礼后吧,至少让她当一回快乐的新娘。”
“……”
“你说乔乔妈怎么摊上这样的命,乔乔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呢。”
电话这边的云墨转了身,望着传来敲门声的门口,“妈,先不跟你说了,婚礼就定这个月的二十八号,乔乔来了。”
他直接挂了电话,大步走到门口,修长的手掌落在门柄上,轻轻一拧,顺带拉开了书房门。
“阿墨。”乔乔换了一身冬天的睡衣,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你还要忙吗,要不要我帮你放水,泡个热澡?”
“嗯。”云墨点点头,“今晚就早点睡吧,我没别的事情要忙了。”
周五。
舒润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说是找云少有急事。
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她挂了,他又打。打了,她又挂。如此反复。
最后舒润实在无奈,这才去云墨的办公室,确认这件事情。
当办公桌前,正忙着审批文件的阿墨,听闻是个侦探社找他时,他立即蹙了眉。
“云少,我就知道这等人物纯属找事。我现在就把他打发走。”
云墨反而舒展了双眉,“让他上来。”
“云少?”
“是我请他来的。”
约莫十分钟后,舒润亲自去了一楼的大厅,接着那男人到了云墨的办公室。
舒润本是要离开的,云墨特意让她留下来。
这个长发男人交了一堆的照片给舒润,让她拿给云少。
看了照片上的袁艺凡,在酒吧里和陌生的男人拥吻在一起,一张张,不堪入目。
还有她和男人开房的照片,连动作都照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女上,男下的动作。
照片里的袁艺凡,显得有些狂辣。
和她平日里,那淑女的形象,完全相反。
而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不是楚楠天。
“云少,和楚太太开房的人不是楚楠天。”
“……”他当然知道,他又不瞎。
“云少,下一步,您要我怎么做?”
“没你的事了。”
“可是,云少……”
“答应你的,我都记得。”
“云少,您能饶了我,真是万分感谢,以后我就是混到街头要饭的地步,也不敢再查云太太了。”
“出去。”
“云少,那我先告辞了,不打扰了。”
“……”
等这男人一走,云墨便把这些照片交给舒润。
“带几个人,去问候问候楚太太。”
刚才那男人和云少的对话,舒润也听了个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正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找这男人跟踪了云少的女人,云少才反将这女人一军。
舒润接过照片,又问,“云少,楚太太的丑事,要让楚楠天知道吗?”
第268章 云少出手(1)()
那些照片,云墨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无论照片上面的袁艺凡,身材有多么的火辣,还有她骑在男人身上的动作有多么的撩/人,他都觉得索然无味。
把那些照片扔给舒润后,就直接摊开桌有的文件,埋头与密密麻麻的英文合同之间。
“二十八号,我和乔乔要举行婚礼,暂时不要把动静闹太大,只是警告一下姓袁的。”
“云少,您不是元旦婚礼吗?”
“……”
“是因为乔阿姨的病情,才提交了婚礼时间吗?”
云墨看完合同的第一页,修长的指尖落在纸页上,往后翻开。
沙沙的书页声,让气氛突然沉重了声来。
他也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才嗯了一声。
舒润不敢多问乔阿姨的事,毕竟癌症这种东西,是无情的。
“云少,那我找几个人问候一下楚太太。”
“让她小心点,否则我不会客气。”
“其实云少,为何不直接灭了楚太太的所有气焰,直接让她身败名裂。”
“我不想婚礼的时候,再出现任何的意外。等过了婚礼,她若再敢对乔乔不利,我绝不轻饶。”
“云少,我明白了。”舒润收好那些照片,“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云墨从书页中微微抬头。
“云少,还有吩咐?”
他翻开一本书,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舒润。
“xx侦探社,是刚刚那个男人的侦探社吗?”
云墨点点头。
“云少,你不会是想连这家侦探社一起封杀吧?”
“让它彻底消息。”
“云少,可是刚才你答应过那人男人,说会饶过他。”
“可他得罪了不该得罪了的。”
“云少,我明白了。”
周末。
楚楠天仍旧有忙不完的事情。
自从上一次袁艺凡假怀孕的事情暴露后,他就没有在家里陪过袁艺凡一天。
楚韵仍旧会把袁艺凡当作是下人一下使唤。
早上五点多,她便去菜市买菜购物,开始一天的保姆工作。
可是这一天,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就回到楚家别墅做早餐。
七点过五分,走到楚家别墅门口的袁艺凡,左看右看,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手扶在栏栅门前,还特意驻了步,整理着自己的装容,毛呢风衣的扣子,在刚才和男人约会时,被粗鲁的扯落了。
以至于这个时候显得有些紧张,只不过是一颗扣子,硬是怕自己在外面偷男人的行径会暴露,所以总显得小心翼翼的。
从玄关处走进客厅,楚韵已经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约了。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声音不怒而威,“今天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买个菜而已,又不是让你去逛街。”
这时,楚楠天刚好从楼上走下来,楚韵有所收敛。
袁艺凡也朝楚韵道了声对不起,然后就急急去准备早餐了。
今天的早餐倒是简单,几杯牛奶,几片面包,几个煎荷包蛋,还切了一盘水果。
往水果盘里放着叉子时,袁艺凡真恨不得把楚韵变成刀下的水果,可以任她又切又剁。
已于离她最近的那块切好的苹果,被叉得稀碎。
可发泄一通后,还是得装作贤惠而淑女的模样,端着早餐去了餐厅。
楚楠天端着牛奶,轻轻抿了一口,“以后早上如果起不来,就让陈妈去买菜,你没必要做这些家务的。”
“没事的,我心甘情愿的,反正我也闲着。下午我可以睡午觉的。”袁艺凡心口不一。
楠天有多久没碰过她了,她也不记得了。
久到让她渴望。
几近疯狂。
以至于前几周,她借口说是回娘家,泡在酒吧里,和一个男人去开了房。
并且,成为了经常约。炮的情人。
只是她也是行事小心的人,没有让那男人知道她是楚楠天的女人。
最近,对楚楠天总觉得很愧疚。
她是爱他的。
可爱他是一回事,耐不住寂寞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人人都能对婚姻绝对忠诚,那现如今的离婚率就不会那么高了。
她往楚楠天的面包上涂了一层番茄酱,小心翼翼的递过去,“楠天,我明天想回我妈那里一趟。”
“想回就回,以后不用请求我。”
楚楠天的目光,无意的落在她的毛呢大衣上,那颗纽扣的位置。
盯得她一阵心里发慌,连端着牛奶杯的手都抖了抖。
楚楠天不冷不热说,“衣服若是坏了,就自己去买,我的信用卡是无限额的,别太省。”
“我暂时刷不着信作卡,上次你给我的钱还没用完。”
“……”楚楠天没说什么,默默的咬着面包片。
倒是袁艺凡,做了亏心事,埋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嘴里的牛奶明明是液体,温润而香浓,却有如是喝了毒药。
心里,那叫一个潘江倒海。
该不会被发现吧?
千万不要被发现。
楚楠天只是吃了半片面包,喝了半杯牛奶,便擦擦嘴起身,“妈,我先去上班了。”
袁艺凡也赶紧起身,“妈,我去给花草浇水了。”
楚楠天不在的时候,袁艺凡一刻也不想单独和楚韵呆在一起。
受够了楚韵的冷言冷语。
也看够了楚韵的嘴脸。
她倒是溜得快,只喝了几口牛奶就去浇花了。
没过几分钟,楚韵从餐厅走到花园里,看着冬日晨光中任劳任怨的她,没有任何的好脸色。
反而很厌恶,“你娘家的事情真多,上周才回去了,这周又要回去?”
袁艺凡提着洒水器,转身正面面对着楚韵,站了个规规矩矩的姿势,“妈妈,您要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我就不回去了。”
“我可不敢。”楚韵将双手插入貂皮大衣的衣兜里,白了她一眼,“你这种人,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背地里不知道在我儿子面前扇的什么枕边风。”
“妈妈,我没有在楠天面前说您的坏话。”
“别在我面前装得楚楚可怜的,我不吃这一套。去买两个榴莲回来,再买几斤斤山竹,等会儿我有一帮姐妹要来打麻将。”
“是,妈妈。”
等楚韵从花园里离开,回了屋子,袁艺凡仍旧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眼里又恨又怨。如果有朝一日,她翻身做了主,她一定要把楚韵对她的所有冷嘲热讽都还回去,而且要加倍的奉还。
第269章 云少出手(2)()
楚家住的别墅所在区,在d市也算得上是一流的富人小区。
几个黑衣男人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又看了看从小区里走出来的袁艺凡,互相递了个眼神,便一起泰然自若的走上去。
平常情况下,几个黑衣男人一起朝人们走去,人们都会有所戒备。
可袁艺凡不同,许是她心里有莫大的心事,连走路都发着呆,以至于被两个大男人左绑右架的拉上了车,这才反应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绑架吗?”
“别出声。”身后,是尖锐的刀子抵着她的背。即使她没有看见那白花花的刀子,却能感觉到这刀子的锐利。
她稍微一动,那刀子就是白的进,红的出。
又哪还敢出滴点的声音。
然后,被蒙头盖脸的蒙了起来。
车子一路颠簸。
七弯八拐的,驶上了她所不知道的地方。
或许,那里是通往死亡的。
袁艺凡心里慌乱极了,楚楚可怜的泪水浸湿了套在头上的黑布。
“大哥,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呀?你们要钱吗,我给你们,我有一张无限额的信用卡。”
“……”
“你们可以任意刷,随意刷,而且还可以到取现。”
“……”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闭嘴。”身后的刀子,又进了几分,好像把她的衣服都刺破了。
“你们要劫色吗?我可以好好服侍你们的。”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