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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呢?
乔小安记得上初中后,她有了更多的主见后,总是觉得袁美丽太专治,所以给她起了母后大人的绰号。
从此,就很少叫她妈妈。
想想,她有多么的不尊重妈妈。
又悔又恨。
恨自己太不懂事。
想来,小的时候,她从婴儿到孩童时期。
妈妈肯定也经常这样贴着她的脸蛋,挨着她,叫她的小名,保护她,喂养她,照顾她,教育她。
“妈妈……”
“乔乔,其实……”云墨想安慰她,可又噤了声。
他想告诉她,婚礼提前的真正原因。
即使没有这一场婚礼,乔妈妈也会离去。
可是这个时候,怎么能说这些。
于是,站在她身后,静静的陪着她。
身子垂在身体的两侧,好几次都想上前拉开她。
可这也许是乔乔和岳母最后一次如此亲密的在一起了。
他又怎么忍心分开他们。
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云墨陪着她一直在里面呆了好几个小时。
出去的时候,门外站着很多人。
邓佳茹,顾续,叶佳佳,叶维维,阿德,云老爷子,陆逸尘……
乔小安勉强的挤了一丝微笑,“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乔乔!”
“乔姑娘!”
“小安!”
“安安!”
好多人都在担忧的望着她。
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妈你和爷爷也回老宅吧。”
“乔乔!”云老爷子很担忧。
“爷爷。我没事,真的没事。”乔小安拢了拢肩上云墨的的西装,“妈妈,你和爷爷回去了吧。我要留下来等我爸。”
母后大人没了。
不能再让爸爸也出事。
她必须等到乔爸安安全全的醒来。
邓佳茹上前,“给你带了一套衣服,换上吧,天冷。我先送你爷爷回去。”然后,又看了一眼阿墨,“好好照顾乔乔。”
云墨朝邓佳茹眨眨眼,又朝大家望去,“你们都回去吧。”
最后,走了一半的人,顾续和陆逸尘却留了下来。
趁乔小安回病房换衣服的时候,云墨走到了陆逸尘的身边。
两人站在墙角边上,一个个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子,彼此帅气的脸上都写满了阴沉。
云墨:“你怎么知道肇事的司机会去机场?”
陆逸尘:“我听顾总说,肇事司机已经抓住了,我想你很快也会知道真相的。”
云墨:“……”
陆逸尘:“安安是个特别脆弱的女孩,别看她表面上很坚强。这个时候,她比任何人都需要照顾,希望云少好好待她,多陪陪她,别让她一个人闲下来时胡思乱想。”
云墨:“我是他丈夫,这一点我比你清楚。”
陆逸尘转身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好是一阵束手无策,想去关心乔小安,她身边却有云少,只能默默离开,默默祝福。
等陆逸尘走了后,云墨面对着墙面,无力的靠在上面。过了几秒钟,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突然挥起拳头用力的捶在冰冷紧硬的墙面。
“阿墨。”他捶了好几下,顾续上前拉开他,“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这样垂头丧气也是无济于事。”
云墨转身,阴沉的目光望过去,“我不想乔乔这般难过的。”
“生和死,谁都没办法阻止。”顾续安慰。
云墨握紧了拳头,“陆逸尘既然知道肇事的司机,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公安局那边,审出什么结果了吗?”
在等着顾续回答的时候,他又说,“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第285章 陪你()
顾续同样一脸阴沉的望着云墨,摇摇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肇事司机身份证和护照,都是假的。却又以假乱真,差点就上了飞机。背后肯定有人安排。”
“假的?”云墨皱眉,望着身前一片明亮的瓷砖,似在思索。
顾续点了点头,“是个快六十岁的男的,没有驾照。局里的人用了各种方法,可他就是不招是谁指使,一口咬定说自己是酒驾撞了人。”
“酒驾撞人,怎么会马上离开d市逃到国外。”
“所以说,背后安排这一切的人,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
“让局里的人用武力解决,出了事,我来担着。”
“已经用过了。”
“……”
“阿墨,这个肇事司机,是患有癌症的病人,已是将死之人,不在乎牢狱之灾。”
“……”
“审讯的人动武时,他亲口所说。他说打死他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是癌症晚期。”
“是谁,背后这么恨我,非要让我的婚礼出点叉子。”
“值得怀疑的人太多,我也猜不准。”
“你说这人的所有证件都是假的?”
“嗯,所以说,也没办法从他的家人身上着手。”
事情这么麻烦,真是让云墨头疼,“问问陆逸尘,他怎么知道肇事司机会去机场。”
后来的好几天,这件事情因为乔妈的葬礼而耽搁了,云乔两家人的精力都放在这场葬礼之上。
云墨也吩咐过,不能让媒体报导这件事情,所以封锁了消息。
乔妈下葬的那一天,天空飘着灰蒙蒙的细雨。
昆山坟地最好的那一块位置,来了许多送行的人。
云少和云太太没的撑伞,所有的人都不敢撑伞。
安静了许多天的乔小安,在乔妈的骨灰盒下葬的那一刻,哭得晕天暗地。
她亲眼看着送灵的人,捧着沙土盖在那么一方小小的骨灰盒上,一寸寸将她的母后大人淹没。
一个大活人,最终就躺在这么小的一方盒子里。
乔小安不让人埋,死死的抱着盒子不放。
最后,是她哭晕了后,送灵的人才完整了埋葬。
后来,乔小安生了一场大病。
由感冒由起的连续高烧,反反复复,一个月都不见好转。
随着引发了吱气管炎,肺炎,而且一向准时的生理周期也被打乱了,一个月内来两次例假,一大堆的病痛缠身。
乔爸那边,还住着院,有轻微的脑震荡,右脚脚踝粉碎性骨折。
乔小安身子好转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
d市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早上六点多,她披着披肩站在阳台外,看着别墅外面的清洁工已经开始在扫着马路了。
雪不多,铺得薄薄的一层,好多的清洁工朝着马路两边扫开了雪道。
而楼下的一草一木,盖着薄薄的白雪,枝丫稍微细小却还是被压弯了腰。
乔妈离开的一个多月,她的睡觉一直不好。
上半夜几乎不能睡,后半夜勉强能睡着。
稍微有些睡眠,都得到早上了。
所以云墨这段日子,早上都是不去集团办公的。
等她醒了,陪着她用过餐,说说话,还要陪着她去医院看完乔爸,这才去集团。
今早从迷迷糊糊中醒来时,一个翻身,扑了个空。
猛然惊觉乔乔已不在身边,他赶紧翻起身,惊慌的目光朝四周快速的扫了一圈。
“乔乔?”
她站在落地窗外的阳台上。
卧室本就宽敞,加上她离得远,所以没的听见。
云墨赶紧下了床,找了一圈,看见她安静的站在那里。
天空依然是黑色的,外面的灯光朦朦胧胧洒了她一身,身上雪白的,长长的披肩落了一地。
宛然如站在月光中的女神一样,安安静静的。
只是身子单薄了一些。
云墨顺手从贵妃椅上,抓起自己昨晚脱下的风衣走出去,披在她的身上。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乔小安微微回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下雪了。”
“我看见了。进去吧,屋外冷。”
“让我多呆一会儿,好久没这么清醒了。”
他便留在她的身上,拢紧披在她身上的风衣。
两人呼吸间,从鼻息里呼出阵阵白烟,却又瞬间在清冷中散开。
好冷,好冷。
他将她抱得更紧。
她也转回身子,与他正面相对,紧搂着他的脖子,“阿墨,对不起。母后大人走了以后,我一直在拖累你。”
他个子高,微微弯了腰,才能抵在她的额头上,“说什么傻话呢。”
她看他只穿了一套睡衣,赶紧拉着他的手迈开步子,“还是回屋吧。”
两人走进卧室,他顺手关了落地窗,呼吸时,一阵白气还喷在玻璃门上,结下薄薄的雾气。
再转头望向她时,她已经开了卧室的灯,朝她微微的笑着,很淡,很淡的笑容。
这一个多月来,她很少苦着一张脸,总会对着大家微笑。
但阿墨知道,前阵子的微笑,都是她强装的。
只有现在这抹微笑,才是她发自内心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很自然。
她又说,“阿墨,我看开了很多。母后大人走了,我不能一直这么颓废下去。活着的人都在关心我,我不能让你们如此担心,不能总是拖着你们什么事也干不了。”
这段日子她心里清楚,阿墨对她有多细微无致,若不是大事,他都不会去集团,总是在家陪着她。不管她说多少句她没事,他还是会陪着他。只是云墨一直没有说乔妈出车祸前,已经患了重病的事。
她离开卧室灯的开关处,走到他身边,两只手臂抬起来落在他的肩头,“你都有一个半月没去晨跑了。今天我陪你去吧,总不能因为我,让你把这锻炼身体的习惯都丢掉了。”
他顺手搂向她的腰后,望着她时微微皱眉,“怎么突然想起要陪我去晨跑?”
她仰望着他,露给他一个安心而甜美的微笑,脸颊边的酒窝也一并陷开,迷人极了,“不是突然想起,是决定好从今以后都要陪你一起锻炼身体。”
“……”他挑了挑俊秀的眉,表示诧异。
“阿墨。”她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来,靠在他的肩头,想起已故的人,眼里有模糊的泪水,“活着的每个人,我都将好好的珍惜。我也要健健康康的,身体棒棒的,长能陪你长命百岁,陪你看这世上最美的朝阳和晚霞。”
(最近精力有限,每天的更新改成六千到八千字,尽量八千字,也就是三更或四更。美人们,请原谅啊,直到编辑通知爆更的时候,会大爆发的,像上架当天那样,具体时间还没定。爱你们!)
第286章 终于见你笑了()
落地窗外整个的庭院雪景,映在一片拂晓之中。↓塵緣。。∠
一大片的白雪,一大片的朦胧灯光,似乎要冲破这阵拂晓,迎来新一天的黎明。
不知何时,乔小安缠绕在云墨脖子上的双臂,更加有力了。
似乎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似的。
她紧靠他的肩头,脸蛋贴在他的睡衣上,呼吸着带有他特有味道的气息。
喃喃念道,“阿墨,我以后每天都要陪着你,到我们老了,你也要这般疼爱我,好不好。”
云墨的这般高度,刚好一垂头就看见她趴在自己的肩头,宽大的手掌沿着她的腰后缓缓往向移动,直到落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的抚着她。
从鼻息里发出一阵轻轻的叹息,连语声也变得温柔起来:
“傻瓜,我什么时候又不疼爱你了。”
他知道,失去了母亲,她变得更脆弱,更需要他。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她像以前那样爱讲话,爱叽叽喳喳的变成发问机。
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可以看见她朝气蓬勃的笑容。
一下又一下的拂着她脑后的长长青丝,指间在万千的青丝里一缕一缕的穿过。
这一阵摩挲中,她止住了眼里的泪水。
从他肩上抬头,踮起的脚尖也重新落了地,望着他,“阿墨,我们换了衣服去晨跑吧。好久没看你锻炼身体了,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陪着你。”
“我更喜欢你睡懒觉的样子。”她好久都没睡懒觉了,岳母走后的每一天,她都睡不安稳。
替她拭了脸颊和眼角的泪水,又说,“你缩蜷在被子里睡懒觉的样子,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她摇头,又倚进了他的怀里,“不睡懒觉了。”
“走吧,带你去雪地里跑一圈,但是你必须穿上保暖衣,别让感冒加重了。”
“只是微微有些咳嗽而已,好多了。”
两人说话的同时,窗外已经是破晓了,雪地连连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破白。
各处换了一身衣服,便沿着东方明珠的跑道小跑而去。
她本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