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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回来,你不会如此问我。”
“爸,以前我总是劝你重新接纳云清和意荨,可是现在我不想如此包容了。”
“……”云老爷子静静的听着。
“爸,原谅我心胸如此狭隘。我今天在医院碰见了云清,他是带他女儿回来和阿墨配型骨髓的。”
“他果然回来了?”老爷子矍铄的眼里,闪过一丝闷愁。
这时,茶几上,紫砂茶壶里的水滚开了。
随着几声咕噜咕噜的声音,电源自动跳了闸,滚开的水也渐渐熄了声。
情绪激动的邓佳茹,早已忘了泡茶这一回事。
云老爷子拉开古色古香的茶几抽屉,从里面选了一盏彩绘的圆身陶器。
里面装着上等的竹叶青。
他揭开陶器盖,拿着黑勺子舀了一勺清香的茶叶,倒入茶盏。
滚开的茶水浸入茶盏时,一股清悠悠的香气缓缓溢出。
茶盏里的竹叶青,也因遇了开水,缓缓的伸张着,叶面也变得更加青绿。
老爷子是茶艺高手。
以前能喝到老爷子亲手沏的茶,乃是人生快事。
可今天的邓佳茹,没有一丝一毫的闲情雅致。
焦急的望着淡定从容,将所有的愁闷都藏于心底的老爷子。
“爸,我知道云清和意荨的女儿也是您的亲孙女,她生病了,您肯定会心疼。但我不同意阿墨给她捐献骨髓,爸,阿墨就是我的命,我不能让他有半点闪失。”
“谁说我会心疼。”云老爷子将第一遍茶水滤掉,第二遍倒入小小的茶杯里,夹着茶杯,杯中的茶水平平稳稳的落在对面的茶垫上,“阿墨也是我的命。我不同意任何人伤害他。”
“爸!”邓佳茹眼里有了激动之意,“您也是支持我的?”
“嗯!”云老爷子点点头,“自从云清和云意荨踏出云家的那一步开始,他们就不再是云家的人。生与死,都与云家毫无瓜葛。我们云家,也不需要如此大逆不道的后人。”
云老爷子并不是心狠的人。
只是想不到,他一身光明磊落,却有如此不顾情义的儿女。
云清是为了情,背叛了整个家族。
云意凤是为了股权,连他这个生她养她的父亲,也要谋害。
也怪不得,他如此心狠。
“爸,谢谢您能站到我和阿墨这一边,我就是怕……”
“自从乔乔生了一一二二和三三,你也很久没有陪我喝茶了。”云老爷子看了看放在她面前的茶杯,“尝尝我沏的竹叶青,味道怎么样?”
“好,好,好。”邓佳茹欣喜若狂,端起身前的茶杯,先是抿了一小口,回味着舌尖的清悠,最后细眉一扬,仰头将整杯茶水吞进嘴里,“还是原来的味道,清悠,甘冽。一杯下肚,还想喝第二杯,仿佛能在茶水入喉穿肠的同时,洗尽心中所有的烦心事。”
“看你一脸写着愁字。”云老爷子拂了拂面前的花白须髯,慈祥的微笑着,“所以才在众多茶叶中,选了竹叶青。”
“同样的茶,由您泡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别人喝茶,是越品越淡,可是喝您沏的茶,却是越品越有味。”
云老爷子乐呵呵的笑了两声,“云清的事,不必放在心上。有我给你们做主,他不敢乱来。”
正是二人心情豁然的时候,书房门口传来一个女声。
“妈妈,爷爷。”
随后,是思思那稚嫩的声音传来,“奶奶,祖爷爷!”
二邓二人同时望去,看见乔乔牵着思思走进来。
怪乔乔终于明白,怪不得邓佳茹说好了要去看佳佳和孩子,怎么又半路折回。
“妈妈!”她牵着思思走到茶几前,站在两个晚辈身前,“你们说阿墨的父亲回来了,而且还要阿墨捐献骨髓?”
“你都听到了?”邓佳茹微微皱眉。
乔乔点了点头,“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我也不会同意阿墨捐献骨髓。”
云老爷子:“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阿墨,还不知道阿墨是怎么想的。那孩子,平时对云清只字不提,但我知道,他越是恨他,越是想找云清问个清楚。”
“爷爷,恕我直言。”乔乔摸着思思的小脑袋,“我知道云清是你的亲生骨肉,如果他敢伤害阿墨,我肯定会不惜全力的让他付出代价。”
云老爷子:“我知道你是急性子。但别意气用事,云清和云意凤不一样。云意凤没有实权,没有实力。可云清是亚洲上了榜的富人,一直在投资地产,如今又进军了欧洲,在欧洲连政府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他有这么厉害?”乔乔皱眉,“我倒确实没有了解过他,真的有这么厉害?”
云老爷子沉沉的叹一口气,“阿墨的聪明才智,大抵是遗传了云清。”
“爷爷。”乔乔努了努嘴,“我就不信阿墨不如这个云清,有道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相信阿墨。”
“你爷爷说得对。”邓佳茹皱眉沉思了片刻,抬头望着乔乔,“不可轻举妄动。云清带着女儿回国求医,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如果我们不肯让阿墨配型和捐献,以云清志在必得的性子,肯定会打击云家。甚至会以云家长子的身份,和阿墨争夺继承权。”
第679章 硬闯()
乔乔是个直性子,去看叶佳佳的时候一路渴着回来,直接就坐到了云老爷子的茶几前,随手端起一杯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一杯不解渴,还毫不客气的倒了第二杯,但仍旧解不了她的渴意。
“你慢点。”云老爷子见她渴成这样,把反盖在茶盘里的茶杯全部摆出来,一一斟满茶,“慢慢喝。”
这样的功夫茶,茶杯本就小巧玲珑,饶是连着喝了七八杯,乔乔仍旧还有渴意。
但有些话堵在心里,又不吐不快,“爷爷,你说阿墨的爸爸如此厉害,势力已经延伸到欧洲了?”
“这些年房地产不太景气,国内互联网行业,一批又一批的新人如雨后春笋,云清便转了型,把自己一半的产业都转到了欧洲,买断了欧洲好几个国家的通讯行业。”
“听着好像很厉害。”乔乔叹一口气,“我知道,阿墨肯定是他的儿子。如果我们不同意捐赠骨髓,这个云清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我们。”
邓佳茹和云老爷子点点头。
乔乔又问,“爷爷,你刚刚说过,云清已经不是云家的人,生与死都与云家无关,对不对?”
云老爷子再次点点头。
乔乔如释重负,“那我就放心了。”
…
第二日,云墨打电话来说,下午就回d市。
刚好,乔乔打算等邓佳茹从老宅赶过来,和几个周姨还有吴妈一起照看着孩子们,她就去机场接云墨。
可原本约好的,一点钟就来东方明珠,但邓佳茹却迟迟没有来。
…
半个小时前,老宅那边。
五辆黑色的轿停从小区车道远处,疾驰而来。
最后气势磅礴的停在云家老宅的正门前,后面的轿车里,很快走下来十几个西装革履的高头大汉,一个个头发梳得油光闪闪,看上去那是标准的专业保镖。他们围着打头的黑色宾利。
一个西装男拉开了后排的车门,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深色的博百利西装,白色的衬衣,正是云老爷子的长子,云清。
在院前浇着花的吴伯,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云清了。
看着这阵势,看着前来敲着铁栅大门的保镖,顺着望过去。
目光落在云清身上后,大失所惊,连手里的水管子砸在了脚上,湿了鞋子,也浑然不知。
“先,先生……”云家虽也是豪门,但吴伯见了这阵仗,不由的结巴起来。
云清朝身旁的保镖使了个眼神,那些人退到身后,他则站在铁栅门前,朝里面笑了笑,“老吴,好久不见。”
a保镖:“还不快给我们老爷开门。”
“混账。”云清一声呵斥,“老吴是我的故人,不许对他吴礼。”
吴伯这才将水笼头拧紧。
云清朝吴伯望来,“老吴,我想回来看看我父亲,还请你开开门。”
“先生,三十多年前,你离开云家,老爷子吩咐过,以后不许你再踏进云家半步。”吴伯态度坚决,“恕我直言,我不能给您开门,老爷子会怪我的。况且昨天老爷子还交待过,如果你回来,万万不能给你开门。”
“邓佳茹就这么迫不急待的告诉了他?”
“先生,你请回吧。”
“老吴,看在故交一场,麻烦你前去禀报一声。”
“抱歉,老吴不能。”
“老吴。”吴伯刚刚转身,身后的云清语声一凌,“就算你不给我开门,我也有办法闯进去。”
吴伯没有理会,迈出去的步子,还是毅然决然的向前迈开。
a保镖:“老爷,要不我们闯进去。”
云清朝后比了个稍等的手势,眼睛半眯成一条缝,“他们会来开门的。”
吴伯离开后,就直接去了老爷子那里。
可在半路碰见了正要去东方明珠的邓佳茹。
司机开着魅影,邓佳茹坐在魅影的后座,摇下车窗,“吴伯,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夫人。”吴伯皱着眉头,“先生带着几十个保镖在门口,说是非见到老爷子不可。”
“先生?”
“云,云清。”
邓佳茹下了车,吩咐司机把车子开回车库,又向吴伯说,“你去开门,我去和老爷子说。”
吴伯有些为难,“可是老爷子昨天吩咐过,万万不能让这个逆子再踏进云家半步。”
“既然他有备而来,肯定是见不到老爷子,就不肯罢休。”
“那……”
“去给他开门,就说我和老爷子在北栋的会客厅等他。”
邓佳茹转身,绕过庭院前的假山喷泉,走向北栋。
云老爷子正在北栋楼下的草地上,摆着一张书桌,晒着太阳,写着大字。
宣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心和气平者,百福自集。
墨色的字字,遒劲有力。
邓佳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画上句话。
本以为云老爷子没有发现她,谁知道老爷子将狼毫放在砚台上后,背对着她说,“怎么还没去东方明珠?”
“爸。”邓佳茹已经到了知命之年,却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云老爷子这样淡定从容,“他来了,带了十余个保镖,就在大门外。”
云老爷子自然知道,这个“他”,是指云清。
邓佳茹又说,“我让吴伯开门了。”
“我以为你有别的事。”云老爷子本是准备搁了笔,就不再练习书法的,但听闻云清来了,根本不重视,拿开面上这张写着‘心和气平者,百福自集。’的宣纸,放在若大书桌的一个角落,将玉石所造的镇纸压在宣纸上最上方,再次拿起狼毫,“来了就来了。”
吴伯给云清开了门,但是只允许云清一个人进了老宅。
三十余年来,云家老宅的变化甚大,以前只有一栋房子,一个四合院。
云清也从新闻上看到过关于报导云家的事迹,但如今云家老宅修葺得如此豪华宽敞,云清不得不从心里欣赏云墨。
没想到他走之后,云家可以如此壮大。
在d市,能有如此豪华的宅子的家族,其势力必定是数一数二的。
云清每迈一步,心情都沉甸甸的。
他知道,如果他们不肯答应捐献骨髓,双方肯定会鱼死网破。
第680章 爸!()
吴伯带着云清越过花园里的小桥流水,越过处处美不胜收的风景,终于在几分钟之后,到了北栋老爷子所住的院中别墅。
这时的云老爷子,背对着云清,站在院前的千瓣白桃前,挥洒自如的写着毛笔字。
老爷子酷爱桃李类的花朵,北栋春末初夏的季节里,开满了这样的花朵。
因为老爷子说过,桃李,君子也。
云清远远的望着云老爷子,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
他不明白多年以前,老爷子为什么非要拆散他与意荨,非要让他娶了邓佳茹。
在大家发现他婚后,仍旧和意荨在一起时,为什么老爷子又非要和他断绝关系,非要逐他离开云家。
难道,因为意荨是云家养女,他们的爱情就不能见光吗?
站在几米开外的云清,久久的望着云老爷子穿着中山装的背影,望着他花白的头发。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他的恨,减了许多。
看着老爷子如此花白的头发,云清竟然泪眼朦胧。
到底,他是他的父亲。
他打断好好和云老爷子沟通。
他相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