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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放肆和肉体的温床!
他的心痉孪了,他不能想像童亿深在这里都做了壁什么,也像这些女人一样吗?只要有钱,什么人都可以碰她们的身体、什么人都可以一度春宵、什么人都可以耳鬓厮磨,什么人都可以舌齿交缠?。他快发疯了,他嫉妒得快发疯了!
“这位大爷,您再坐坐,童姑娘马上就采了,先喝口酒吧!”余大娘眉角带笑,奉承的、殷勤的说,刚才这位财神爷赏给她的黄金令她差点叫了出来,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她在做什么?陪另一个客人吗?”耶律步语气明显的痛苦了起来,他不能想,不能去想。
“哦!不是不是!童蛄娘在梳妆打扮呢!”余大娘职业化的笑了起来,看来,又一个财神爷迷上伽天香阁的摇钱树了,“不然这样可好,我先安排几个年轻又漂亮的姑娘进来陪陪您,都很干净的,您喜欢的话,今天就可以留下来过夜,保证您会满意……”
“不!我只要童姑娘就好。”他一口拒绝了,顺便支开那个烦人的老鸨,他只想静静的等待他的亿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珠帘终于被挑起来了;童亿深一身白衣裳,清丽绝伦的脸庞脂粉不施,她的眼神依旧是令人不知所措的淡漠和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
“亿深!”耶律步激动得想站起来,却硬生生的压下了冲动。
“公子,你还是不死心吗?一她自顾自的斟了杯酒,逸起一抹尖刻的笑,”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亿深,你可以生气,但是你不可以假装不认识我,这不公平,对我不公平!“他苦涩的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见孩子,但是我想他,真的好想,我想抱抱他,想知道我们的孩儿是男孩还是女孩……“
“公子,你在作梦吧!并没有你说的那样一个孩;子。”她仍然冷淡,但她的手却开始微微发颤了起来。
不行!她不行屈服于他的柔情之下,她不能再让自己陷入无底深渊,她再也不要独自承受难熬的痛苫,一个人来到南方,一个人无助的产下孩子,为了断绝自己的思念和感情,也为了养活自己和孩子,她命令自己来到天香阁挂牌,她出卖灵魂、出卖自尊,只因为她要彻底,将耶律步由心中赶走,她说服自己,如此污秽的她,再也没有资获得他的爱。
“别太残忍,亿深!”耶律步突兀的、迅速的,在她来不及推开之前握住了她冰冷柔软的小手,“我知道你还爱我,跟我回去好吗?不要用形同陌路的姿态面对我,相信我,我爱你,我多想加倍的补偿你,失去你的这段日子,我痛苦得几乎要死掉了!亿深,善良点,跟我回去口巴!”
童亿深浑身一凛,几乎要相信他的话了。
她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凝视着他,这个让她伤痛累累,不想再爱的男人,她是飘泊天涯的惊弓之鸟,如何再次寻着真爱?
她绝望的神情让耶律步心中一恸,于是,他急促的伸出手臂将她往怀里一带,像要将她牢牢揉进体内似的,死命的箝紧她柔软的身躯,他狠狠的捕捉住她的红唇,带着心灵探处的激情,他的双唇堵住了她一切未及出口的抗议,烧红了她的怒不可遏,也烧红了她的小灵悸动!
※※※
当席不赦与紫元来到耶律步暂时居住的天泉水寨探访他时,却只见紫定愁苦着小脸,一副忧心不已的模样在厅里托腮坐着,看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席不赦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后,问紫定。
紫定蹙起眉尖,幽幽的说:“他刚从天香阁回来,一言不发的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不敢打扰他,我瞧他很心烦哪!姊夫,姊姊,这可怎么办才好?‘’耶律步与童亿深的故事,他们在婚礼当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已从紫定口中知道了个大概,紫元听完那段曲折的爱情故事便立刻大叹不可思议,那位艳冠群芳的花魁居然是堂堂大辽国的太子妃!
她想,自己的逃婚还真是逃对了,至少凑成了这对有情佳偶,只不过是发生了一点点小问题,要让他们误会冰释,不是太困难的事。
“童姑娘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分吗?”紫元问向一旁同样忧虑的咄罗独。
“少主进去天香阁的时候不准我跟,他出来的时候半句话都没说,但脸色相当痛苦,我想,王妃一定是伤”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却偏偏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紫元十分惋惜的说,”不赦,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让他们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感情,不要再逃避了?“
才说完,席不赦尚未表示意见,紫定就急急腻到紫元身边来了。
“哦!姐姐,你一定有什么好主意是吗?我就知道你向来最热心了。”
紫元点了点紫定的鼻尖,“我看你才是在辽国吃多了蜜糖了!”求席夫人救救我家少主咄咄罗独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咄罗独,起来再说,耶律大哥与我亲如兄弟,他的事就等于是我的事,你且放宽心,毋需焦急。”席不赦作出了承诺,咄罗独大喜过望,依命站了来。
紫元被咄罗独那一声“席夫人”喊得甜蜜蜜的,也泛起了微笑。“咄罗独,你家少主的事就是我夫君的事,我夫君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你放心吧!你这几天准备好,等着迎接你们王妃回国去吧!”
※※※
如果不是在那样毫无预警的情形下见着他,她也不会因为没有心理准备而慌乱成一片,还好她是掩饰住了,以冷漠代替了内心的波涛汹涌,而他,看样子也被她给瞒过了。
没想到再闪见到耶律步仍是如此震撼,都一年多了,他带给她的伤痛却依然清晰,原以为可以轻易的忘了他,无奈在午夜梦回时,他仍是自己唯一挂念的人,那种深刻而尖锐的痛楚,她一生都不会忘记!
为什么上天要安排他们重逢?她不会忘了在不赦庄见到他的刹那自己是多么神为之夺,而他,身边却跟着一位楚楚动人的美貌佳人,他对那位姑娘是多么宠爱啊!强而有力的手掌护着那位姑娘柔弱的香肩,这情景,分明像他从前怜爱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她的眸子顿时受伤而凄厉了。
她从旁人的口中得知,那位姑娘就是大辽少主耶律步的新婚妻子阳平公主,宾客夸赞着他们,好一对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佳偶啊!
她是心碎了,但她仍是要强打起精神去道贺,她不能退缩,也不能逃避,她必须视若无睹他的幸福,如果他能做到忘了旧人,那么她又为何不能呢?
于是,她走过去了,她要向一对新人道贺,她要假装根本不认识耶律步,她是情愿选择凌迟自己也不愿在他面前显出软弱,尤其是在他另有新人,根本不在乎她的这个时候,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的倔强,她所有的感情都强迫命令着她要这么做!她要烧了这段感情,灰飞烟灭!
她以为那会过去,一切她不想知道,不想看到的都会过去,然而却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居然还是找上天香阁来了。
她是这么的恨他为何在她面前要扮演着痴情的角色,难道他以为还可以玩弄她于股掌之上吗?他明明已有了妻子,为何要在临走之际在她心扉紊乱如麻的时候留下一个让她想起来只会更加痛楚的!
在这四百多个日子里,她的心门是紧闭的,是不容许有任何波纹的,但是,他才来了多久?七天罢了!却让她坚毅的心开始摇摇欲坠,他的索吻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感情,他的出现戳得她鲜血淋漓又病入骨髓……
“不!童亿深,你不能再想他了!他绝不是你能依靠一生的男人,他是属于别人的,别人的!”
童亿深对自己的大脑发出命令,逼迫自己想像他拥着娇妻的情景,向来温柔的他,对待小妻子必然也是温存无比的,他们……
哦——不!
她的身体没由来得掠过一阵战栗的痉挛,她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恐惧刚刚脑中那些画面,这是否代表着——自己还爱着他?
※※※
七天在一眨眼间就过去了,对于夜夜笙歌的妓坊来说,无所谓的黑夜白天,只要有钱的大爷高兴,时序颠倒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在这短暂的七天里,童亿深却犹似在地狱里被煎熬过似的,她由期盼又期待转而成失望和绝望,也由日升东方等到寒星落幕,没人看得见她的不安和心焦,她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一派冷然,她仍是天香阁那位令男人趋之若鸷的金钗,但是,耶律步却再也没有踏进天香阁一步。
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痛,埋藏在难堪和深沉的折磨中,她急遽的消瘦了,那漾着悲愁的眼眸使她更沉默了。
这份心事重重的憔悴模样没有使童亿深的声名跌落,反而引来了更多急欲一窥她美色的登徒子。
说来可笑,落寞竟为她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余大娘聪明的以这个作为招揽,那些踏破门槛,竞相送上银票的男人更多了,也乐得余大娘每天数着银票笑开了嘴。
今天就是,视钱如命的余大娘先是收了城里贵公子。卢三达等三人的大把银两,再到她面前来扮演起可怜号兮的苦命老鸨模样以博取她的同情心,于是她应允了,破例的出来见这王位腹无点墨,但所谓的秀才名人。
酒过三巡,童亿深只打算让自巳再忍耐半个时辰就要走人,却被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震得如遭电殛,脸色也跟着蓦然惨白了起来。
“你们知道吗?那契丹蛮子好大的胆,居然敢到咱们中原来嚣张,他自以为是什么大辽国的少主,很了不起吗?这下好玩了,还不是软脚虾一只,被刺成重伤了吧!我看不死也半条命,玩完啦!”卢三达一脸嘲弄的说。
“死有余辜哪!”另一位秀才说话了,“谁教他们弄不清楚状况,老虎不发威,真当咱们是病猫,哈!这下可知道咱们的厉害了吧!瞧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
“说得好!”卢三达仰头哈哈一笑,“那种草包就算死了也不可惜,童姑娘,你说对不对啊?”
童亿深瞪视着他,她的手在发抖,心也在发抖,浑身都在发抖,心痛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咦?童姑娘怎么啦?你不舒服?”卢三达借口想去碰她的手,却被她狠狠的挥开,这反射性的动作让卢三达顿时不悦了起来,“童姑娘,我可是付足了银两来找乐子的,你这样不是太扫兴了吗?”
童亿深挺直了背脊,眼睛里燃烧着一抹凌厉而教人发麻的寒光,扫了他们三人一眼,她语气冷凛的开口了。
“听着,你们口中的契丹蛮子是我丈夫,而你们这群标榜清高的文人,骨子里却是埋着下三滥的污秽思想,你们不配谈论他,更不配坐在这里,因为你们的品格比路边的野狗还不如!你们所能的,不过是借着攀附风雅的举动来掩饰内心的无知罢了!现在,给我滚出去,在我没有发怒以前,统统滚!”
她一宇一句的说完,而震慑于她的寒光之下,那三个无耻的男人愣了一愣之后,自然没命似的滚出天香阁了。
※※※
她要见他!她要见他!此刻充斥在她脑海中的唯有这个意识……
她不能再退缩了,原本那股想要理智斩绝这份感情的心情被挥走了,这才知道,原来存在的感情早巳根深蒂固,如果她真狠得下心,为何现在会有痛楚难当的感觉?为何知道他重伤后,她会像伤在自己身上一般的痛?为何?为何?
童亿深一步一步的往天泉水寨狂奔而去,耶律步那天临离开天香阁前说过的,直到她愿意与他回大辽为止,他都会一直住在天泉水寨守护着她,直到她回心转意……
多么傻啊!她竟如此折磨彼此!
而现在,她巳无法顾及太多,她也只能对不起他那位新婚燕尔的妻子了,她实在太想见他了,如果不见他一面,她会死掉,一定会死掉!世俗的眼光,道德的眼光,她想,她是无法兼顾了,因为,她是多么的爱他啊!
奇异的,向来以防守严密闻名的天泉水寨竟没半个人出来阻止她的闯入,她来不及起疑心,此刻她全心全意都放在见耶律步一面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容于她眼底了。
童亿深在陌生的寨子里寻着,夜已深沉,一轮明月弯弯的勾在天际,她由前寨直摸案到了后头的厢房,然后,她蓦然地停下了脚步。
她看到了咄罗独,也看到其他十七骑从了,他们一个不缺的统统守在房门口,个个神色肃穆,满是愁容,这让她胸口闷闷的一窒,一股不好的预感倏然的袭上她的心头。
童亿深苦涩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像化石一般的伫立在原地,目光痴迷而缱绻的望着房门出神。
“王妃…”咄罗奇首先发现了她,但他却像是对一切希望已死心了似的,没再说别的话。
“我……我想进去。”童亿深出于本能的开了口,却不知道在这种情下,她是否会被拒绝,毕竟弄成这局面,她需要负大半的责任。
“王妃,希望你不要再刺激少主了,他……时日不多。”咄罗奇哑着声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