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还言之过早,咱们走着瞧。”陈策看着柳霍撑着满身是伤的身子,离开了。
看着监控里,车辆已经带着柳霍下山,走出楚园的大门,陈策才给盛西决打电话。
“盛少爷,柳霍已经离开楚园,接下来,就靠你了。”
盛西决的声音,透露出些许疲惫和沉重,他又问了一遍:“真的要这么做么?”
陈策说:“相信少爷已经跟您说过了,当然,如果您反悔的话,也是可以的。”
反悔?
第1105章 在楚园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反悔就意味着,这辈子有楚怀瑾在的一天,他就永远别想见到薇薇。br》
要想见薇薇,除非他死。
死,这个字眼,何其沉重。
薇薇现在能依仗的,也不过是他了,如果他死了,还有谁会护着薇薇?
还有谁能够照顾薇薇一辈子?
盛西决沉重的闭上眼,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
他知道怎么做了。
如果真的只有手上沾血,才能有机会和薇薇在一起,那他不介意自己成为一个罪恶的人。
挂了电话,他放下手机。
对着车上的警卫说:“待会,你们按照我的吩咐行事,不许出现任何差错,知道么?”
“少爷,您真的会跟我们回京都?”警卫再次确定一次。
盛西决面色寡淡,“当然。”
只要完成了楚怀瑾要去的事,他自然是要先回京都的。
楚园位于郊区,公路上行驶的车辆几乎没有,柳霍艰难的步行了半个小时。
远远的看到有车辆开来,他寻思着,劫持一辆车,好尽快跑路。
等黑色奥迪开近了,基于本能的直觉,他觉得不妙。
几乎是一秒钟时间,脑子里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追上去!”盛西决沉声道。
嘎吱——
几道刹车声响起,路面上划过了长长的轮胎印记。
柳霍被四辆车团团围住,他咬紧牙关,怒骂陈策不是东西,言而无信!
刚放了他,就派人来抓他!
矫健的爬上车头,踩着车头跳上车顶,盛西决拉开车门,手里的枪,指着因受伤而速度变慢的柳霍:“不许动!”
“妈的!”
警卫怒了,“敢骂我们家少爷,找死!”
于是,警卫朝着他的腿,毫不犹豫开了一枪。
砰。
柳霍腿一软,跪在了车顶上。
盛西决拧眉,“趁楚园的人还没发现,我们快撤!”
“是!”
柳霍被警卫拽下车顶,塞到车后座,四辆黑色奥迪,迅速撤离现场。
按照原计划,他们现在真去往物流公司的一处冰库里。
柳霍这次是真的栽了,在地下室里被陈策虐打得体无完肤,如今,又被盛西决抓住。
人被扔进了冰库里,冰库室内温度,零下十几度。
盛西决和警卫人人羽绒服大衣裹得紧紧的,只有他,被刺骨的冷,冻得连连发颤。
盛西决给陈策发了一条信息:人已经抓到,现在在冰库。
不一会儿,一通陌生号码打来。
盛西决转过身去,接了电话:“你好,我是盛西决。”
盛西决?
柳霍瞳孔蓦地放大,他就是盛少爷?
这么说来,这些年轻面孔的警卫,也都是盛家的人?
这个念头一闪出,柳霍就否定了,不可能的。
盛知崇不会杀他灭口的。
挂了电话的盛西决走了过来,他一脚踩在柳霍的脖子上:“你在楚园里,都说了些什么么?”
“盛少爷,是谁让你来的?”柳霍冷得牙齿上下大家,说出的话,也虚弱得几近气若游丝。
盛西决转动着手上的枪,眸光冷冽:“呵,谁让我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楚园里,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第1106章 别激动,我带你出去()
柳霍闭了闭眼,冷笑起来。
盛西决表情倏然变得阴狠,脚下用力一踩:“说!”
“说了又如何,没说又如何?”
这番话,无疑是在赤|裸|裸|的挑衅。
盛西决扯唇冷笑,蹲下身来,手中的枪口,抵在他脑袋上,“无论说没说,今天你都要上路。”
送他上路?
真的要对他痛下杀手,杀人灭口?
柳霍悲从中来,他的忠心,换来的却是杀身之祸……
当真是瞎了眼!
“少爷,别跟他废话了,先生还等着我们回去。”警卫在一旁小声的催促。
盛西决没有生气,只是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话。
“这一次的任务,我一定会完成得很出色,让父亲对我刮目相看。”
警卫电话响了起来,他恭敬的接起:“先生……是,少爷在……少爷说,他把人处理掉之后,就会回京都和您复命。”
盛知崇讶异得挑了挑眉,西决也会处理人了?
很好,身为盛家的人,他的心,必须要狠。
现在是一个很大的进步,盛知崇支持他,“让西决听电话。”
“是!”警卫把手机递给盛西决,“少爷,先生让您接电话。”
“手没空,免提吧。”
“是。”警卫开了免提。
盛知崇的声音传了出来,“西决,干得不错,你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把人处理掉之后,记得弄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
“是,父亲,我记住了。”
柳霍浑浊的双眼,突然迸射出精光,他没听错的话,这确实是盛知崇的声音!
他使劲抬起头,“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沙哑的声音,犹如垂暮老者,喊得浑浊歇斯。
盛知崇没有听出柳霍的声音,而是极为阴冷的告诉盛西决:“西决,把他做掉之后,马上回来。宁城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明白吗?”
“明白了,父亲。”盛西决抬手示意警卫把电话挂了。
柳霍眼睛猩红得快要溢出血来,他面目狰狞,发了狠的喊:“盛知崇,你不得好死!”
“放肆!”盛西决枪柄砸过去,“我父亲是你能诅咒的?简直找死!”
柳霍突然嚯嚯笑了起来,笑声桀桀,阴森恐怖,说时迟那时快,他反手夺走了盛西决手中的枪,枪口抵在他眉心间。
“住手!把枪放下!”警卫瞬间拔枪对准他。
盛西决浑身僵硬,缓慢的把手举起来,“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柳霍吃力的坐起身,拖着一条受伤中弹的腿,一手勒住盛西决的脖子,一手拥枪抵着他的太阳穴:“都把枪放下,否则我杀了他。”
“你把枪放下!”警卫怒吼。
盛西决眼睛一瞪,怒道:“都特么给我闭嘴!没听到他的话么,把枪给我放下!”
警卫不敢迟疑,纷纷把枪放了下来,亦步亦趋的跟着柳霍。
柳霍身体的重量尽数压在了盛西决身上,他冷声道:“想杀我,我柳霍是那么好杀的吗?哼,快带我出去,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别激动,我带你出去。”盛西决被胁迫,带着他走出冰库。
第1107章 你受伤了要去医院()
来到停车场,柳霍把盛西决塞到车上,自己上了副驾驶座。
枪口依旧低着他的太阳穴,“开车,快!”
警卫们也迅速上车,准备跟上,柳霍一看,枪口用力一推,“让他们不许跟着!”
盛西决点头,“你别激动,我说就是了。”
降下车窗,盛西决冲着后方的警卫喊道:“谁都不许跟着!”
“少爷!”警卫担忧的声音响起。
盛西决义无返顾的踩下油门,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警卫终究还是跟上了,劫了别人的车,保持着距离跟着柳霍。
黑色奥迪穿梭在车流中,时时刻刻改变方向,最后竟然来到一个偏僻的小码头。
“我说,你手一直举着,不累么?”盛西决开着车,戏谑的问。
柳霍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别以为他不知道后面跟着的警卫,还在苦苦相逼。
“少废话!”柳霍体力已经快要透支了,在此之前,他必须尽快甩掉盛西决和那几个警卫。
就在他看后视镜分神的那一秒,盛西决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把枪摁在方向盘上。
一脚刹车踩下,开始伸手抢夺他手里紧握不放的手枪。
“好胆色。”柳霍看着他,到底是低估了他。
以为他是个草包,没想到,还挺有料的。
盛西决面无表情:“谬赞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送你上路,所以,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身后传来几声强烈的刹车声,警卫纷纷下车,柳霍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只有奋力一搏。
手指扣动扳机,砰——
“少爷!”警卫惊叫。
车门一打开,一道人影瞬间扑了出去,坠入海中。
溅起无数水花,海面又归于平静,只剩下一层又一层的浪花在翻滚着。
“少爷,您没事吧?”警卫一时顾不得柳霍,冲到了驾驶座上,拉开车门。
盛西决手臂中弹,血流不止,他咬紧牙关,“回酒店。”
“是!”
回酒店的路上,警卫已经准备好医用品,待会取子弹用。
等岸上的人都离开后,柳霍才艰难的拖着腿,游了几千米,到阶梯处,爬上岸。
趴在岸边上,他大口喘气,脚边的海水,被他腿上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不少。
“老人家,你还好吗?”一个在码头工作的青年看到他,热心的跑过来。
柳霍抬起眼皮,戒备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放松警惕:“带我,带我上岸。”
“你受伤了,要去医院!”
“不用,给我一点消毒水和纱布就行。”
青年看他坚持,就不劝了,背着他回到自己的住处……
…………
当啷。
染血的子弹,被镊子夹着,扔在了银盘里。
警卫往盛西决手臂上了药,又用纱布小心翼翼的包扎好,“少爷,好了。”
“嗯。”盛西决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柳霍的位置,他已经发给陈策了,相信陈策也会一直暗中派人在跟踪着,用不着他告诉他。
盛西决身子往后倒,躺在床|上,双眼缓缓闭上。
心里的疑惑,却越滚越大。
第1108章 放手,我要走了()
在车上的时候,他忍住了没问,怕的,就是坏了楚怀瑾的计划。
从他和父亲打电话的情况来看,柳霍是认识他父亲的。
可是,柳霍跟他父亲是什么关系?
父亲之所以会知道他要处理人,是因为他撒谎了。
就在他态度决绝不肯回京都的时候,突然转变了态度。
他谎称有仇人在宁城,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心里畅快,所以,必须得等他自己处理干净之后,才能启程回京都。
盛知崇自然是乐得放手让他自己去学着处理事情,最好能锻炼他一下。
那通电话,也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
他之前挂了盛知崇的电话,让他一个小时后再打过来。
再次打过来时,他手机已经关机,所以,只能打给警卫。
也就有了免提的举动,让柳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隐隐间,盛西决觉得自己被利用了,被楚少爷利用了。
至于是什么原因,他现在还不明白。
他知道,他姑姑和楚怀瑾有仇,楚怀瑾母亲的事,他也从父亲口中知道了一些,再加上薇薇和楚怀瑾小姨的事。
一个痴傻,一个疯癫,这仇,是彻底结下了。
他一直持着中立态度,试图缓和他们的关系,在中间调和。
然而,楚怀瑾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或许他是对的,换做是他,自己的妹妹和小姨,被人弄成这副模样,他也不会轻易原谅凶手的。
…………
柳霍醒来时,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后了。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得出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但胜在室内整洁干净。
他坐起身,青年正好推门进来,“老人家,你醒了?”
柳霍点点头,声音依旧沙哑:“小伙子,谢谢你。”
“呵呵,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话音一顿,青年又一脸严肃,“不过,你的腿伤问题有点严重,好像伤口感染了。”
青年说着,把拧湿的毛巾叠成方块,递给他:“你发烧了。老人家,不要强撑着,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吧。”
难怪他会睡这么久,脑袋都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
他接过毛巾,覆在额头上,问:“小伙子,现在是几点了?”
“你睡了一晚上,现在是十二点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