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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境传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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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好痛,肚子好痛,背也好痛。我一边慢慢揉着这些地方,一边又愤怒地瞥了他一眼。他毫无愧疚地说:“我可还没相信你。”

    懒得理他。这时候地萤留下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了,我摸出金属圆球,打算重新照明一回。他一把夺了过去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打量,我又去夺:“你土匪啊?看见什么都抢,这是探路用的,叫地萤。”

    “照明的?”他随口说着,把圆球换到另一边手中不让我够到,然后举起更近的那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看不清?”

    “就快看不清了,你能看清?”我反唇相讥,“有夜视眼了不起啊?”

    他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一下,把圆球还给我;我向周围抛了几颗红色颗粒,放出地萤在空中飞舞。

    “我听见你说话了,”他不依不饶地说,“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到这下面来干什么?”

    “我也是有秘密的好伐?凭毛要告诉你啊?你跟我很熟吗?哎呀你跟刚才痛殴我的那个人长得好像啊!”我怒气冲冲地回击。

    他瞪了我一会儿,低声道:“别喊,会地震的,而且你太夸张了,我哪有‘痛殴’你,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

    我降低嗓门:“那你现在是怎样,认出我了?”

    他撇撇嘴:“哪有你这么弱的妖魔。”然后伸手拉了拉我的头发,皱起鼻子:“这发型真恶心。”无视我的怒目圆睁,又用手背碰了碰我的上臂,不太自在地说:“刚才……下手重了,没事吧。”

    我揉揉胃,白了他一眼。他则回了我一个白眼:“好嘞,姐姐,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别转移话题,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问题?”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我在跟我的第二人格说话,以排遣孤身探险的寂寞和恐惧。”

    “不想说就算了,”他显出疲态,背靠岩壁坐了下来,不再看我,“你失踪了这么久,肯定有些我不知道的经历,反正也跟我没关系。”

    我注目了他一会儿,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一边按摩一边琢磨,眼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他又转过头来:“你真的没有哪里受伤吗?”

    “如果你指的是地上的血迹,”我没好气地说,“我前几天正好在生理期。”

    他瞠目不知所对,呆呆地把脑袋转了回去。我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维兰·德加尔,不论他是真是假,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很难以启齿似的说:“那你……现在……”

    “幸好结束了,”我哼道,“不然,就你刚才那一下子,我说不定会受重伤。”

    他神情复杂地看看我,视线从上到下,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只穿着内衣,一时耳根有些发热。但他什么也没说。

    我想现在穿外衣未免太刻意,连忙换了一个话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说,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他淡淡地说:“三天前。因为公事到这一带来,听说有个女人带着魔晶,还冒充是夜莺之森的人,我就赶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你钻到地底下干什么。”

    “三天?”我难以置信地说,“我下来快一个星期了,你脚程真快。”

    “我是三天前到的,一确认是你,就下来了,反正也没什么不好走的地方,后来我发现有血迹,以为你遇到麻烦,就尽快追过来,一直都没有休息。”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脸上带出了疲惫。

    “嗯……谢谢你,”我朝他感激地一笑,“那你的公事怎么办?”

    他摆摆手,靠近坐在我旁边:“等我上去再说吧。”

    “对了,差点被你混过去了,”他忽然说,“你到底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我被炎魔之刃召唤而来。”

    “拉倒吧,那玩意儿的风声是阿尔文派人放出去的。”

    “为什么?”

    他瞟了我一眼:“军事机密。”

    “啊,”我语气平平地说,“我听到了宿命的召唤,不是炎魔之刃,那就是别的什么了。”

    他知道我不打算告诉他,显得有点气恼:“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危险?”

    “我们现在吉陵伽山底下,”他严肃地说,“吉陵伽山曾经是龙的居所,是禁区。”

    “德加尔,”我看着他,“我听说过那头巨龙的名字。”

    他满不在乎地笑笑:“对呀,我家家谱上第一个名字,不过,吉陵伽山可不是我家的后院,这里的禁制对我也不会更友好些。”

    “你了解这里的禁制吗?”

    “不了解,”他干脆地说,“只有一些传闻,关于探险者有去无回的传闻。”

    “可你却出现在这里。”

    “你以为我想啊?”他翻了翻眼睛,“路太好走,追着追着就看见你了,早知道你自己作死我才不会下来,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这个脑袋有毛病的笨蛋以身犯险啊!说到这里,这几个月你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直接去我舅舅家?别告诉我你一直在这底下挖洞。”

    多谢提醒!我顿时发现有满肚子的话不吐不快:“德加尔先生,我正想问你呢,你还记得当时把气旋出口开在哪儿了吗?我能捡回一条命是多么不容易啊!还有,那张通缉令是怎么回事?”

    他一脸“说得正好”的表情,理直气壮道:“原来你看到了?怎么不来自首?你失踪了几个月,我们又在和火云城打仗,当然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了,你连这点都想不明白?智商给狗吃了?”

    “我……你……”我气得语无伦次,忽然想到最重要的问题,“你见到我家人了吗?”

    “我妈把他们藏起来了。”

    “呼……那就好,”我想了想又说,“本尼妈妈还有瑞安呢?”

    “他们在夜莺之森做客都快无聊死了。”

    我点点头,终于觉得浑身轻松了,暂时也没有什么急着要问的,于是软软地往后面的岩壁一靠:“我歇会儿。”

    “我也需要休息,对了,你有吃的东西吗?我刚下来的时候带了一点东西,已经吃完了。”

    我注意到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行李。

    “你就这样过了三天?”

    “没合眼呢,”他一边啃着我递给他的风干牛肉干,一边无所谓地说,“这不算什么,我以前试过更长时间不吃不睡。”

    然后他大大咧咧地躺下睡觉,没过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而绵长,怎么看都是维兰·德加尔。

第六十章 谎言或幻觉() 
维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坐在很近的距离上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倒没显出受到惊吓的样子,只是抬手揉了揉眼睛,用沙哑的声音嘟囔着说:“快被你吓死了,”顿了顿补充道,“不是你,是你那个烂西瓜皮一样的发型。”

    “5个小时。”我看了看手中的怀表。

    他皱着眉:“要不是你像鬼一样蹲在旁边看着,我或许能睡得更久。你都没有休息吗?”

    “一点点,”我用手指抵住他的胸骨不让他起来,“我有话说。”

    维兰只够抬起脖子瞥了一眼他的双脚,注意到它们被一种透明的细丝绑在一起,他挣了挣,没有挣断,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声音恢复清明:“要绑我,光这样是不够的。”

    “我知道……”我犹豫着说,“只是一点保护措施,想让你听我把话说完。”

    他冷冷地看着我,厉声道:“说。”

    “我要向你坦白,之前并没有全部说实话,关于我为什么来到这里。”然后我把自己来到灵境之后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只是没说包里那位的身份。

    他听得很安静,过后沉默片刻,说:“你身上背着一个老妖怪的半条腿吗?真恶心。而且真蠢。你知道这听起来像什么吗?老妖怪幸运地找到了你这个祭品,他只需要耍耍嘴皮子,不费一兵一卒就达成他自己的目的。我可以荣幸地与老妖怪见面吗?”

    “暂时不要。”

    “你是怎么回事?”他怒了,“亏我还以为你稍微有点脑子,想不到你蠢成这样,他许诺了什么让你甘愿送死?你是不是中邪了?”

    “不是这样,”我摇摇头,“先不说他的事,德加尔,他说我进入了一个幻境,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你被那混蛋洗脑了。”

    “那么我问你,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盯着我:“什么意思?”

    “夜莺之森会放任你一个人下矿不管吗?就算他们的脚程慢些,你已经睡了5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任何人追上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承认我也感到很意外,但这说明不了什么,也许他们都是些蠢货。”

    “你知道这不可能。”

    他皱了皱眉,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他的银色烟盒,我摁住他:“别在这里抽烟。”

    他甩开我的手,语带讥讽:“你不是担心这一切都是幻觉吗?也许来一场爆炸,就能回到现实了。”

    我白了他一眼,正想回击,突然看到一道黑影倏地从头顶的岩壁表面掠过。维兰显然也发现了,身上的肌肉绷紧,梗起脖子向黑影过来的方向张望。我们都不敢出声,寂静中渐渐听到一种细小的震动,逐渐变大,然后是细碎的嘈杂,从前方黑暗的深处传来。

    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维兰抱着一滚,掉进了旁边的地下河中。冷不防呛了几口热乎乎的水,用力探出头来,正好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沿着石头地面奔腾而过,密密麻麻都覆盖到侧面的岩壁上了,有几只被挤得掉进河里扑腾,是很小的老鼠。

    我忍住没有叫喊,维兰伸手抓住几只落水的老鼠,用力扔了出去;我们眼睁睁看着这群老鼠像逃命似的朝反方向飞奔,踩着我留在地面上的行李,一瞬也没有停留。

    这不是个好兆头。“你觉不觉得水越来越热了?”维兰说,我俩面面相觑,挣扎着从水里爬出来,他还得和脚上的束缚作斗争,一边脱一边抱怨,我也手忙脚乱地去帮他解。

    浑身湿漉漉地爬上岸,只来得及拎起被鼠群踩过的行李,就被维兰拽着朝来时的方向夺路而逃。背后的空气发烫,我无暇回头看,也匀不出气息问他是怎么回事,只听地下河水的喧嚣声越来越大,呛人的蒸汽越来越浓,竟然渐渐沸腾了。

    这种时候,是没法停下来好整以暇地问这一切是不是幻觉的。

    维兰像是有些经验,拉着我专往曲折的路上拐,直到找到了一个碎石脱落形成的狭小缝隙,粗鲁地一把把我塞在里面,他背朝外侧身挤在缝隙口,伸手重重地把我压在胸口,掩住我的口鼻。

    我看不见他的脸,但能听到低沉的心跳,仅仅稍快了一些,并不因突发变故而显得杂乱。我想起几个小时前,包里那位说的话。

    (“我感觉不到有人,别被骗了。”)

    说起来,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听见包里那位了。

    我们躲避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已经过来了。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一股强烈的热风,或许是熔岩或火焰,在缝隙外凶猛地呼啸,身上的湿衣服几乎瞬间就干了,然后烧了起来——这是错觉,我趁维兰入睡时穿上的外衣,只是温度骤然上升而已;维兰的手臂横揽,裸露着一部分皮肤,热量传递过来,也是发烫的。

    这样煎熬着度过了感觉上很漫长的几分钟,维兰放下手臂,长长地呼吸一回。我以为危机暂退,刚想说话,冷不防炎热的空气猛地冲进嗓子,灌进肺部,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然后我看到外面像炉膛一样泛着红光,到处是烧灼过的痕迹,这里那里还留着小片小片的残火。

    维兰也轻声咳了一阵,我抬头看,只见他脸上十分淡定,似乎不是第一回见到这种场面。

    “那是什么?”

    “‘吉陵伽的吐息’,一种间歇喷发的流火,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敢跑到火山底下探险?”

    我不太情愿地接受他的吐槽,轻轻推了他一下,发觉触感滚烫,不禁一惊,他却不甚在意的样子。

    “你不怕火吗?”

    “嗯?”他意识到我在问什么,“哦”了一声,道,“不是,我只是比你更耐热。”

    “……因为你是龙族?”

    他做了个鬼脸,没有回答,伸长脖子往外观察一番,说:“你得再等一阵子才能出来。”

    我注意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莹然发红,有的地方浮起一串小水泡,看来还是烫伤了;脖子上还有几道爪痕,看上去很新。“这是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他瞥了我一眼,“不是你抓的吗?”

    “啥时候?”我大惑不解。

    “……你揍我的时候。”他不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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