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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两次手发石子,力道跟他刚才掌势都有些不同!”任天白看了看地上死去的马匹,再瞧瞧那车夫后颈伤势,也是一枚地上寻常可见的石子,有些猜疑道:“可他跟公公对阵之际,为何却要遮遮掩掩?”
“任师兄说的不错”柴影若也皱着眉头道:“看他刚才跟公公动手样子,分明是不敢恋战,又险些被公公重伤,算得上侥幸退走,那他刚才出手杀了这车夫,只管走人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冒险?”
“他不是在冒险!”玉老公公脸色阴暗道:“此人行事,十分谨慎,他并非是有意来跟我拼斗这半晌,乃是要确认这车夫是不是真死了,只可惜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一节,不然咱们倒是能在这死人身上做些手脚,说不定能逼得他露出武功家数来!”
“此人咱们必定认得!”柴正扫了一圈地上,有些冷冷道:“他脸上不露神色,乃是带了人皮面具,刚才动手,又一声不发,连武功家数都遮遮掩掩,分明是怕被咱们瞧出来历,凭着他一身武功,但有一招半式被咱们察觉出来,连姓名都不用问了!”
“可江湖上还能有谁能有这般功夫?”柴影若回头问了一句,任天白想了片刻道:“能在玉老公公掌下藏而不漏,遮遮掩掩的,咱们怕是数都数的过来,少林苦竹禅师算的上一个,武当拈花道人算的上一个,再有么就是就是”
“不会!”柴影若已然知道任天白心中所想是谁,神色一凛道:“决然不会是师叔祖,他不是这样人!”
“或许还有一人!”柴正凝思片刻,瞧着玉老公公,两人眼目一对,各自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东厂!”
“吴督公?”柴影若神色一动,好似在琢磨什么一般,半晌一抬头道:“旁人或许不好查,可吴督公倒是容易,他虽是执掌东厂,可还要侍奉圣上,每日行踪,都要被记录归档,免得将来无档可查,爹爹你只需让刑部大人调阅宫中内档,自然就知道根底!”
“嗯,这倒是个法子!”柴正看了看自己女儿,点了点头道:“这事倒也容易,内官行踪,例来跟圣上起居注分别归档,看来此事须得请锦衣卫的朋友帮帮忙才成了!层云,你思量什么呢?”
“我?!”顾层云一直低着头,被柴正一叫,一抬头却是有些慌乱,见玉老公公也瞧着自己,赶忙定了定心神道:“我是想,这事情会不会就是唐门做的?”
“为何这么说?”柴正露出一分疑惑,瞧着顾层云道:“既然是唐门,何必又做的如此草率,再说唐门之中,这等高手怕是不多见罢?”
“这才是其中可疑之处!”顾层云此刻心中已是稳了下来,过去拾起那瀑雨针的针筒道:“这等唐门暗器,江湖上极为少见,旁人轻易也不敢使动,一旦被唐门觉察,能造此物之人必有性命之忧,至于这制造之法,外人更是不得而知,论武功么,唐门那位掌门唐先甲,可否与公公一战?”
“唐先甲”柴正却是有些沉吟起来,这位唐门掌门武功高低,自己着实有些不知,不过唐门向来以武功高者为掌门之尊,唐先甲既然身为唐门掌门,武功自然是唐门翘楚,可要跟玉老公公一战,他还是不敢如此想!
“照你这么说,这是唐门要嫁祸给唐门了?”玉老公公却是摇了摇头道:“你这娃儿,也是胡思乱想,既然是唐门要跟咱们为难,又何必做的如此露骨?”
第264章 远扬迷局01 嫁祸之法()
“或许就是要做的这么露骨!”顾层云拧着眉头道:“嫁祸唐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唐门武学跟行事之法,都有几分古怪之处,常人要是学得不到家,难以让咱们上当,要是做的太明白,又容易被看出破绽来,可要是唐门自己给自己嫁祸,才是真正驾轻就熟!”
“顾大哥!”任天白已经听的有些懵懂起来,唐门自己嫁祸给唐门,这话听起来总是有些十分别扭,一脸茫然看着顾层云道:“既然他们要嫁祸给自己,何不光明正大的跟咱们做对,岂不是更好么?又何必这么遮遮掩掩?”
“师兄,你没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柴影若心里已然明白过来,眼光挑了顾层云一眼,本想说顾层云说的不错,可那一声云哥到底没叫出来,却是向着任天白道:“唐门要是明目张胆的跟咱们做对,反倒省了许多事情,凭着我爹在江湖上威望,还有玉老公公一身本事,尽可上川中兴师问罪,可他们嫁祸给自己,却是要咱们看见的是这嫁祸二字,由此再不疑心唐门,反要去查是谁嫁祸给他们,或许还能跟他们互通声气,如此以来,咱们便落了他们圈套之中了!”
“对了!”任天白低头咀嚼半晌柴影若话中意思,突的一抬头道:“前次在武当山下,那位唐门掌门唐先甲,不也用的是今日这暗器手法么?只不过所用的不是他手中的那什么阴阳随缘珠!连师父他老人家发出的石子,都被唐先甲手中暗器打的粉碎!”
“听你们这么说,倒是有些意思!”玉老公公呵呵笑了一声,偏着头想了想道:“唐门阴阳随缘珠的确是个厉害暗器,据说非止手法奇绝,就是这内力也要相当造诣才可,就是这自己嫁祸给自己的心思,只怕也只有唐门能想的出来!”
“可我总觉得,要是唐先甲”柴正有些半信半疑摇头道:“他能在前辈掌下支撑这么许久么?唐门武功我也略知一二,怕是到不了如此地步!”
“所以唐先甲不等玉老公公试出他的家数来历,就赶忙撤身而走了!”顾层云已是一口咬定方才那灰衣人就是唐先甲,目光阴郁道:“唐门武学驳杂,在玉老公公掌下支撑一时半刻自是不难,可要取胜,除非是以本门真功才成!”
“你是说唐先甲本事还能胜了我么?”玉老公公脸上顿时有些不喜之意,顾层云这话意思分明是说,唐先甲此来乃是为了掩饰自己,要是真以唐门真功对阵,玉老公公或许还要落败!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顾层云赶忙一摇手道:“只不过唐门武学胜在奇诡难测,又多毒药暗器,真要动起手来,也是十分棘手之事!”
“这件事情咱们不用猜疑!”柴正有些诧异瞧了一眼顾层云,拦住话头道:“咱们先去武昌府,我自有办法查一查此事真伪,看看究竟是东厂督公,还是唐门之人,要真是唐门出手,也难怪湘西三煞要东躲西藏了!”
“徒儿也是这么想!”顾层云也接了一句道:“至于东厂吴督公,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太像,一来他不敢擅自出宫,二来这湘西三煞之事,一直都是屠非常催着咱们,他如今是吴督公义子,自然也是以东厂之名行事,吴督公没来由要搅了屠非常的事情!”
玉老公公眼光闪过一丝异样之色,瞧了一眼顾层云,却是并未说话,几人将这车夫尸首抬在车上,报了当地官府,本来人命大案,必有一番严查,不过柴正乃是京师刑部总捕,处置此事却也容易,顺便修书一封,命人送往京城!
不过几日到了武昌府,顾层云先到府衙打听一番,李入竹果然已经辞去总捕职位,可究竟去了那里,竟然是无人知晓,就是一直将李入竹带在身边的那位知府大人,也对此半点不知!
“这下咱们还真有些摸不着头绪了!”柴影若不觉有些气馁,本以为找见李入竹,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能问出些头绪来,毕竟李入竹对江湖消息知道的不少,可如今李入竹不见踪影,让她不免觉得连个江湖风闻的来路都寻不见!
“怕什么!”玉老公公冷笑一声道:“没了张屠户,还吃带毛猪?只要湘西三煞就在武昌府,咱们自有寻出他们来的法子,你爹身为总捕都没说不成,你在这里反倒灭自家威风,走走走,先去吃饭!”
“不知是那位找咱们李头儿?”几人寻了一个酒家,还未坐稳,便有一个捕快寻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禀贴,柴正见状站起身来道:“是在下,不知尊驾是?”
“我是李大人家人!”那捕快瞧了瞧柴正,先将手里禀贴往后一扣,拱手抱拳道:“如今暂接李头儿这总捕位子,刚才有人上衙门去寻咱们李头儿,我家大人忘了一件事情,命我随后赶来!”
此人说话之际,眼光一直在柴正几人身上游走不定,似乎是在打量什么,可这眼神之中,又似乎有些期待,像是等柴正几人开口,几个晚辈都是瞧得有些奇怪,玉老公公已然是有些眯起眼睛来!
“你家大人可是忘了京城来的书信?”柴正看着那捕快一笑道:“是不是吩咐过你,若是来人应不上这句话来,便转头就走?”
“真是柴总捕!”那捕快眼中一亮,赶忙一礼道:“我家大人果然说过这句话,告诉小的,今日乃是柴总捕来寻,要是来人应不上这句话,必然不是柴总捕,那这书信只管带回就成,小的因从未去过京城,也没见过柴总捕,因此不敢冒认,还望柴总捕莫怪!”
“这有什么好怪你的!”柴正呵呵一笑,摆手一请道:“来来来,坐下喝两杯再去!”转头见玉老公公跟任天白几人都是面带诧异,却是笑吟吟道:“这也是我一点心思,前次让几个朋友帮着打听些事情,这书信都交在李大人手中,也是怕有人从中作乱罢了!”
第265章 远扬迷局02 疑窦渐深()
玉老公公等人心里顿时都明白过来,看来柴正心中早有算计,这些书信来往,免得落于别人之手,这才想出这个法子,知府乃是一地重臣,大多跟京城都有自己信使来往,最是稳妥不过,只是柴正用这法子,似乎是有意防备些什么!
“多谢柴总捕好意!”那捕快却是不敢落座,将手中禀贴收了,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来道:“这是我家大人吩咐我亲手交给柴总捕的,最是机密不过,不过我家大人也说了,这个事情,他也只能帮这一次,下回还是请柴总捕另寻高人!”
“明白明白!”柴正淡淡一笑,自己这一封书信之中,牵扯到京城东厂,这一节自己必要给这位李大人说明了才成,只不过为官之人,大多不愿跟东厂扯上干系,更何况柴正这书信之中还有些东厂忌讳之事,这位知府大人自然有些小心!
那捕快向着柴正一点头,转身刚要出门,忽的又转回来道:“我家大人还有一事,要柴总捕相帮一二,若是柴总捕寻见我家李头儿,万望告诉他一句,我家大人十分盼念,还望他及早回来!”
“这是自然!”柴正连声答应,面色郑重道:“你们家李头儿,乃是你家李大人手下第一能干之人,想必少了他,你们家李大人也有些心中不安罢,只管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李头儿此番退隐,想来也不过是出去小消散消散,将来必是还要回来的,当年救命之恩,提携之意,你们家李头儿谨记在心!”
等这捕快转身出门,玉老公公却是瞧着柴正有些讶异之意,看的柴正有些尴尬道:“前辈不用猜疑,李头儿跟我有些交情,我也的确知道他为何要退隐江湖,这位李大人于他有厚恩,李入竹也并非知恩不报之人,自然也是要回来的!”
“嗯,你这书信之中说了些什么?”玉老公公却是将话头岔了开去,仰着下巴示意柴正手中书信道:“可是跟那位东厂督公有关么?拿出来瞧瞧,看看此人可还在京城么?”
几个晚辈心里都有几分急不可耐,任天白更是有些惊叹,柴正身为刑部总捕,着实是有些本事,眼光盯着那两封书信,就见柴正抽出一封来,扫了两眼,似乎松了一口气,转手递给玉老公公道:“看来并无异样!”
“我瞧瞧!”玉老公公接过书信,上面字迹十分简略,大意不过是说,东厂除了几位档头在外办事之外,并无他人擅自出京,吴鼎定更是终日坐镇东厂,似乎是有什么要事!
“那另一封呢?”玉老公公将手中书信放下,看着柴正手中还未拆封的书信道:“这一封怕不是东厂的罢?难不成是从川中来的?”
“果真是瞒不过前辈心思!”柴正嗤的一声撕开手中那封书信,也是大略一瞧道:“看这样子,层云是所料不差了!”
“怎么,当真是唐门自己在捣鬼么?”顾层云神色一怔,他倒是没想到柴正做事如此迅捷,非但让人查出东厂督公行踪,竟然连唐门之事也一并查了出来,原先还当柴正要到了武昌府,才会处置此事,不想如今连书信都到了!
“嚯!这个可有些了不得!”玉老公公接过书信,几眼扫完,却是有些惊讶,柴影若跟任天白两人赶忙凑了上去,细看这书信上内容,也都倒抽一口凉气,唐门掌门唐先甲不在川中,可行踪也无人知晓,不过却是有人曾在汉阳府见过唐散之行踪!
“汉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