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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功夫是少林学来的?”玉老公公也是有些惊讶,口中喝问道:“是哪一位禅师传你?”
“笑话,少林那些秃驴,自己怕是都不会,还能有本事来传我?”那怪人干笑一声,招式越转越快,玉老公公着实不敢大意,要说少林绝技,最为玄奥者,便是寺中七十二门绝技,虽说极少有一人能学会七十二绝艺,可少林高手众多,各方各院头领高僧,也都所学不一,因此七十二绝艺往往都无遗漏,如今此人这招式,分明不在七十二绝艺之中,可自己又从未听闻少林有什么其他武功,难道说此人竟然是从少林武学之中自行悟出什么高深武功来?
任天白自这怪人使动少林武学,心里也是惊讶非常,不过看了片刻,便觉出此人这少林武功似乎只有十三招,此刻不过是以这十三招翻来覆去跟玉老公公对敌,若是换做旁人,招数如此反复,早已败在玉老公公掌下,可此人这十三招,其中精妙之处层出不穷,饶是玉老公公也有几次险些着了此人圈套!
“任哥儿!”柴正突的叫了一声,向着任天白使了一个眼色,也是看出这怪人武功着实厉害,如此拼斗下去,就算玉老公公无事,也绝难留住此人,此时也顾不上这人到底是何来历,自己跟任天白两人上前夹攻,先将此人拿下再说!
“几位小心!”一直站在门口的唐先甲突的叫了一声,手上一抖,两枚暗器飞出,朝着一处树影之中打去,叮叮两响,两枚暗器已被击落,跟着便听一阵细碎的声响暴出,竟是有人趁着这边鏖战,悄悄摸了过来,任天白一听这声响,便知是唐门暗器瀑雨针,灯光下一阵银光映过,竟是直取玉老公公!
“哈哈哈!”那怪人突的也是一阵大笑,趁着玉老公公急忙闪躲这骤雨针之际,招式陡然又是一变,玉老公公神色顿时一惊,可自己又要应付此人,又要应付这骤雨针,那里还来得及,这怪人招式也骤然加快,一阵掌风直取玉老公公要害!
“尝小爷一掌!”任天白早已蓄势待发,此刻见玉老公公情势不妙,奋起一掌向着怪人身后袭来,也是要逼得他回身返救,可这怪人竟然是不依不饶,双掌一齐退出,劲风之大,连柴影若都有些站身不稳,向后退了一步,柴正那里还敢怠慢,也早已侧身飞上,想替玉老公公挡下这一招!
“哼,找死么?”那怪人一声冷哼,分出一掌迎着柴正,柴正双掌迎上,都觉有些难以支撑,唐先甲再后再不迟疑,手中又是两枚暗器打出,这一下却是他身为掌门所使的阴阳随缘珠!
场上情势陡变,柴影若跟顾层云两人都是不敢贸然迎上,两人但觉眼前几个人影交错而过,几声闷哼发出,也不知道是谁中招,就见其中一个黑影身形拔起,几个起落,已是落在院墙之外,这才一低头,扑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恶狠狠瞧着任天白道:“好小子,有些本事,这一掌迟早奉还与你!”说罢猛提一口气,越过院墙就此不见!
“公公你如何了?”柴正刚才被一阵掌风逼得退后七八步,再度冲上,玉老公公已然被瀑雨针打中,招式未免一缓,那怪人一掌趁虚而入,正中玉老公公前胸,就空中摔在地上,可那怪人死拼着受了任天白背后一掌,也手上不轻,那里还敢久留,生怕任天白掌势再进,强提一口气,先行脱身!
“玉老公公?”任天白见柴正连叫几声,玉老公公都是一声不吭,心里顿时大惊,按说这怪人掌力了得,可前有柴正拦阻,后有自己掌力逼迫,纵然玉老公公拦不住他这一掌,何至于重伤至此?倒是唐先甲几步过来,脸色一变道:“不好,这针上有毒!”
“这还不是你们唐门做的好事?”任天白突的有些暴怒起来,要不是这喂毒瀑雨针打中玉老公公,刚才怪人那一掌决然不会伤的如此之重,柴正也是一脸阴郁看着唐先甲道:“唐掌门,你口口声声说瀑雨针乃是唐门独门暗器,江湖上再无第二人会,那刚才这一阵毒针,也是唐门之人所发了?”
“掌门,我先走了!”柴正话音一落,刚才瀑雨针所发之处,一个人影也是突的飞起,向着墙外掠去,口中却是叫了一声,让唐先甲脸色一变,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跟柴正任天白等人分说!
“看来这是你们唐门今夜设下的局了!”顾层云面色峻冷道:“先用瀑雨针杀了湘西三煞,再趁着玉老公公跟人过招,突施辣手,唐掌门,你们唐门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罢?”
“唐门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也不用这种卑微手段!”唐先甲此刻却是有些恼怒起来,知道不管如何跟这些人分说,都难以说的清楚,前后之事,都是由唐门瀑雨针所起,又有这么多人瞧见,只要传出去,唐门在武林之中声望,怕是有些不妙,只不过他到底是一派掌门,心思却还拿的定,先瞧了瞧玉老公公身上毒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来,倾出几粒小小丹药,就要喂在玉老公公嘴里!
“你还嫌还得公公不够么?”任天白挥手一挡,气咻咻看着唐先甲道:“是不是毒针药劲不足,还要喂再嘴里不成?”
“天白”一直昏晕不醒的玉老公公,此刻却是悠悠醒转过来,一伸手抓住任天白手腕道:“此事怕是不关唐门之事你不要急躁我这次受伤不轻三月之内,须得送我回去岛上切记切记!”
第288章 唐门之惑10 半途而返()
“公公?!”玉老公公挣扎着说完这几句,便双目一瞑,头颅向后一靠,周围几个人都是一惊,顾层云伸手往玉老公公鼻息一探,赶忙再抓起玉老公公手腕来,半晌有些失魂落魄道:“他他他老人家去了”
“这不可能!”任天白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心里猛的一痛,说起来玉老公公跟他非亲非故,真要攀扯,也只是玉老公公曾说过替自己父亲开蒙武学,算的上自己师叔祖一辈,可这一路来,他跟玉老公公相处时久,实则心里已经将玉老公公当作自己至亲长辈,无论出了什么事情,只要玉老公公在,都能迎刃而解,哪料到今夜不过是为了湘西三煞之事,玉老公公竟然在此殒命,柴影若虽不说话,两眼清泪已经激涌而出!
“任哥儿不要急!”柴正心里也突的一阵慌乱,只不过此时人人方寸大乱,须得有人镇住场面才成,不然再有强敌袭来,如何还能抵挡的住?也是满脸焦虑踱步片刻,突的心里一亮,想起一件事情来,让人将玉老公公抬进屋内,关好门窗,让众人都远远站开,这才拔下一根头发来,屏息凝神,强忍不安之意,将发梢放在玉老公公鼻端,过了良久,才见发梢轻轻一动!
“老前辈内劲深湛,这是凝气御伤之法!”唐先甲在一旁看的明白,见了发梢动静,便知玉老公公气息尚存,只不过呼吸极缓极轻,稍不察觉便以为是气绝身亡!
“我想起来了,这是玉老公公的龟息法!”任天白心里也咯噔一下,当日在磐石岛,众人无水无粮,都难以支撑下去,只有玉老公公每日里沉睡不语,可景起浪等人一旦登岛,玉老公公便将七大升帆使之二一举除去,凭的就是这门龟息功,赶紧伸手搭住玉老公公腕脉,脸上又是一慌,自己竟然探不到半点玉老公公内息运转之相!
“你不用试了!”柴正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看着玉老公公道:“他老人家如今内息已然封住,丝毫不露,只是要守住自身经脉不损,加之这针上有毒,若不如此,毒性也难以抵御,这才让你三月之内送他老人家回去,我看事不宜迟!”
“柴总捕!”唐先甲手中扔捏着那几粒丹药,有些焦急道:“这是我唐门秘制解药,无论中了何毒,凭此解药,总能迁延一二,不如就此给这位前辈服下!”
“唐掌门,我知道你的好意!”柴正转过头来,深深瞧了唐先甲一眼,缓缓道:“这位前辈方才也说了,今夜之事,怕是跟你唐门关系不大,不过柴某倒是不敢确信,还是得跟你去川中走一遭才是,至于这丹药么,天白,你带着就是,要是玉老公公醒了,便可给他服下,若是他不醒,万万不可!”
“这是为何?”柴影若倒是相信自己父亲眼光,既然肯让任天白带着这丹药,也就是说唐先甲当真是一片好意,并无害人之心,可这用法,却是让她有些好奇!
“龟息法运转之际,脏腑之中几近停滞!”柴正将那些丹药装好,塞在一脸不情愿的任天白手中,看着柴影若道:“若是他不醒转,药效只是存于脏腑之中,时日一多,一旦有变,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任哥儿,你可听清了么?”
“我听清了!”任天白重重出了一口气,这才将这药瓶塞在怀里,顾层云有些为难道:“师父,今夜事已至此,不知你如何安排?”
“这个么”柴正摸着颌下,思虑片刻道:“护送老人家回去岛上,不是容易之事,万一路上有变,不能不有照应,你跟影若陪着天白,护送老人家回去岛上,一路上务要稳妥,我自跟唐掌门回去川中!”
“弟子明白!”顾层云眼中似乎有些黯然,瞧瞧扫了一眼柴影若,柴正却又道:“三人之中,以你江湖阅历最多,一路上你须得操劳些,不管将来如何,你秉性终是不变,将来之事,将来自有解决之道,无须时刻挂怀!”
这几句话说的却是有些奇怪,任天白跟柴影若两人都是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顾层云眼里一抹亮光一闪而过,旋即脸色又带起几分愁绪来,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我自然将他们稳妥送到!”
“你干什么?”几人这边说话,唐先甲已是蹲了下来,将玉老公公身上所中银针拔了出来,任天白本就对唐先甲心存戒备,一个箭步上去,伸手刁住唐先甲手腕,冷喝一声道:“莫不是还想动什么手脚不成么?”
“天白莫要鲁莽!”柴正一转身喝止任天白,唐先甲也面带沮丧道:“任公子,我若是想做手脚,在场之人怕是无人能防得住,唐某不过是要瞧瞧这银针样式而已!”
任天白仍是有些不信之意,攥住唐先甲手腕不肯放手,柴正心知唐先甲到底身为一派掌门,被一个后辈如此刁难,多少有些面子上过不去,正要拉开任天白手腕,唐先甲却是摇了摇头,另一只手缓缓上来,轻轻在任天白手背上拍了拍道:“任公子还是放手的好,唐门还不至于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今夜之事,还不算卑劣么?”任天白见柴正向着自己摇头示意,倒也不为己甚,手腕一甩,狠狠将唐先甲那只手甩开,这才有些恨恨道:“公公要是无事,我自然不跟你们唐门计较,公公要是有些差池,你们唐门须得以人命相抵!”
“那是自然!”唐先甲低着头应了一声,伸手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碧绿的小瓷瓶来,却不给任天白,而是递给柴影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对无名瘙痒颇有奇效,姑娘带在身边,切记若是十分瘙痒,只需将这药膏涂上就好,万不可使劲抓挠,一旦破皮见血,这药膏也难以救治了!”
柴影若被唐先甲这番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身上又不痒,要着药膏何用?目光迟疑瞧向自己父亲,就见柴正面带苦笑,向着自己点了点头,只得有些迟疑接了过来!
第289章 唐门之惑11 略施薄惩()
唐先甲见柴影若收起那瓷瓶来,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拿起那根银针,对着灯光细细打量,柴正看了半晌道:“唐掌门,其中可有什么异样么?”
“柴总捕请看!”唐先甲从湘西三煞身上也拔下一根银针来,拿在手中道:“这两个银针,可有什么不同么?”
柴正将两根银针凑在眼前,细细打量半晌,摇了摇头道:“似乎并无区别,两根银针形制一模一样!”
“本来都是你们唐门所造,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任天白没好气讥讽一句,唐先甲只是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先将手中两根银针在灯火上烧了半晌,柴影若跟任天白都不知何意,柴正跟顾层云却是明白,唐先甲这是要借着火力,烧去针上毒性,只是不知道用意何在!
“任公子你看明白了!”唐先甲等两根银针冷却下来,仔细擦去上面黑灰,突的一抬手,将两根银针都扎在手背上,众人还不只唐先甲这是什么意思,就见他指头一晃,又是一根银针在手,跟扎在手背上的两根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两根见了火,多少有些发黑,不如这一根明亮罢了,唐先甲这才道:“这是我唐门银针,但凡唐门瀑雨针针筒之内,所装的都是此针!”说罢将这这一根针也插在自己手背之上!
“你是要自证这些瀑雨针,都是你们唐门所发么?”任天白冷笑一声,这三根银针除了颜色稍稍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