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此人既然得了这张图,为何不去将这宝藏发掘出来?”柴影若一直静听,此刻却是有些不解道:“为何要到如今才拿了出来?”
“柴大小姐说的是!”李入竹回头看了柴影若一眼,脸上似乎有些苍茫道:“江湖上说,最后得了图的那个人,乃是好心,救了最后哪一位升帆使一命,只可惜此人在一场混战之下,也伤重不治,就此亡故,可临死之际,并未说明这张图到底有何用处,只是让救他之人,将来有朝一日,能将他骨灰跟这张图,送回巴蜀旧籍,谁知救他那人乃是南京人,虽是应承此事,可直到一年前,才帮他了此心愿!”
“这就有些说不通了!”柴影若摇了摇头道:“既然此人二十年间都不知道这图上藏宝,何以此次就被人所知?还惹来这许大的一场祸事?”
“影若妹子疑的不错!”顾层云手指叩这桌子道:“这一节的确有些说不通,此人既然有陈祖义宝藏在手,何以只有区区五千两之数?再说又怎么肯将这宝图转手送人?倒不知这得了藏宝图的,究竟是何人?”
第35章 五行镖局()
“不知道!”李入竹摇了摇头道:“这也是其中蹊跷之处,即不知是何人所托,也不知是何人所收!不过江湖上倒是有话传出,当年那位升帆使临死之际,将自己所藏的宝藏送给救他之人,以此换此人将他骨灰跟这张图送回原籍,那人知道这图中必有蹊跷,可始终参悟不透这图中隐秘,毕竟那图中所在路径,尽是当年陈祖义所造密语,虽是潜心钻研二十年,始终一无所得,如今年事已高,连子嗣都无,只说是应人之事,没能守人之约,由此伤了阴骘,如今天良发觉,这才将剩余财产连同这藏宝图一并送还!”
“要是这么说,勉强还过得去!”柴影若仍是有些疑惑道:“可他二十年都未曾看明白一幅图,何以才要送出,便有人知晓?”
“此事就要着落在远扬镖局身上了!”李入竹摇头苦笑道:“当年陈祖义纵横海疆,海外诸多小国,无不臣服,手下更是能人辈出,只当年麾下七大升帆使,其中任何一人,都足以称雄江湖,后来被郑公公一举剿灭,七大升帆使除了海中鲲翟化鹏与自己座舰一同沉入海底,其余六大升帆使,连同许多小头目,尽都做风云散,不少人便上了岸,流落江湖,后来远扬镖局做大,在江湖上招揽人手,不少当年海贼残余,就此洗心革面,投在远扬镖局门下,吃一口安生饭!”
顾层云偏着头疑惑道:“这么说来,那位托镖之人此次将五千两黄金同这藏宝图一并交由远扬镖局押送,正好被当年海贼余寇所见!可屠总镖头并非海贼出身,何以知道此图来历?易百里又是从何而知此事根底?”
“这就有些不明白了!”李入竹也有几分无奈道:“或是其中有人当真成了屠总镖头心腹,知道这张图非同小可,就此密报屠总镖头,至于易百里,其中或许也有人对此图觊觎之心不死,暗中串通易百里,半路上劫了此图去!据说当日押镖之时,池胜海也身在其中,知道这一趟镖失了手,必然在江湖上引起一场波澜,这才急匆匆另寻别家!”
“当真不知要这幅图有何用处!”柴影若忽然讥笑一声,起身给几人斟了一杯酒道:“当年罗、申二人,就是传闻死在此图之上,六大升帆使又为此图拼了个你死我活,而今江湖中赫赫扬扬的远扬镖局跟巴蜀易家,两大家主又为此事而亡,隐约似乎还牵扯着蜀中唐门算上任总捕,连潮信楼都要牵扯进来,似乎东厂都有些闻风而动,这旧案翻起,想必锦衣卫也不会袖手旁观,江湖上当真不知何日才能消停”
“所谓白酒红人面,黄金动人心!”李入竹摇头一笑道:“江湖之中,多是趋利之辈,有这么一大笔宝藏在,岂能无人心生不测?再说事到如今,也都是江湖传闻,并无可靠消息,就连任总捕之死,也跟此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据说这案子一发,屠总镖头身受重伤,虽是私下里赔人家的黄金,可藏宝图没了着落,人家也未必肯依,很是疑心此图被屠总镖头私自占了去,故意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情来,暗中将这案子上报给任总捕,以任总捕本事,要破此案并非难事,先是寻到巴蜀易家,不想易百里被人灭口,再来寻屠总镖头,却被人在远扬镖局门前行刺身亡!”
“我同影若妹子来武昌之时,也听到些传闻”顾层云眉间疑虑重重道:“据说易百里身死当夜,所见最后一个人就是任总捕,因此川中唐门十分疑惑易百里是死在任总捕手上!”
“所以说江湖传闻真真假假,往往让人扑朔迷离!”李入竹摇了摇头道:“易百川临死之前,的确见过任总捕,不过却并不是最后一人,此事易家同唐门均是见证,可易百里自见过任总捕之后性情大变,据说急招自己在外面的儿子易棣回家,可不等易棣回来,隔天易百里就被人毒死!”
“这么说,易百里身死之前,还见过一个人?”柴影若一脸疑惑道:“那江湖上为何传闻易百里身死之前,最后见的却是任总捕?莫非是有人要将此事嫁祸给任总捕身上么?”
“那倒不是!”李入竹端起酒杯轻啜一口道:“不过这传闻也不为无因,行刺任总捕的那人,身上虽有潮信楼的印记,可所用的暗器,似乎是蜀中唐门所用的独门暗器画龙针,所谓画龙点睛,任总捕正是被人伤了一目而死,江湖上自然有人疑心此事必然是蜀中唐门要为易百里报仇,这才买通潮信楼,又以自家独门暗器置任总捕于死地!”
“这不是不打自招么!”顾层云冷笑一声道:“蜀中唐门当真要杀任总捕,何必非要潮信楼动手,又何必非要用画龙针这种再明白不过的暗器?看来易百里最后所见的那个人,才是真正凶手!”
“想不到这件案子竟然牵扯如此之多!”柴影若似乎有些头疼道:“再算上锦衣卫跟东厂,还不知将来成什么样子,要真是跟二十年前那两桩旧案有关,说不定其中还牵扯着建文”
“影若妹子!”顾层云忽然一声断喝,打断柴影若话头,柴影若一怔,这才发觉自己恍惚之间有些说漏了嘴,建文帝之事,乃是朝中禁私,自太宗皇帝朱棣之后,绝少有人提起,他两人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可在李入竹面前提起,未免就有些失了谨慎!
“两位今日也看见了”李入竹好似并未在意柴影若所言,只是看着窗外有气无力飘动的五行镖局旗子道:“这案子究竟能牵扯多少人,如今咱们也说不清楚,如若当真是为了陈祖义那张藏宝图,只怕五行帮也要插上一手!不然也不会将池胜海招揽来做总镖头!”
“这五行帮到底是什么来头?”柴影若见李入竹岔开话题,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追问一句道:“看他们今日折了威风,想必也不会跟远扬镖局善罢甘休吧?”
李入竹却是回头一笑,看着两人道:“怎么柴大小姐成天同顾苍鹰在一起,连这五行帮也没听过么?”
第36章 五行镖局()
“有李捕头在此,我岂敢班门弄斧!”顾层云瞧了一眼柴影若,这才向着李入竹笑道:“五行帮这一二年间忽然崛起,我至今也对他们知之不多,影若妹子更是对此一无所知,李捕头博闻广见,想必对五行帮根底了如指掌了,就请指点一二!”
“顾捕头言重了!”李入竹呵呵一笑,双手连摆道:“了如指掌四字,着实不敢当,以我所料,顾捕头对五行帮知道多少,我只怕也至多跟顾捕头所知相差不远!”
“那就请李捕头说来听听!”柴影若赶忙给李入竹斟了一杯酒,笑吟吟道:“我倒是不如你两位,对这五行帮当真是一无所知,今天正好长长见识!”
“要说这五行帮来历么”李入竹向着柴影若点头一谢,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道:“我着实也有些纳闷,此前江湖上并无这一号门派,就连五行帮五门主,江湖上都极少耳闻,也就这一两年间,忽然冒了出来!”
“不错!”顾层云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对五行帮也有几分莫名其妙,从江湖上传闻看来,五行帮五位门主,都非等闲之辈,稀奇的是那位帮主至今无人知道是谁,倒是有人说,这帮主年纪不过三十,可从来无人见过!还有这五行帮,似乎跟五行也并不相干,不知可是如此?”
“怎么跟五行不相干?”柴影若脸上一怔,偏着头望了望窗外的五行镖旗道:“你看那旗子上,不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流转之象么?不是五行,难道还是六行不成?”
“顾捕头说的不错!”李入竹笑了一声道:“且不论这位五行帮帮主究竟是谁,五行帮这名字,的确是有些不对,原本应该叫做五‘行’帮才对,并非是行人的行字,乃是行当的行字!”
“五行帮?”柴影若这一下倒是好奇起来,李入竹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是五‘行’帮,乃是车船店脚牙五个行当的意思,今日来给五行镖局开门立旗的这位车门主,就是五门主之一车行门主南辕北辙车安步,剩余四位,便是撑船行门主的逆水行舟周行水,开店行的门可罗雀娄留客,脚力行的邯郸学步焦千里,牙婆行的口蜜腹剑佘灿花,只因他这旗子挂了出来,人人往往顺口念作五行,久而久之,也就随了众口,可实际上跟阴阳五行,并不相干!”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柴影若噗哧一笑道:“想不到这些人也能在江湖上成帮立派,往后这走远路的,谁还敢坐车住店?”
“那倒不是这么说!”李入竹也是淡淡一笑道:“五行帮虽是以车船店脚牙这五个行当开帮立派,倒也并非是作恶之人,反倒是许多借着这五个行当为非作歹的,都栽到五门主手上,旁的不说,只此次南京一贯借着赶车,在半道上劫杀客商半路阎王,就是被南辕北辙车安步一手剿灭,从他们这些行径来看,倒像是些替天行道之辈!”
“既然是替天行道的,又何必在武昌府来趟镖局行当浑水!”柴影若仍是连连摇头道:“难不成这五行之中没甚油水,也想来镖局里混碗饭吃么?可这一上手就跟远扬镖局做对,似乎有些不大妥当罢?”
“影若妹子你还不知根底哩!”顾层云笑着替柴影若斟了一杯酒道:“远扬镖局自屠总镖头封关,不知道被五行帮抢了多少生意,如今北边各省,五行镖局几乎同远扬镖局平分秋色,可南边始终未曾打开局面,此次将远扬镖局池胜海招揽来,又在武昌府开门立旗,明摆着就是要跟远扬镖局抢南边几省的买卖,今日要是没有那位桓卿出手,不出一年,远扬镖局南边各省生意,也要被五行镖局一抢而空了!”
“会不会陈祖义那藏宝图之事,是五行帮暗中搞出来的事情?”柴影若眉头忽然一皱道:“就是要借此让远扬镖局一蹶不振,焦头烂额,首位难顾,到时候五行镖局趁机将远扬镖局各处买卖一网打尽?”
“柴大小姐此说,倒是有几分道理!”李入竹同顾层云脸上都是一怔,他二人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李入竹神色犹疑,缓缓点头道:“若是如此,五行帮这位始终不被人知的帮主,倒是有些可疑之处,况且现如今江湖传闻扑朔迷离,可五行帮始终未曾被卷了进去,若不是五行帮当真与此事毫无瓜葛,便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个也好办!”顾层云也沉吟道:“今日五行帮这个面子折的大了!我看五行帮五门主,或许要齐集武昌府,那位帮主说不定也要露面,到时候咱们只需留心,不怕瞧不出破绽来!若真是五行帮在后捣鬼,我师父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怕一举将五行帮就此剿了,也是有的!”
“那咱们可得赶快些!”柴影若脸上顿时流露出几分急切道:“父亲还让你我寻任总捕那位公子下落呢,咱们须得早早赶去南京一趟才成!”
“我看两位南京就不用去了!”李入竹摇了摇头道:“南京刑部有人传来消息,任总捕那位公子,已经去过南京了,可惜任总捕一死,南京那些捕头也都面色凉薄,二十两银子就给那位任公子打发了!倒是有人说,任公子是往武昌来了!”
“哼,我爹常说,公门之中好修行!”柴影若脸上顿时流露出几分厌恶之意道:“可惜世间多有些趋炎附势之辈,从来都是世情看冷暖,人面看高低,任总捕一死,这些人自然对任公子没甚好脸色了,既然他要往武昌府来,咱们索性就在此等候便是,李捕头也请多多费心才好!”
“这事不用柴大小姐吩咐!”李入竹一点头道:“我当年也曾受过任总捕几分指点之恩,再说任总捕又是在我地头上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