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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想,从来不曾跟她吐露心声,跟她相处那么些日子,实则早已倾心于她,当日海中一战,我只当她已身死,立誓必要取厍青环这些狗贼性命祭奠她,可我实在不曾想到,厍青环蛇毒都不曾害了她,却是她最爱慕的顾大哥害了她,你怎么忍心辜负她一片真心?”
任天白越说越是激动,身形猛的一顿,面目已是带出一片狰狞来,咬着牙盯着复动竹道:“我且问你,柴师妹如今人在何处?是生是死?你可要想好了再说,不然任某认得你,这掌力可认不得你!”话音一落,立时掌力虚劈,远处柜台上放着一只酒坛,嘭的应声而碎,酒水流了一地!
“世上怎么有你这么蠢的人!”易昔见任天白杀机已显,急的一跺脚,在不顾复动竹眼色,拦在任天白前面道:“姓顾的要真是辜负了柴姐姐,他那里还有胆子来你跟前?你也不好好想想!”
“就是么!”程玉柔也接过话头道:“再说了,就算姓顾的要跟着你,人家何必花费那么多银两,一路上把你照顾的周周到到的,难道他手中的银子没处花了?”
第439章 漠北雄豪 11 肤如凝脂()
“大姐三妹”复动竹缓缓站了起来,双眼莹光流转,泪珠欲滴,看着任天白道:“你们不用拦他,让他一掌劈了我罢这么多年以来,贼人常在身畔而不自知,还自谓旁人所说的郎才女貌,心中沾沾自喜,险些害了我父亲,也险些害了害了”
他这话头到了这里,突的顿住,也是明白有些人有些事,轻易不能出口,轻轻扬起脸庞来,双眸一闭道:“今天才知世间并非尽是薄情之人,就此死在她手中,也不枉了”
“大姐”易棣跟陶仲两人猛转身打量两位姑娘,神色恍惚,就像是自己听错了一样,拨浪鼓一般摇了摇头,又盯着易昔,几乎是试探一般道:“你你是三妹?”至于任天白,这时分已然问不出话来,整个人像个木偶一般,一只手伸了出去,还是刚才发力,劈空击破酒坛的姿势!
“程姐姐比柴姐姐大半岁,自然是大姐!”易昔此刻却是觉得大为好玩,兴高采烈看着愣愣怔怔的任天白三人道:“柴二姐又比我大一岁,那我可不就是三妹么?”
“柴姐姐?!”易棣跟陶仲两人,几乎是一寸一寸将脖子转了过来,看着复动竹,连声音都变的跟复动竹相差不多道:“你是柴柴柴二姐柴影若?”
“那你以为是谁?”程玉柔过来,一脸亲昵将刚才还叫做复动竹的柴影若抱在怀里,让陶仲顿时觉得一身的不自在,眼前这位柴影若,分明是一个男子打扮,连声音都比自己还像男子,现下被程玉柔抱在怀里,张着嘴也不知该说什么!
“哈哈,陶姐夫吃醋啦!”易昔在旁看的分明,哈哈一笑,早已也扑了上来,跟程玉柔柴影若抱在一起,看的易棣登时也跟陶仲一般神色,想要斥责易昔不知检点,可人家分明是金兰姐妹,怎么斥责的出口?可眼前自己妹子,怎么看怎么是抱住一个男子,这要叫旁人见了,怎么分辨的清?
“你们不用吃醋!”程玉柔将满脸泪水的柴影若抱在怀里,瞪了陶仲几人一眼道:“要怪只能怪你们太蠢,尤其是任公子,简直蠢不可及,柴妹妹自到他身边,便已经暗示于他,奈何他一个榆木脑袋,从来就没往这上面想过,还把柴妹妹认成姓顾的那个卑鄙小人!”
“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易昔见自己哥哥跟陶仲都是一脸茫然,摇头讥讽道:“柴姐姐都说自己是复动竹,偏生这榆木脑袋,走了几千里地,死活想不到故人来!”
“你你你是影若师妹?”任天白此刻心中有若雷震,头脑之中嗡嗡一片,那里还能理得清个头绪出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柴影若,仍是有些难以置信。
“嘿呀,看来不见真佛,你是不肯下跪了!”易昔俏脸一板,看着一脸茫然的任天白,同程玉柔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管柴影若还有几分挣扎,将她按在座椅上,拿过一条毛巾来,用酒水蘸湿了,在柴影若脸上轻轻擦拭,足足擦了一刻,这才从腮下一处地方,轻轻用指甲一挑,揭起一点点微带透明的肌肤来!
“慢着!”柴影若突的用力挣了一下,攀住程玉柔要揭开自己脸上易容的那只手,摇了摇头,却是看着任天白,眼中颇为犹豫道:“师哥你真的不怕我半张脸已经毁了么?若是你此刻后悔,还来得及,影若已经心死一次,再有一次,纵然还能苟活于世,怕是也只能遁入空门了”
“不怕!”任天白凝视柴影若半晌,缓缓摇头道:“别说是半张脸,就算你容貌全毁,又能如何?我原本不是什么胸有大志之人,只说这一生都在华州,做个寻常人,守着些家业田舍,不想阴差阳错,身在江湖,等这些事情了结,终究还是要回去过些寻常日子,你若是不信,我便将我一半脸也切花了,跟你一样就成!”
“不要!”柴影若见任天白伸手一捞,噌的一声响,靠在墙边的易棣长刀出鞘在手,刀锋一晃向着脸上划来,急忙出声喝止,只是任天白如今出手极快,电光火石之间,脸上已是留下一道血痕,渗出血丝来!
“昔妹,你去把这个给他涂上”柴影若眼里不免露出一点心疼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盒子,递过来在易昔手里,自己却是伸手在脸上轻轻一揭,再把头上笼住的秀发放开,易昔也已将手中那盒子打开,又从里面取出一只蚌壳,还未掰开,众人便闻见一股幽香,再看柴影若在灯火之下,长发如瀑,俏脸如玉,那里有半点伤痕?
“你不是”任天白被惊的向后退了一步,柴影若分明说脸上容貌全毁,可自己眼中所见,那里有被毁去的样子?分明比自己当年所见,还要清秀几分,一时间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连易昔伸手从蚌壳里沾了一点东西,似脂似露,抹在他脸上伤痕处,都似乎有些茫然不觉!
“这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这么香,那里买来的,我也去买些来?”程玉柔闻着易昔手中那东西香气,也有些惊讶,急忙过来,柴影若却是站了起来,看着三个大男人一脸懵懂,伸手从易昔手中那蚌壳里又沾了一点,在易昔跟程玉柔两人脸上各自抹了一下,仍是沙哑着嗓音笑道:“这东西叫做肤如霜,买可是买不到的,不过我倒是有些送给你们。”
“你这脸这该不会是”任天白用力揉了揉眼睛,在柴影若脸上看了又看,心里猛然醒悟过来道:“是玉婆婆的什么灵药么?”
“亏你还记得!”柴影若又从那蚌壳里沾了一点,伸手仔细抹在他脸上伤痕处,有些心疼道:“我原本以为此生就此毁容了,心里已然认命,可玉婆婆似乎比我还在意此事,这是她那里原本用来疗治晒伤的良药,这一回又寻了几样珍贵药料,混在一起,起了一个肤如霜的名字,你见我那易容的面具了么?便是玉婆婆亲手给我做的,不知废了她多少珍稀药料,要让我戴足半年,每十天将这肤如霜涂在里面,戴在脸上不可取下,半年之后,便瘢痕尽去,恢复如初了!”
第440章 漠北雄豪 12 临别欢宴()
“那你已经带了半年了?”任天白看着面前柴影若,再将那易容的面具拿了起来,颤颤巍巍提在手中端详半晌,仍是瞪大眼睛道:“可你这声音”
“我还没带足半年呢,这面具可不能丢了”柴影若咳了一声,笑着道:“脸上还有些许地方,不曾尽好,至于这声音么,也是拜厍青环那蛇毒所赐,留下病根来,玉婆婆当时曾给过我一个药方,让我照着那药方喝上些时日,自然能好,在昆仑山上时,拈花道长也曾给我一个药方,其实跟玉婆婆的相差不多,你恐怕还不知道,拈花道长跟苦竹禅师,那时候便看出我是谁了!”
“难怪他们两位,要你跟我走一路!”任天白猛的在头上拍了一下,有些懊悔道:“我这一路还疑心你是东厂来的,防备了几千里地”
“这位玉婆婆当真是世间高人!”易棣跟陶仲两人看了看柴影若脸上,均都有些惊讶道:“柴姑娘你若是跟旁人说你这脸上曾被毁了容貌,怕是无人肯信!”
“你们瞧的出什么来?”易昔嘟着嘴,过来在柴影若脸上瞧了瞧道:“当日看来是毁了这半边,这里还有些泛红哩!”
“玉婆婆医道之高,中原怕是只有一人能及!”柴影若伸手在易昔所言之处摸了摸,沾了些肤如霜涂在那里,向着易棣道:“我也是此次中了如此剧毒,才知道她老人家一身本身,远在我所想之上!”
“那让我去昆仑的消息,也是你传给程捕头的么?”任天白忽的想起一事来,看着柴影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人在华州?”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柴影若嘴角瘪了瘪道:“你还在雄鸡寨之时,翟大侠便传话给我爹了,只不过那封书信说的隐秘,蝠星尚明,便是说我还活在人世,你不曾发觉罢了,还有我爹曾跟你说过,但凡有人传他书信,都要见最后四字,华州那信纸上,我不曾写一字,你怎地不起疑心?”
“我那时候一心想要寻出厍青环那些贼人来祭奠你”任天白脸上有些尴尬道:“本就有些心绪不安,再说旁人送来的我着实有些疑心,可程捕头并非可疑之人,你画的那图画,其实也是积薪道长四字么。”
“喂喂喂!”易昔在一旁脸上有些不高兴道:“你们两人还当不当咱们在此了?只顾着你们说话,那我们都各自去睡好了!”
“当,当,当!”任天白此刻知道柴影若未死,心里本就有些乐极忘形,被易昔这一嗔怪,急忙转过身来,手忙脚乱在桌上寻酒杯道:“咱们今夜须得痛饮才是,陶大哥,你店中好酒尽数拿了来,等你回去华州,我替你开一家大大的酒家,比那渭水吴歌店还要大上几倍!”
“哈哈哈!”几个姑娘见任天白如此兴奋,都是哈哈大笑,陶仲已然是办过几坛好酒来,放在一旁笑道:“渭水吴歌店可不是小酒家,你要比他们家还大上几倍,怕是要卖了任总捕留给你的宅子也不够呐!”
“陶大哥,你如今还不知道罢!”柴影若莞尔一笑,看着任天白道:“我这位师哥,现下还真不把那渭水吴歌店看在眼里,不敢说富可敌国,可要拿出几万两银子来,倒也不难!”
“任公子如此豪富么?”易棣听的有些怔住,据他所知,任天白家境并不富裕,任求之虽是天下唯二的总捕,可为人十分清廉,要说薄有几分家业,倒是可信,可要说几万两银子随手而出,着实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这位任公子豪富!”柴影若拖长声调,笑了一声道:“是他的那位九姑姑,才是真正豪富之人,偏生他那九姑姑,又只有这么一个侄子,那万贯家财,可不都任着他花么,其实我这次一路上来所用的银两,本就是这位九姑姑赠送的!”
“你见九姑姑了?”任天白这一下却是有些上心,急忙道:“九姑姑她还好么?可曾回中原来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柴影若摇了摇头道:“不过我回来中原之前,九姑姑一切都好,后来说是跟胡总管要办什么事情,也不知去了那里,临别之前,留下这些银票来,算做我路上盘缠,跟见了你之后的用度,如今也花了一半了!”
陶仲看着柴影若掏出一叠银票来,粗略一瞧约莫两三万两的样子,若是花去一半,总数岂不是有五万多两,就是华州城里,能比任天白富裕的,怕也不多!
“银子还是收着罢!”任天白自是知道柴影若拿出银票来的意思,笑了一笑道:“总是九姑姑给了你,也就你先管着,我总觉得,咱们怕是还要在这草原上晃荡些时日!”
“这地方还有什么好晃荡的?”陶仲却是有些不明白,伸手接过程玉柔端来的一盘羊肉,放在桌上道:“我跟柔妹总是不要在这地方呆了,得赶紧回去华州,不能让程捕头等的急了!”
“你那是急着回去见老丈人罢?”柴影若笑了一声,她却是明白任天白心里意思,不在和尚跟火烧禅师,说不定就在草原之上,任天白话中意思,便是要在这草原上寻见这两人踪迹来,只不过这话不能跟陶仲这些人明说罢了,便一把拽过程玉柔道:“不过你们回去可不能急着成礼,须得等我跟师哥一起回来才成,这一杯喜酒,我们可是要喝的!”
“那是必然,那是必然!”陶仲跟程玉柔两人满脸飞红,连连应允,易棣却是微微有些皱眉道:“怕是我们兄妹,也要先回去中原,这师门仇人,该当已经不在此处了!”
“来来来,咱们今夜不说这些烦心之事!”任天白端起面前酒杯,团团一礼道:“且开怀畅饮,不管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