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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开了庄!还怕没赌客么?”胖中年人眼光扫了一圈在场众人道:“你们也来买,买谁胜都成,要是不想买也成,留下一只右手,只管走路,咱们兄弟绝不拦着!”
“两位前辈这赌局似乎有些开的大了吧?”唐散之左右瞧了瞧,深吸一口气道:“今日在场之人,身上能有一千两白银的,恐怕不多!”
“哎,钱不够,手来凑!”胖中年人仍是满面堆笑,看着众人道:“我就算一只手五百两,两只手,不就一千两?要是连手都凑不齐,如何还在江湖上行走?只管留下命来,咱们兄弟将就着也就收下了!”
“大哥说的不错!”瘦中年人好像是已经输了一千两一样,一脸晦气,有气无力道:“总是不能叫在场各位为难么,难不成这银子不够,还要追去各位家中要债不成?”
“两位只怕是有些强人所难吧?”吕飞龙听这兄弟二人将断手之事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就好像斩一只手,跟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一样,早已有些心里打鼓,再看唐散之一脸戒备,暗思今日就算这两人厉害,自己这些人加上唐散之一身本事,当真动起手来,胜负还不一定!向着一脸茫然的支家兄弟一使眼色道:“这赌局咱们飞龙寨跟支家兄弟都没兴致,今日就不奉陪了!”
“啧,这话是怎么说的?”站在任天白身后的瘦中年人顿时一脸愕然,似乎十分不解道:“咱们兄弟做事向来公道,江湖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强人所难却是从何而出?”
“我出银子!”唐散之脸上忽然抽动一下,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来:“这里是两千两,我跟昔妹子买易家兄弟胜出!”
任天白自这两个中年汉子现身,心里早已有些茫然起来,眼见今天这事情一日三变,所来之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唐散之凭着蜀中唐门的名头,已经让吕飞龙等人心生退意,如今这两兄弟非但不将唐门放在眼中,不过区区几句话,唐散之竟然连动手的意思都没,连银子都拿了出来!
第48章 天公地道()
“到底是唐门弟子!”胖中年看着银票脸上顿露喜色,双掌一拍道:“眼里见识果然不是这些名不见经传之辈所能比的,不过两千两多了,咱们兄弟做事一向公道,今日在场之人,两人不用下注,一位是这位任公子,另一位是这位易姑娘!这也是咱们兄弟向来做事的根本,本主跟姿色出众的女子,概不收钱!”
“你你们是”吕飞龙脸色渐渐变的灰白,眼见这两人口中不离公道二字,又浑不将众人放在眼中,一个江湖名号渐渐从心里浮起,转头望了望跟自己脸色一样有些惨然的支家兄弟,有些声音发颤道:“天天天”他心中太过恐惧,舌头都变的有些僵硬起来,口中只是一个天字打转不已!
“忘了跟诸位报个名号了!”胖中年看着吕飞龙这般样子,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向着自己鼻子一指道:“在下姓吴,乃是口天之吴,并非无法天天之无,双名天公,江湖人称吴天公的便是在下!”又向着对面任天白身后那身材干瘦的中年汉子一指道:“这位便是舍弟,叫做吴地道!”
“天公地道!”在场众人这一下如闻雷震!就连正斗得难分难解的易棣、路藏锋两人招式都是一缓,身形倏然分开,各挺兵刃,眼露惧意看着两人!任天白身上也是一颤,天公地道这名字,他却是听他父亲提起过,乃是江湖中最为难缠的两个煞星,做事从来不讲道理,又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只是这两人武功特高,寻常掌门耆宿都未必是他两人对手,身后来历更是有些骇人,当日连自己父亲都缄口不言,只说这两人等闲招惹不起,始终对这两人身份根底讳莫如深,想不到今天竟然被自己碰上!
“我当是谁?原来是天公地道两位到了!”路藏锋方才与易棣相斗之际,便已留心,只是急着同易棣分出一个胜负,这才没细思两人根底,可吴天公自报家门,那里还敢恋战?易棣也是一般心思,两人都是虚晃一招退开!这才瞧着吴天公有些心悸道:“想必两位也是奔着任公子来的,这趟买卖,看来路某是没得油水了,路某也不敢在天公地道手下抢生意,这就告辞!”
“慢着!”吴地道脸色一变,断喝一声道:“你走了,谁跟易公子分出胜负?咱们这把庄,岂不是要通赔?”
易棣此刻已经站在易昔身边,同唐散之对视两眼,都知今日之事,多少有些棘手,毕竟碰上这两个煞星,着实有些让人头疼,可均都闭口不言,也是要看看这天公地道兄弟到底是何意思!
“这场就算在下输了!”路藏锋脸上抽动两下,他今日原本是奔着任天白来的,此前吕飞龙这些人,他自然是不放在眼里,自忖只要露出名号,就能让吕飞龙等人不战而退,至于易棣三人,虽是比吕飞龙这些人厉害的多,却也没十分在意,毕竟易棣不是易百里,唐散之也并非唐门元老,至多不过是费些气力罢了,可方才同易棣一战,心里已经有些打鼓,易棣刀法尽得易百里精髓,假以时日,自己决然不是对手,现下天公地道又现身出来,今日之事,自己只能就此罢手,索性坦然认输!
“他娘的,这赢的有什么趣味?”吴地道原本是买易棣胜出的,按说路藏锋认输,他才是胜家,该当高兴才对,谁知竟是一脸怒意道:“这般斗了许久,连头发都没伤一根,就此认输,你他娘的当年去川中跟易百里比试,莫非也是这么输了?再说现下除了唐门这位朋友,别人还未下注,你让老子这一庄,坐的好没兴头!”
吕飞龙等人在一旁,却是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对路藏锋都有几分感激之意,好在他当场认输,要是真的比拼下去,今日只怕是要断了一双手才成,只不过听着吴地道这两句话,心里不免又提了起来。看这意思,吴地道只怕是要逼着路藏锋与易棣重新战过,务要分出生死才成!
“依着两位意思,难道路某今日还走不得了么?”路藏锋脸色也是微微一变道:“路某跟天公地道两位,向来并无交情,既然今日两位要做任公子这笔买卖,路某自然是拱手相让,可两位要是欺人太甚,未免有些不通情理罢?”
“你是说咱们兄弟做事不公道咯?”吴天公圆胖的脸上,一抹笑意渐渐隐去,两眼微露杀意,看着路藏锋道:“咱们兄弟也没逼着你来做这趟买卖,更没有逼着你走,你要是想做,凭着本事动手就成,刚才也是你要跟易公子动手的,在场这许多人也都是见证,咱们兄弟这才开了庄,下了注,如今胜负未分,你一句认输就想走,岂不是当着众人面打咱们兄弟耳光么?”
任天白看着天公地道兄弟,心里却是有些不忿起来,难怪这两兄弟被称作江湖第一难缠,这天公地道四字,只怕也是江湖上故意如此称谓,只因他两人开庄下注,在场之人便都要跟着他兄弟赌上一把,连别人就此认输,不与他兄弟相争,都不能就此离去,这份不讲理,自己也是头一次见!只是他身无武功,就算心里再不忿,至多也不过是多看这两兄弟两眼,干咽两口唾沫罢了!
“江湖传闻,跟天公地道兄弟从来说不清道理!”路藏锋情知不可久留,手中朴刀横在身前,隐然一招横断长江架势,封住身前来路,身形向后一飘,就此退走,他心中琢磨已定,天公地道兄弟固然声名在外,自己要接下一人,只怕还不是难事,毕竟任天白才是这两兄弟今日所来目的,总不会一路追着自己回太乙山去。只要今日能全身而退,以后之事,再来慢慢打算不迟!
“既然认输,留下你的刀来!”吴地道离得路藏锋甚远,见他就此要走,忽然冷喝一声,身影疾电一般闪了过来,众人但觉眼前一花,吴地道已然欺到路藏锋身前,手臂向前一探,朝着路藏锋拿刀手腕捉去!
第49章 天公地道()
路藏锋一心退走,心思却是放在离自己不远的吴天公身上,哪知出手的竟是吴地道!只看他这身法,心里便是一寒,手中朴刀嗡的一声翻起,带出数道灰扑扑的刀光来,这也是他毕生绝学之一,取意三国东吴铁锁横江之法,刀锋一起,便是四五道刀光横在身前,料来吴地道本事再高,也不敢贸然迎着自己刀锋而进!
“就你这点本事,当年也敢入川!”吴地道眼见要撞在路藏锋横起的刀光之上,身形忽然一转,不知怎么已然在路藏锋身侧,路藏锋心中大惊,身随刀走,数道刀光合并为一,斜斜向着自己身侧劈下,想要将吴地道就此逼开,可惜这一招才使了一半,就觉手腕上一紧!
“刀来!”吴地道一招得手,再不容情,倏忽间双手一分,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只听吴地道一声断喝,跟着便是路藏锋惨呼响起,整个人跌跌撞撞向后退出十余步,一路上鲜血淋漓,面色惨白!原本拿在手中朴刀,已经落在吴地道手里,连在上面的还有一只断手,仍是紧握刀柄,竟然是被吴地道连刀带手生生扯了下来!易昔虽是武林大家出身,那里见过这等惨象,吓的也是尖叫一声紧闭双眼。
“唐大哥,将银子送给两位前辈,咱们走!”易棣只看吴地道出手,便知此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不过两招就断了路藏锋一只手,就算自己父亲在此,恐怕也只是跟此人斗个旗鼓相当,更何况吴天公还未出手!他也听过天公地道在江湖上的名头,心里早已思忖脱身之计,当下给唐散之使了一个眼色,弃了两千两银票不要,先避开这两个煞星再说!
“是我刚才说的不够明白么?”吴天公看着易棣三人,似乎一脸不解之意,甚至有些纳闷道:“方才不是告诉你们了,今天在场之人,任公子跟这位姑娘,都是不用给钱的!”
“许是他们忘了!”吴地道两眼打量着易昔,将手中路藏锋的那把朴刀扔在地上,颇为满意道:“这样吧,看在这位姑娘份上,连这位唐门弟子的一千两,也不用出,只让这位姑娘留下就成!这也算是公道了!”
易棣心里一寒,赶忙将一脸惊讶的易昔拦在身后,心知天公地道兄弟是打易昔主意,早就知道这兄弟二人贪财好色,想不到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心里不免有些后悔起来,早知如此,就不该带易昔出来走这一趟!任天白也是满面诧异看着吴家兄弟二人,自然也是没料到这两人身为武林前辈,竟然还有如此下流之心!
“这么说,两位是要跟蜀中唐门跟易家为难了?”唐散之同易棣对视一眼,都知道今日想要脱身,只怕有些不易,可仍是面色不变,轻描淡写一句道:“蜀中唐门跟易家乃是姻亲,还望两位前辈高抬贵手!”,他二人心中所想,蜀中唐门在武林中名声在外,等闲江湖中人也不敢招惹,易家又跟唐门有亲,此刻将唐门抬了出来,也是要天公地道兄弟明白此事一旦被唐门知晓,定然不肯善罢甘休!
“这是那里话!”吴地道脸上已是有几分不耐烦起来,转过苦瓜脸看着唐散之道:“咱们兄弟从来没有跟唐门为难的心思,可若是唐门不识好歹,那咱们兄弟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吴地道此话让易棣与唐散之都是一愣,这话音说的十分明白,这兄弟二人并非不敢与唐门为敌,乃是不屑而已,分明是连蜀中唐门不放在眼里的意思,易棣一时倒还只是心中发急,唐散之却是有些怒气上来!易昔却是早已让天公地道二人惊吓的有些失神,只是一脸惊慌,紧紧抓住易棣一角衣衫。
“你们放了易家这位姑娘!”任天白忽然高叫一声,脸色惨白道:“我知道你们今日为何都聚在这里,无非是想知道我爹将那物事藏于何处!你们让易家这位姑娘跟旁人走,我自会告诉你们,要是你们执意不肯,任天白便是死了,也绝不吐露半个字!”
他说这番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自己父亲到底跟那半张藏宝图有无瓜葛,现下连自己也有几分说不清,可天公地道兄弟非要跟易昔为难,倒是触动他心底一股豪气,也深知这番话一旦出口,立时就要给自己招来许多无妄之灾,往后当真是有家难回,要在江湖上浪迹天涯,可即便如此,仍是强忍这心里恐惧,硬是将这几句话叫了出来!
在场众人闻声都是一愣,就连断了一只手的路藏锋,眼中也突然冒出几分贪婪之意,一齐向着孤零零一人站在那里的任天白望了过来!
“任求之果然是将那东西藏了起来!”吴天公圆胖脸上顿起一阵喜色,扫了一眼易昔,舔了舔嘴唇道:“既然任公子肯说,自然是免了许多事情,易家这位姑娘不错,等咱们拿到东西,再去易家走一趟也成!”
他们兄弟今天本就是冲着任天白而来,至于瞧上易昔,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