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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去!
“半招也够了!”顾层云被人避开招式,这一下竟是再未赶上,后退一步,施施然站定,冷笑一声道:“如今还有什么话说?”白天仁眼中却是露出几分沮丧之意来,这一招半挡半攻,他着实只使了半招,可这半招在柴正这些高手眼中,足以看出他师承来历!
“屠少镖头,你既然来了金顶,又何必冒充他人?”柴正神色冷峻,站了起来道:“这三十三路乱云掌,除了当年屠总镖头之外,江湖之中恐怕只有一人会使!”
“乱云掌?!屠非常?!!远扬镖局?!!!”
金顶群豪就似热油之中落进一滴冷水,登时炸了起来,自远扬镖局尽数归了五行帮,改名叫做五行镖局之外,远扬镖局除了武昌府镖局旧宅,两京十三省买卖尽数无存,双雄十三总管也都投在五行镖局门下,这位屠少镖头更是认了东厂督公吴鼎定为义父,不少武林中人对此颇为不齿,后来不知为何,屠非常似乎在武林之中销声匿迹,只说这一代名门之后,从此便再无东山再起之时,想不到今日竟然现身金顶!八闽群豪更是各个目瞪口呆,公孙无敌手中双锤都掉落在地!反倒是五行帮这边大都安坐不动。
“柴总捕这是什么话?”屠非常被说破身份,索性在脸上抹了两把,将易容之物抹去,看了在场群豪一圈,口气不屑道:“难道今日我屠非常,来不得这金顶么?”
“来自然来得!”顾层云看着屠非常露出真面目,眼中寒光一闪道:“只是有人来是助拳,有人来是助威,也有人来只为看个热闹,可有些人来,只怕是居心叵测!”
“那倒要请教顾公子!”屠非常眼神冷冷,接了一句道:“却不知什么人居心叵测?”
“就是你这位远扬镖局的少镖头,屠远屠总镖头的独子,东厂吴督公的义子,家业尽失,心存不甘的屠非常!”
第503章 恩怨之由 15 劫镖之迷()
“顾公子这话说的奇了!”屠非常嘴角抽动一下,哂然一笑道:“不知是我身为我父亲屠总镖头的独子是居心叵测?还是我拜吴督公为义父是居心叵测?要说远扬镖局这家业,自我父亲离世之后,一夜之间风流云散,难道我身为不肖子孙,连心有不甘,也是居心叵测的罪名么?”
这番话金顶群豪听在耳中,心里均都有些慨叹,屠非常出身武林大家,原本可说是前程似锦,风光无限,安安稳稳守着一分偌大的家业,三五十年后,也是武林一代长辈,不成想这远扬镖局外强中干,自屠远一死,不到一年就树倒猢狲散,让武林一时也颇为愕然!
“这桩桩件件,都居心叵测!”顾层云口气咄咄逼人,踏前一步道:“顾某今日只问你一句话,你是跟顾某走一趟呢?还是要顾某今日在此将这些事情尽数抖落出来?”
“哼!”屠非常也面无惧意,神色冷峻打量半晌顾层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只怕你心里也明白,你我二人既然进了此门,自然有些心思要跟那些人一般!只是屠某不曾想到,你心切竟然如此之急?你尽管抖落便是,屠非常身正不怕影子斜,倒要看看你能抖落出来什么?”
他两人这话说的颇为有些蹊跷,听的群豪都是心里一团糊涂,他二人,一人出身京师捕快世家,一人出身武林第一镖局,一同进了什么门?又有些什么心思?又跟什么人一般?
可如柴正、唐先甲、任天白这些人,心里已是隐约猜出几分大致来,这两人如今都归了东厂,屠非常拜东厂吴督公为义父,地位自然尊崇些。顾层云以东厂密探身份隐在柴正身边多年,比屠非常进东厂怕是只早不晚,东厂十二档头之中,多有倾轧,暗中争抢吴鼎定宠信,以期将来能更进一步。屠非常此话,自然是说顾层云也是这般心思!
“好!好!好!”顾层云冷笑点头,鼓掌称好三声,眼光陡转凌厉,如两把寒刀一般道:“既然屠少镖头如此坦然,那顾某再遮遮掩掩,反倒有些小人样了,我且问你,当年你爹劫了南京镖局的那票红货,如今何在?”
“你放屁!”屠非常原本白皙的脸庞噌的一下红了起来,双眼几欲冒火,手指顾层云道:“姓顾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奸诈,为了一点前程,构陷我也就罢了,而今连我爹都不放过,你真当姓屠的怕你不成?”他话音未落,左右一望,见一人腰带长剑,扑过去夺过剑来,手腕一振,剑刃嗡嘤作响,剑尖一指顾层云道:“来来来,你若再血口喷人,屠某要你今日死在此剑之下?”
他两人剑拔弩张,山顶上各路群豪却是有些发蒙,别说是旁人,这一回连柴正等人都目瞪口呆,顾层云此话太过匪夷所思,武林之中大都知道当年南京远扬镖局失了一趟五千两黄金的金货,为此武林之中也曾传的沸沸扬扬,可要说是当年远扬镖局总镖头屠远所做,此事终究有些说不过去,五千两黄金说起来不少,可对远扬镖局来说,并非巨资,即便是今日远扬镖局一落千丈,屠非常典卖家业,恐怕也不止五千两黄金!
实则今日人群之中,最为惊愕的乃是易家兄妹,武林之中多传言此事乃是巴蜀刀神所为,且唐门曾在易家发掘出那一票金货所失金饼,让易家兄妹对此事极为挂怀,无论如何不肯相信自己爹爹能做出此等贼匪之事来,唐门对此也是将信将疑。信者;有金饼为证。疑者;这金饼不过区区百两,也难以就此断论此事是巴蜀刀神所做!
“屠少镖头,还请你稍安勿躁!”唐先甲深知此事关系蜀中唐门跟易家名声,毕竟巴蜀刀神是唐门女婿,对此事一向挂心,奈何唐门寻了许久,始终未曾寻出什么苗头来,加之另有头疼之事,便将此事暂且搁下,今日听顾层云如此说,唐门之中人人心中惊骇,必然要顾层云说个明白,眼见屠非常动手在即,岂能不出来拦阻!
“咱们掌门说的是!”唐谷熟见屠非常仍是一脸杀气,全然不理会唐先甲,声音一提,声若洪钟道:“你既然说你父亲清白,又何必如此动怒,且让姓顾的说个明白,是非曲直,难道咱们今天这些人分不出来么?再说当年远扬镖局旧人都在,想要对质也不是难事,你若执意动手,那唐门也只好先得罪了!”
五行帮帮主仇疾坐在木厅之内,也是一脸凝思,听唐谷熟这几句话,在木厅之中也扬声道:“唐门所言不差,屠少镖头,五行镖局虽是承继远扬镖局,可也不想这盆脏水泼在远扬镖局身上,你且让顾公子说,若有不对之处,池、岳二位都在这里,不怕他故意捏造!”
这一下变故,倒是出了屠非常所料,原本唐门跟五行帮大战在即,眼见一场厮杀在所难免,不想半路上杀出个顾层云来,一句话出口,便让这两家暂且罢兵,唐谷熟跟仇疾二人所言,分明都是要自己暂且罢手,若是还要想着跟顾层云一决生死,怕是两家高手都要出手拦阻!
“成!”屠非常心里盘桓良久,不由叹了一声,长剑往地上一插,背手而立,看着顾层云道:“屠某今日就洗耳恭听,且看看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不过屠某有言在先,你姓顾的所说每一个字,都得拿出证据来,若是信口雌黄,别说是什么唐门、五行帮,便是少林武当护着你,屠某也定要取你性命!”
“要是顾公子所言是真”任天白隐在人群中,心里也是一团迷雾,看了一眼柴影若道:“那当年那批金货之中,决然不止五千两黄金!难道真有什么藏宝图不成?”
“他嘴里能说出真话来么?”柴影若却是看也不看顾层云一眼,面带愤恨,低着头道:“他早就投了东厂,里面那些龌龊伎俩,还不知学了多少?今天分明是来趟浑水来了,无非就是屠少镖头是东厂督公义子而已!你也不是不知道,屠少镖头虽是人在东厂,可心思还没变的这么坏!”
第504章 趁虚而入 01 各执一词()
任天白自然明白柴影若这番话所言何意,心里倒也多少有些赞同,那夜在江边,若不是屠非常出手相助,掌毙东厂雕心鹰爪聂流之,不过屠非常也曾说过,要将此事归在自己身上,可直到如今,也并未见东厂对自己有什么举动,想必屠非常当夜不过是威胁之语,并未如此上禀吴鼎定。至于柴影若,而今不过是对顾层云心有恨意,可这两位东厂年轻才俊,今日在此当面对质,究竟谁人所说属实,却也着实有些难以分辨!
“池镖头,当年南京那一趟镖,该当不是你亲自押运罢?”顾层云眼光鄙夷瞧了瞧屠非常,却是向着木厅之内有些神色慌乱的池胜海道:“事到今日,你也不用太过顾忌,此事吴督公深知于你无关,你只需讲出当日之时便可!”
“不错”池胜海沉默半晌,这才缓缓抬头,眼光连屠非常看都不敢看一眼道:“当日那五千两金货,的确打的我南京镖局的印记,按说该当由我或是南京镖局镖头押运,可验镖、封镖、起运、乃至从何路途起运,都是屠总镖头亲力亲为,其余之人,一概不知,咱们只说这一趟镖,怕是贵人所托,因此总镖头不敢大意,至于至于顾公子所言其他之事,池某池某一概不知”
“只此就够了!”顾层云冷笑点头,转过来身来道:“区区五千两黄金,堂堂远扬镖局总镖头便如此在意,足见这其中必有蹊跷!”
“顾层云!”屠非常一脸怒气,两眼冒火道:“五千两黄金不多,可我父亲向来行事极为谨慎,如此小心在意,必是托镖之人大有来头,我父亲如此作为,并不为过,你据此便污蔑我父亲,才是真正居心叵测!”
“屠少镖头不用着急!”顾层云伸手在怀中一掏,摸出一封书信来,扬了扬道:“这一封书信,乃是当年起镖之前,屠总镖头写给易刀神的密信,其中所写,乃是请易刀神半路相会,不过其中词句,颇令人费解,今日就请柴总捕还有少林武当两位,念给大家听听!”
“吾兄台鉴”柴正接了书信,神色狐疑打开,同孤叶本明两人对视一眼,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镇岳一别,恍惚二十余载,兄足不出川,弟久在江汉,今有一难事,弟亲入川一行,望兄略施援手,再展雄风,所经之处,已遣人送达兄前,望兄务必携令郎同至,弟置酒遥盼,切切!”
这一封信读了出来,金顶上群豪均都面带诧异,武林之中虽常常将巴蜀刀神跟屠远两人并称,可从未听说过这两人有什么私交!似乎远扬镖局十三总管之中,也以巴蜀总管为最弱,无论财力武功,均不过泛泛而已,所接的也大都是官府托镖,极少有客商所托,其中固然有唐门势雄一方,他人水泼难进的道理,可也跟屠远从不亲往巴蜀有关!可从这书信来看,两人非但有些交情,甚或当年还是相识之人!
“镇岳?”柴影若也一脸惊讶,暗自咀嚼道:“莫非是华山镇岳宫?难不成他们两人是华山派的人?可怎么从未见华山派弟子使过他们两人的武学?”
“怎么会是华山?”费正在前面一回头道:“华山派许多年都没有高手,再说了,他们两人一人刀法精奇,一人掌剑称雄,华山派要是有这等武学,早跟少林武当相提并论,何必只是守着西岳而已?”
要说这些人之中最为惊讶的,乃是易棣,他从不知道自己父亲还接过屠远一封书信,更不知道屠远跟自己父亲还有交情!更为诧异的是,这书信之中,分明已是提到自己,却并未提及易昔,不知这屠远要自己父亲带着自己前去赴约,是什么意思?
“荒谬,简直荒谬绝伦!”屠非常原本也听的一脸愕然,可渐渐脸上神色便见迟疑,突的一声冷笑,指着顾层云道:“想不到你为了构陷我父亲,竟然出此假造书信的卑鄙手段,武林之中,何人不知我父亲跟易刀神只是闻名,从未见面,你这镇岳一别,又从何来?既然我父亲要见易刀神,何必又见他家公子?纵然我父亲碰上棘手强敌,若是连易刀神都不济,难道他那公子,反倒比他父亲强么?唐门跟易刀神有亲,敢问唐掌门,那位易公子刀法造诣究竟如何?”
“易棣刀法造诣不浅!”唐先甲略作沉吟,心里也是狐疑不定,只不过这一问毕竟没有什么古怪地方,咳了一声道:“要说在武林之中同龄之间,可说其中高手,可跟易刀神比起来,恐怕还差了些年月!”
在场都是武林中人,唐先甲这几句话,如何听不明白,分明是说易棣虽得他父亲巴蜀刀神真传,可这火候还差得远,只不过此事终究是细枝末节,不少人此刻已然觉得屠非常所说有理,毕竟假造一封书信不难,许多人已是眼光疑惑看向顾层云,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话说!
“呵呵,屠少镖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