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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尚在武林中倒也有些名头”柴正眼光一闪,沉吟片刻道:“只是不知此人来历,师承是谁?不过似乎也没什么恶迹传出,李头儿替我留意留意!”
“属下明白!”李入竹一点头,应了一声,易棣却是看见易昔张了张口,赶忙瞪了她一眼,他们兄妹虽是知道不在和尚师承来历,可一旦说了出去,传到唐门耳中,兄妹俩难逃唐门规条,易昔知道自己哥哥心中所想,也只是一撇嘴,到底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喂喂喂,你他娘的没长眼睛么?小心老子一脚给你这破船踹踹了!”湖里一个汉子又高声嚷了起来,只是这次却跟不在和尚没什么关系,乃是一条渔船刚来,硬是从后面挤了进来,两旁有些木排竹筏,被这一挤,顿时有些晃动,几人险些落下水去!江湖汉子大都脾气暴躁,立时就有人怒喝起来!
“你能踹的翻,就尽管踹!”渔船后面撑篙的渔翁,却是根本不理这些汉子叫嚷,稳稳的将渔船停下,就船头立起一根竹竿来,手里拿出一面旗子,往竹竿上一挂,整个湖面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就连五行帮五门主都奔到一侧,一脸惊恐看着那船头旗子相顾失色!
“连潮信楼都来凑热闹了?”柴正脸色也是一变,渔船船头飘动的,正是潮信楼闻风色变的血海罗刹旗,这船头上虽只站了一人,可这份气势,仍是令这湖面上露出几分诡异来!柴影若虽知潮信楼名号,眼中却是看着两边纷纷避开的船只,有些不解道:“这些人怕什么,潮信楼再厉害,这船上也不过一人,值得如此惊慌么?”
第76章 东湖水战08 对阵()
柴正脸色阴沉看着水面上孤孤单单飘动的血海罗刹旗,轻轻哼了一声道:“你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潮信楼出手从不落空,万金一命,这些武林中人岂能不怕?只是不知这一位是不是就是潮信楼那位从未露过面的楼主!”
任天白也已认了出来,渔船上这个渔翁,就是当日在黄河上,凭着一根竹篙,刺毙黄河七篙支家兄弟,扫飞路藏锋的那个老艄公!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只不过此人当日在黄河上救了自己一命,更直言任求之并非潮信楼所杀,多少对此人已经有了几分感激之情!
“连潮信楼都到了,怎么还不见本主出来!”李入竹有些局促不安,眼光一扫面容呆滞的任天白,任求之被人以潮信楼之名刺杀在武昌府,也让他对任天白多少有几分愧疚,可看任天白竟然毫不心动,难免心里也有些奇怪!
“出来了出来了!”湖面上群豪忽然又骚动起来,五行镖局大船上,一面龙隐蛟现旗慢慢升起,紧贴着五行帮的旗子,略低一头停住,一人从船舱里出来,转身向着船舱里面那人一礼,又回头对着湖面上群豪团团拱手,朗声道:“承蒙江湖朋友抬爱,今天来此为池某做个见证,池某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池胜海,你吃里扒外,咱们今天是来看你怎么输的!”
“姓池的,你看看天上,屠总镖头在天之灵瞧着你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说的不错,可没想到,远扬镖局能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
“这位兄台说的有失偏颇了,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远扬镖局倒是不缺金银财宝,犯不上为财死,因此上人家只怕是为了食亡,只可惜没寻见好下家,看来也是个蠢鸟!”
“蠢鸟者,想必不是什么好鸟也!”
湖面上奚落之声此起彼伏,都是冲着池胜海而来,远扬镖局在江湖上这么多年,毕竟朋友不少,池胜海原本是远扬镖局唯二的副总镖头之一,屠远一死,便投奔五行帮,多少让许多江湖汉子看不下去,更是有人怪声怪气,弄的湖面上一阵大笑!
“那位要是看不过眼,只管站了出来!”五行帮大船上,车安步忽然站了出来,冷冷扫了一眼湖面道:“无论是水里还是陆上,咱们五行帮五门主,都替池总镖头接下了,不用在这里冷言冷语!”
“车老大,你跟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五门主之中唯一一个女流之辈,人称口蜜腹剑佘灿花声音清越,极为悦耳,笑颜如花道:“方才说话的那几位,咱们已经记下了,等今日这一战完了,咱们只管去上门请教请教,看看人家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此话一出,湖面上顿时为之一静,刚才几个说话的,都是面带惧意,躲躲闪闪往人后藏了进去!
佘灿花论起这年纪来,已经是半老徐娘,可一身打扮,满头花翠,羽衣霓裳,一举一动无不显得聘聘婷婷,说话之际更是兰花微翘,眼角流媚,别说是柴影若跟易昔这样正当韶华,最是打扮时节的年轻姑娘,就是武昌府青楼里的姐儿见了,都要自愧不如。可即便如此,偏生让人看不出半点妖娆,反倒显出几分妖异,让人隐隐心中发寒!
“人称佘灿花口蜜腹剑,乃是五门主之中最为狠辣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李入竹看着湖面上那几个人,有些忧郁道:“今天这一战,弄不好就要成了五行帮跟远扬镖局的一场火并!”
“火并倒还不会!”柴正摇了摇头,缓缓道:“五行帮这一二年间声名鹊起,其中必有人所不知之密,倒是这位池胜海,此前常听人说此人并非是朝三暮四之辈,何以此次做事这般没有计较?就算远扬镖局当真有些一蹶不振,也不用这样着急?”
“柴总捕说的有道理!”李入竹低头沉思片刻道:“此前都当是五行帮将池胜海招在门下,可这些日子传出的风声,似乎乃是池胜海自己投靠过来,总之这其中着实有些扑朔迷离,让人摸不清头脑,这才闹到今天要一战决胜负的地步!”
“李捕头只怕是想多了!”站在柴正身后的顾层云,脸上浮起一丝冷笑道:“屠总镖头过世,远扬镖局群龙无首,少镖头屠非常,又不谙镖局事务,内忧外患纷至沓来,两大副总镖头岂肯久居人下?只不过池胜海先行一步而已,这也是情理之中了!”
“远扬镖局来了!”
几人正在这边大船上猜度不已,湖面上忽然又沸腾起来,许多小船急忙撑开,让出一片水面来,一艘大船破浪而至,船头远扬镖局掌剑旗迎风而动,屠非常居中而坐,只是他两边还各有一个座位,坐着两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后面才是不动金刚岳如山,跟五个汉子并排而立,倒是不见那位要跟池胜海约战的副总镖头桓卿!
“爹!”柴影若眼光在远扬镖局船上一晃,突然失声叫了出来,顾层云也是一脸惊讶,两眼紧盯远扬镖局那座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之意,柴正更是一脸阴云,沉声不语,让易家兄妹跟任天白有些奇怪,不知这远扬镖局船上有什么不对之处,就连李入竹也是身上微微有些颤抖!
“想不到远扬镖局当真有些手眼通天,连这两位都来给他们压阵!”这边船上静了半晌,柴正这才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柴影若已然有些骇然,屠非常身边那两人,她自然认得,正是在华州城外遇见的东厂两大档头,陈木曲与褚承乙两人,只说这两人该当早已回了京师,想不到竟然在远扬镖局船上!再看后面那几人,除了一位不动金刚岳如山之外,剩余几人只怕也是东厂来人!
“云哥”柴影若轻轻一扯顾层云衣衫,眼光向着屠非常背后那几人一瞄,虽不出声,可意思已经十分明白!顾层云却是一脸不解摇了摇头道:“不是,后面那几人,除了那位岳副总镖头之外,我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第77章 东湖水战09 蛇牙()
柴影若见顾层云也不识后面那几人,倒是有些奇怪,顾层云就算不认识,何以知道这几人就不是东厂来的?自己再仔细瞧了瞧,心里忽然明白过来,这几人虽是面生,可都是面带胡须,并非太监,不似东厂那两位档头脸上干干净净,自然不是东厂之人,可这几人上次在五行镖局门口,并未现身,此刻突然随着两大档头一齐现身,想必跟这两人也该有些渊源!
“敢问桓副总镖头何在?”就在众人疑心不定之际,五行帮座船上,池胜海一声高呼,他此刻已除去外衣,露出里面黑色紧身水靠,手持分水双刺站在船头。这一身水靠也是他当年千金求来的极品,据说是海中鲨鱼皮所制,穿在身上,立刻紧紧贴住,滴水难进,且十分轻便,就似长在身上一样,绝无寻常水靠那种粘湿难除之感!
“池镖头等急了么?”远扬镖局座船上,屠非常身后那五个陌生汉子之中一人站了出来,盯着水面片刻,阴笑一声道:“咱们桓副总镖头已经在水底等候池镖头多时了,你没看见么?”
这人话音一落,五行帮那大船船头忽然一沉,像是被什么怪物在水里拽了一把,又松了开来,顿时又扬了起来,五门主在船头一个不察,都是有些立身不稳,随着船头重入水中,激起一阵浪花,一个人影从水里长笑而出,身上道道暗青色光芒夹杂着黑斑闪烁不定,乍一看上去,好似许多颜色怪异的长蛇乱扭乱舞一般!
“池镖头,等你多时了,这就下来玩玩儿吧!”出水之人正是那位始终未曾露面的桓卿,此刻踏水而行,就好像这数丈深的湖水,才才淹没到他腰间一般,显得十分悠然自若,双手两柄奇门兵器,紧贴在手臂之上,露出一抹青光来,身上水靠更是滴水不沾,只要出水,水珠便即刻滑落下去,越发显得身上那一身水靠有些怪异!
“来了!”池胜海情知这一下,已然被此人占了风头,脸上一怒,翻身落水,也如桓卿一般踩水而动,周围观看的江湖豪客都是欢声雷动,要知道天下通水性的人自然不少,能跟他两人一般踩水的江湖好手更是不计其数,可要如他两人这般行动自若,浑如脚踩实地一样,只怕就没几人能做到了!
“这位桓卿本事不小呐!”柴正看着水中两人对峙,目光稍稍向着脸色凝重的以李入竹一瞥,却是有些赞许道:“如今天气严寒,水中更是冰冷彻骨,此人入水已非一时半刻,话音之中不见丝毫颤抖,看来也是吃惯了水里这碗饭,只是这身水靠么?李头儿,你见多识广,可认得这水靠来历么?”
几个晚辈也都觉得桓卿这一身水靠看上去十分怪异,见柴正发问,不禁都回头向着李入竹看了过去!
“这个么我也有些不是十分明白!”李入竹干咳一声,似乎是定了定神,挤出一抹笑意道:“再说我这点见识,那里敢在柴总捕面前出乖露丑,不过胡乱猜测一番罢了,看这位桓卿身上水靠纹路,似乎该当是琼州海中所产的异种海蛇,取蛇皮层层缝合而成,据闻此蛇剧毒,啮人无救,这一身水靠,少说也有百余条海蛇制成,想必也来之不易!”
“李头儿的确广闻博见!”柴正看着桓卿水中身影,神色峻冷道:“若这一身水靠是剧毒海蛇所制,这两柄奇门兵器,就是那海蛇的毒牙了!李头儿可曾听过谁人最善使这等兵器么?”
“毒牙?”几个晚辈也都向着水中桓卿手臂上看了过去,那两柄奇门兵器,紧贴在桓卿手臂之上,此刻与池胜海在水中缓缓周游而动,那两柄兵器也随之慢慢扬起,极似毒蛇临敌,毒牙外翻的意思!
“这个我就孤陋寡闻了”李头儿干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武林中各大门派之中,怪异兵器虽多,可如这两柄蛇牙,我可是从未见过!”
“看来这位桓卿来历也是不小!”柴正见李入竹也不知晓,也只得摇了摇头,留意水中动静!
“池镖头还不动手么?”桓卿同池胜海对峙半晌,忽然一笑道:“难不成是要比你我谁在水中泡的时辰久些?”
池胜海脸上一沉,自桓卿在水中露面,他心中已然起了戒备,下水半晌只是迟疑不进,乃是故意而为,毕竟水中寒凉,这位桓卿又入水在先,只说等的越久,桓卿手脚只怕越慢,可现下听此人声气,自己这份打算看来已然落空!
“那我可来了!”桓卿时刻留意池胜海脸上神色,见他眼光一闪,分明是立意动手,不等池胜海稍有举动,身形忽的向前一冲,摇荡的湖水好似裂开一般,双臂两柄蛇牙一闪而至,两道寒光抹向池胜海咽喉!
桓卿这一招来的既快且狠,且时机拿捏的也极为老到!湖面上顿时一阵惊呼之声,只是池胜海既然是以水上功夫成名,虽是略显仓促,倒也应变的极快,借着水中用力之便,上身向后一翻,一脚从水底带着水花翻涌,猛的踢出!让周围观阵的群豪又是一声讶异,要是在陆上,这一脚未免显的平平无奇,可水中如此踢出,力道还这般威猛,就非常人所能了!
“好本事!”桓卿身形一侧,让开这一脚之威,身形忽然没入水中,池胜海此刻正